第二節 夢境

  清晨，微風吹過路邊的野花，帶著正在吸允花粉的蝴蝶飄落在了一個小庭院中，庭院的花開的好似更好，蝴蝶一到這裡就停在一朵開的正好的喇叭花上不動了，突然，一陣強風掃過把蝴蝶從花上颳了下來，蝴蝶還沒反應過來，又或者想看看到底是什麼回事，盡然破壞了它享受這美味的早餐，誰知這風來了一次還不夠又接著一陣一陣的往這邊刮來，吹的它不得不扇動美麗的翅膀想儘快離開這裡，可是奇怪的是飛到一半的時候它怎麼飛好像都沒動了，更不像平時那麼優雅，越用力越飛不動沒辦法蝴蝶只好停了下來，落在了一隻修長而潔白的手上，手很美麗讓蝴蝶都誤以為是美麗花朵而瘋狂吸允。


  這隻美麗的手的主人思蘭好似此刻也在觀賞著這隻蝴蝶,蝴蝶也很美麗但思蘭並沒有蝴蝶那麼強大的精神去吸允它，思蘭一直在想著昨天晚上的夢境。這個夢在父親失蹤后一直把他困擾著，那裡沒有光但又好似什麼都很看得清楚，夢的開始是一直下落，落到地面之後則是被很多人圍著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穿著很古怪像古裝又沒那麼老，說現代裝飾嘛又感覺好像缺乏現代元素，看到落到地上的思蘭也不驚奇，只是回過頭來看他一眼各種各樣的眼神都有，有惋惜、有憐憫、有關心……還有很多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看了之後也不說什麼只是閉上眼睛盤坐著，開始思蘭會嘗試和他們溝通，到最後所有人都問完了誰都不理他，他也只有放棄了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每天做夢的時候好像必修課一樣，刷的一下落下來然後趴在地上倒頭又睡反正不影響休息，似乎在這裡睡著第二次第二天也特別清爽。有時睡不著也會在這裡到處走走，有一次他爬到山頂向下望去發現這些人坐的很不規則，但仔細一看又發現很有順序，總的就是排的很亂的無規則圓形圍著一個東西，這個東西被黑乎乎氣體包裹著使人看不見裡面是什麼，他也沒放心上反正都是做夢無所謂了。


  從那以後每次再做夢的時候就會落到這個山頂，思蘭也見怪不怪了想著這裡沒人反而還好些，不過這個環境好像就這麼一座山還是一座石頭山，並且沒有四季變換白晝交接最主要的是睡覺好像也可以睡的長一些，每次在夢中醒來都好像在半夜一樣思蘭無聊的時候就開始練習基本功和父親教的幾套拳法，剛開始的時候很吃力身體好似比不做夢的時候要笨重很多，一直到現在還是這樣重重的感覺只不過現在習慣了，就好比剛才打的那套拳法，要是以前在夢裡打一段的話站都站不住了，而現在呢？做了基礎修鍊才開始打拳這套打完還把其它拳術練習一遍，然後又來練習這套拳，練習兩三段才感覺有些吃力，這主要是兩方面原因一個是夢裡重力影響，二一個是那是父親教的三套拳法中最難的。這套拳名叫「盤枝」講究剛柔相交，分六段三十六節有二百一十六招分穴擊、擒拿、柔術、寸打、斷踢、身擊，沒辦法林家為降魔一族功夫差了還真沒什麼作用，現在的思蘭也只會了兩段，要說打出來倒是全會了不過要參透其中奧義除了練就沒有其它辦法了，因為這就是武術是用身體去感悟的藝術。林父當時學這套拳到失蹤的時候也只是會了三段多一點，要是今天看到思蘭讓蝴蝶想飛飛不起來情景一定會大吃一驚，要知道思蘭的爺爺達到這個水平也是四十老幾了，而林父雖然學會三段多但是要這麼做也是不可能，這是一個悟性問題，跟其它技能一樣要說會的話任何正常人可能幹一段時間都會了，再過一段時間可能就會生巧了，但是要做到舉一反三那就是悟性問題了，思蘭已經悟道這一步那說明其它幾段的要義也不遠了，當年江湖上傳言「林家盤枝出只有獻鬼神」，林家內部也規定「盤枝」只能獻鬼神也就是說對人林家人是不能用盤枝拳的，再者這套拳本就是對妖魔而創的，招招伏魔式式降妖，對人就更不用說了林家人在江湖上降妖除魔要是遇到連妖魔都不如的人那一般就是一招斃命，可以見得這套拳的內在奧義是多麼的強大。當然了林家對人的拳也不少，林父那時除了這套拳還教給了思蘭兩套，一套叫「嘯山震」是一套剛猛拳法分兩節，一節是教你怎麼打人，一節是教你怎麼挨打類似「金鐘罩」「鐵布衫」，還有一套叫「水中走」顧名思義就是一套躲閃的步法，按林父的話講就是練好了在水裡跟地面上一樣的走，這兩套拳思蘭早已練得滾瓜爛熟了，現在對於思蘭來說就差實戰，大家可能覺得奇怪讀書的時候誰沒打過架？可思蘭就是沒打過，你覺得學校第一名人長得又漂亮每天兩點一線又不愛和人交流的人打過架嗎，有可能是有但是我沒見過。


  思蘭的進步其實也不能全在於自身，這個夢境對於思蘭的幫助也是功不可沒的，因為有了時間對於有些人來說就有了一切，對於思蘭來講有了功夫和好成績，對於我來講就是有了靈感。但是昨天的夢把思蘭和他的小伙們都驚呆了，發生什麼了呢？思蘭竟然做夢了，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思蘭在夢裡做夢了，而且是那麼真實那麼的恐怖。這是思蘭在做夢以來第一次在夢裡做夢，在夢裡的夢裡思蘭看見了自己，這時思蘭並沒有感嘆自己身材的修長和相貌的美麗，他已經被眼前的這一幕驚呆了。


  他看見自己站在夢中的山頂上，山下那些人也全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把一把的劍，劍的樣式也是什麼都有，長的短的寬的窄的各式各樣，而這些劍圍著的也不是一團黑乎乎的東西，而是放大版的林家的傳家寶，一個超大的棺材蓋子似得盒子，正當思蘭覺得奇怪的時候盒子動了，這時夢中的思蘭也動了，盒子晃了兩下突然炸了開來黑色煙霧從中間一下子猛撲出來，與此同時夢中的思蘭手裡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把劍，一個縱身就從山頂上跳了下去動作一氣呵成不帶猶豫的，這時思蘭的視線也隨著夢中的思蘭一起躍下，看著快速從眼前劃過的岩石思蘭的腦子已是一片空白，正當他做好狠狠的與地面來個親密接觸時，突然，夢裡的思蘭停了下來，而且還是懸空的，就思蘭再怎麼聰明現在腦子已經是短路了。夢裡的思蘭懸空沒多久手中的劍向前一指又向黑霧方向飛去，思蘭的視線已經看不清楚周圍的環境只是看著離黑霧越來越近，差不多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黑霧隨著夢裡思蘭的衝擊「噗」的一下往兩邊散去，緊接著「噹」的一聲巨響夢裡思蘭用劍擋住了黑霧中突然刺出的巨劍，此劍劍長二十來米三四米寬，夢中思蘭手中的劍只有一米多長五公分左右的寬度，當巨劍刺過來時夢中思蘭只是把劍很淡定的橫在胸前擋住了巨劍的劍尖眼都不帶眨的，之後兩劍相撞強大的氣息把四周的黑霧吹散開來，巨劍劍尾「赤塔」二字映入思蘭眼中，隨著黑霧的散開一個高大的身影慢慢顯現出來，正當思蘭好奇是什麼樣的巨人時夢就這麼醒了。


  其實在夢中所經過的對於思蘭來說它就是夢而已不能說明什麼，但是思蘭還是有些搞不明白，為什麼會在夢中做夢，雖然在現實生活中也有很多這樣的例子，可是每天都做同樣的夢不說而且夢中意識還那麼清醒，到頭來還在夢裡做夢這讓思蘭就有些堡壘了，其實剛才在練拳的時候就產生了一個連自己都覺得不可能想法，那就是晚上睡覺的時候自己是否又到了另一個空間，不過這個想法很快就被自己抹殺了。思蘭拍了拍手上的蝴蝶口水嘴角微微上翹淺笑著暗暗想道：開玩笑又不是在寫小說這種事情能么可能會發生，要是父親在就好了他可能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沒辦法孩子在無助的時候第一個想起的一定是自己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