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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序幕拉開 第一節 天狗食月

  月亮沒有在白的雲朵里穿行,天空很晴朗,它是圓圓的掛在天上的,被月亮照的白花花的大山也顯得格外蒼勁些。在大山深處有一個小村落,零零碎碎的加起來也有好幾十戶人家。一個小院里一名老人正抱著孫子躺在靠椅上乘涼,老人閉著眼睛很祥和孩子大約四五歲很可愛睜著一雙大眼睛一直盯著月亮看,可是看著看著有點不對頭,為什麼圓圓的月亮會突然缺了一點,而且缺口還越來越大。


  「爺爺,為什麼照明球會缺了呀?」孩子一時想不明白只好問爺爺。


  爺爺聽到孫子的話睜開眼睛向天上看去,果然本來圓圓的月亮真的缺了一口。


  「哎呀,照明球怎麼回事?怎麼黑了?」還沒等爺爺反應過來其它的一戶人家好像也發現事情不對了。


  「孩子快到屋裡去,我得上村長家去,照明球熄了還了得,孩子他奶奶快,快叫全村人到祭壇!」交代完事情老人就往村長家。


  那時人們不知道有月亮和太陽,以為太陽和月亮都是同一個發光的球體,他們把他取名照明球,而老人則是村裡的長老也是上一任村長同時還是村裡的祭祀,真是不容易呀。


  「長生呀,你看你年紀輕輕種地也不好好學,打柴也打不了多少,大晚上的還拉著我家梓兒到處包你看你像話嗎?」長老到村長村長家時,村長村長正在給兩個孩子上教育課,村長六旬樣貌,身板還算健朗,說話時還時不時的摸下沒有多少的山羊鬍子,表現的自己更有學問一些,但他本來就沒什麼學問的。大家都知道山裡人,但是此山裡人還非彼山裡人,這裡的先祖還是有故事,聽長老的爺爺說他們的先祖都是有來頭的只不過後來天下大亂就逃到這了,至於為什麼逃當時好像上層就封鎖了消息,所以現在也沒幾個人知道,後來在山裡文化沒有活命重要所以村裡的人都慢慢的變成山野蠻夫了。總之用長老的話講「咋們祖先是文化的,只是生活所迫沒有得到好的傳承。」


  「村,村長快,快叫長生想想辦法,這,這照明球怎麼就要熄了?」雖然村落很小但是不得不嘆年紀不饒人啊!


  「什麼事?長老,你喘口氣再說。」


  「還,還喘啥,你們快到祭壇去,我,我喘口氣再跟上你們。」真是年紀大了。


  村長:「……」村長二話不說帶上倆個孩子就往祭壇跑,一般村裡的祭壇都是解決大事的,特別還是長老跑成那樣來親自傳達,村長沒文化,但不代表村長很笨。一定是出大事了。


  那是一個純真的年代,純真到人們都不知道很多自然界很正常的東西,就像今晚大家平時見到的月亮正在一點一點的消失,本來被月光照的銀煥煥的山林也在不停的變黑。等村長到了祭壇隨著大家目光看去,才知道真是天要塌了。村長急了,全村都急了,圓圓的月亮怎麼就會不見呢?

  「此乃天狗食月,潑狗定是趁二郎真君不在家時出來嬉亂,誤把我們的照明球當成豬泡球了……就要把它給吞了啊!」那時的年代村裡總會有一個兩個或是更多的像這樣有見識的人,這些人德高望重一般重要場合才會出面,代表著最終判決,這個村落也不例外,這裡在大山裡,離最近城鎮都要走好幾月的路,而且山高林密一般村民都很少外出,像這樣見識博廣的真是找不出幾個了。


  「那咋整,沒了照明球豈不是明天也要摸黑幹活,那山裡的凶獸要亂成啥樣啊,長生你可要想想辦發呀!」村長很急切的說道。


  「不消慌!天狗雖是神獸,但始終是獸,是獸,就有獸的弱點。」周長生突然恢復了鎮定,緩緩的說道。


  「哎呀~,長生啊~,怎麼不消慌有什麼辦法就快說呀,我的球都被吞一半了,小心吞球不夠下來吞人咋整?」村長的想象力很豐富,但是他真的急的快哭了。


  「是了,村長放心等天狗下來的時候我會照顧好林梓的。」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你這個兔崽子好的不說,什麼天狗下來告訴你今天你不想出辦法來,我就是把林梓餵給天狗,也不會給你的!」


  「爸~!你要是這說的話我看我還是跟長生走吧。」


  「你,你們要急死我嗎?」哎!可憐天下父母心呀!


  這周長生是外鄉人,一天村長去山裡打柴正好撞見他昏倒在樹林里就把他救了回來,等周長生醒來卻不記得自己是誰了,只有胸前的一張平安符寫著周長生他才知道自己叫什麼,後來周長生在村長女兒的精心照料下逐漸恢復了身體,村長見他以前的事什麼都記不起來了好像還有一點才華就把他留了下來,當然最主要也是周長生主動要求的,因為周長生已經喜歡上了村長的女兒林梓。村長老來得女而且山裡養人,就這麼一個女兒天天當寶一樣的捧著,所以林梓還是村花級別的人物,再加上周長生也是秀才摸樣,不像村裡的年輕人那麼黑又那麼粗俗,再加上兩人都是二八年紀所以林梓本人也很滿意周長生的,只是村長覺得周長生不是本村人過去什麼也不記得了很不可靠,所以事情就這麼僵著,但是,今天機會來了。


  「村長不說您是看著我長大,但也是看著我康復的,就像我的再生父母一樣那麼的和藹可親,那麼的美麗動人。」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有些東西是忘不掉的,這口才真是……


  「行了,長生呀我也知道你對我家林梓的心,蒼天可見,照明球永照,這些話你都跟我說說過好多次了,可是長生現在都大難臨頭了我們就先不說這些,等這次劫難一過我們在做商討,你看怎麼樣。」要的就是這句話。


  「村長,快別這麼說,這裡是我第二個家,我怎麼忍心看著天狗把這裡……哎!這麼說吧村長你這麼說太見外了,我們早晚得成一家人的嘛。」


  村長:「……」


  「不好了明月球快沒了。」不知誰喊了一句村裡一下子像熱鍋上的螞蟻炸開了花。


  「村長別猶豫了,我也聽出了長生的意思,這樣,只要長生能幫族裡過度過這道難關,林梓他們兩的婚事我做主了!」講話的正是村裡德高望重的一輩——長老不知什麼時候喘過來了,不,是趕過來了,一語下定雖然村長覺得很憋屈但也只能低頭感嘆,本想林梓能換好幾頭牛和幾壇上好的美酒,本來養個女兒就不容易,特別是長老說的像他女兒一樣村長就更憋屈。現在好了女兒沒了,牛沒了好酒就更別提了,村長現在那個鬱悶的呀。


  第二節記憶

  「長老可別這沒說雖然我對林梓的心蒼天可見,照明球永照,但現在天狗作亂,關乎全族人的安危,我的兒女私事就先放一旁吧!」周長生見時機已到話題一轉趕快說道。


  長老點了點頭心想:「小夥子不錯分的清輕重。」


  村長點了點頭心想:「好哇小子,這話不是你挑起的嗎?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盡然把事捅到長老這來,我這老臉呀!」其實村長也把女兒和周長生的事是看在眼裡的,知道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婚事是早晚的,只是今晚開竅了,當然不是天狗的事開竅,是周長生和女兒的事開竅了。至於開的什麼竅,后話。


  「那你有什麼辦法快快道來。」長老早就更急了「今晚這事就交給你做主了。」


  「好!長老放心,長生一定儘力,不,盡全力。」其實周長生心裡笑開了花,在他看來今晚應該一點事都沒有的,不為別的就是感覺。自從醒來以後就什麼也記不起了彷彿還有一股淡淡的憂傷,可是時間一久這股憂傷也慢慢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對林梓的熱愛和自身的好奇,好奇什麼呢就是感覺。有時在山裡打柴會突然心慌回去以後林梓就哭著跑來對他說他送給她的小兔子死了,聽到消息那股心慌勁就沒了。還有幾次周長生突然對村裡人說晚上山裡凶獸會來叫村裡人關好房門和圈門,果然晚上就來了凶獸,有幾家不信的牲口都全被咬死,有一家小孩也被叼走了,這種情況還有很多,只要是關於自己和自己關心的人,大事小事一個都跑不落。這感覺靈敏的連周長生有時都感覺到害怕,但也是這感覺才混到現在的博學多才,加上今晚和林梓偷偷約會被村長抓個正著,本來是抓不著的但是今晚想和林梓加深關係搞得有點緊張這才被出來放夜水的村長逮到,恰巧又碰上這事,更巧的是村裡別的不知道,可鬼神這塊有特別清楚,正好周長生又借著在村裡博學的威望再接上一棒,她跟林梓的事總算有了個著落,這也算是個奇迹吧。只不過戲還是要演完的。


  「鄉親們,請靜一靜」人群聽到有人在祭壇上喊話很快就靜了下來「鄉親們,據我夜觀天象發現今天的照明球很圓。」


  村民:「……」


  「也正因如此,現在才會消失。而這罪魁禍首據在下判定,定是那二郎真君的潑狗所做……」


  「對對對,我家那狗也是老愛吞我家的豬泡球。」


  「可不是嘛,我家的也是,連山果子都愛含嘴裡。」


  ……


  理論結合實際,村民已近接受了這說法。


  「可是天狗我們能拿它怎麼辦?」


  「是呀,聽我奶奶說它跟著真君上天入土無所不能呀。」


  「就是,我看這照明球是保不住了。」


  「………」


  「鄉親們不消慌!雖然天狗是神獸,但凡是野獸就有他共同的弱點。山裡的凶獸一怕火,二怕嚇,天狗敢吞照明球想必是不怕火了,我們還有最後一條路可以選擇,那就是嚇!鄉親們我們抓緊時間把嚇凶獸的東西都拿出來,到村外的山頂上齊心協力趕走凶獸!」


  「齊心協力趕走凶獸!」全村吶喊。


  就這樣村民們在周長生的號召下拿上鍋碗瓢盆,沒有鍋碗瓢盆的甚至連夜壺都拿上了,全村人一路浩浩蕩蕩衝上山頂,在不懈努力之下終於把天狗嚇走了。後來就沒有了周長生,因為婚姻很可怕,不是,是村長很可怕,那天村長想到長生以前的事想不起來,又什麼都沒有就覺得可靠起來,所以大發慈悲讓周長生改姓林入了林家成了村裡人,而長生本來就什麼也沒有,以前的事還想不起來所以也就無所謂了。開玩笑都當村長還能吃虧?


  不過這次村長倒是撿到寶了,據說後來周長生也因為此事恢復了記憶也知道到了自己這樣靈敏的感覺是一個法者的入門之基。原來他家是驅魔世家,因為一隻世仇妖魔搞得家破人亡,最後他和父母逃離至此,正巧這裡有個強大的陣法,夫妻二人道氣連心以心織法,以氣運陣,用劍作壇,用命封印終於把這隻妖魔封到了傳家寶劍「赤塔」之中,為了保險夫妻二人更是用最後一口氣把劍葬入劍冢。至於周長生因道法微淺,早就被弄的什麼都不知道了,還被飛石擊中頭部昏睡過去,醒來后什麼都不記得了。不過當他恢復記憶后大哭一場,去到封印之處祭奠了父母,機緣巧合之下在父母葬身之處又解開一個驚天大秘。


  當然不是關於他自己而是妻子一族的,周長生祭拜父母之時發現不遠處有個山洞,好奇之下進去看了看,不看還好一看被嚇了一大跳,裡面滿地白骨,地上插滿了劍,好似是一個劍陣,又好似無意插上去的,在劍的中間一具坐著的骸骨,根據造型上看死的很痛苦,手裡還捏著一張布,說也奇怪滿地骸骨都是光的怎麼這張布還是好好?帶著疑問的長生把布拿起來才發現原來是件衣服,料子很柔軟上面還寫滿了字,等長生把字讀完又被嚇了一大跳。


  原來,妻子林梓林氏一族更是一個驅魔大族,並且精通各類奇門遁甲,符法陣法,根據衣服上記載,當時不知為何陰陽大亂,三界逆轉。人世間到處都是妖魔鬼怪,人間異士奮起反抗,雖然大部分的妖魔都被除去,但是人間能人也聊聊無幾,這衣服的主人就是林家最後一個修道之士,天下大亂時帶著林家不會道術的人躲到此處,不料後來還是被發現了,為保林家血脈得以傳承,他把林家的法術記載和陣法記載,分別是《風封錄》《奇門訣》給藏了起來,不惜與妖魔以命相搏。要知道雞生蛋、蛋生雞,雞蛋同生的道理,雖不是林家道術繼承者,可是道術繼承者都是從這裡來的,此人用林家禁術將妖魔引到此處盡數殺絕之後也因法術耗盡生命垂危,不得用最後一口氣寫下遺書交代後事,然後以命數布下大陣散氣歸去。


  當周長生讀完也是唏噓不以,一個是對林家前輩的佩服,二一個是對外界的混亂感嘆。從那之後周長生就轉入了道法的研習,把自家的法術和林家的法術相結合,並教出了一批優秀的除魔師,有一天終於破除了當年林家前輩所布大陣,帶領全村人走出了山林,造就了天下有名的除魔大家族,相傳還找到了天下大亂的原因,當林梓九十歲壽終之時周長生也不見了蹤影,有人說是隨著愛妻一起坐化,又有人說他已成仙飛升。總之林家之後就再也沒見過周長生,而且後來也因許多原因林家也慢慢從降魔一屆中末落下來,直到今天的無人問津。但是新的故事也將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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