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秘聞
第一百一十七章秘聞
「來來來，再來！干一個！」胭脂高高的舉著酒杯，臉上是誘人的紅暈，重重的撞在小弟們的酒杯上，一仰脖，金色的酒液就倒進了肚子。
白骨又換上一身人民警察的制服，戴著大蓋帽也豪爽的灌著酒，張殷元似乎有了點精神，看著這兩位哥哥姐姐狂放的喝法，學胭脂打了個響指，將在酒吧里服務的惡魔少女呼喚過來道：「再給我們上100杯啤酒。」
「好的，大學畢業生先生，馬上就來。」
「對了，你能別這麼叫我嗎？總感覺你在嘲笑我啊！」
「啊，對不起，先生，您第一次在酒吧掛的賬單上就是這個名字啊。。。。」
「好吧，好吧。。。」張殷元無奈的揮揮手，示意羊角少女離開，用酒杯的底座砸了砸桌子，狠狠灌了一口。
胭脂問道：「石頭你說你這次實在《海賊王》是吧，別給我彙報，這些事情自己知道就好，要是搞到了惡魔果實，和你匹配就吃了吧，別想著去那些歐美電影搞超能力。。。」
「哦？為什麼啊？惡魔果實不是有大海的詛咒么？那些歐美的超能力又沒有，為什麼要用有副作用的啊？」
白骨笑著道：「你想想，那些電影里的超能力只是超能力？孩子，太年輕啊，那種低等級世界里想要擁有這麼大的力量，解決方式只有一個，那就是血統+異能雙技能欄甚至還要三技能欄才可以！惡魔果實只要一個技能欄的。。。。」
「而且。。。以後的發展肯定是越來越向著宇宙發展，誰還會下海啊，再說到了a級，惡魔果實的詛咒就可以用實力來壓制了，我估計到了s級，這點詛咒也就和蚊子叮了下似得。。。。」
張殷元點點頭，剛要和說話，卻看到胭脂猛地皺起了眉頭，臉色也有點凝重。
白骨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也停下了叫嚷，小心的問了一聲：「怎麼了？」
「有點事情。。。」胭脂咬了咬下唇，揮了下手，惡魔少女趕忙跑了過來「過會兒有人來找我的話，就帶他到這裡來。」
「好的，閣下。」
「胭脂姐，到底發生了什麼啊？」張殷元也有點好奇。
胭脂不耐煩的擺擺手，示意張殷元不要再問，有點煩躁的喝了一口酒，將酒杯重重的墩在桌子上，看著杯子里的酒自動向上滿著，獃獃的不知道在想什麼，白骨和張殷元對視一眼，也默默的開始喝酒。
不一會兒，羊角惡魔少女引導著一個高大猙獰的熊人走來。
對方一身青色的盔甲縫隙間隱隱可見暗紅色的血液殘留，雪白的熊頭上三道猙獰無比的傷疤將他的面部拉的有些扭曲，巨大的身體和有些短小的雙腿看起來微微有點滑稽，用套著一副鋼爪的熊爪按住桌面，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微微撇過頭看了一眼張殷元和白骨。
「嗚」，白骨和張殷元同時吸了一口氣，血液頓時有種凝滯的感覺，似乎數九寒天里被丟進結冰的冰河裡，然後撈上來放到寒風裡一樣，那刺骨的寒意真真實實的像是無數的鋼刀剁在兩人身上，雖然不知道白骨什麼情況，但張殷元只覺得自己體內的真氣就像是第一次遇到赤犬一樣被瘋狂的向心臟中回收，並死死的壓制在心臟中央，強健的心肌有一種不堪重負，無力跳動的麻木感，接著他驚恐的感覺到自己的那熾熱的法力在被凍結！火焰一般肆意的法力像是零下上百度的寒冰一樣被凍結！被凍住的火焰！被冰封的法力！苦修而來的法力在瘋狂的逃離身體，逸散在空氣里。
「咚！」胭脂的酒杯再一次敲在桌面上，一股磅礴的力量自胭脂手上的杯子藉助聲音傳遞到兩人身上，張殷元感覺自己剛剛被凍住的法力瞬間被震碎，逸散出去的法力還沒消失就又被強行塞會心臟，一股令人吐血的飽漲感傳來。
「龐克貝爾！什麼事？」放下酒杯的胭脂優雅的十指交錯，靠在椅背上，眼睛里是張殷元從未見過的傲慢和高貴，像是坐擁天下的女皇平視著即將征服的疆土般凜冽霸氣。
聲音里完全沒有了平時和兩個小弟弟玩鬧時的嬌俏，取而代之的是令聽到這話語的人五臟六腑都在真實的發顫的威嚴，明明坐在椅子上，卻像是將人裝進一口大鐘，伴隨著一個個的音節的吐露，彷彿鍾外有人用大鎚狠狠的敲擊的錯覺，全身的毛細血管第一時間就難以承受著恐怖的聲音，瞬間崩裂。
以至於她的聲音，白骨還勉強能聽清一些，但張殷元卻是瞬間就有種昏厥過去的感覺，胭脂冷冷的一抬手，空氣瘋狂震蕩下化為呼嘯的風暴，一把將張殷元兩人吹離桌子，摔在旁邊另一張桌子的椅子上，冷冷的看著這頭大熊！
坐在椅子上，白骨面色凝重，張殷元則還是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良久：「白骨哥，這就是強者之間的交流嗎？就連聲音都不是我們能聽的？」
「你以為那？早說了a級，就已經是神靈了，神靈之語，凡人豈可聽聞？」
「這大狗熊。。。」
「閉嘴！你在找死嗎！別瞎稱呼！他是出自《英雄聯盟》延伸位面瓦羅蘭大陸熊人族的強者，編號和胭脂姐差不多，是咱們空間僅有的9位a級強者之一，和胭脂姐是老交情了。」
「瓦羅蘭！擼啊擼？？還真有啊！」
「廢話！我還見過一些h小說延伸位面的人呢！這個空間里什麼傢伙都有，甚至我們的『地球』這個位面也不過是別人世界里的一本小說或者電影的延伸位面。」
「我們！」張殷元吃驚的瞪大了眼睛。
「是啊！我們對別的世界的人來說就是劇情世界里走出的人物，就是不知道我們『地球』的主角是誰，反正不是咱們這些被徵召的傢伙，我們也不會接觸到讓我們了解『地球』主角的人。。。。指不定『地球』的主角現在就在電視面前聽我這一段話，也有可能啊。。。」
「這。。。這也。。。。」
「想啥那？懷疑自己的存在？置疑自身真實虛幻是b級的我們要去考慮的事情，你這連『心』都沒有的c級本來這些不該你知道的，但看你這麼沒精神，只好先讓你分分心啦。。。」
「。。。。」張殷元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麼驚人的消息簡直擊毀了他的理智（我！只是一個npc？一個依託於虛幻世界的npc？不對！我就是我！我清楚的記得我小時候的事情，記得過去的點點滴滴，也許有遺忘，但是絕對不是假的！我就是我。。。。等等！）張殷元激動地大聲叫了出來，還好每一個酒桌都是一個獨立的小空間，不然這一嗓子肯定將滿酒吧的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白骨哥！既然我們的世界是別人的小說，那麼會不會，我能在另外一本『小說』里找到爸爸媽媽！」
「不能！」白骨幹脆的說。
「為什麼！」張殷元瞪大了眼睛。
白骨冷笑一聲，手指曲起，敲了敲桌子，眼睛里透出深深的悲哀和疲倦，隨之轉化為一貫的懶散和洒脫：「為什麼？因為啊，首先別說你接觸不到能夠了解『地球』的世界，其次，就算你找到了又能怎麼樣？每個世界都是不一樣的，每一個世界里的人也是不一樣的，擁有各自的命運，知道這句話嗎？一千個人眼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是的！但是一千個哈姆雷特世界里有一千種劇情發展！在你看到的哈姆雷特里是一個樣子，在另一個哈姆雷特的世界里這個傢伙有可能成為了拯救世界的超級英雄，或者毀滅世界的滅世狂人！你在別的世界找到了的爸爸媽媽，是『火石』的父母嗎？不是！他們有自己的兒子！甚至女兒！那個傢伙不叫『火石』！有可能叫『牛黃』叫『狗寶』！他們才是那對你萬分熟悉的『父母』的子女！你的父母已經消失了！不存在了！」白骨的情緒越說越激動，連眼珠都有些發紅的瞪著張殷元，劇烈的喘息著，大聲說道。
「至於其他空間里流傳的『復活』，也不過是利用你腦海中的記憶和該世界的世界記憶『列印』出來罷了，復活這種事情！不存在！是假的！我復活了我的女兒！但是，呵呵，她是假的啊。。。。」白骨說著說著眼淚就流出來了。
「假如有一天我死了，你或者胭脂姐將我復活，復活的，是你們熟悉的『白骨』！就是你記憶里的我！外貌，性格，習慣，都是你最熟悉的那個『我』，但這樣的『我』，是『白骨』！不是我！所以，火石，如果有一天，我死了，就千萬不要管我，不要試圖復活我。」
白骨開闔的嘴巴里發出的聲音，在張殷元的世界里變得無比的緩慢，周圍的一切都消失了，只有那回蕩在天地間的『不是我！』在腦海里來回激蕩，張殷元獃獃的看著眼前的白骨，眼前熟悉的人忽然變得陌生無比，坐在對面的人彷彿在一瞬間撕掉了披在身上的人皮，那張被撕成破爛的人皮下，一頭滿身鮮血的人，蟲子，骨頭，稻草，蝙蝠，蛇無數恐怖的東西捏成一隻狂笑的厲鬼，白骨醞釀著激烈情緒的雙目陡然化為索命的怨毒一般，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浮上心頭，這種莫大的恐懼狠狠攫住張殷元的心靈，前所未有的恐懼感撲面而來，白骨拍了拍他的肩膀。
「所以說，別死了啊。。。。不然的話，即使復活了，你是你嗎。。。」
「復活了。。。。我，是我嗎？」喃喃的聲音從張殷元唇角蠕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