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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再見胭脂

  第五十一章再見胭脂


  再次回歸到空間的張殷元,第一時間就看了看自己的郵箱,當看到「編號0623號契約者,你有新的郵件,來自於編號0371,請注意查收。」后,趕忙接收了郵件。


  「訓練場3012號」白骨的郵件還是那麼簡單,就連標點符號都沒有。


  「空間,送我去訓練場。」符文升起,符文降落,張殷元踩著滿地的鮮花,走進了訓練場的大門,對著迎賓的幽魂小妹道:「3012號有人等我。」


  「好的,閣下,請你稍等,我和3012號訓練場的客人聯繫一下。」幽魂的聲音帶著飄渺的陰森,但卻出人意料的不怎麼恐怖,反倒別有一番韻味,張殷元知道這並不是傳說里的『鬼』,而是來自幽魂位面的一種能量生命。


  「先生,請問您的編號是多少?」幽魂小妹有些怯怯的問。


  「0623號。」


  「先生,請跟我來。。。。就是這裡了,您的費用已經由0371號閣下支付過了,祝您訓練理想。」幽魂飄飄蕩蕩的在張殷元身邊引路,一扇漆黑的房門打開,白骨的聲音傳來:「啊啊啊,大姐頭。。。嗯啊。。。別。。。。哦。。。」幽魂抿嘴一笑低低鞠了一躬,化為光點,消失不見,張殷元帶著微笑踏入了房門,房門關上。


  迎面而來的,就是一隻秀氣至極的拳頭,簡簡單單的一記直拳,卻似乎拉動整個訓練場的空間,所有的一切都以這白嫩的拳頭為核心,所有的一切都被這柔弱的拳頭所俘虜,就像硬拽著整個訓練場向自己砸過來一樣,張殷元退無可退,避無可避,在《東京喰種》世界里還沒發泄乾淨的情緒在這一拳頭下,張殷元瞬間被激怒,狂吼一聲,身上騰起蒸汽,《焚香玉冊》的法力自心臟噴發而出,一把捏著九陽尺,九陽尺騰起一片赤紅的光芒,瞬息變為十幾厘米寬,將近兩米長,五厘米厚的類似於西方中世紀巨劍的大尺,縈繞著繁密的花紋,帶著濃濃的火焰和熱浪,沒有一點憐香惜玉的正正的劈在這毫無閃避之意的小拳頭上,被這一拳打的全身都在顫抖,每一個骨節都在發顫,就連頭蓋骨都要被震散了感覺立馬讓張殷元痛苦萬分,這痛苦超越了《焚香玉冊》突破時的巔峰,張殷元每一根頭髮都豎了起來,但這痛苦更加刺激著苦悶的張殷元,癲狂的大笑自這個疼到全身肌肉抽搐的男人口中傳來,如餓虎,如飛蛾,如試圖擋住馬車的螳螂揮舞著刀臂一樣,沖向了笑語盈盈,嬌俏可人的胭脂,換來的是更加狂暴的苦痛,胭脂的手拍在身上,帶起一陣震蕩,張殷元大口的噴著血,生命值瞬間歸為1點,所有內臟統統破裂,眼球爆炸。


  「白骨說過讓你不要回家的吧?」


  「空間!治好他!」帶著幾分笑意的女孩聲音回蕩,張殷元再次充滿活力,一根細長的鞋跟釘在張殷元的腦門上,腦漿崩裂。


  「我知道這種想讓整個世界給爸爸媽媽爺爺奶奶姥姥姥爺陪葬的感覺。」


  「空間!治好他!」同樣的聲音,同樣的柔媚,聽得白骨毛骨悚然,抽回鞋跟,一隻小手輕輕的拍在張殷元的屁股上,像是家中的長姊開著玩笑教訓著淘氣的幼弟,張殷元的全身皮膚一漲,漫天帶血的人皮飛舞。


  「全世界都舉目無親的絕望啊!要啃噬掉自己靈魂的悔恨啊!」


  「空間!治好他!」一個光潔的膝蓋頂在張殷元的脊樑上,兩百零六塊骨頭統統碎裂開來,沒有一塊超過指甲蓋大小。


  「不要放棄,不要求死!想想他們為了什麼而死!」


  「空間!治好他!」攬著剛剛恢復過來,淚流滿面的張殷元,雙臂較勁,噼啪聲中,張殷元所有肌肉都糾纏在一起,將皮肉如衣服一樣脫離骨頭。


  「是誰!是誰奪走了我們親人的生命!」


  「空間!治好他!」微笑的姐姐抱起眼中升起光芒的弟弟往地下一蹲,張殷元下半身被砸成一大片肉醬,佇在地上。


  「找到他!殺了他!」


  「空間!治好他!」隔著空隙一個震蕩,全身逆流的鮮血爆發出難以想象的力量,將開始嘶吼的張殷元炸的粉碎。


  「吃了他的孩子!用他妻子的皮做衣,用他父母的骨做酒杯!」


  「空間!治好他!」手指輕彈,舞出條條蔥白的手指,皮膚脫落,肌肉脫落,血管脫落,只餘下脂肪和白骨,包裹著下落的內臟,森白的骨架上黑溜溜的眼中翻滾的,是遭受地獄魔鬼刑罰的復仇者的覺醒!


  頭上耳朵耷拉的胭脂抱著張殷元失聲痛哭,那撕心裂肺的哭泣,那憎恨世界的怨憤,那要淹沒天地的絕望,復仇的意志是九死不悔的執念,是上窮碧落下黃泉的不甘。


  張殷元也抱著胭脂在哭,肆意流淌的眼淚從眼角像是決堤的河流,張殷元撕心裂肺的哀嚎著,一片模糊中,爸爸田間勞作的身影轉過頭來看了看他,一臉的恨鐵不成鋼,媽媽在燈光下織毛衣的身影帶起頭來看著他,伸出一隻手摸著他的臉頰,那粗糙的手掌上僵硬的皮膚,使得他臉微微有些刺痛。


  這心靈最柔軟處受傷的哀嚎,是將一個個世界毀掉的貓耳少女的怨恨。


  這靈魂最內里處撕裂的傷口,是將一隻只喰種分屍的年輕男人的絕望。


  「我們是一個地方來的,我們共同在這個世界強大,我們都失去了最美好的記憶,那就讓我們變成厲鬼吧!讓我們用更慘烈方式毀掉一切美好吧!我的弟弟,不要哭,不要哭。。。嗚嗚嗚。。。」貓耳少女的小臉沾滿了淚水,通紅的眼眶中晶瑩的眸子,水霧蒙蒙的眼底暫時消失了埋葬一切的願望,也消失了將萬物變為廢墟的渴望,更藏起了將現世化為遺迹的渴望,這一刻的她,是一個堅強的抱著年幼弟弟的長姐。


  「姐!姐啊!我爸爸死了。。。。我媽也死了。。。。我都要不想活了!可我不能死!我不能死啊!」抱著少女纖細的身體,死氣沉沉的悲傷爆發出來,啃噬心靈的悔恨宣洩出來,在那一次又一次的死與生之間,少女教會了他在極致的痛苦中思考,更教會了他怎樣活下去,身上焦躁的蒸汽漸漸平息,化為刺眼的火光,又漸漸內斂,消失不見,眼底蕩漾的,再也不是死意,而是。。。。對一切美好的憎惡!


  兩人嚎啕的聲音在空間里回蕩,遠處的白骨也擦了擦眼睛:「還好老子孤家寡人,沒爹沒娘。。。。就一老婆還跟人跑了。。。」


  「滾!」


  「王八蛋!」


  兩聲咆哮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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