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把天聊死
四個半大的男孩沉默良久，佐助突然輕笑一聲問道：「嘿，恨嗎？」
鳴人糾結了一會兒：「當然，不過比起父親和村子，我好像更恨那個叫宇智波帶土的人。」
「佐助，能和我講講當初發生了什麼嗎？」
他沒有去思考佐助是否知道當年的事情，只是出於本能的信任問出了心底的疑問。
佐助眼神略顯深邃，把十二年前發生在鳴人身上的事情娓娓道來。
「你之所以姓漩渦而不是姓波風，是因為你母親。」
「我母親？」
「嗯，你母親名叫漩渦玖辛奈，是上一代九尾人柱力。」
「.……然後呢？」
「人柱力在分娩之時，體內的封印會被削弱到一個非常危險的地步，而那個名叫宇智波帶土的傢伙，就是趁著你剛出生的時候，偷襲了她。」
「但黃色閃光的稱號也不是說笑的，關鍵時刻四代火影及時趕到，救下了你母親，可是……」
「可是？」
「可是帶土卻挾持了尚還在襁褓之中的你，以此威脅你父親遠離你母親。」
鳴人咬牙：「混蛋！」
「無奈之下，四代為了救你，短暫的離開了玖辛奈阿姨片刻，可就是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帶土破壞了封印，釋放出了九尾，並用寫輪眼控制它進攻木葉！」
「那一戰.……損失非常慘重，村子里許多人的親人朋友都犧牲了，這就是他們為何如此憎恨與懼怕你的原因之一。」
鳴人委屈低頭：「這能怪我嗎？」
佐助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繼續道：「村子在三代老爺子的帶領下付出了異常慘烈的代價，總算是給四代拖延了一些時間，讓他騰出手來擊退了帶土。」
「在這之後，你父親耗費巨量查克拉把九尾整個瞬移到了一個開闊的地方，而此刻的他經歷了與帶土的一戰後本就不是全盛狀態，驟然使用這種級別的時空間忍術，更是讓他的體力降至冰點。」
鳴人震驚：「九尾！瞬移！？」
寧次皺眉問道：「為什麼要做這種決策？既然村子已經成功拖延住了九尾，重新封印他不就行了嗎？」
佐助嘴角掛著一縷不屑：「為了不讓村子犧牲更多人。」
「.……」
呵，這個答案，真的是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這就是身為影必須做出的決定嗎？
「當時玖辛奈阿姨已經處於生命的最後時刻，九尾也不可能重新封印在她體內。」
鳴人詫異：「為什麼？是那個叫帶土的男人做的嗎？」
佐助搖頭：「當尾獸被抽出人柱力體內后，人柱力幾乎是必死的，而你母親卻依舊能保持一段時間的清醒狀態，已經相當了不起了！」
鳴人緊握雙拳，肉眼可見的紅色氣浪從他身上擴散開來，湛藍雙眸化作赤紅豎瞳，這種紅與佐助的寫輪眼不同，雖然顏色相近，卻給人一種異常不詳的感覺。
佐助眉頭一挑瑟瑟發抖，好傢夥，左手一個暴走邊緣的一尾，右手一個暴走邊緣的九尾，如果他不是個掛逼，這時候大概率已經跑路了。
「冷靜點，鳴人！」
對於佐助的話，鳴人充耳不聞，此刻他已陷入仇恨之中難以自拔，佐助話音落下的同時，鳴人身上的查克拉波動越發高漲，就連我愛羅周身的砂礫都被這股氣浪掀飛了！
這一下也把守鶴徹底激怒，我平頭哥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只見我愛羅突然單手捂住額頭，微微躬腰，臉上一副痛苦莫名的表情。
本來他在知道四代風影的死訊后心態就不穩，此刻再受到鳴人的刺激后，更是火上澆油。
巨大的查克拉呈旋渦狀開始在兩人身上瘋狂旋轉，佐助和寧次在兩股巨大能量的威壓之下，不得不微微俯身穩住重心。
已經初步學會使用靈魂力的寧次，就算不開白眼也知道大事不妙！
在他的感知中，鳴人和我愛羅身上爆發出來的查克拉已經突破了十萬級！不僅如此，兩人的查克拉居然還在持續上升！
「這就是人柱力？太強了！」
如果佐助知道寧次心中在想什麼，應該會對他燦爛一笑：「小老弟，這才哪兒到哪兒？」
可現在並不適合施展裝遁，雖然他也很無語，看來自己確實沒有嘴遁的天賦。
見過把天聊死的，可沒見過死到這種程度的！
這就好比兄弟幾個去街邊小店擼串，佐助指著燒烤攤說：「鳴人，這就是當年你父親喝到酒精中毒的燒烤攤。」
然後鳴人和我愛羅二話不說，一人掏了一把RPG出來瞄準燒烤攤。
佐助一看，這還得了？
畢竟當年出了那件事後，燒烤攤的股權幾經易手，現在佐助可是大股東之一！
所以.……
寫輪眼，開！ ……
寧次看著瞬間安靜下來的兩人久久無語，剛才那種一觸即發的緊張氛圍彷彿都是自己的錯覺一般。
佐助拍拍兩人的肩膀，鳴人和我愛羅這才回過神來，看向佐助的眼神有點不對勁。
我這剛上線的外掛，你特么一個眼神就給封了？
然而佐助才不管這些，優哉游哉的說道：「那咱們繼續聊個五毛錢的？」
寧次：「.……」
庫索！我剛才尿都差點嚇出來了！你還要聊？
鳴人做了幾個深呼吸，穩了穩心態道：「繼續吧，我想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
「其實到這裡差不多就結束了，已是強弩之末的四代夫婦顯然拿九尾沒有太多辦法，不得已之下把九尾封印在了你的體內。」
「而在最後關頭，他們也死在了九尾的反撲之下。」
佐助說到這裡便停了下來，給鳴人一點時間消化這一切。
過了良久，鳴人苦澀問道：「為什麼？」
這一瞬間，佐助覺得鳴人似乎長大了，不再是那個沒心沒肺靠著信念支撐人生的瘋狗，他已經學會了思考自己存在的意義。
佐助整理了一下思緒后凝重道：「除了他們自己，沒人知道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決定，這個答案需要你自己去尋找。」
「如果你問的是村子為什麼要那樣對你，我可以給你說說我的猜測。」
鳴人和我愛羅眼中閃過一縷光彩，因為這是困擾了他們十幾年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