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藏頭露尾的傢伙

  孫鈺走後，曾凡與唐家三小姐隨便聊了一會便告辭離開，唐胖子一直把曾凡送到了樓下，與曾凡相約明日再見后才回來接三位姐姐。唐胖子的三位姐姐也並沒有因為他送曾凡的舉動而怪罪，因為曾凡今夜已經讓她們重新認識，並得到了她們的認可。


  曾凡離開萬花樓的時候，萬花樓中的客人已經走了大半，只是還有些客人因為流連四位姑娘的表演遲遲不肯離開。


  曾凡走到萬花樓的門口的時候，看到了與六名高手等候在一旁的小松子和環兒。幾人看見曾凡從萬花樓中出來急忙迎了上去。


  特別是在萬花樓中與曾凡分開的小松子和環兒兩人，此刻終於看見自家少爺安然無恙的站在面前，一直擔著的心也終於落地。


  萬花樓外的街道上已經見不到還在等候的人，即便是有心想打聽情況的人也進入了萬花樓中。


  曾凡安慰了環兒幾句便帶著眾人向輔國公府邸走去。


  此刻的街道上已經恢復了寧靜，除了滿天飄落的雪花，就只剩下往家裡趕的曾凡幾人。夜裡吹來的寒風凍得曾凡瑟瑟發抖，一行的一群人中，曾凡的身體就是連環兒都比不上。環兒雖然只是個丫鬟，可好歹也是修鍊到了高級武士的境界。


  想不到春夏秋冬四位姑娘如此受歡迎，看來是要儘快與四位姑娘會面了，也不知唐胖子打聽到的消息如何。如若與萬花樓合作的方案行不通那也好儘快打算，只是今夜與唐家三位姐姐一起，實在不好問這個問題。還是明日先見過唐胖子再做打算，曾凡一路想著。


  大不了明日我也去拜訪秋香一番，雖然她今夜以孫鈺的名字與我見過，但卻沒有與我直接表露身份，明日我就假裝來個什麼都不知道，看她如何應對。曾凡如是想道。


  曾凡也沒想到，秋香今夜竟然會女扮男裝來與自己會面，想來自己今日在萬花樓的表現已被她注意到，而且她也已經開始懷疑自己就是這首曲子的作者，不過就算她不懷疑我也不準備瞞她多久。


  要想與萬花樓的四位姑娘合作，早晚都要把自己就是曲作者的事情告訴她們的，不過也就是早些晚些的問題罷了。只是不知道唐胖子那貨是否透露過什麼。


  不知不覺回到府中的曾凡匆匆向母親報過平安后便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中，原本曾凡也想給自己的父親也報個平安，可從下人口中知道父親還沒有回府後便取消了自己的打算。


  曾凡也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最近在忙些什麼，從他上次來詢問過茶山的事情以後就再也沒有與他見過面，每日早當曾凡想去請安的時候，總會從下人口中得到父親已經離開了輔國公府的消息。對此曾凡也十分無奈，只得暗中決定等自己的父親忙完這段時間以後再去請安了。


  對於過慣安逸生活的人們來說，冬天漫長的黑夜是他們最喜歡的日子，一是有了什麼都不用做的託辭，二就是這個時候他們能盡情地躺在那讓人迷戀的溫柔鄉中。


  不過這些都與曾凡無關，他只是日復一日重複著自己的生活。早早地起來讀書、修鍊。


  中午時分，唐胖子又來到了曾凡的院子。


  看著有些畏懼的唐胖子，曾凡頗有些無奈，對於臉皮已經厚到一個極限的唐胖子來說，曾凡實在不想和他計較，而且自己昨夜本來就沒有生氣，只是有些看不慣唐胖子那狐假虎威的樣子。


  可在別人面前老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唐胖子，在他曾凡的面前卻變成了聽話的小綿羊，這也讓他有些佩服唐胖子的能屈能伸。曾凡自己也想過，要是讓他曾凡向唐胖子這樣他曾凡絕對做不到。


  曾凡和胖子開了幾句玩笑后，唐胖子也知道了自己的結拜大哥並沒有因為昨夜的事情而生自己的氣，當下也放開擔心與曾凡暢談了起來。


  和唐胖子的交談中，曾凡也知道了萬花樓的大致情況。這萬花樓在春夏秋冬四位姑娘到來之前也只是京城中一個普通的青樓。直到四位姑娘來了以後，萬花樓便一步一步變成了京城的第一青樓，雖然大家都知道萬花樓有幕後老闆，可從來都沒有見過萬花樓幕後的老闆到底是誰。


  唐胖子的話讓曾凡不僅沒有對萬花樓有更深的了解，而且還讓曾凡對萬花樓的顧慮更多了一些。在曾凡看來，越是摸不清底細的才越是可怕。


  不過唐胖子也帶來了一個比較有用的消息。


  萬花樓雖然是一座青樓，但是真正做主的卻不是萬花樓的老鴇。萬花樓真正能做主的竟然是長期居住在五樓的春夏秋冬四位姑娘，而話語權最重的就是四位姑娘中的秋香。


  曾凡對這個消息原本也持懷疑態度，這萬花樓雖然是以四位姑娘為頭牌，可也輪不到四位姑娘來做主啊。然而當唐胖子把這個消息是得自老鴇口中的事情告訴曾凡后，曾凡也不由得接受了這個事實。


  這四位姑娘果然都不是省油的燈，雖然到目前為止曾凡只接觸過秋香，不過秋香的古靈精怪可是讓曾凡也頗為頭痛。


  隨後唐胖子把他與秋香談論的一些話也告訴給了曾凡。


  在得到秋香能做萬花樓的主后，唐胖子馬不停蹄的找到了秋香，並與她談了一下合作的事宜。原本唐胖子以為就憑秋香對曲子的喜愛肯定立馬會同意合作這個兩盈的方案，可讓唐胖子想不到的是秋香不僅沒有立馬同意，而且從她的話語間竟然還透露出了完全沒有合作的意思，這可讓唐胖子鬱悶得不行。


  不過，事情在昨夜秋香拜訪過曾凡後有了轉機。


  曾凡走後，替秋香傳話的丫環秋兒也找到了唐胖子並提出了一個合作的基本要求。


  秋香的原話是這樣說的，要合作？沒問題，但是要讓那個只知道藏頭露尾的傢伙來和我談，而不是你唐四少這個只會送信的人來和我談，這種事唐四少你做不了主。唐胖子雖然不喜，卻也知道秋香說的是事實，只得先答應問過曲作家以後再回復秋香。


  聽得唐胖子的敘述，曾凡知道秋香那丫頭多半是知道自己就是曲作者了。


  稍微想了想曾凡也弄明白了其中的緣由，兩個多月沒出門的唐胖子那裡能認識什麼作曲大家的朋友，而偏偏在拜訪了曾凡以後便多出了這一首轟動京城的曲子，有心人只要一查就能明白其中的緣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