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靈根

  某個偽小孩如飢如渴的吸收著養料，學習學得不亦樂乎。


  當她才堪堪將三品丹藥所需的各種葯植記住，準備再接再厲背丹方時。兩個丫頭忽然跟她說了一件事。


  測靈根！啊.……不知不覺中，她竟然已經五歲了。某芸好興奮啊，終於，她終於可以正式修鍊了。不過在開始修鍊之前，她得經歷一道手續。


  參加家族為族中滿五歲的子弟，舉辦一年一度的靈根測試會。


  在修真界的世家中，五歲靈根測試是個很重要的分水線。五歲前的小孩，大家一般都平淡對待，不好也不壞。父母和孩子並不怎麼親近，這樣將來分開了，不會因不舍而做出不理智的事來。所以修真界五歲以下小孩存在感都很弱。


  而經過測試后，靈根好的孩子，那是一飛衝天，得到家族全力培養。而靈根差的孩子，不用說家族肯定不會出力培養的，是給了他們修鍊的功法，其他的一切都靠自己了。


  這些五靈根資質的低層修士，不是淪為毫無地位作為的旁支。就是為了生活，為了修鍊，成為嫡系精英身邊的侍者。


  至於沒有靈根的孩子，是直接送到下界的凡人世界去。海家在下界，也是個小世家，每五年收容一次來自上界的凡人。


  第二天，青青給海芸穿上了一件粉色的裙子，梳了兩個包包頭。雖然沒照鏡子，可看豆豆那忍不住伸手輕掐她小臉蛋的行為，也知道自己的扮相肯定很可愛。


  這是海芸第一次踏出她所住的小院。海芸被青青牽著手，沿著大青石鋪設的小徑，朝太陽升起的方向走去，一路只見綠樹成蔭。海芸數一數，每隔五百米左右，會坐落著一個院子。


  倆人走了約摸半個小時，青青擔心他家二小姐會累著。可是一路走過來，二小姐氣不喘臉不紅的，讓她有些奇怪二小姐的體能竟這樣好。


  兩人走過一個大廣場，到廣場邊上有一棟建得的很高，宮殿大堂似的議事殿。殿中已有四、五十人在，可並不顯得擁擠。


  第一次，海芸見到了那位自己「聞名已久」的族長夫人。自己的父親大人海族長看著僅是三十五、六左右的年紀。而這位族長夫人雖然衣著華麗，頭上插著美麗的珠飾。卻無法掩飾她的外貌看著，看著生生比丈夫大了十歲。


  況且她的長相還是普通的秀麗，可那長得有些刻薄樣陰涼的眼睛，生生破壞了她的氣質。讓人一看，就知道這人心中很陰暗。


  某芸悟了，這是一個用眼睛看，都能看出她心中陰暗的女人。若她生母真如傳說中的般溫柔又美麗，族長夫人對於姨娘的嫉恨，也是可以理解的。基於自家姨娘的緣故，海芸雖不喜歡卻也不討厭她。


  前世母親總是安撫她，人性是自私的，首先總會選擇自己想要的，才會考慮別的。不能因為別人按他自己心意行事，而去憤恨，不值得的。不認同，遠離著就是了。


  所以她以後一樣會遠著嫡母就是了，只要她不再來算計自己。


  海芸走上前，大大方方的行禮：「父親安好」、「夫人安好」、「長老安好」。


  小女孩禮貌周全，聲音甜美。全場的人為之一默，不是說族長家的二小姐又傻又痴嗎？

  眼前這個白胖可愛，一雙大眼睛清亮亮的小女孩，傻在哪裡？痴在那兒？腦補后，眾多悟了的眼光瞄向族長夫人。唔！好黑的臉色。


  不過今天大家心中都有要事，也沒什麼心情八卦，一心等待著開始測靈根。


  大長老拿出了一個如同足球大小的水晶球，將之鑲嵌在大廳中央，半米高的石柱上有一個圓盤狀的托，水晶球正好穩穩的嵌入。嵌入兩秒鐘后，水晶球忽然流轉著五彩光芒，僅一秒，光芒又忽然消失了，恢復了原本的晶瑩剔透。


  這次參加測試的有八個小孩子，五男三女。海芸特意落在隊后，讓別人先去測試，她要看看情況。


  首先測試的是一個身材較同齡高一些的男孩。他聽從大長老的話，將雙手平貼在水晶球上。約三秒鐘后，水晶球有了變化，由淡到明的閃著紅色、黃色、綠色的三色光芒。


  「火、土、木、三靈根」大長老大聲說。一對看著年約五十多歲的夫婦滿臉激動。


  第二個上去的也是個小男孩，他就沒那麼幸運了，他的手貼上去，足足有一分鐘了，水晶球什麼反應都沒有。


  「沒有靈根」大長老的聲音沒了方才的喜意，其他人也默不作聲。第三個上去的是女孩，第四個上去的又是男孩子。這兩個小孩也像之前第二個小男孩一樣，是沒有靈根的。


  第五個小男孩上去，水晶球閃著白色、藍色、綠色、紅色、黃色的五彩光芒。


  「五靈根！」大長老的臉色也是比剛才好一點而已。接下來的兩個小孩也是沒有靈根的，海芸覺得海族長看她的眼光，有掩藏不住的擔心，海族長是怕她沒有靈根嗎？

  海芸卻不緊張，陸爺爺說了，寶符助她重生時，挑的是有靈根的身體。只要有靈根，就能修鍊，只要能入門修鍊，就有成功的機會。不管靈根好壞，她在丹書中，已經找到了各種對應方法。


  海芸從容的上前，將小手貼在水晶球上。意外又不意外的，水晶球上閃著五色光芒，她的光芒明顯比剛才五號那個男孩的明亮。


  「五靈根，靈根純度不低於六成。」大長老對海族長說。


  海族長心中五味陳雜，至少小女兒可以留在修真界，不用送到下界，再也不能相見。


  可是五靈根，就算靈根純度高一些，也只能保證她修到練氣後期，比凡人多一百年的壽命而已。海族長心中暗忖著，等下散了，他去華世寶閣看一看，問一問。


  相對於族長大人的凝重，族長夫人的神色就非常的好看。她的女兒海畫是族中五十年來唯二的雙靈根。十年前，被崑崙門掌門的大徒弟月長真君收入門下，成為內門子弟。如今年僅十五歲，已經練氣六層的修為了。在海族年輕子弟中，無人能及。


  這個小賤人就算不是個痴傻的，可五靈根.……一個廢靈根，十歲以後，不是淪為旁系，搬出海家大院，就是成為別人的侍女。族長夫人心裡舒暢，臉色也好多了。


  她雖然與丈夫不合，在族中早已廣為人知。她的娘家雖然在二十多年前沒落下去，沒人給她撐腰。可她生了個好女兒啊！自從女兒五歲測出是雙靈根后，不說別的族人，就是五個長老，對她也是客客氣氣的。


  海族長五味陳雜的表情，族長夫人全身舒暢的模樣，海芸自然也看在眼中。


  測試完畢，管內務的五長老吩咐測出三靈根的那家人，儘快搬進海家大院里，以便早點開始修鍊。而沒靈根的小孩，明天會送到下界去生活。


  在下界，海家也是個小世家，這些孩子有家族依靠，生活不會差的。倒是兩個測出五靈根的，長老們沒什麼交待，只讓大家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