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上古神器
「還是吃頓吧，即使只有我們倆……」葉言輕嘆。
「其實……不一定只有我們兩個人吧……「我富有深意，已經凝成了一條靈力匹練。
「哼，竟然被發現了。」後面樹林里出來了三個異常眼熟的人。
「還能不能讓人好好吃頓餃子了？！冬至一年就一天，你們今天也歇歇，讓我們清清靜靜地吃頓餃子不行嗎？！」我這次是真的忍無可忍了，不能團圓我習慣了，但是，連安安靜靜吃頓餃子的時間都沒有嗎？！
靈力匹練毫不遲滯地被我甩了出去，破風聲異樣刺耳。
三人躲過，各自拿出武器，而地面上約半尺的裂縫觸目驚心。
我冷眼，無數條靈力匹練瞬間凝成，即使躲過了一條，還有千條萬條等著你們呢！
頓時，紫金匹練如同狂風驟雨般，幾乎將這一片天地完全包圍。
葉言略微無語：「這扮豬吃虎的……」
「你不來幫我倒有閑心聊天？！」我恨不得給葉某人一拳。
「那你覺得結界是誰設的？鬼嗎？」葉言眸色晦暗如墨，加入了戰鬥。
各樣屬性的靈力狂暴地撞擊在一起，頓時爆炸，塵土飛揚間，結界蕩漾著水波一樣的漣漪，顯然已經快支撐不住。
氣血翻湧，我蘊著靈力往後暴退，喉嚨里湧上的一抹腥甜生生被我咽了下去。
「大意了。」我憤恨地低聲。
「呵，這就是你們的全部了么？」其中一人冷笑。
一個九階六星，一個九階八星，還有一個九階三星；一使長鞭，一拿陌刀，一用紅纓槍，配合得天衣無縫。
我連連敗退，看向了葉言：「還不出底牌的話，我們就都玩兒完了！」
「……」葉言眸光閃爍，似在猶疑。
「……算了，不管你了！」我咬牙，「上古神器，靈華！」
毒宗——
「宗主的箏！」冉循從修鍊狀態中驚醒，不可思議地低聲驚道。
天機閣——
一間古香古色的房間里，一張古箏靜靜地放在花梨木桌上，顯出幾分風流文雅。
突然，桌上的古箏化作一道流光，朝外飛去。
凡界——
我唇角微翹，露出一個諷刺的微笑：「在這世上，我動用靈華后，可還沒有活著的人。」
「鸞霄。」我旁邊一個聲音簡潔明了。
我不用看，就知道，葉言決定動用底牌了，上古神器鸞霄劍。
靈華，鸞霄，出世！天地變！
「唉，可惜了，靈力不夠，做不到天地變。」我嘲諷搖頭。
「但是殺三個螻蟻血祭還是可以的。」葉言肆意邪笑，狂傲不羈地抽劍出鞘。
此時，獵物與獵手的位置，瞬間對調。
我蘊著靈力，蔥指輕輕放在靈華上，隨意彈了一個音。
輕靈的箏聲悅耳，卻又暗藏殺機。
「一個音，足夠了。」一道流光飛過，看似緩慢無害，但飛過之處，一道道明顯的空間裂縫觸目驚心。
葉言不經意地揮了揮手中的劍，劍氣凜然，這片空間愈發支離破碎。
三人咬牙，上古神器的威力，以他們的能力是抵禦不了的。
「我們認輸！」領頭的人咬牙，直接跪下。
「嗯？」我回神，和葉言同時收回了剛剛的攻勢，雖是距離三丈之遠，但餘波還是衝擊過去，三人接連吐血，內外傷皆是嚴重，險些昏厥。
「我們……知道一些事情……而這些信息……你們會需要的……」其中一人衣衫凌亂，聲音沙啞道。
「好吧，還算有點利用價值，」我冷笑，放在靈華上的手並沒有鬆開，「你們的命能持續多久，在於你的話有多長，以及信息有多重要。」
「葉玖珍……她得到了庭嶺……」聲音斷斷續續，「庭嶺……天冥鏡……」
說罷，他們齊齊昏了過去。
我並沒有管他們，只是失神：「葉玖珍是瘋了嗎？庭嶺、天冥鏡兩大上古神器作陣眼，她知道會發生什麼嗎？」
「魘魔……」葉言同樣失神，「這陣法至少需要上萬人的鮮血為祭，靈魂為引，但是……此陣不是失傳千年了嗎？」
「失傳千年的東西……」我思索著。
凡是失傳的東西，毒宗都有啊！
「如何？」葉言看了我一眼。
「等等，讓我想想……」我略微頭痛，感到一陣陣眩暈，腦海里的記憶如同碎片一般，零零散散，湊不成段。
「嘶——」我不由得退後一步，幾乎暈倒。
葉言輕扶著我：「想不起來，就別想了……」
「嗯。」我點了點頭，決心不再想。
「走啦，你不是想吃餃子嗎？」葉言微笑，嘗試著把鸞霄收回劍鞘。
「得，走了，那三人是死是活就看他們運氣了！」我蘊著靈力，三顆丹藥從納戒中歡脫地飛出，鑽進了三人嘴裡，然後半死不活的三人被我扔進了納戒中。
靈華貼心地縮小，看起來如同一個平平無奇的掛件，不知為什麼，竟還帶著個粉紅色的流蘇。
「把流蘇收回去，你真把自己當掛件了……」我拍了拍靈華，有些想笑，「還是粉紅色的，是覺得和我很搭嗎？」
靈華翁鳴了一會兒，似乎有些不甘心，但最終還是收回了粉紅色的流蘇，換了個深紫色的。
「……非得要流蘇嗎？」我無語。
靈華再次翁鳴，聲音堅定。
「……好吧。」我嘆氣，把它系在了腰上。
「我告訴過你，給我回去！」葉言故意壓低的聲音從旁邊傳來，略帶些頭疼與憤怒。
我聽著葉言略帶崩潰的聲音，感到了些許安慰：靈華好像還挺聽話的……
「那個，我試試？」我提議。
「小心點，容易傷到。」葉言把鸞霄和劍鞘遞給了我。
我手上蘊著靈力接住，哭笑不得的事情發生了：鸞霄不但沒有掙扎，反而乖乖地自己鑽進了劍鞘。
我略微尷尬，還給了葉言：「這也分人嗎……」
「可能是。」葉言嘴角抽搐，看著鸞霄再次出鞘。
尷尬的沉默。
「你拿著吧，它可能真認人。」葉言看著鸞霄，眸色晦暗如墨，聲音帶著些威脅，「砸了它我都不管。」
鸞霄顫抖了一下，旋即小心翼翼地進入了劍鞘。
葉言把鸞霄別在腰間：「果然，以暴制暴是最好的辦法。」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