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煮湯
「哦?毒宗的宗主擺的譜可真大啊!」真武殿殿主戰溯皺眉道。
「您要是這麼說,也不是不能。」我輕輕搖著摺扇。
「呵,乳臭未乾,還不跪下!」落虎殿殿主峰鴻呵斥著。
「憑何?」我悠哉悠哉地扇著摺扇。
「憑我們,比你強。」鸞鳳殿殿主霽羽,我那所謂的父親冷笑道。
「哦?」我挑眉,「一挑四,打一架吧!」
「別衝動。」龍神殿殿主,也就是葉玖珍制止了他們,「她,我們面前還惹不起。」
「就是,」我輕笑,「還是龍神殿殿主明白。」
四大殿殿主:想罵人了。
「平身。」霽羽略微慍怒地說道。
我肆意地微笑著,坐在了剛剛靈力凝成的椅子上。
四大殿殿主也紛紛落座。
一時間,一片寂靜。
凡界——
氣氛持續尷尬中。
「要不,溜溜?」嵐弩異常尷尬。
「嗯。」葉言同樣尷尬著。
此時九重天——
我自得其樂地扇著摺扇,毫不理會火藥味十足的空氣。
四大殿殿主極盡所能地籠絡著各樣宗派,爭執打架時有發生。
最高興的莫過於我,沒一個人過來距離我周圍一丈遠的地方,確切地說是不敢過來,他們寧願擠擠挨挨地繞過去,就好像我周圍有一條無形的線,使人不敢接近。
我打了個哈欠,感覺好無聊啊……
「回見。」我走出了大廳。
在我離開的那一瞬間,大廳里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活躍了起來。
我伸了個懶腰,看向了早已等在門口的師父:「師父,裡面真是一如既往地無聊,我想回去了啊……」
「嗯。」師父點頭,一陣刺目的白光閃過……
……
「好啊!」我懶洋洋地揮了揮手,早已換成平常的衣服。
「好。」葉言微微點頭。
「嗯。」嵐弩尷尬。
「……」我無語,這氣氛也太尷尬了。
「要不你們再……熟悉熟悉?」我建議。
「別了吧,我感覺我有些多餘了……」嵐弩不自然地說道。
「走吧。」葉言開口。
……我暈,這意思是嵐弩自來熟,被葉言給潑了盆冷水,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嵐弩啊,你要不溜溜去?」我微笑。
最好別回來了。
「嗯嗯。「嵐弩對上了我充滿「友好」的眼神,慌忙應道。
「凡界可溜的地方,很多。」我意味深長。
「對對,我去溜達了,拜拜!」嵐弩立即心領神會。
我看著嵐弩的背影,感到鬆了一口氣。
「很熟?」我感到身後的低氣壓。
「還可以吧。」我隨口應了聲。
「哦?那我呢?」身後低氣壓加重。
我愣了下,瞬間反應過來。
「風流倜儻玉樹臨風英俊瀟洒,不失為嫁娶的好人選。」我語速極快,轉過身來說道。
「不失為嫁娶的好人選?」葉言似笑非笑,伸手拿起我肩上的一縷墨發把玩著。
我腦袋轟的一聲炸開了,慌忙往後退去:「你……你別多想……」
「多想些什麼?」葉言輕笑著,步步緊逼。
「我……」我連連後退,後背碰到了樹上。
我的心砰砰直跳,臉頰緋紅,完全不知所措:「葉言……」
「不逗你了,走吧。「葉言玩味輕笑,往前走去。
……什麼啊?!
我愣了半天,就為了逗我?!玩老子呢?!浪費感情知道嗎?!
「走了。還等什麼呢?」葉言在不遠處逆光面對著我,恍若天神。
「等某人頭上長出蘑菇來好煮湯!」我懟了回去。
「吶,去煮湯,記得分我一半。」葉言輕笑,真的蹲下身從樹根旁摘下了一大片蘑菇。
「沒有毒,放心煮。」他補充了一句。
「我還期盼著它有毒呢,毒死你就得了!」我無語。
「捨得?」葉言曬笑。
「……」氣人啊,這叫我怎麼回答?!
是不捨得,但是真太讓我來氣了。
「蘑菇給我!」我沒好氣地說道。
「幹嘛?」葉言愣了下。
「煮湯!」我欲哭無淚地伸出手來。
「打算下毒?」葉言抿嘴微笑,但還是伸出手來,遞我給了那一大片蘑菇。
「為了你這種人下毒,太浪費了。」我嘴硬地接過蘑菇,補充了一句,「浪費我的毒。」
「說到底不就是不捨得。」葉言笑容里透著淡淡的戲謔與邪魅。
「……」我向前走去,與葉言擦肩而過,沒有理他,理他我就輸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哦?長記性了?」葉言的笑容逐漸放大,追了上去,手伸了出來。
「又咋了?「我無語。
「我外衣,」葉言翻了個白眼,「你還指望我送你嗎?」
「那樣就再好不過了。」我回了他個白眼,但還是從納戒中拿出了他的外衣。
葉言身上接過,穿了上去。
我抱著蘑菇離他越來越遠。
「怎麼了?」葉言大步跟了上來。
「找地方煮蘑菇……」我略微認真,「不能辜負美食……」
「……真當真了。」葉言單手扶額。
「放心吧,我一定不會分你一半的。」我嘲諷,彎下身準備撿柴。
「也不怕變胖。」葉言看著我的背影道。
「我還真不胖,可是我現在易容易型了。」我反手把蘑菇朝葉言臉的方向狠狠扔去,隨意道,「而且衣服太厚了。」
「哦,我看看?」葉言穩穩接住蘑菇,略顯好奇。
「荒山野嶺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想對我做什麼……」我直起身,繼續往前走去。
「你不說我還想不起來。」葉言邪魅地湊近我耳邊低語。
「還是拿好你蘑菇吧!」我耳邊一陣酥麻,為回報他,我直接把柴火往後扔了過去。
葉言再次接住:「晚上吃蘑菇比較好。」
「什麼時候吃蘑菇都好。」我撥開面前的樹枝,看到了一片空地。
葉言隨手設了個透明的結界。
一個時辰后。
「味道還不錯。」葉言淺嘗。
「千年靈芝做調料當然味道不錯。」我伸了個懶腰,「都算葯膳了。」
「困嗎?」葉言躺下,靜靜看著天色漸暗。
「……內個,我其實只有中午才特別困,其他時間是無所謂的……」我躺下,骨碌碌地滾到了葉言的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