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冰封之地
我閑散地溜達著,然後腳步一頓,停了下來:等等我怎麼回去啊?
「師父!」我仰頭,鬼哭狼嚎地叫了一聲。
「怎麼了?」師父堵住耳朵,出現在了我面前。
「師父我得回去啊,我功力被那個老不死的搶了!我沒辦法啊!我現在太菜了啊!」我欲哭無淚,可憐巴巴地嚎著。
「快給我回去吧,真是不讓我清靜!」師父微微皺眉,袖袍一揮……
……
我獃獃地站在凡界,感覺已經沒有任何感情了。
我攤上的到底是個什麼神奇的師父?!
我在心裡嘆了口氣,自己拜的師父,哭著也要受著。
「回來了?」我背後一個聲音突然響起。
我嚇了一跳,本能地轉過身去——
「所以現在怎麼走?」葉言順手把我抱在了懷裡。
「隨便你。」我掙脫了某人的懷抱,懶道。
葉言甩了甩手,隨意地往一個方向走去。
三日後。
「阿、阿嚏!」我打了個噴嚏,身上披上了某人熟悉的外套,「怎麼,怎麼這麼冷啊!」
天空中的鵝毛大雪飄飄揚揚,已積三尺之厚,寒風凜冽,枯木在寒風中簌簌作響,遠處雪山連綿,天地一片蕭瑟。
我儘可能地往葉言身上靠去。
我突然感覺騰空,本能地摟住某人的脖子。
「暖和了?」某人的聲音從上面傳來。
「……」我默默窩著,已經沒臉說話了……
當年我在毒宗叱吒風雲時的樣子一去不復返了啊……我欲哭無淚,堂堂毒宗宗主有多少人追求的知道嗎……你這麼隨意的嗎……
我想跳下去,但是——
真的好暖和啊……
算了吧,也不是第一次了……我心一橫,反正已經沒臉見人了,難道還不能讓我暖和暖和嗎?!
我偷偷往上看去,正好對上某人的視線。
「怎麼看我,很好看么?」葉言低笑著,微微靠近。
「才怪,我快要掉下去了。」我慌忙扭頭,口是心非地說道。
臉上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了紅。
「懶得和你辯解。」葉言重歸正經道,「你主修火系術法,在這種極寒之地,恐怕不好受吧。」
「你在關心我?」我從他懷裡探出頭來。
「才怪,」葉言冷冷地道,聲線卻忍不住地流露出一絲寵溺。
我默默縮回頭,心裡小鹿亂撞,令人窒息。
對了,他是主修冰系術法的,不知道如果和我一樣是主修火系術法的會是什麼樣子?我強迫自己往別處想去。
正當我胡思亂想的時候,葉言突然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怎麼了?」我再次探出頭來,好奇地往外看去。
「別亂動,你難道想掉下去么?」葉言微微皺眉,把我抱緊了些。
「唔,你一定不會把我掉下去的……」雖是這麼說,我還是重又小心翼翼地縮了回來。
「沒路了,下來吧……」葉言微微彎腰,我順勢跳了下來,伸了個懶腰,寒風趁機鑽進了我的衣服。
「阿嚏!」我再次打了個噴嚏,拉緊了葉言的外衣,往前望去——
冰天雪地間掩映著一個幽深的冰洞,猶如死神的使者一般,準備伺機而動,在不經意間取人性命。
我湊前看了看,好深啊……而且又寬又長,根本繞不開……
「下去吧。」葉言走到了我旁邊。
我略微遲疑,這麼深,真的不會摔死么?
葉言看了看我,往下跳了下去。
「下來吧!」過了一會兒,葉言的聲音從下面傳來。
我舒了口氣,緊跟著跳了下去。
……
「現在怎麼辦?」我哈了哈氣,走近了旁邊的某人。
「往前走吧。」葉言看了看我,目光略微古怪。
「嗯?怎麼了?」我注意到了葉言眼中的古怪,疑惑道。
「你看看你衣服……」葉言錯過眼去,臉上有一抹略帶尷尬的玫紅。
我低頭,瞬間明白了為什麼葉言那麼尷尬了:「葉言,你怎麼不早說!」
衣服凌亂不堪,肩部裸露著,雪膚略帶香艷地暴露在空氣中,略帶旖旎。
此時九重天——
「唔,不知道宗主現在怎麼樣了,如果知道這是完成的最完美的任務之一,她是該笑,還是該哭呢?」洛茗飛上天,看著亂成一鍋粥的九重天,思索道。
「我才宗主會哭笑不得。」冉循同樣飛上天,認真道。
「誒,你說,天冥鏡和幽冥鏡能看到宗主嗎?」洛茗看向冉循。
「瞧你這記性,天冥鏡和幽冥鏡認了宗主為主,宗主周圍三丈它們都不能探測的。」冉循白了洛茗一眼。
凡界——
一刻后。
我整理好了衣服,看向了葉言:「現在往哪兒走?」
「還冷嗎?」葉言的話風馬牛不相及。
「額,還可以。」我愣了下,回答道。
「那就好,往前走吧。」葉言往前走去。
半刻后。
「額,你知道嗎,你的方向感真的不太好。」我看著面前的絕壁,汗顏道。
「那,往後走吧。」
兩刻后。
又是……絕壁
「我就不信了!」
三個時辰后。
「你要累死我就直說好嗎?!」我累得彎下腰,雙手扶膝道。
「說實話,我們好像迷路了……」葉言弱弱地道。
「什麼?!」我欲哭無淚地說道。
「前面,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發著光……」葉言似乎決心挽回顏面。
「我們去看看吧,回去也是繼續迷路……」我翻了個白眼。
「走吧,總比凍死強。」葉言的語氣有些生無可戀。
三刻后。
「真是望山跑死馬……」我發著牢騷。
我再次感覺騰空。
「真是累不死你。」雖是罵人的話,但其中的寵溺可想而知。
「哼!」我挺了挺身子,在他懷裡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抱住葉言的脖子,姿態如同一隻慵懶的貓,略帶傲嬌。
「懶得管你了……」葉言微微嘆氣。
「那你有本事就別管我啊!」我嘟起了嘴,看起來格外可愛,聲線也軟軟萌萌的,手輕輕搭在葉言的脖子上,彼岸花魅惑的淡香撲鼻,甚至略微有些勾引的意思。
我在心裡輕笑著,既然要反龍族,他肯定是可以為我所用的一員大將。
最好的辦法當然是色誘。
既然看不透他喜歡什麼樣的女人,那就挨個試,我就不信他還喜歡男人不成?
只要我肯做,沒有什麼男人是我迷不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