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六五 地球
紛飛的戰場上,無人問津的戰場上,時刻都在上演著殺戮。任誰也,沒有留心察覺,身邊的遠處的一幕幕。
「哼哼哼,我最喜歡看人類自相殘殺了,掙扎著對我說『哦,不不不,求求你』,那痛哭流涕悲傷欲絕的表情,我就會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啊,啊,啊,我的世界里,又多了一件美妙的體驗」那人捂住胸口激昂述說著悲慘的事物,在他眼裡演繹的都是感人的歌劇。
「又毀滅了這連天都動容的友情時,該有多麼無上的快感,哈哈哈哈,期待期待」
「這人是患有友誼毀滅症的重度患者嗎」朱子明說,背對著他所以他看不見那人長什麼樣。
「說不定真的給你說對了」
「是不是應該同情他?」
「你就要死了」
「別當心,我會借三人中留下一人解決掉另外兩人,這樣才能稱得上魔偶師的完美傀儡」
「來吧,親手手刃自己的兄弟,讓高貴的靈魂墮入黑暗,永受罪孽的折磨;以絕望為糧食,化為深淵的力量,從心底悲哀吧」那人張開雙臂彷彿是對著成千上萬的觀摩者詠唱,從藏戒里拿出一個類似玻璃藥瓶的小瓶子,一拿出來空氣中的溫度可見般降低了十幾度,在他接觸的一瞬間他自己的手指也凍住了。
「這是幽冥泉,哪怕只是小小一滴,也可以將整片戰場凍結,而那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來吧,見證絕望的第一刻來臨了」
戴帽人手指一彈,手指上凍結的冰晶化外星屑,裝著幽冥泉的小瓶漂浮著向朱子明飛去。
「視覺人偶」
朱子明的身體不聽控制的扭動著,鬆開一隻手接過結冰的瓶子,透過瓶子,瞬間朱子明的手就結出厚厚冰霜,顫抖著彈開活塞,呼出冰涼的白色氣體,透明凝固的汗珠猶如身至地獄。
「開……什麼.……玩.笑」朱子明拉著凍僵的嘴角,掙扎著。
「來吧,快啊」
「不用擔心我」葉然慘笑到
「當然」只是他控住不了自己的手,眼看瓶口那滴幽冥泉,蠢蠢欲滴。
啪嗒,水花四濺。
野獸的直覺讓天夏在最後一刻收回抓碎葉然肩膀上的手,不過還是被飄散的寒氣凍傷了。
受傷的葉然來不及退避就成為一座冰雕赫然樹立,寒冷的氣息快速的吞噬著地上的一切。
「痛苦吧,親手殺害朋友的罪孽感覺如何,反正我是體驗不到,不過你能告訴我呀」
「接下來執行第二道程序,體驗這絕望吧」
那人又從藏戒拿出一個長條紙卷
「這是偶然間得到的一個傳送捲軸,相當古老的東西了,預設的地方沒法研究一直擱置著,不可用的東西就是沒有價值的廢物,就當拿來試驗吧」
那個捲軸飄了過來
朱子明不斷的掙扎著,還是不能掙脫天夏的手,朱子明一手握住捲軸。
「混蛋啊」就像是在罵那人,又像是在罵自己,還是天夏,朱子明不顧插入胸膛的手指撕裂肌肉,鮮血直噴,抱住天夏的腦袋,狠狠的撞在一起。
「給我醒來啊」磕得朱子明頭破血流
只見天夏腦袋後仰,鬆開五指,一步步往後退。混沌的腦袋嗡嗡直響,好像有什麼要跑出來一樣,挺直腳跟,擺正頭部看著朱子明。通紅的眼睛,流著血淚。
「絕望吧」
朱子明把捲軸丟了過去
「可惡啊你個混蛋」
天夏消失在光忙著中,直到現在,跪倒在地上嚎啕大哭的朱子明腦海里只有葉然的笑臉和一句『不用擔心』,還有最後消失在光芒中流著血淚的天夏。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罡風中,悲哀絕望的聲音響徹天地。
「啊,不管看多少便,都是如此的感人,這是多麼美妙的感情啊,啊啊,啊好想再看多幾遍。可惜,擁有純潔寶貴的情感的人類實在是太少了」戴帽人厭惡道
「和你們這些絕望的人相比,一想到那些為求自保跪地求饒,不惜出賣友人,愛人,身體換取自由,一副醜陋胺髒的嘴臉,還不如一隻連踩死都知道掙扎的蟲子有趣」
「你們是多美的收藏品,我會好好的愛惜你們的」那人朝朱子明走了過來
「啊啊啊,啊啊啊,我要殺了你」朱子明跌跌撞撞的握著拳頭走過來,每走一步胸口就大量湧出鮮血灑在地上。
那人想要環住跑來懷裡的孩子一樣開懷笑道。
「真是太美妙了,如此強大的生命力,多麼頑強的意志力,雖然快要死了,但是我不會讓我的東西死去的」
那人輕輕拍著倒在懷裡的朱子明
「今後絕望會成為你活下去的糧食,歌贊吧,絕望」最後變成了詠唱
「我們這就回家」
黑氣裹挾著兩人,隨風消失。
潔白的冰雕孤零零里的人影望著白茫茫冰壁,凍結著地上的碎屍,紅色的地面。。
霎那間,九幽地獄攜著陰風吹臨整個戰場
······
地球
某一處漆黑如墨的空間里響盪起一陣驚呼,在這一個虛無的空間里厚重的喘氣聲猶在耳邊的炸雷清晰不已,悉悉索索的扭爬聲可以想象一個人在看不見光亮的地方跌跌撞撞恐懼的樣子。摸索了許久,手裡傳來岩石粗糙冰涼的質感,終於空蕩蕩的心裡抓住什麼東西踏實了下來,沒有什麼是封閉的四壁更讓人感到安全感同時也是恐懼。
在摸著石頭前進,模糊的意識里回想起夢裡凝固的慘笑和歇斯底里的叫聲,在夢裡將他驚醒,沉甸甸的傷感差點讓人抑鬱而死。低矮瀑布的激蕩聲令他回過神來,溫潤的水汽讓人想起洗澡,洗個能舒緩神經,解除緊繃肌肉的熱水澡。瑩瑩的水簾遮住了洞口,習慣黑暗后對光亮相當反感,一腳踩空嘩啦掉在水裡。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空氣,熟悉的天空,還有,永不熄滅的霓虹城市,移動匯聚成光帶的繁河。回來了,沒想到就這樣回來了。斑駁的天空偶爾落下銀色暗淡的月光奢侈的照亮這對天夏熟悉又陌生的世界。
夜裡的風可以讓人打起一連串冷戰,摩挲著光滑的皮膚擦出一點餘熱企圖抵抗。
一束探照燈漫無目的的遊走,不經意照在仰望天空的身影上,疲憊的眼神下一刻瞪得無比巨大,驚愕道。
「我去,沒有看見過裸奔的,卻有裸游的,兄弟,介意拍個照嗎」說完從兜里摸出一條蘋果六的手機準備拍照。
聞聲回頭,一位手拿著強光手電筒,背著大個黑色帆布旅行背包,穿著無名山地鞋的高瘦年輕人。
確時,自己沒有看見過裸奔,但是自己也不是在夜間裸游的人。如果讓人拍到自己全裸的樣子憂傷著看著月亮,相必會是很耐人尋味,但還是不要了吧,保守的思想和羞恥之心如此審判著自己。
「兄弟還是不要了,畢竟我沒有想上視屏供人參觀的興趣,只是游個夜泳后感慨世風日下連一條內褲都不留給我」說完天夏學動漫里帥哥游泳完後用五指把濕漉的長發往後一叉,相當帥氣的姿勢,不過,到腰的長發不是那麼容易弄就是了。
那人也是懂禮的人,一聽天夏這麼說,把手機收了起來。歪著臉拔開旅行包,在各種雜物裡面翻找著,拿出一件短衫和短褲外加一條紅色的小**遞給天夏掃著鼻子說「緣由我了解了,穿上我的衣服吧,都是便宜貨。總比看著夜勃怪不好的」
天夏臉滾燙滾燙的,天生比較白的皮膚也是紅彤彤的,不用看都是知道的。
「謝謝,你真是好人,像你看到我這摸樣保持冷靜的也不多了,嗯,精神上的和行為上的」沒有偷拍,大喊大叫,還送衣服,天夏那個感動啊,哦,穿好了。
送給天夏衣服穿的男人叫文勉,是個大學生。畢業後背著旅行包一個人一路打工一路旅行,足跡遍布五個省,大到名勝古迹瑰麗故宮,小到窮鄉僻壤,深山野林,旅行整整六個年頭走遍到過的每一個城市每一個鄉村所有地方。
「在這個固定模式的世界里,旅遊是唯一熱衷的生活。不堪疲憊奔波的生活讓我體驗到活著的感覺」文勉拿出幾條香腸,壓縮餅乾和一瓶水放在塑料布上,露出拉鏈門和天夏看著山下的霓虹城市。
「在之前我肯定沒有那樣的勇氣一個人出來旅行,我可是膽小鬼啊,只活在自己固定的圈子裡,說宅不宅」香醇的味道還是如此想念,這種垃圾食品。
「誰說的,不怕別人的眼光做自己才厲害」
不是的,別人的留言蜚語還是會讓人心裡莫名的難受,但是做著自己喜歡的事情時就會把煩惱忘得煙消雲散,反過來想想之後別人也評價不再那麼重要了。
「今天走了很長的路流了一身汗,我去洗個露天澡,然後今天就留下和我一起睡吧,明天一早再下山報警吧」
「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