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五九 黑夜
「天快黑了,看似戰鬥得延後了」陣后的絡腮鬍將軍望著被地平線平整切割成兩半的鮮紅落日。晚上,能好好睡個懶覺了。
「怎麼可能那麼簡單」
「呃」心情好點的將軍一聽到這話,回頭看著躺在地上無聊玩著晶體炸彈的慵懶語氣之人。
「白楊子你說什麼」將軍想不明這樣的人都有膽量上戰場,要不是腦袋有問題就是沒心沒肺的人,完全沒有上戰場的緊張感。
「你們是不是忘了有一句話這樣講著,天上一日,地上一年的說法。人家可以一年不睡覺不吃飯不解手的追著你打為什麼還要讓敵人休息夠了明天再好好打一場么,除非那人腦子有病」白楊子用手指滾動晶體炸彈,看著絡腮鬍將軍,連成一朵花的形狀。
「放屁,我就不相信,要是這樣我們還打個屁仗」
絡腮鬍將軍整個臉都要貼在白楊子的臉上,鬍子扎得他痛癢難忍
「對對,您說得對,我就一瞎說,緩緩氣氛嘛」白楊子推開了和他對視的大臉。
「哼」
高地
聯軍大本營
高大的營地里由士兵里三層外三層緊密包圍著,營帳內,五大國年輕模樣的老者坐在一起,聽著東棠和東夏謹的對話。
「先生,停戰的可能性多大」
「回陛下,若神君無意拖延戰期,定不會放棄我方周日疲憊時期停戰,而是一鼓作氣結束。人類反軍不怕,就部分敵軍不吃不喝基本沒有什麼大礙,累了,緩一口氣即可再戰。如若不顧疲勞的人類聯軍連續作戰,我們的勝算再將減一半;我軍整日殺戮,心勞伐困,一天不睡,可想而知……」
「那軍師有什麼解決的方法」
本來和神戰鬥就存在諸多不利因素,一個環節的錯失,將導致全盤計劃付之東流。東棠搖了搖頭。
「暫時未有方法」
「是嗎,那唯有期待變數了」
東棠鞠了一躬退出大帳,只剩落日餘暉。
絡胡腮將軍心思憂慮嘀咕道「還沒有撤退的命令,難道還要打下去」
這種慘烈的戰鬥一般來說都會重整旗鼓,為準備下一輪進攻做好準備。現在這種情況是要不惜一切代價也要結束戰鬥的情況,而黑夜,喊殺聲被沉默替代。
整個戰場的中心,疲憊了一天的超級精銳,面無表情的跨過鋪滿地面的屍體。冷酷,無情更多的麻木。白晝的喊殺聲在黑夜裡是無聲的殺氣,圓睜的雙目充血,高舉殘缺不已的刀劍撲上敵人,嘴角留著口水,喘著粗氣。但法力已經耗盡,拋去手中的武器,牙齒就是唯一的武器。
敵人如果是神,那他們就是魔鬼
······
右翼戰場
一身白袍的青年手持單刃長矛指著蚩煉,身後站著十幾個同樣年輕的人,看服裝都是一個款式應該是同一個門派出來的人。
「斗仙門真傳弟子無在此應戰,師尊常教導我們,修仙者,逆天地之意,行自身之道,方為修道者;畏神避魔屈意者,此為膽小無能之輩,難以登上無上大道也」
「難道我們修道者不就是逆一切常理,諸盡一切阻礙,頂天立地的英雄兒女嗎」
「難道你們都不過是窩囊懦弱之輩」無的話語一字不漏的落入每一人的心裡,連敵軍聽著血液都跟著熱血沸騰起來。
有人突然大驚,斗仙,斗仙,不是修仙界里公認最強的門派,沒有之一的斗仙門嘛,這是個尤為傳奇的門派。曾經傳聞斗仙門有過千年不現人間的說法,但是人們紛紛猜測是不是斗仙門已經沒落而是被崛起的門派取代時。傳出逃離天魔池裡的大魔頭死在斗仙門一真傳弟子手裡,而人頭上印有斗仙門特有的印記,由此,斗仙門才被人們公認的最強門派,迄今,斗仙門依舊霸佔修仙頭版萬年威信矗立不倒。而他們遠離世俗躲在隕神仙林里開宗立派,唯一的宗旨就是斗,斗天斗地,只為斗盡一切。
竟然讓唯一的真傳弟子上戰場,真是不負斗的精髓,斗天斗地斗神斗盡一切。
面對質問,大軍靜如止水。是啊,在修道的路上他們可謂是拋盡一切,從堆積的屍山血海里,一刀一瓢血,一腳就是萬人屍。做的儘是逆天而行之事,現在面對的只不過是一介神明,與堆得山高的骸骨所繼承的意志相比,是一個神能比得了的?
這一路,是殺戮者不斷繼承死者積累的意志,人才會不斷前進。
何時,都淡忘掉了。
緊握的手再次充滿力量,眼神變得更加堅定。
我死了。
後繼者會肩起前者的意者繼續前進,後繼者倒下了,后後繼著接連踩著前人的骸骨繼續前進。
他們無所畏懼
他們
乃修道者也
蚩煉面色沉寂「逆天意者,皆為逆臣,逆臣者,必由誅之」
「天,何在,我命由我不由天,你又奈我何,奈人世間如何」無大吼
瞬間身後的大軍響應
「我命由我不由天,我命由我不由天,我命由我不由天……」
「那就戰吧」蚩煉手持戰斧與無對峙
蚩煉身後的大軍也回應道「戰,戰,戰……」
無瞬間一矛刺在蚩煉橫檔在前的戰斧上,這一幕,大戰又再一次一觸即發,無比高漲的氣焰瞬間引燃其他戰場,戰鬥又一次轟轟烈烈起來,伴隨著兩軍的喊殺聲右翼徹底沸騰起來了。
哼,在半徑百米的蚩煉周圍,只有無和蚩煉兩人,這是以他兩人的傷害範圍劃定的。
「接我一招戰斧之刃」一斧劈在地上幻出四道斧影。
看著朝自己飛來斧影,無用矛寫了一個凝聚法力的斗字,矛頭點地
「斗地決」
顫抖的地面湧起一排排石浪,斧影砸在石浪上。蚩煉越過樓梯般的石浪一斧劈上無。
「斗」
釘一聲,巨斧和長矛激起火花,凝聚在矛頭的斗和戰斧相持不下。無矛頭一轉刀刃平滑劃過巨斧擦著火花刺向蚩煉的脖頸;鐺,接著巨斧砍在側身的無。蚩煉頭一偏斧背一揮無手掌拍在他的手臂上一翻,在落地的瞬間兩人已經過了幾十招。
呼,無長矛后斜,迎向巨大的巨斧,由於巨斧過於巨大,在斧柄處有多餘的空間可以利用。
鐺,無一驚,看著身下由大變小再由小變大的巨斧任由他推向上天
當矛尖對準蚩煉胸膛中心的時候赤練縮小巨斧刀刃一翻,雙手緊握從下往上拉了上去。迅速的回抽上砍無只能下意識斜拿長矛防衛
「難道這就是你說的修道者,我看沒有什麼了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