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四六 抄傢伙,給我打
「都老大不小了還拉幫結派,不好好找份工作盡做些吃喝嫖賭的事。幸好我家女僕不會和你們一般計較,但作為主人可就不能如此大度了。起碼天夏那小子就不會了」朱子明漸漸挺直腰板,笑著說。
「兄弟們,扁死這不知天高地厚的胖子」麻子大喊著聚集起來的小弟們準備群毆朱子明
「吵死了」朱子明說
「給我打」囂張得不得了的朱子明讓疤哥火冒三丈,親自下了命令。
聽到疤哥的命令眾人更是躍躍欲試,提拳群擁了上去。
朱子明笑容笑得更深了,「抄傢伙,給我狠狠的打」朱子明看著疤哥站著說了這一句話。
咔嚓一聲悶響,黑子麻子頓時就蒙了,疤哥也嚇得下巴差點掉在地上。突然俏生生的美人兒化作兇狠的母夜叉似的隨手抄起板凳就往腦袋上招呼,更有力氣大的直接拿起桌子就扔了過去撞飛好幾個。霎時間疤哥帶來的人都躺在地上哭爹喊娘,臉上黑得跟鍋底一樣。
「還打嗎」朱子明恢復了笑眯眯搓著手的樣子
「走」疤哥理都不理地上哀嚎的人徑直走出去
「等一下」
「你還想怎麼樣」疤哥恨不得生撕了那個笑眯眯的人臉,只能硬生生按捺住火山爆發般的怒氣。
「這些椅子桌子可都是被你的手下撞壞了,你看看是不是,賠償一下」
「你……」這是赤裸裸的敲詐,明明是你那些暴力女砸在我的人身上,怎麼就變成是我的手下撞壞了。疤哥氣得咬到嘴抽筋,僵硬得張不開。自己靠著心狠手辣一步一步爬到這個位置,竟給一群奴隸和一個胖子耍得團團轉還無能為力。
疤哥丟給朱子明一個藏戒
「不送」朱子明用意識掃了一下,又說「再不走,是不是要我請你們出去」
躺在地上的小混混捂著頭,托著腳摸爬滾跑了出去。
「你他媽混蛋是要害死我,故意害死我是吧」麻子拿起一條桌角抽在一旁看熱鬧的龍其腦袋上,鮮血直流。
「還不快滾」朱子明吼了一聲嚇得麻子丟掉了木棒跑了出去
還不忘記叫一聲「不要再讓我看見你」
「疤哥,疤哥,等等我」
「麻痹的你還有臉叫疤哥,都是你害得疤哥丟盡了臉」黑子一巴掌將麻子甩在地上,又踹了幾腳。
「夠了,吵夠了沒有,我對你兩狗咬狗沒興趣。現在去給我把那些能召集的人都叫過來,否則你兩個就不用回來了」
黑子麻子看疤哥真的是生氣了,疤哥說不用回來的人以後都沒有出現在過他們面前,想到這的黑子麻子嚇得屁滾尿流連說都不會就跑得沒影了。其餘的小弟看著面無表情的疤哥不知所措,最後只能追著黑子麻子的背影。
打不過,行,幾百號總能打到你累死。疤哥心裡想象著整死朱子明幾百次還是不解恨,他要以後朱子明只能舔著他的鞋過活的一隻狗時,想想心情舒暢多了。
「這殘桌斷椅的是剛經歷一場黑幫火拚嗎」天夏一進門,就看見到處是破爛的桌子,折成幾段的椅子,渲染的血跡都說明這一切剛剛經歷一場一面倒的戰鬥而我方毫髮無傷。
拼拼湊湊了找到一張完好的桌子,四張缺了一角或者斷了一條腿的椅子。
「還好女僕們都沒有傷著」炎明一來關心的就是女的女的還是女的
銀星拿著一條桌腿嘿哈嘿哈的揮舞著,小小的手抓得累得滿頭大汗。
「你是否說明一下」葉然倒了一杯茶放在龍其的面前,來者是客。
「俘虜啊?」天夏朝圍著繃帶的龍其問道,好有新鮮感。
龍其抬起頭來目光炯炯看著將疤哥打得灰頭土臉的天夏一夥「那個,那,我不是疤哥那伙的人」
「不是,為什麼那個人要打你」朱子明問,分明就是認識的說。
龍其吞吞吐吐的說「因為是我帶他們來的」
「當然不是我願意的,而是被逼的」龍其越說越小聲
「別看洛天鎮熱鬧的樣子,每一個人其實都受到過疤哥的「照顧」,不聽話的人都被利用各種方法逼走和跟他們妥協。只要一聽到疤哥整個洛天鎮的人都會繞道走以防又被疤哥的馬仔逮著做出各種過分的事」龍其喝下一小口茶潤潤喉繼續說道「而我是疤哥最忠誠馬仔之一那個叫做麻子的人的小弟,原本我們兩是鄰里,從小麻子仗著自己是街道最大的孩子總是欺負我們這些小孩子,讓我們交出所有的零花錢和好吃的,長大之後變本加厲叫我們幫他偷東西,而他仗著疤哥是自己的後台更是為所欲為無法無天。我和其他的孩子商量之後決定跟他翻臉卻受到他以眾人的父母為要挾,要我們交出策反主謀的我來交換自由。然後我一直就受到他的威脅如果不聽他的話其他人的性命,可想而知」
龍其紅著眼眶說「因為我的弱小,連朋友,家人都保護不了,只能助紂為孽換來這份和平的假象。為什麼,為什麼我們生來就是弱者。既然上天不能讓我們出生在富貴王侯的家庭,起碼要是有一副強壯的身體,就不會是這個樣子」
「人永遠不可能掌握上天的意志,何況命運」炎明淡淡的說,彷彿承認了命運帶來的結果。
「但是你能掌握命運之中的可能性,命運並非只有一條。模糊不清,不可預測,對每一人都是公平的,只是你如何去改變。即便是高高在上的王侯將相也會被視為低賤的市井草民所代替,你又何必唉聲嘆氣」
「起碼你就浪費了自己的才能,你能忍氣吞聲待在麻子的身邊一呆就是好幾年,為什麼就不能讓自己瘦小的身體強壯起來」天夏說
是啊,自己從來就只是看著不公平的地方怨天尤人,卻不會思考自己是否能改變些什麼,就這麼隨波逐流,看見救命稻草就死命抓住,就這麼認命了。
「我就是這樣認為算了就這樣了無所謂了命就是這般,是不是很差勁」龍其痛哭著
「沒有那回事,我們都一樣」天夏說「反正不是安慰啦,哭吧哭吧。」
「嗯,但是,疤哥他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