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誤入埋伏
眾人和劫匪交鋒起來,雖然看上去不斷有匪徒和士兵倒在血泊中。可是尹江看了下四周,死傷的士兵不過十幾人,而匪徒已經死了足足有百人。雖然匪徒不停的抵抗,可是戰鬥意志似乎不是很強,邊打邊退。更像是為了自保而已,而不是全力殺人。而且出來的匪徒不是很強壯,更像是炮灰。尹江心中的不安跟勝之前,就在此時尹江看到,啟天兆緊皺眉頭,似乎也發現了問題,隨即叫眾人停下。
眾人奇怪的看著啟天兆,啟天兆對前面不遠處的白嫣然說道:「我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即使匪徒戰力不如士兵。但是長期處於死亡邊緣的匪徒不應該怎麼脆弱,而且匪徒看上去不像是在頑強抵抗,更像是只是為了保住性命,引誘我們入寨一樣。表面看上去匪徒很多,佔滿了寨子門口,可是細細算下來不過兩三百人。我覺得其中必定有詐,我們應該小心為妙。」白嫣然姣好的面容,嚴肅的說道:「啟將軍說的不錯,我也覺得有點不對勁。但是也想不出到底哪裡有問題,難道他們在寨中有著埋伏?」
啟天兆回答道:「看著樣子,我覺得其中必有蹊蹺。我們還是讓士兵退下休整吧。」
白嫣然隨即下令,全軍撤退。莫名其妙的眾人雖然不能理解,但軍令如山,還是退出了寨門。寨中,一張虎皮椅子上坐著身材足有兩米多的彪型大漢,渾身的肌肉看上去就像是一塊塊鐵砣按在健壯的身體上。銅鈴大小的眼睛,滿臉兇相,身穿貂皮披肩,袒胸露背,渾身刀疤,此人正是寨主王虎。旁邊有一位眉清目秀,書生打扮,長相秀氣,只是美麗的丹鳳眼透著一絲陰狠毒辣。此人名叫范智是寨中的軍師,不要看表面一身書生氣息,實際上寨中論心狠手辣的話,這人排名絕對在寨中前幾名。此人是富貴人家,年幼的時候也是知書達禮的公子,可是從小生活在父親的霸權下,每日不是打就是罵,逐漸心理開始扭曲,母親在他剛出生的時候就死去,父親一直認為是他的出生害死了母親,所以總是對他充滿恨意,酗酒以後的父親總是找各種各樣的借口對他施加暴力。甚至有一次,喝醉酒的父親將他差點殺了,一劍刺中了他的肩頭,嚇的他到處逃竄。後來父親給他找了一位繼母,繼母也總是虐待他,甚至讓他與豬同食。這在他幼小的心裡埋下了仇恨的種子,在他成人那日,他用毒殺了自己的父親,並將家中的後母及剛出生的同父異母的弟弟一劍刺死。逃離了哪裡,來到了天皇山加入了劫匪的行業,王虎看此人足智多謀,並且心狠手辣,就讓他做了軍師。
范智一臉冷漠的對王虎說道:「沒想到他們居然沒有上當,看來此軍中也有機智之人。只是白白可惜了我們兩百人。」說到這裡,范智也沒有一絲同情之色。彷彿死去的兩百人不是朝夕相處的兄弟,而是兩百頭豬狗。原來當初如果眾人攻打進來,就會死無葬身之地,范智命人將寨子中間挖了一個大坑,長寬足有百米,並用細小的木頭做支架,表面鋪了一層布料,再以泥沙掩蓋,雖然仔細看的話會發現周圍的不同,但是不仔細的話,還是不能看出異樣,人數少的情況下,不會破壞支架,可是當人數多的時候,重力就會讓支架斷開,所有人就會掉入坑中,再以油脂烈火焚燒眾人,如此計策足以看出范智的陰險毒辣。王虎雖然不喜范智的薄情寡義,可是自己又非常需要他為自己出謀劃策。便也態度溫和的說道:「不知道,范先生還有什麼計策?」
范智在房間里來回踱步,眉目緊皺的說道:「現在我也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不過估計官兵不會馬上在攻打寨子,因為他們既然想到了不對的地方,肯定不會馬上在來進攻,而是會派人摸清寨里的情況,所以我們要做的就讓他們摸不清虛實。現在我們只能按兵不動,以靜制動。」
「范先生,足智多謀,外面的官兵不過是土雞瓦狗,不足為慮。相信在范先生手上翻不起什麼大浪。」王虎猙獰的臉上有著一抹奇異的光芒閃過,一段時間的交談以後,眾人也都離開了會議廳。
白嫣然和啟天兆在營地正在商討著如何攻打寨子和寨內到底有什麼陰謀,思考片刻的白嫣然說道:「不如,我們將他們引出來,不論他們是不是在虛張聲勢,只要將他們引出來,一切都好辦。」
「如何將他們引出來?匪徒從剛才看來不是傻子,據說其中有一人名是范智,此人心狠手辣,而且足智多謀。這天皇山的匪徒如此猖獗,最少有一半是此人的功勞。」啟天兆眉頭緊皺,一臉嚴肅的對白嫣然說道。
白嫣然看著天皇山的地形圖,腦海中不斷思考對策,也是毫無頭緒。無數個念頭浮現在腦海中,又被自己否定。無奈之下的眾人便各自回營休息,白嫣然畢竟是女子,長途跋涉不說,還絞盡腦汁的思考。今日又大戰一場,早已疲憊不堪了,回營沒多久便安然入夢了,
一大早,白嫣然起來。發現外面,雨聲瀟瀟,雨聲和風聲彷彿奏上一曲劍拔弩張的音樂。打著一把油傘白嫣然出了營房,看著外面青山綠水,不禁感嘆道:「自在飛花輕似夢,無邊絲雨細如愁。」
看著不斷流入潭水的雨,看著潭水倒影著周邊的景色,不禁感嘆道鏡花水月終是夢一場。就在此時白嫣然似乎想到了什麼,風馳電掣般的回走。
白嫣然回營以後馬上召集了兩位千夫長和啟天兆,說道:「小女有一計,諸位聽下能不能行。」說完以後,便將自己心中所想告訴了眾人,白嫣然打算讓散布一個消息,就說白帝城打算支援自己五千士兵,這個消息當然是假的,現在的白帝城別說五千,就是一千人也抽不出來,北有蠻夷,西有鬼國。各大要害均需要有人把守。只是想將此消息告知山賊,必須讓他們誤以為我們有援軍。這樣一來,他們就會離開山寨逃走,我們就可以在他們必經的路上埋伏他們。
只是說起來容易,操作起來卻困難重重。如何要讓他們相信是一個問題,相信以後如何能知道他們的逃亡路線。眾人也都在思索起來,啟天兆想了半天說道:「不如我們將次消息告訴士兵們,一是激勵他們士氣,二是可以通過他們講消息告知山賊,至於如何告知。我們只能舍小家顧大家,派出小隊士兵不斷騷擾和埋伏山賊,故意讓他們俘虜幾個,這樣或許消息能傳遞到山賊耳里。在派出一支部隊將消息告知里此處最近的扶風城,讓其不斷的派出士兵支援我們,一次不需要太多,就是三五百人,來時必須浩浩蕩蕩,我們在讓派出的士兵偷偷潛回扶風城,這裡來回可能需要大概七天的時間,所以過去的人大概三天左右的時候就要出發,以此不斷的銜接。同時回去的時候我們要將周圍盡量的封死,回來的時候我們就將哨兵的布防減弱,並且要製造讓他們打探情報的機會,以此來掩人耳目。你們看可行否?」白嫣然想了想覺得可行,便又問道:「那如何知道山賊的逃跑路線?」其中一位千夫長說道:「我們這邊對面的山賊是不可能來的,南邊是一處懸崖,西邊是做山峽,北邊過去是平原,所以對面的山賊一定會向西和北出發,但是西邊容易被埋伏,北邊是最好的選擇,我猜測山賊應該會選北邊。」白嫣然隨即說道:「我覺得應該不會,北邊出了山就是一馬平川,他們不會那麼傻,在北邊的話,我們的騎兵會發揮巨大的作用,而山賊的騎兵少之又少,雖然西邊是山峽容易被埋伏,可是道路崎嶇,不容易被發現,而且山賊之中又有聰明人,他也早知道我們一定會想到他會從北面出發,也許他會反其道而行之。」
眾人聽后也覺得十分有理,可是白嫣然始終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麼,可是實在想不到自己到底忽略了什麼。大家心裡有了計劃便開始實行起來,千夫長傳令百夫長將有支援的消息的告知了百夫長,百夫長又告訴什長。就這樣一傳十,十傳百,不到兩天的時間,基本全部士兵都知道白帝城即將派五千人馬來支援我們。然後白嫣然又讓一位千夫長去扶風城將此事告知扶風城主,扶風城主便派了五百人馬,支援白嫣然。啟天兆又命一百人不停的騷擾山上的山賊,其實這是最重要的一環,同時這一百人相當於棄子。
這一百人,每天就在寨外埋伏,看見有人出來就用弓箭殺之,時不時對著寨子放箭,寨中的人也是不勝其煩。誰也不喜歡自己睡的好好的,突然十多之箭就飛出來嚇自己一跳。於是范智也派出人去追殺百人,可是幾次死傷十幾人,對面才死傷幾人。這天范智就命人埋伏在寨子附近,只要看到有人來就命人追擊,同時讓一隊人馬從寨子的後門出發,繞道對方的後面攔截。
這天眾人還是和往常一樣,來到寨子附近放箭。可是剛射了一輪,對面的山賊似乎提早就有準備,就沖了出來。眾人見到不好隨即便開始後撤。就在眾人跑了沒多久,發現前面來了數百人,百夫長心中一驚,知道自己中了埋伏,便讓手下的人分開逃跑。
眾人分開逃跑,可是沒跑多久,便發現山賊的蹤跡又變道,原來山賊幾百人也是分開追的。逐漸形成了一個保護圈,將這數十人困在了山上。這是的啟天兆其實心中知道,為了減少損失和裝的像一點,便命了手下的士兵出發去支援這些人。當啟天兆趕到的時候,只救下了不足三十人。其餘的人不是被抓,就是戰死在天皇山了。
啟天兆來回搜索士兵,看著一個個慘死的士兵。心中不禁感嘆道,一將功成萬骨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