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戰前獻計
只見魏高指了指心湖與島直接最短的距離說:「製造一個密封的木桶,士兵穿上戰甲。背上密封的木桶,桶中插進一個空心竹管,士兵抱著木桶潛入水底,嘴銜空心竹管。在湖與島最短的距離行走,這樣既可快速抵達島上也可掩人耳目,更重要的是能躲避海上的巡邏部隊。「
城主眼前一亮覺得此計可行,只是需要時間試驗此方法的可行性。便叫人來打造了一個兩米高的木桶,卻發現了一個問題,就是密封性不是很好,裡面的空氣流失的很快,即使用米糊密封遇水也開了,眾人愁眉不展。
這天尹江和狗蛋出營溜達,看見一個木匠正在忙碌,不停的用一些黏糊糊的東西粘住木頭。不一會便製作好了一個椅子,尹江看著舉得很神奇,便上前問道:「老人家,你這是怎麼做到的?這些黏糊糊的東西是什麼?」
這個老人看著身穿軍服的尹江,雖然看上去年紀不大,卻也不敢放肆。老實回答道:「軍爺,這是魚膠,粘性牢固,而且還不會傷害到傢具的木質結構,使得傢具鑲嵌部分結構可以隨意拆卸和組裝,不會影響傢具的整體結構。遇冷水不會開,只有用熱水才會開。」
老子講的津津有味,尹江也聽的入迷,尊敬的對老人拱了拱手便離去了。
回營后的尹江就聽到了,大軍建造木桶卻因為木桶的密封性而束手無策。尹江突然就想到了今天木匠老人的一番話,於是來到了魏高營房門前,要求求見魏高將軍。侍衛看到不過是個娃娃兵,也不願意多加理會便讓他回自己的營房。可是固執的尹江怎麼也要求見將軍,不勝其煩的侍衛一腳踢了過去,尹江練武多年,雖然侍衛也是沙場走過來的老兵卻一時不備,被尹江反腳踢飛。另一個侍衛見此大怒道:「你居然敢在將軍門前如此放肆,拿命來。」
就在此時,魏高聽見外面的爭吵。走了出來,一臉寒意的問道:「怎麼回事。」侍衛將發生的經過告知了魏高。
魏高見是當初的磨刀少年,雖然對尹江稍有好感,但此人無視軍紀,雙目鋒芒四射,一種殺氣瀰漫。這是在血流成河的戰場中磨練出來的氣勢。直接將尹江嚇的後退了兩步,卻又倔強的於殺氣騰騰的魏高對視。魏高雖然面無表情,嘴上沒說什麼,心中對尹江多了幾分好感。他深知自己的氣勢即使是一個老兵也不定敢於自己對視,這個少年很不錯。
「你來此處撒野到底是為了什麼?如果不能給我一個合適的理由,今天誰也保不住你的項上人頭。」說完的魏高又前走了兩步氣勢更甚,彷彿下一秒尹江就會人頭落地。
尹江便將今天老人的一席話告知了魏高,魏高聽后先是皺了皺眉像是在思考此計的可行性,只有便對尹江說道:「如果你說的方法可行,我記你一大功。先退下吧。」
尹江拱手行禮后便退出了營房外,回到了自己的營房。路上的尹江不停的思考,假如自己此計不行的話,或許自己真會死,就算不死,估計也活罪難逃。但是此計可行的話,自己說不定可以成為一個小隊長甚至中隊長,富貴險中求。
魏高聽了尹江的一番話,決定前去於城主商量辦法的可行性。城主府內,城主聽了魏高的計策決定一試。便讓人打造一個高一米五,寬一米的木桶,並在木桶縫隙直接用魚膠和獸皮粘在一起,桶的中上位置插入一根空心竹管。然後讓士兵用夾子夾住鼻子,身穿鎧甲,腰帶軍刀,抱著木桶潛入水中。腰間纏了一根繩子,當士兵偏離島的左邊時候岸上人的就拉一下繩子,右邊的話就拉動繩子兩下。繃緊的繩子在士兵身上會有明顯的感覺,如果沒有偏離島的位置繩子就會慢慢放出去。
士兵在水裡雖然能模糊的看到前面的東西卻不是很清楚,當逐漸走到湖水最深處時慢慢的有一種胸悶氣緊,這時感覺自己被后扯了一下,心中明白自己偏離島的左邊,於是往右邊走了十幾步繼續往前走。大約走了半個時辰已經到了湖的中間。因為選擇的距離是島和湖的距離,一半的距離可能不足五百,平常走路或許花不到十分鐘,如今卻走了近半個時辰。士兵沿著繩子回到岸上,發現桶中的空氣足夠從湖一半的距離走個來回,耗時大概需要一個時辰。
城主心中有了計量,決定先打造三千木桶,最前面的五十人準備五十跟繩子,後面的人依次跟著前面的人行走。城主馬上對全城的木匠發號施令,限百名木匠百日之內打造三千密封木桶。然後先打造了五十二個木桶,讓五十名士兵和兩米長期生活在湖心島的漁民不斷在水下試驗,後來發現木桶最多能保持一個人在水下呼吸一個半時辰。水下行走艱難,並卻視野缺損嚴重,五米之內只能模糊的看到人影,但是不影響後面的人跟著前面的人。
湖心島上沒有城池,只有鬼國人圍起的柵欄。還有八座箭塔,周圍全是草木叢生。營地呈四方形,每個位置有一個柵欄口設有兩名哨兵,還有四隊人循環巡邏,每隊五十人。島有一千萬平方米,曾經這裡居住著近萬民湖心島村民。
在營地中間有一座大帳,帳內坐著一位身高兩米,魁梧有力的男子。身穿玄鐵鎧甲,一席紅色戰袍,腰間一個獅頭腰帶,一雙虎目不怒自威,眼中透著精光。眉如倒立八字,臉似方型,稜角分明。此人是鬼國大將趙毅,下方單膝跪著一名士兵報道:「大人,湖心城這幾日沒有異常動靜。」
趙毅一臉嚴肅的說道:「我有一種不好的預告,傳令下去全軍提高戒備。他們雖然明面上沒有做什麼,暗地裡在琢磨什麼只有鬼知道,哼!」
湖心城士兵訓練多選在夜晚,而且都是從不起眼的地方抹黑下湖,人數又少。所以並未引起鬼國的注意,湖心城不斷趕製木桶,士兵的訓練也一步步提高,並且城主命鐵匠趕製紙甲,又稱紙制甲胄,紙甲是一種簡易的護身甲,以硬布裱骨,再用紙筋搪塞而成,前胸有安鐵葉絮紙布甲,「襞紙為鎧,勁矢不能透」。這種紙質鎧甲,竟然連箭都射不穿,足見其柔韌和安全。身穿紙甲使人有一種安全感,甚至可產生一種奇特的精神作用。紙甲對防禦遠程射兵器很有效。對刀劍的劈砍防禦效果也不遜色於鐵甲,只是耐用度不及鐵甲。紙甲並非全用紙,而是紙和絲帛的混合,並且厚達一寸。紙甲的製作方法:「紙甲,用無性極柔之紙,加工捶軟,迭厚三寸,方寸四釘,如遇水雨浸濕,銃箭難透。可看出它極柔韌,迭厚三四寸后再用鐵釘固定。。
百日趕製紙甲和三千木桶,雖然時間緊湊,但是也不是不能完成的工作,安靜的湖心城再次泛起漣漪。
湖心島中鬼國大將得到消息,心中不以為意,卻生了幾分戒備。紙做的鎧甲能有什麼防禦能力?為什麼湖心城要做這些愚蠢的事情,還有木桶,難道他們打算騎桶攻打這座島?真是滑稽,但是獅子搏兔亦用全力。鬼國大將雖不知湖心城在玩什麼花樣,還是下令三軍戒備,嚴密關注湖中情況。一旦有異,立刻彙報。
即使這樣趙毅也沒能完全放下心,每日帶著士兵不停關注湖心城的動靜。連續十幾日也未能發現異常,也就放棄了。只是定期會去巡查一次湖。曾經也派過一隊斥候前去打探消息。可是乘船剛過一半便被對面巡邏的船支發現,打了一場遭遇戰,死傷近百名士兵卻一無所獲。
這日趙毅來到乘船來到湖中央例常檢查,看見對面有近千名士兵不知道在忙碌什麼。馬上回去,下令大軍整裝待發,以為湖心城即將攻打湖心島。卻發現一夜過去了,湖面風平浪靜,別說是人了,連只鳥都看不到。趙毅雖然覺得那裡不對,卻毫無頭緒,想到自己五千人對陣對面三千人,還依靠地形佔據有利之勢,如果換做自己會怎麼樣去攻打這樣的一個島,思索了半天毫無頭緒,只能按兵不動,繼續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