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完虐天驕
教室里，大部分學生已經到齊。來的早些的，早就三五成群嘰嘰喳喳議論起來。
「你們說，這次第一是誰。」
「那還用說，肯定還是曹雷了。」
「嗯，自慕大天才風光過後，這兩年曹雷一直都是第一。就是不知道和臨班的左丘鵬比，誰會更強。」
「我們班曹雷現在是一變二重境，左丘鵬已經是一變四重境了，這怎麼比得了，那可是公認的學堂第一。」
「別說這個了，第一跟我們這些普通人有什麼關係。到是你們看看，我們的慕天才居然還敢來參加考核，每年都墊底，要是我都不好意思來上課了。」
「畢竟人家以前可是天才嘛。」
「哈哈，什麼天才啊，現在可是萬年墊底。」
「你們班的人，對你很有意見呢。」安如意趴在慕星辰的肩膀上，抻了個懶腰道。
慕星辰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就在這時老師走了進來，將所有學生帶到了操場上。
慕星辰也跟著人群走了出去，臉上看不出任何異色，不過他在人群中看見，曹雷總有意無意的瞄向他。
這一次，曹雷首次沒有選擇跟慕星辰走在一起。
老師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名單，開始念出第一對上台的學生姓名。比賽就這樣，在一對對學生上台下台中開始了。
很快身為第一名的曹雷上場了，毫無懸念他輕鬆拿下了勝利。不過他的情緒卻不高，並沒有因為勝利而喜悅。
周圍學生當然不會在意，熱烈歡呼起來。慕雷的名字，迴響在人群中，操場間。受到情緒的影響，曹雷緊皺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最後更是得意的仰起頭，餘光掃了掃慕星辰，大步向下走去。
「他這是在挑釁啊，真不知道哪來的自信，難道以為害了你兩年，就能一直能碾壓你。慕星辰你要是個男人，一會就狠狠揍飛他。」安如意趴在慕星辰肩膀上，嘴並沒有動，聲音卻響在慕星辰腦中。
自從慕星辰開啟精神系靈紋，他就具備了精神力。安如意不用進入他體內，他們就能用精神力相互交流。
在旁人看來，安如意就是只人畜無害的可愛小貓，誰能想到它會是只開啟靈智，極有個性的傢伙。
「如你所願，一會狠狠揍飛他。」慕星辰微笑道。他知道安如意是為他打抱不平。一個想為你揍飛敵人的夥伴，除了用行動回應之外，無需多言。
「衛風對慕星辰。」
老師的話一出，全場人的氣氛暫時一頓，隨後傳出爆笑一片。開什麼玩笑，衛風可是僅次於曹雷的天驕，又是衛家子弟。慕星辰這個萬年墊底，連一招都接不下來吧。
「你們那個老師，似乎很針對你啊。你這個吊車尾成績，怎麼能上來就對戰天驕呢。」
「老師仇視異國人，早已經是公認的事情。」
「哼，愚蠢的弱者心裡。跟誰有仇，就應該直接打上門去。沒骨氣的人，才會遷怒無辜的人。」
其實不光是這位老師，從慕星辰剛來到落雲宗時，就發現很多人都對外國孤兒有仇視心裡。這個年代大規模戰爭很少，小衝突卻不斷，犧牲自然在所難免。
國與國之間的人們，很多都帶上對外仇視心裡。他是天才的時候，還好一些。自從變為廢材，「特殊待遇」就越來越明顯了。
「吶個，加油。」安如意剛說完話，慕星辰就感覺到有人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袖，同時傳來一位女孩的聲音。
嗯？慕星辰很詫異，他自認現在除了曹雷這個偽君子外，沒有什麼其他的朋友了。大家都在等著看好戲，會有人給他加油？
轉過頭，慕星辰正好看見一名穿著淡黃衣服，眼睛很大的女孩。女孩和慕星辰差不多高，長相十分可愛，似乎性格有些內向。見慕星辰轉過頭，連忙把頭低了下來。重要的是，她把頭壓得有些過於低了，都快與肩平齊了。
這個人叫什麼來著，自己好像跟她沒有什麼交集吧。
「對了，白詩語。」慕星辰終於想起了，這個人的名字。
「啊。」聽見慕星辰叫自己名字，女孩肩膀一動，身體顯得有些生硬起來。
這個人的反應，太奇怪了。慕星辰是這麼認為的。在記憶里他來學堂三年，並沒有和對方說過什麼話。而且這個人，好像和其他人交往也不多，一般都是一個人坐在角落裡，很少主動跟人說話。
「謝謝。」
慕星辰還是禮貌的回了一句，沒時間多想什麼，此時衛風已經先一步走上台去，他也轉身走了上去。
衛風見到慕星辰真敢上來，一臉不高興。「慕星辰，你下去吧，我沒功夫教訓你。」此聲一出，頓時場下一陣笑聲。好事者不怕事大，也紛紛起鬨讓慕星辰下台。
「下去吧，我們衛風可是五大天驕。你這個墊底吊車尾，上來湊什麼熱鬧。」
「就是，年年倒數第一，你還好意思上來啊。」
「對啊，上來就上來，居然連寵物也帶上了。想自己挨揍的時候，有個貓陪著嗎。」
這句話算是讓安如意炸了，要不是現在人多嘴雜，其恐怕早就衝上去將那名嘴賤的學生，臉給撓花了。
「慕星辰，我好心勸你下去。否則一會受傷了，我可不負責。」衛風雙手抱肩，一臉的不屑。
「少廢話，開始吧。」慕星辰不耐道。雖然他現在的心境，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孩子了，但是總讓人一口一個廢物，一口一個墊底吊車尾叫著，還是煩了。
「好，你既然不知道好歹，那麼就讓你明白什麼叫做天驕。」說完衛風雙手捏決向前一點，頓時一道風刃向慕星辰斬來。
「天外魔瞳。」慕星辰站在原地身形不動，眼中綻放起紫色的光芒。
在別人眼裡，風刃一瞬間就來到了慕星辰身前。可在他眼中，風刃的速度比蝸牛快不了多少。簡簡單單一側身，輕鬆躲開了攻擊，看上去就好像一動也未動過。
「.……」一片寂靜。
「衛風攻擊偏了？」
「衛風怎麼會犯這樣低級的錯誤，應該是想警告下慕星辰吧。」
衛風也有些愣住了，他好像看見慕星辰微微測了測頭，又好像根本沒有動。至於偏了？他並沒有故意放偏啊。
場中只有那位老師，吃驚的看著慕星辰，只有他看清了，慕星辰剛才確實微微側了側頭，躲開了衛風的攻擊。可是慕星辰怎麼能躲開，以他的實力，絕辦不到才對。
看著慕星辰靜靜站在那裡，衛風臉色有些不爽。他是絕不相信，廢物能躲開他的攻擊。可對方那平淡的臉，讓他感覺是在看笑話。
「有種。」
衛風雙手捏決，同時發出兩道風刃。威力與速度，比之前要大上很多。瞬間就飛刺到對面，正當他要得意之時，慕星辰終於動了。
「怎麼現在想認輸，可已經晚……」
衛風話還沒有說完，神色就呆住了。只見慕星辰竟然向他慢慢走來，兩道風刃襲去時，被輕妙淡寫閃開了。
看著慕星辰走過來，每一步都那麼隨意，衛風卻感到前所未有的壓仰。讓他忽然間想起，當年的慕星辰就是這樣。
他，他回來了！不，絕不可能。就算天賦回來了，這兩年時間，我早已經超越了他。衛風心中咆哮起來，手上的攻擊更為猛烈。
一道道風刃，不停向慕星辰刺去。可是沒有用，慕星辰的步伐，沒有受到一絲阻礙。
「好，你逼我的。這一次讓你知道，為什麼人們都稱我們衛家為最強利刃。」
衛風雙手成花，速度飛快。丹田處綻放起青色的光芒，仔細一看，這光芒是一個形狀如利刃的靈紋。
「風卷殘刃。」
「廢物，還想贏我。既然變成廢物，就老老實實當你的廢物去。」
一道道青色風刃凝聚而出，首尾相連組合在一起，形成一個米許高的龍捲刀風，並且發出嗡嗡之聲。可以想象誰要是被卷進去，瞬間就會屍骨無存。
「玄階紋術！」
「衛風已經能施展玄階紋術了，這招就算是曹雷也接不下來吧。」
紋術與功法一樣，同樣分為黃玄地天神，一般學生就算有玄階紋術，體內的靈氣也不足以施展。
衛風能施展出玄階紋術，確實不愧五大天驕。
老師看著場中，他沒想到衛風居然在考核中，使用玄階紋術。不過他也只是眉頭皺了皺，並沒有去阻止。
「玄階下品，確實不錯。只可惜，再強的紋術打不中敵人也是徒勞。」以慕星辰的眼力，早就看出衛風只能勉強施展出這個紋術，還無法做到得心應手。
慕星辰只是改變了幾次方向，衛風就靈力不支，無法再控制風卷殘刃追蹤他。而就這片刻的時間，慕星辰已經走到了衛風身前。
見慕星辰明明走的很慢，卻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自己身前，衛風徹底亂了。這一亂，使風卷殘刃沒有足夠靈力維持，在場中消散開來。
「你……」衛風似乎想說什麼。
「半牛之力。」慕星辰抬起拳頭，衝到衛風腹部就是一拳。
「轟~」衛風直接飛了出去，沿路撞到了一串木樁，最後摔在地上暈了過去。
飛那麼遠？還暈了？慕星辰看著數米外，衛風的慘樣，不禁搖了搖頭。這衛風也太弱了，他才使出半牛之力，連一半力氣都沒用到呢，看來還是高看衛風了。
此時場中，早已經鴉雀無聲。那些觀看的學生，一時間似乎什麼都忘了，獃獃的望著場中的慕星辰。
「啊……」
「剛才發生了什麼。」
「好像是慕星辰贏了，還是完勝。」
「慕星辰，你怎麼下這麼重的手。」就在這時，老師的怒聲響起起來。
「我怎麼知道，我可是在整個學堂墊底。老師上來就讓我和五大天驕的衛風切磋，不拿出點實力怎麼自保。他剛才使用玄階紋術，不見你阻止，現在卻來怪我。」
「再說，誰知到他那麼弱，還沒用力就飛了。」
對於這名老師，慕星辰一點好感沒有。當初自己天賦還在的時候，還不那麼明顯。變成廢物后，老師就明目張胆的給他穿小鞋。
「你……」慕星辰的話，讓老師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沒有想到，慕星辰敢當眾這麼跟他說話。更沒想到，一個八歲的孩子，竟然牙尖嘴利讓他啞口無言。
二人的對話，讓場中的學生回過神來。雖然他們年紀不大，但是也不是傻子，老師總找慕星辰的麻煩，誰都看得出來。不過相比之下，他們還是關心，慕星辰竟然贏了！
「恭喜你啊。」白詩語見慕星辰走下了，趕緊又把頭低了下去，用很輕的聲音說道。
「謝謝。」慕星辰回道。
回過神來，慕星辰看了看白詩語，還是感覺很奇怪。對方平常都不怎麼和人說話，怎麼會突然給自己加油。努力回想一下，似乎真的沒有什麼交集，就算有說過話，也應該不超過一隻手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