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2)隆哥大戰山寨娜
道場里的人比昨天更多了。拳擊台上,路飛戴了一個爆炸頭的假頭套,比賽鍾剛一敲他就衝過去給對手打趴下。他拳擊部的對手——克比,當即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打完后馬上摘掉頭套,奮力朝球場跑去。離拳擊台不遠的跆拳道場地,山治對戰著跆拳道部第二強的馮克雷。比賽進行得有些膠著。
道場邊緣地帶,還是昨天進行劍道比賽的那塊狹長場地。師傅就像他所承諾的,每天都在訓練達斯琪。師傅不知從哪搞來了幾顆舊鉛球,擺在一類似於板凳的小木台上。達斯琪左手握著自己的「時雨」,緩緩轉動劍鞘,接著身體「呼」地一閃,整個人就那麼憑空消失了。女孩再出現的時候,已躥到木台後方。半露在外面的刀鋒緩緩收回鞘里。劍與鞘嚴絲合縫,「咔」地響了一聲。與此同時,木台的鉛球由中線緩緩斷開,分成兩塊平滑的半球體。
「不愧是我的好女兒——」師傅在旁邊拍拍手,「你天分真不錯,才這個年紀就能把『獅子輓歌』用得這麼純熟了。」
達斯琪把小木台上的鉛球殘體收到一黑色垃圾袋裡。師傅一早就注意到她手裡的時雨,於是問道:「女兒啊,你的『和道一文字』呢?」
「啊……放、放家了,」女孩心裡一顫,「師傅給的東西,我想永遠珍藏起來。」
「哎呀話說得也對,」師傅拿手指撓了撓鼻翼,「不過你知道么,我有多麼想看到你拿起『和道一文字』的樣子。」
「那、那……我改天揮給師傅看吧,昨天我才把它們安置好……」
「不急不急。」
師傅附和著笑笑。狹長的畫線場地旁,卡立法端著茶杯依然坐在與昨天相同的地方。達斯琪不明白這英語老師為什麼總到道場來,有時她會懷疑,這女子是不是在同師傅交往。
幾分鐘后,索龍來到了道場。把書包「啪」往地上一丟,拎著竹劍湊過來。
「我來赴約了,達斯琪。」
綠頭拿劍尖一指,竹劍差點戳到女孩鼻尖。達斯琪拿時雨的劍把用力一撥:「誰跟你約了!」她還是那種氣呼呼的態度。
「索龍君,你是來要刀的么?」師傅說道,「女兒都跟我講了。」
索龍看了看師傅,又看了看達斯琪,同時又注意到在一旁品茶的卡立法。卡立法也在看他。索龍的臉蒙起些水紅,心裡混亂地響了幾聲噪音,這些聲音像極了昨晚卡立法粗厚的**聲。男生趕忙把視線轉回去。
「你能不能別叫她女兒,師傅,你好好看看清楚,她根本就不是你的女兒,她代替不了古依娜。」
「的確……古依娜她已經不在了。但……人總要面對現實,現在我可以親手碰觸到的同我心對心交流的是達斯琪。」
「你這麼說,古依娜她會高興么?」
師傅稍沉下頭,露出一抹略顯破舊的笑容:「我說過,古依娜已經不在了……再說,我也沒做什麼對不起她的事。這同婦人死了丈夫后,不一定非要一輩子守寡是一個道理。」
放在那個時候,師傅是決說不出這種話的。師傅給他的感覺真是難受極了。對索龍來說,古依娜的死給當時幼小的自己留下了那麼大的震撼和信念,他在自己心裡修了一座潔白的聖殿,她雖然死了,卻躺在他心裡最神聖的地方。他用最美的百合給她做了花的王冠,她是他心中永恆的女王。然而,師傅卻好像已經把她遺忘了。拋棄了。
「你變了。師傅。」
「人總會變的。」
「你的弟子都變得開明、成熟,」索龍的牙關緊緊咬合一下,「但你……卻變得腐朽、無知。」
「住口羅羅諾亞!」達斯琪把時雨抽出來,指在索龍額前,「你知道什麼!師傅他一直……」
話未說完,師傅一拍女孩肩膀把話壓回去:「好了……女兒。」
「可這傢伙……」
「算了,算了。」
「算了?」索龍撫住腰背的地方,昨天那道痕迹仍散發著辛辣的痛感,「『算了』是因為沒有理了吧?師傅,放在十年前,你是不會教別人偷襲的。也不會收『偷襲別人』的弟子。」
「你這傢伙——」達斯琪亮出鬼斬的架勢,但依然被師傅壓回去,「放開我師傅,這傢伙明明什麼都不懂!」
「和我決鬥吧達斯琪!我不能讓古依娜的刀留在你手上。當然也不能給師傅。」索龍再次把竹劍指向她,「古依娜的夢想,由我繼承下去。」
達斯琪也很激動,拉開了架勢。兩人惡狠狠地望著彼此。
「你們不是認真的吧。」師傅問道。結果兩人同時答道「當然是認真的。」言畢,兩人又呲起牙相互等了一眼,再次同時說道:「別學我說話!」頓了一秒,又一起說:「是你學我!」已經臉紅脖子粗了。都氣得夠嗆。
師傅覺得沒辦法了,於是朝場邊的卡立法使了個眼色,卡立法把手邊一把紅鞘的劍丟給索龍。
「既然都是認真的,那就決鬥吧。一對一,認真地打。」師傅說道。
「哼,你不會又搞什麼卑鄙手段吧。」綠頭把刀子拔出來,從刀工看,應當是把做工精良的「快刀」,索龍掂了掂,有些出乎意料,「這次還不錯,至少公平,我還以為要拿竹劍斗她的大快刀呢。」
師傅朝他眯眼笑了笑。
山治應該是下半場上場。羅賓答應他要去看他比賽。但她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態,根本不適宜去氣氛火爆的地方。心裡像塞著塊泡滿水的海綿,感覺誰再稍稍刺激下馬上就能哭出來。
中場休息的時候,路飛滿頭大汗從場上走回選手區。路飛和烏索普都打了首發。烏索普和路飛一樣,不到5分鐘便獲得了社團集中會的優勝。路飛穿著11號球衣,打中鋒位置。烏索普是門將,號碼是22號。
路飛擦汗的時候,偶然察覺到褲-襠里有股濕-膩的異物感。「什麼玩意兒……」路飛自語著把褲-襠的東西往出一掏,露出半個裙角。男生一咧嘴:「我-操……壞了……娜美還關著呢……」
「怎麼了?」烏索普問道。
「沒事,去趟廁所。」
路飛把裙子塞好,以光速沖回班裡。再回到球場的時候,球衣已破破爛爛,嘴和眼睛都腫了,渾身是血,就好像剛剛被原子彈轟炸過似的。烏索普搖著他肩膀:「你這是怎麼了!!」
「沒、沒事……不小心、摔了一跤……」
這事給娜美氣壞了,鼻孔噴著白氣,一邊攥著拳頭大步往外走,一邊自語著:「為什麼我的裙子會有股汗臭味!」她的衣服也都是汗味。整整一節課在三角櫃里悶著,不要說上衣,她連(嗶——)。
下到一層的時候碰到了正在鎖門的綾波,娜美看有救了,於是趕忙上前問:「哎,凌波妹妹,能不能借我裙子……」話未說完,綾波便化作一陣風「唰」一下消失了。綾波奔跑的氣流捲起了娜美的劉海。門前還留著女孩鎖門時的殘影。
「至於這麼怕我么……」娜美叉著腰,拉了拉自己的潮乎乎的裙子,她一會還要去工藝部參加集中會。
「娜美?」
背後有人叫她,女孩回過頭:「佐和子老師。」
「你好像剛生過氣,」戴眼鏡的老師揉揉她的眉心,「這裡綳得太緊會長皺紋的。」
「對啦佐和子老師,你那裡有裙子么?」
烏雲下悶燥的球場。下半場比賽剛剛開始。階梯看台的最底層站著一排身材火辣的拉拉隊少女。幾個女孩就是昨晚在「gl」酒吧演唱的「放學后茶會」。學校一定是想利用她們的高人氣帶動全場氣氛。羅賓進到操場的時候,看到選手區的布魯克正端著咖啡昂頭觀望。選手區就在看台下面。布魯克把咖啡放回另一手的托盤裡,「青色的……白色的……紫黑色的……」都是小褲褲。面對這一派美景,布魯克頓時醉意大發,不禁「(yin)」詩一首:「裙飄飄,春茫茫,風吹草低現綿羊。」選手區除了卡普教練和布魯克,還有卡庫、霍金斯、羅和基拉。羅的臉上都很疲憊,身上的汗也要比其他替補隊員多上很多,大概是不久前剛被換下來了。山治和路飛都在場上。
場邊記分板的比分還是0:0,看台上的呼聲很大,大概由於海賊主場,整個半場都沒進球,搞得觀眾都很上火。布魯克注意到旁邊的羅賓,朝她「喲呵」擺了下手。羅賓轉過臉直勾勾看著他,整個人像短路了一樣。臉上沒有表情,眼裡也沒有焦點。望了布魯克一會,又一聲不響地走開了。無論是看台上熱鬧的觀眾,還是選手區里略顯緊張的隊員,她都覺得自己不屬於她們。現在的她不屬於任何群體。這是一種孤獨的病,無藥可救。只能一個人坐在幽靜黑暗的地方獨自調養。
「喲呵……」布魯克又朝她揮揮手,「羅賓小姐……」
女子只留下個背影,一個人徑直朝操場最里側的角落走去。角落的地方有幾棵巨大的楊樹,樹下有兩架鞦韆和一些健身器材。
娜美結束社團活動后,跑到操場看台找薇薇。薇薇坐在看台中部靠後的地方。娜美穿過道的時候,無數人的目光都黏在她身上。
「娜美,你怎麼現在才來?你幹嘛去了?」薇薇像看著一位剛從武俠劇中爬出來的女俠一樣,上下打量著她,「還有……你怎麼這身打扮?」
「行了,你什麼都別問了……」娜美擺出一副吃了發霉食物一樣的難過表情,「誰知道那老師有那種嗜好……」
——白色露臍裝,胸口左側滑下來幾道鮮藍的條紋,上面寫著「pirates,fight!」下身是白色的超短款的百褶裙,短得快要露出**來。再往下是白色短襪和運動鞋。短襪裹住半個小腿,襪口鑲著兩圈細細的藍線。記得剛剛,娜美在辦公室的屏風後面完衣服后,馬上就出來找她抱怨。她覺得還不如穿自己那身發餿的校服呢。然而還沒張口要,便看到佐和子在洗手池一邊搓著她的校服一邊回復她說:「現在就只有這身拉拉隊服了,你先湊合穿著吧。」
娜美的表情即刻變得腐爛起來。
這種「腐爛」一直到看台都沒變過來。這時候,薇薇好像倏然發覺到什麼,趕忙拿胳膊肘捅捅娜美:「娜美你看你看,是羅賓!」娜美朝薇薇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操場另一端、沿跑道行走的女子。
「她在那幹嘛?怎麼不來看台找咱們?」
「給她叫過來唄。」
說罷,薇薇扶著娜美肩膀開始朝跑道那邊喊起來,少女尖利的叫喊聲被葬在觀眾們宏大的助威聲中,而她的高嗓門卻把娜美耳膜震得嗡嗡亂響,娜美給她摁在座位上,劈了她腦門三個手刀,然後心平氣和地跟她講解道:「那麼遠她哪聽得到啊。給她發個簡訊就成了。」薇薇捂著腦袋半流著眼淚點點頭,打開包鏈一聲不吭地掏出手機來。
羅賓的手機留在了教室里。不光是手機,她的什麼東西都沒拿,連那個作文本還滿是塵土地被丟在地上。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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