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被掏空的男生A、孤獨的漢庫克
在學校正門,男生a拿了把傘頭帶鐵尖的大黑傘,身著素黑色短襯衫,下面是一條黑色仔褲。左臂上綁著一朵白花,格外顯眼。a朝迎過來的男生b擺了下手,傻笑笑湊過去。
「你這身打扮……你爺爺……」b問道。
「啊,上午10點多點……死了。昨天醫生就說他不行了,讓我們做好心理準備。」
「啊……」
b不知道該說什麼,視線落到地上。a拍拍他肩膀,咧嘴笑笑:
「操,你得了吧,你鬱悶啥啊。」
「啊……畢竟是親人,你爺爺不是對你也不錯么。」
「啊。哎,剛剛我在路上看見一個姑娘,長得特像傑妮!」
b臉上原本就有些愁眉不展,聽a這麼說蹙得更緊了,像一張揉成團的紙又,皺巴巴地展開后,又用力攥在手裡。
「你啊……你忽然提她幹什麼……」
「她怎麼了?她不是挺漂亮么。」
「你還說她漂亮?是她毀了你一輩子啊!」b突兀地加重了口氣。
「嗐——你得了吧,沒她我也這副德行。後來想想,她也挺漂亮,幹了那麼多回也值了。」
b低著頭半天沒說話,心裡被鉛筆塗的都是黑糰子。路飛和烏索普再往前走,忽然撞見他們。
「啊!你他媽還敢來學校!」路飛指著a罵道。
「我他媽來學校怎麼了!」a一手叉腰,另一手拿拇指戳著胸脯,「告訴你,老子是來辦退學手續的!」
烏索普無奈地朝他擺擺手:「喂喂……退學不是什麼好事,你有什麼好炫耀的……」
a左右環顧地看看,跟b說道:「對了,我貼的那些單子呢?羅賓怎麼樣?」
「你他媽還有臉問!」路飛拉長胳膊,綽起地上一花盆就往過沖,烏索普在後面勒著他肩膀:「你給我冷靜!教導處就在邊上!」
「單子都被她的夥伴撕掉了……」b隨口向a編了個謊話。其實單子都是被他鏟掉的,因為是他和a一起貼的,每一處的位置都很清楚,已經一個不落地鏟掉了。b把鏟光單子的事告訴給娜美,但娜美他們還是不信,昨天四處檢查后才安下心來,「那個羅賓……其實你不該這麼干,她被你害慘了……」
a瞪了他一眼,目光透著銳利的恨意:「她慘?你也和他們一夥兒了?」a拍了拍他左臂的白花。
「啊……沒沒……你別在意,我就那麼隨口一說。我肯定是站在你這邊的。」
「那就好。」a又把視線轉回來,「走吧,陪我去趟校長室。」
「啊……哦。」
a摟著b肩膀,逆著大撥朝食堂移動的人流消失在人海里。他們身後不斷傳來路飛的叫罵聲和烏索普的勸阻聲。
進了食堂,路飛還是一臉燃燒的怒相,打飯的時候還差點和櫥窗的大嬸吵起來。食堂規定,每個人只可兩葷兩素,但路飛看著醬肘、雞胸、牛柳什麼的哪樣都想要。大嬸不給,他就說人家小氣,跟人家吹鬍子瞪眼,最後是硬被烏索普抱著腰拉走的。
整個食堂將近100個桌子,每桌能坐6人。因為打飯的時候耽誤了時間,再找起空位來就顯得很困難。烏索普和路飛站在食堂中央的過道上,端著飯,踮著腳尖左右左顧右盼,烏索普指了指緊貼打飯窗口最左邊的座位,也就是整個食堂的左前方的角落,6人的桌子上只坐著一個女教師。烏索普說:「去那邊吧。」路飛抬眼看了看,那女教師背對著他們,穿著七文海特有的棗紅色教師服,長發,桌子上擺著相當豐盛的特等佳肴。路飛搖搖頭,他一看就知道那女子是誰。
「那個是漢庫克,換個地方吧,被她逮到又要沒完沒了了。」路飛又回身看了看中後部的地方,靠右側同樣有個只有一個人在座的飯桌,男生往那邊一指,「走走,那邊那邊。」
食堂的每張餐桌都長得一樣,軍綠的鐵質桌椅腿,白色泛黃的木質桌面。路飛和烏索普各坐餐桌一邊。除了他們,餐桌上的另一個男生是高一3的漩渦鳴人。鳴人坐在烏索普這一側,兩人之間隔著一個座位,上面放著一個主色為黑、黃兩色的雙肩包,像是給某人留的座位。鳴人的食物很簡單,桌上有兩碗拉麵,一碗已被吃空。另外手旁還有一瓶未開封的紙盒裝牛奶。
路飛剛一開動,托盤中的食物即刻下去三分之二,明明盛飯的大嬸已經多給了不少。另一頭鳴人吃面的動靜也很大,稀里呼嚕濺了烏索普一手。烏索普拿托盤裡的餐巾紙擦擦手背,抱怨鳴人「你慢點突嚕!」鳴人擺擺手,表示「不好意思」,然後抱著碗,高仰起脖子咚咚咚把麵湯幹掉,緊接著「啊——」地從嘴裡噴出享受的熱氣。烏索普看了鳴人兩眼,再準備開動的時候,看到托盤的食物已經少了一半,在他盛主食的盤子里還有一隻手正抓著包子往回縮。烏索普眼珠往出一瞪,「啊——」地喊一聲,拿筷子一敲給「賊手」打跑。
「路飛——你又偷我包子!!」
「嘗倆,怕什麼。」
「屁!」烏索普一數,罵道,「你都嘗了6個了!我總共才要了8個!」
此時,四周的人漸漸多起來。餐桌上另外三個空座也不知什麼時候坐上了人。食堂的過道上站滿了等座的學生和起身離開的學生。而且他可以明顯感受到那些等座學生的炙熱目光:一個個像殭屍一樣端著飯死盯著自己,腐朽的目光里充斥著「快走吧、快走吧」這樣的咒語。然而即便座位這樣緊缺,路飛發現到,左前角那漢庫克的餐桌上依舊只有她一人。食堂沒有什麼特別規定,不讓別人和七文海同桌用餐,那麼剩下的也只能有一種可能……
心裡安靜下來。在嘈雜的、像候機廳一樣的食堂,眼睛空蕩蕩地看著她。
羸弱、嬌瘦的肩膀。
【她……好孤獨……】
路飛放下烏索普的包子,指指女子的桌子:「哎,你說……為什麼沒人跟漢庫克老師一起坐啊?他們不是都沒座位么?」
「啊?」烏索普把包子放好,一手搭住椅背,回身看了看,「啊,漢庫克啊,那個老師太自我了,眼裡誰都容不下,見到女生就說人家長得丑,應該去韓國『大修』;見男生就說人家成績差,智商數還沒有腰圍大。結果弄到最後誰也不敢和她搭話。啊啊……怎麼說呢,人是頂級漂亮啦,但身上這滿身刺兒大家可受不了,到最後就都敬而遠之了。」
「成花瓶了?」
「學識嘛……她還算不錯,不過只能在遠端觀賞,不可深交,實質跟『花瓶』也差不多。」烏索普邊摳鼻子邊說道。
「其實……我覺得她是不是受過去做奴隸時的那種影響,你想,那種日子是很痛苦的,我想想覺得也是,如果是我,從那種日子逃脫出來,加上又有那種美貌,也會忍不住炫耀炫耀。就當是補償自己了。」
「但她做得也太過了。」
「哦……也是。」
「作為一個人,過去多少都有點苦難,但她這個,等於是被歷史拖垮了,要是每個人都拿過去的苦難當借口,肆意妄為地放縱慾望補償自己,那大家就都別活了,肯定天天都是戰爭。人嘛,要懂得節制,節制不住的人也不能說他過去有多痛苦,只能證明他比別人懦弱罷了。成熟的人就應該拿出成熟人的堅強,你看娜美他們班那個男生a,他就是受別人影響,放縱自己的典型,要知道,這社會上有很多人都是在念叨別人操蛋的過程中變得操蛋起來的。不過你也不用太抱怨這社會,因為這社會上有一些人還是相當不錯的。這些人雖然抱怨社會,但自己卻能出淤泥而不染,你看,我就是其中一個。」烏索普邊說邊把摳出來的鼻屎抹到鳴人書包上。
路飛木訥著眼睛,連連點頭表示贊同。
「那『奴隸』那件事怎麼樣了?聽說她心情最近好多了。」
「啊,我總哄她,她特討厭她背後那標記,覺得那是屈辱,她說我第一次看到那東西的時候她都不想活了。」
「那後來呢?」烏索普問道。
「後來我拿彩筆把她那圖案改成向日葵了。是娜美教我的,她說那會她媽幫她們姐倆改衣服就是這麼改的:把衣服上的圖案由太陽改成向日葵,再從向日葵改成獅子。我幫漢庫克改完,她心情馬上就轉好了。」
烏索普木訥著眼睛:「好……好神奇……」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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