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4)單挑,路飛VS男生A
下課後教室里即刻變得嘈鬧起來。凌亂的蜂鳴聲又如濃霧般水蒙蒙地灌到耳孔里。
路飛和烏索普(高二)跑到高三班裡,他們周末時又玩了全新的網游看了全新的動畫,這些全新的東西讓他們有了更多的話題同那些貓狗混雜的男生們製造更多的噪亂。他們模仿著遊戲中的人物相互追打著,汗水滲在青春的土壤里,生長出細幼的青竹與木樨。****的手臂消瘦地揮在半空,37度的血液在太陽穴里突突翻吐著氣泡。香蒲清凜的氣息沾上鬆軟的發香,那些清亮的笑聲,那些白皙的輪廓,全部被年少的瞳眸懷舊地打上畫框,成為記憶長廊中最為美滿而豐厚的永存。
正玩得熱鬧時,教室中端忽然發出噼里啪啦的打鬥聲。路飛不知什麼原因和男生a打了起來,班裡頓時桌椅橫飛。
路飛把a君摁在地上,騎在他身上一邊打「橡皮機關槍」一邊大聲罵道「你什麼都不懂,還敢說那種話!中國就因為有了太多像你這種雜碎才被外國人瞧不起!」a君被橡皮人從最前面的講台打到教室最後面的黑板報上,男生的臉上渾是淤青,可路飛還嫌不解恨,又把他掛在吊扇上呼啦啦地轉了半分鐘。索龍像看武打片一樣反騎在椅子上看熱鬧,後來越看越發毛,於是趕上前去拉住他。作為幹部的山治也很清楚串班打架的嚴重性,為了封鎖現場他匆忙把教室門關好,並且守在門外。布魯克、烏索普和娜美羅賓忙著善後,把桌椅一個一個恢復原樣。在出事的時候,草帽一夥總顯得很團結。
高個子的布魯克把滿頭是血的a君從吊扇鐵片上摘下來。骷髏一鬆手,那男生像團爛肉似的噗通癱在地上。a君一動不動,同學們都以為他死了,即刻衝過來圍觀。娜美捂住嘴巴,說:「路……路飛,你殺人了……」山治搭了下娜美的肩膀從後面繞過來。山治看了看地上的「屍體」,照著a的臉咣咣踩了兩腳,a君「a喲」地呻吟了一下。山治轉過臉,說:「沒事,丫活著呢。」眾同學驟然遺憾起來,長嘆道:「嗐,原來沒死啊,真沒勁。」接著紛紛鳥獸散去。
路飛平時很開朗,很少跟人家動火,出現這樣的事一定有特殊的原由。同伴們擔心老師會尋聲找來,所以都一致建議讓路飛躲回自己班去。路飛走後,幾個人便朝烏索普圍去問起事情的起因:
這件事最初發生在上周五的一個課間,男生a、b和路飛、烏索普一起閑聊,但不一會便在如何看待人生的問題上發生了分歧。
路飛的觀點是:人活一世要追求生存價值和做人的含金量,大家要全意為同伴,而且每個人都應該有「成為海賊王」的這種夢想。
而a君卻說:與其追求那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倒不如多賺點錢,讓自己的身體和精神活得更舒服一些。人生只有一次,人不能總為別人活著,俗話講「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路飛說:說那句話的人本身就是個混蛋,你應該分析事理,就因為那句話太俗,所以才叫「俗」話。
a君一甩手,說:操,什麼這王那王的,追求半天那麼虛幻的名譽,最後到死那天還不是什麼都沒有,管屁用!
聽完這話路飛綽起把椅子就要掄丫的,烏索普一把抱住男生的胳膊強行讓他冷靜。
烏索普虔誠道:行了行了,小a啊,我勸你也別這麼說,我覺得人生至少還不能以賺錢為目的,當然我們都需要錢來生存,但不能當做「人生理想」呀,對不對?
男生a想了想,說:去你媽的!
烏索普呲著牙把講台舉起來,發瘋地朝a君面前沖。路飛從後面反摟住他的腰大喊「冷靜冷靜」。烏索普瞪著獸眼一邊拚命掙脫一邊怒叱道:別他媽攔著我——我要殺了他——
路飛緊緊勒著烏索普的肩膀,對男生a說道:我告訴你a,人活著不能沒有理想,也不能有這麼世俗的理想,人應該活得更有價值。我今天也不跟你爭什麼了,你不是覺得自己肯定沒錯么,有本事你就這麼過下去,我看你到死的那天你是哭著還是笑著。
烏索普補充道:「你要不服理就去頤和園問問馨綾,你看他是怎麼說的!」
因為這句話,在上周日的時候男生a特意給住在頤和園附近的男生b打了電話,並勒令讓其親自和馨綾見上一面。到了第二天的周一,也就是今天,路飛和烏索普又一次來到高三(1)班,就為確定他們的最後結果。
a君說:「其實這東西不用人鑒定也是知道結果的,誰不想活得好一點?你想想看,以後等我有了錢,左手抱一個西班牙小妞,右手摟一個俄羅斯女郎,住在像城堡一樣的別墅里,開著上百萬英鎊的布加迪跑車,就連起居都有裸體女僕伺候,這生活多滋潤,做人實實在在的有什麼不好。」
路飛說:「少廢話,快說馨綾是怎麼講的。」
a朝男生b使了眼色,說:「怕什麼,告訴他們,b君。」
「我……我見到他了,」男生b慢慢吞吞地說道,「我告訴他:我們覺得人們應該多為自己的幸福著想,人生一世,人們應該以賺更多的錢為理想,追求更好的享樂。可路飛非告訴我人應該一輩子追求那種名垂千古、造福人類的夢想。結果忙忙碌碌了一輩子還不是一事無成。你也覺得是這樣吧,人這輩子要過一種住別墅抱洋妞,想要什麼就能買什麼的生活。這樣的人生才叫成功的人生!」
男生a點點頭:「說得好!那他是怎麼回復的?」
「是啊,快說快說!」路飛也跟著起鬨。
b說:「他是個話不多的人,只對我說了六個字。」
a大笑起來,指著幾個人,說:「看到了么路飛,人家馨綾都說『人就該這樣活』,你們丫還有什麼不服的!」
路飛和烏索普低著頭,表情嚴峻。
b拉了拉a的袖子,沮喪地說:「啊……不……他沒那麼說……」
「嗯?『人、就、該、這、樣、活……』」a掰了下手指頭,說,「沒錯啊,是六個字啊。」
b更加沮喪地說:「嗯,的確是六個字。他說『你放你媽了屁』。」
路飛等人捧腹鬨笑起來,包括平時看似賢惠的羅賓也粗媚地笑出聲音。
a君的臉像敷著岩漿般發出紅燙的熱感。他對著路飛大喊到:「操!你們笑什麼笑!我怎麼了!多為自己想想有什麼不好!我就想過那種闊少一樣的生活,我敢打賭,就你們這樣,到死那天也體驗不到那種有錢人的快樂!操……你們不是堅持夢想么,等你們拿著窩頭喝著涼水的時候我看你們還能堅持什麼!」
橡皮人在旁邊單手壓著草帽,帽檐遮住一部分光,面頰上漸漸蔓下一層淡薄的灰線。烏索普怕他失去理智,趕緊朝a君解釋:「你看,人活著是需要錢,但路飛的意思是,人應該找個維持生計的工作,然後利用業餘時間追求自己的夢想。比如建築師、軟體設計師、畫家什麼的,只要能對改變現在這種不夠理想的社會,或者間接對人類有所幫助的夢想都是可以的。像你這樣光狠命為自己撈錢玩,那社會永遠是這德行……哎?人呢?」話說了一半,烏索普發現a君竟然消失了,等再一找,才看到此人已被釘在後牆的板報上。路飛把腳收回來,然後又衝上去像放鞭炮一樣朝a君打了一梭子「橡皮衝鋒槍」。
接著,下一秒鐘烏索普已經把喬巴找來。
一分鐘后,鈴聲打響老師走進教室,所有人都表現得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在下面唰唰抄著筆記。
男生a被裹得像個木乃伊似的,一動不動地趴在桌上。(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