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3)索龍的人生哲學,與「娜美」的不見不散
太陽在水泥都市裡吐著金濃的長線。方圓50里,有一個鳥語花香的地方,那裡是城內唯一的大山,名叫秋名山,是不法分子長年聚集飆車的地方。
秋名山的某片樹林。修鍊過後,索龍以習慣的「大」字卧姿疲累地躺在草地上。橢圓形的小空場上到處擺放著岩石製成的巨型杠鈴。汗水浸透了他的白色t恤,赤紅色的喘息已完全與青山土地融為一體。
圓鼓鼓的白雲慵懶地團在天上。索龍望著那些樹冠、那些罅隙中的藍幕、還有幾隻喜歡一邊飛行一邊噗嚓嚓的烏鴉,漸漸陷入了沉思冥想。這種冥想是他每周都會做的必修課,不光希望自己的劍術更強,同時也希望能夠打開生命的秘密,讓自己的存在發揮最大的價值。
現今這個時代,基本每個人都活在固定的循環里,每天都在做著重複的事。早上醒來,在同樣的時間被同樣的鈴聲吵醒,每天踏著同樣的路線,走向同樣的公司和學校,每周過著同樣的上五休二的生活,就好像一把七顆子彈的左輪手槍,開七槍,退殼填一次子彈,然後再開再填,直至把自己的生命燃盡耗光,回歸於原始之海的永恆。如果人終有一天會死,那人活著的意義究竟是什麼呢……人為什麼還要上學、工作,為什麼還要不斷地學習,為什麼不能每天都活得自由,直接過享受生活的日子呢?一邊打工一邊快樂地遊玩每個人都能做到吧。
現在在尾田學園上學,在每個周一的時候,自己也同一般同學一樣都深深厭惡著一周開始的上學日,每天都期盼著坐車的時候不要堵車,堵車的時候快一點通過紅綠燈,快一點抵達學校。在上課的時候盼望下課,下課了又盼望放學,等到放學又開始盼望周五快來,周末快來。說起來,學生一周最開心的時刻可能就是周五的放學點了,即使這天堵車晚一點到家,也不會焦躁,因為身後有著滿滿兩天的休息日做著豐厚的保障,心裡結結實實滿是坦蕩閑適的安全感。但是待來到了周末的尾聲,尤其是在周日傍晚天色將將擦黑的時候,那種灰沉沉的煩悶便再度朝自己攏來。總覺得自己還沒幹什麼,還未充分得到休息,這兩天就平白消失了。晚上不論是看書、吃飯、聽音樂還是關了燈躺在床上,那種對周一作嘔般的厭煩都冷冰冰、髒兮兮地滋擾著自己。
社會上目前有多少人都在像自己這樣過著「盼周末」的生活呢,有多少人都希望那五天趕緊過去,趕緊消耗掉,想趕緊享受周末的悠閑呢?但是回過頭來想想,不管那五天有多麼難熬,自己有多麼痛恨,那五天不都是自己生命的一部分么?都是自己的青春,都是自己的時間,人們為什麼要那麼期盼讓自己時光快點過去呢?現在坐在辦公室里處在後青春時代的人應該格外感慨吧,他們該清楚這種「盼周末」的想法有多麼可怕,因為這種日子只要自己稍稍過上一陣,便很容易把一個「小劉」盼成一個「老劉」,把一個朝氣蓬勃的哥哥,盼成一個中學生口中的「叔叔」。
在沉思的溪水中漫無目的地漂游良久,一些微小的碎念開始撞擊敏感的大腦溝洄,在經歷幾次觸礁般的累積后,索龍唰地一下支起身子,瞪著眼睛朝空氣轟然大叫了一聲:「哇操!!昨天忘了管娜美借筆記了!禮拜一還得過個人考試呢!!」
俄而,男生一個鯉魚打挺翻起來,到處找手機,準備給娜美打電話,隨即在找手機的途中,又連帶地想起還要補交那篇語文課的作文,於是心口頓然燒起一陣緊迫感,感覺自己的周末一下子就被什麼挖走掏空了。
以自己的程度來說,複習至少要花費一整天的時間,所以在今天晚上就必須要拿到筆記,然後晚上補作文,明天背筆記。現在太陽已經西沉,說話就要暗沉下來,娜美家好像還挺遠的,必須要馬上動身。
索龍在訓練空地的小桌下面掏出自己的手機,旋即迅速翻開蓋子,打開聯繫人名單翻找裡面的號碼。之前記得羅賓跟自己說過,她和娜美換了號碼,說新號碼是姊妹號,一個尾號是7766,另一個是6677,還要他認真記好。但是當時因為銀八急著找他,所以匆忙間他只輸入了兩個人的簡寫號碼:1381xxx6677/7766,而且還對自己說了句,自己這麼聰明,不至於連名字都記不住。
「媽的……到底哪個是班長的啊……」索龍低著頭,愣獃獃盯著手機,暗生悶氣。萬一打錯了,弄到羅賓那裡……那傢伙肯定又要說損話嘲笑自己……但是……
索龍思來想去,覺得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自己別無選擇,於是只好硬著頭皮,撥了其中的一個號碼。
號碼頓了兩秒鐘,傳來了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您播打的電話已關機……
靠……居然關機,這誰啊……
男生掛斷,又撥了第二個。電話嘟嘟響了三次長音,對面傳來了回應:「喂,您好。」
一個幾乎沒有語氣的白開水一樣的女中音。通過這簡單的三個音,索龍沒法分辨這到底是羅賓還是娜美。
「喂,娜美么?」男生試問道。
另一端,羅賓正在給客人倒咖啡,此時山治已離開了店子,而店裡的客人又多,女子一個人忙得不可開交,就連這個電話也是開在吧台的花花分身接的。
分身聽到是索龍的聲音,心裡那股調皮勁兒馬上噴薄而出,遂微微憋著嗓子,拉尖些調子回道:「哎呀,索龍啊,你有什麼事么?」
說完后,羅賓頓然覺得自己學得惟妙惟肖,不由地晃了晃胸脯,但事實上卻差之千里,只是索龍切實當真了而已。
「是這樣……這不是班主任要給我考試么,昨天我忘了跟你借筆記了,一會我過去取好不好?」
「哦哦,可以呀,那你過來吧,租借費500貝利。」
「你別鬧……」索龍不悅地咂了下嘴,意識遲疑地頓了幾頓,繼而問道,「我說……你嗓子怎麼了?」男生覺得有些不對。
女子聽罷,覺得事情要被揭穿,內心瞬間噴出一股刺激快感,於是捂住聽筒忍不住往旁邊噗噗壞笑兩下,回道:「哎哎……是啊,最近我一直裸睡,有點感冒了呢,呵呵……」
對面的笑聲明顯帶著熟女特有的粗媚。索龍面色有些泛紅,心想這班長原來也這麼不正經,隨即搖搖頭,甩掉腦海里隱隱浮現的娜美裸睡的畫面,繼續說道:「那我一會去找你,在海淀橋那邊是吧,具體地址是多少?」
羅賓把調皮興奮的情緒用力壓了壓,道:「我現在住我朋友這裡,你來三里屯吧,離你家沒多遠的。」
說罷,女子給索龍指了一條路,這條路簡單明了地直通咖啡屋的後門。雖說正門是店面的營業廳,但只要讓他從另一條路繞到後門,他就會以為這兩個門是兩個地方。索龍眺望了下遠處大廈上的巨鍾,現在的時間是5點十幾,如果現在就動身,不到六點就能拿到筆記了。
「那,我6點左右到你那。」男生說道。
另一邊再度傳來微弱的用手掌捂緊的粗媚嬌笑:「好啊好啊——」
「哦,那一會見。」
索龍合上手機,心裡有股莫名其妙的異樣感。這娜美是怎麼了,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媚氣了……索龍斜跨著軍綠的單肩書包,邊下山邊在心裡琢磨,嗯……八成是色廚子和羅賓天天在她旁邊耳濡目染的結果。
來到山腳,索龍還刻意運用自己的地理知識縝密地確認了一下方向:「娜美」給的地址是在東邊,附近剛好有個準備上山砍柴的老頭,於是索龍朝老師傅借了把斧頭,咔咔幾下砍倒了一棵槐樹,在細看過樹的年輪后,便匆匆朝著太陽落下的方向跑去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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