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孫家之戰(下)
王雲飛一刀斬出之後,根本沒有再去看這一刀是否收到了什麼成效,是否影響了孫家老祖的行動的。而是立刻低頭朝著荀藍君的方向沖了過去。他的考慮很簡單,就算自己和夜霜冰一起進攻孫家老祖,也難以短時間裡拿下孫家老祖,但是他和荀藍君聯手后,卻可以快速解決孫家的族長,然後他和荀藍君二人就可以和夜霜冰一起對戰孫家的老祖,這樣自然比他一個人去幫忙要快很多。
之前在和荀藍君戰鬥的孫家族長早就注意到了王雲飛的實力,此時看到王雲飛竟然沖著他自己飛了過來,立刻心中大驚,孫家達到真氣三段的只有孫家老祖一人,就算是自己,距離念力大成還有一段距離。
所以,他自然覺得自己不可能是眼前沖向自己的這個黑衣人的對手,即便是這個黑衣人的真氣質量並沒有自己高。
「你們發什麼呆?還不快點一起過來對抗敵人?」孫家族長對著那些之前圍攻王雲飛的孫家高手喊道。
他當然也知道那些孫家高手心中產生了怯意,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呢?但是,他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荀藍君殺了自己的女兒,滅了自己孫家這麼多人而沒有一點反應吧?如果真的那樣了,那麼孫家以後將會在其他的任何世家當中都無法抬起頭的,更無法對孫家的子弟作出交代。
孫家族長的一聲怒吼將孫家高手喊醒,但是令孫家族長差一點吐出一口老血的是,孫家的高手雖然聽到了他的喊聲,但是,根本沒有一個人行動的。沒有一個人前來支援他的,因為那些孫家高手顯然是已經怕了王雲飛了,覺得就算是上去了也是送死。
而此時,王雲飛已經來到了荀藍君的身邊,和荀藍君一起快速攻擊著孫家族長。雖然孫家族長在境界上沒有王雲飛的實力高,但是無論經驗還是真氣質量都是在王雲飛之上的,所以就算是王雲飛和荀藍君聯手,一時半會兒也是難以拿下孫家族長的。
「媽,的,你們這些蠢貨,我要是死了,他們再聯手拿下老祖,你們覺得,你們還有活下去的可能嗎?趕緊過來和我聯手,拖延時間,一會兒其他的世家就會趕來幫忙的!到時候我們就得救了!」孫家族長一邊戰鬥,一邊對著那些孫家的高手喊道。
那些孫家高手聽了孫家族長的話,眼睛一轉,心中略微思索了一下,覺得自己的族長說的對。而且眼下唯一的生存辦法就是拖延時間,和時間作鬥爭。
想明白了這一點后,那些孫家高手立刻一咬牙,身上再次凝聚了真氣鎧甲,緊接著,一個個就朝著王雲飛和荀藍君沖了過來。
看這架勢,荀藍君臉上不但沒有露出害怕的神情,反而微微一笑。之前他和孫家的族長戰鬥的時候,那些孫家的高手離得遠遠的,根本無法發揮他毒功的實力,而現在王雲飛和他一匯合,對方竟然忘了自己毒功的厲害,一窩蜂地沖了上來。
雖然孫家的族長也在不斷使用著毒功,但是王雲飛之前由於吃了荀藍君的解毒丹藥,所以對於孫家族長用出的毒功對他沒有任何的影響,除了就是在接觸孫家族長真氣的時候需要略微小心一些,因為自己還無法抵抗對方大量的真氣消耗。
而孫家族長顯然也是被王雲飛嚇到了,所以才會失去了冷靜的判斷,讓孫家的高手和他一起進攻敵人。
那些孫家的高手剛剛趕到孫家族長的身邊,突然一個個面色大驚,因為他們聞到了一股奇特的味道,雖然不是花香,但是讓人聞起來十分舒心,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但是聞到這個氣味的孫家眾人,沒有一個心中是舒心的,因為荀藍君的毒功就是以這種味道出名的。
荀藍君毒功大成的時候,也就是他那股特殊味道消失的時候,到時候,他就可以接任荀藍城了。
「荀藍君!你竟然用出了幻香尋夢散,你難道真的想要滅絕我們孫家嗎?」此時,孫家的族長也是大驚失色,幻香尋夢散是荀藍君自己發明的,除了荀藍君自己,沒有人知道解藥,而且,中了幻香尋夢散的人,如果沒有在一個小時內解毒的話,就會渾身真氣盡失,並且眼前會出現無盡的幻覺,最後,中毒之人就會迷失在幻覺當中,直接瘋掉。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真氣盡失,在這樣一個人人都是武者的世界,一旦一個人的真氣消失了,那麼這個人和待宰的羔羊幾乎沒有任何區別,會立刻被敵人斬殺的。而中毒的人就算之後服下了解藥,如果是在一個小時之後的,那麼也會再也無法凝聚真氣,一輩子就只能淪為一個沒有真氣內力的武者了。而這樣的武者,顯然不能稱之為武者。
荀藍君沒有回應對方的話,手上也沒有停手的打算。
而那些中毒的孫家高手,一個個臉上立刻猶豫了起來,不過還是有一兩個人一咬牙,接著進攻了起來。
因為,他們反正都已經中毒了,如果最後拿下了荀藍君也就罷了,最後如果沒有拿下荀藍君的話,想必荀藍君也是不會拿出解藥的。不動手,一定是沒有解藥的,而動手卻有一定幾率得到解藥,既然這樣,為什麼不立刻動手?
但是,有些人是這樣想的,有些人卻是另外的一個想法。
我和荀藍君動手只是迫不得已,只要現在不再動手阻擾荀藍君,那麼最後,即便是荀藍君他們贏了,只要我向荀藍君求求情,應該也能得到解藥,而一旦動手了,最後荀藍君還是獲勝了,那麼自己就再也沒有得到解藥的可能性了。至於荀藍君輸了,那麼解藥一定是會被孫家的人得到的,自己照樣可以解毒。
所以,十幾個孫家的高手立刻就分成了兩派,一部分人繼續動手,另外一部分人則是站在了原地,做觀望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