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楔子

  政宗257年,北州經濟在皇帝朱琰的帶領下發展一片蕭條,處處欣欣向榮,好不繁華!

  就在前幾日皇后夏侯氏為政宗帝誕下一位可愛的小公主,可謂天降大喜,本應舉國同慶,然事實並未如此。


  諾大的後宮被一股悲哀之氣迅速籠罩,就連朝堂也在所難免。這一切並不單是因太上皇的突然駕崩,也因冥女星的神話再次重現!

  陵犀城因連日暴雨引發的山洪,致使數千名百姓流離失所,無家可歸。朝廷雖及時在城外施粥搭棚,,可緊隨而來的時疫卻迅速蔓延絲毫不留情面,鬧得皇城上下人心惶惶,受難百姓苦不堪言!


  災禍並未就此終止,這才不過是個小小的開端。南澇北旱,南方洪澇無可擋,北方旱災何時移?,,上天似是下定了決心,不留半點退路,一場雨一下就是半個多月,莫說陵犀城,再這樣下去只怕整座皇都都會被大雨擊垮。


  上官世家,是京中大戶,歷代在朝為官,從不參與朝政。自旭慶帝起就一直身居高位,時至今日依舊深得皇上寵信。


  據說上官家歷代以占星卜卦為主學,『國師』一稱並非浪得虛名,但凡出口之話,日後必定應驗,無一例外,其中奧妙之處無人知曉!先皇曾賜予上官家『令侯劍』,顧名思義此劍上可指令臣子下能調配禁軍,若在位的哪位皇帝荒淫無道,治國無方,此劍便可強制君侯改正惡習,重理朝政並不將此視作以下犯上。想必上官家之所以能一直繁盛不衰與這也有莫大的關係。


  近日來一向洒脫飄逸的上官遠似是遇到什麼不解難題,忽冷忽熱的臭脾氣,就連手下人也撓頭不解。


  那是在一個星光璀璨的夜晚,空中繁星點點,每一顆都明亮的刺眼。在這樣一個曼妙的夜晚,看星星的人自然不在少數,上官家主也不例外。他看的那麼認真那麼專註,,他的眼裡似乎看到了某些尋常人看不懂的東西。琥珀色的眸子中,星星不再是星星,黑夜也不現漆黑。


  突然一道白光出乎意料的劃破天際,閃亮奪目,畫面放大無數倍的天空。


  「哇,好漂亮啊!」


  這是一支劍,比尋常的劍要大上十幾倍,顯然被人施了法術,帶上三個人不多也不少!

  劍尖上一位白衣勝雪,綉帶系腰的姑娘迎風而立,她專註的看著面前那堪比車輪的大月亮,似乎觸手可得又遠在海角。


  正中坐著一位很漂亮的女子,極盡淡雅,唇角總是掛著一抹令人著迷的淺笑,舉手投足間縈繞著一股名為高冷的氣息。她雙手支撐,倚在劍背之上,笑得淡然,靜的唯美。她的肩上披著一塊青綠色外紗,刺繡重重疊疊,一看就是花費了不少心思。星海就在我面前,我卻看到了不一樣的光點,它刺痛了我的眼,卻照不亮我的心。


  坐在劍尾的是一個花里胡哨的小姑娘,靈活的小腦袋左瞧瞧右看看,一身藍紗襲襲笑得甜美,樂的自在,這才是這般年紀該有的靈活生氣。


  「薈曦,你真的想離開這裡么?」


  看看白衣女子的漫不經心,再瞧瞧青紗美人的無所畏懼,藍衣少女嘟著嘴巴呢喃


  「想不想都得走。」


  就像天上的星星,她們永遠都處在一個身不由己的位置,而這,就早已註定她們的人生軌跡,一生伴隨自己的使命四處奔忙。


  「這是命,天命!」


  想了想,青紗美人又補充道。隨後深吸一口氣,讓自己慢慢平靜下來,享受這來之不易的閑暇時光。


  「你信命?」


  站在劍尖的女子峨眉微蹙,手指輕輕一抖,一朵帶著嫩葉的小白花便赫然呈現兩指之中。像是在笑,用最美的微笑來迎接它們最後的旅程,哪怕是離開,也要走的無牽無掛,瀟瀟洒灑。


  女人轉頭,似乎對青紗女子的話感到不滿。


  「你信么?」我,不信


  她反問,唇角依舊是那抹香醉迷人


  「信,則有」不信,則無!


  微微一笑淡而回之,再回首,便撒手。花瓣隨風飄散,飛往凡間一片樂土。


  「前面就是『星界』各位切記,不可過多貪戀,話不多說,一路保重!」


  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一道聲音,悄悄溜進三人的耳朵。


  這道聲音的出處正是離這兒有萬里之遙的『星儲殿』


  「紫薇星君,這樣真的沒有問題么?」


  逍遙看著銅鏡,裡面是水,蕩漾著,,,三位姑娘此時的模樣。


  「有什麼問題?」


  男人笑了笑,兩人再次陷入一片沉默。


  晨今點頭,雙手交疊,左手兩指控制靈力緩緩流放,乳白色的光,像一條帶了閃電的巨龍盤旋于晴空之上,漸漸吐出三個『心』型光圈。


  「晨今,薈曦你們一定要記得我呀,,,靈樂會想你們的。啊啊啊,,,,!」


  每道光圈相隔那麼遠,可飛行的速度僅在眨眼之間。坐在劍尾的是靈樂,她像黑夜中的一片螢火蟲化作藍點漸漸消散,留給兩人的只剩下一陣來自空靈的餘音。


  「你,,,」


  再回頭,晨今看到薈曦依舊笑得那樣璀璨耀眼


  「晨今,保重!」


  雙眼微閉,她化作一團青光亦如靈樂一般消失在群星北斗,飄散無影。,迎接她的究竟是一場怎樣的命運絕倫她無從得知,在生與死的較量間對於活著的希望她義無反顧,笑與淚她要留下慢慢體會。


  兩位好友的相繼離開,女人選擇恬淡,像孤夜裡的靜風,一片花落繼花散。只是那近乎獃滯的目光還停在薈曦坐下的位置久久不能離開,也許她早已猜到自己未出口之話。


  想到這裡,指靈力再次流轉,直奔第三道光波而去。


  亮光一閃即逝,從出現到消失不過眨眼之間,流星劃過天際,既不帶走什麼,也不留下什麼。它是一個帶了使命的過客,來的悄無聲息走的匆匆忙忙。


  不光如此,天上另外一方星象也令大國師沉思不得其解。那是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落裡,那是唯一一顆泛著暗光毫不起眼的紫星,每當它亮一分,周圍的星星便淡上一分,直至它的光芒足以讓群星為之黯然。


  這些尋常百姓看不但,因為在他們眼中今夜所有的星星都一樣閃亮,光芒四射難分伯仲。這一夜,恰巧也就是半個月前的最後一個晴空之夜。


  皇城流言四起,百姓擔驚受怕,皇上更是不眠不休的批閱奏摺,對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危機十分傷神!


  此時的人類在大自然面前竟顯得如此渺小,小到不堪一擊。


  皇城帝都

  御書房


  屋內站在皇上身邊的蘇總管朝桌前的兩位大人點了點頭,看了眼將奏摺扔在桌上的男子,示意宮女將茶奉上,才敢恭敬的開口「皇上,上官大人和方大人到了」


  見男子點頭示意這才退出門外。


  此時房中除了被尊稱皇上的朱琰就只剩下上官遠和方震霖二人。


  暖黃色的燭光灑滿諾大的房屋內部,他抬起頭,稜角分明的臉上泛著冷鶩的神情,深邃凜冽的眸子無形中讓周遭的氣息帶上一股讓人生寒的壓迫感。


  摺子上稟報的無疑又是近日裡來各地的受災狀況和城中百姓的紛擾不安,而他這個皇上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子民被肆意摧殘,束手無策!

  端起桌上還泛著熱氣的香茶,與生俱來的帝王領袖姿態,讓他更顯尊貴。


  「可是星軌有何變化了?」


  凜冽的眸子淡淡的從面前兩人身上掃過,最終落在方震霖身上。


  站在桌前,方震霖朝上官遠看了眼,實在是沒勇氣開口,尤其是趕在這個節骨眼上,皇上沒有大發雷霆就不錯了,真要說了什麼不好聽的,自己可算是撞氣頭上去了。


  「回皇上,血皇星並未發生移轉,此時若不及時將其除去,待三日後隱匿無蹤便再無跡可尋,後果不堪設想」


  在皇上還沒有下達命令之前,他們唯一可以做的便是等待,至於以後要怎麼處理,聽天由命。


  「這雨要下到何時?」


  「這……」追問起這事,身為欽天監逃避不了責任,方震霖只能硬著頭皮站出來解釋:「回皇上若不出差錯,三日後的子時便可停雨」


  也不知時間過去了多久,當屋裡的交談聲結束時已是深夜,小雨依舊滴滴答答的落個不停,敲打在木製的窗框上。在此期間蘇煒一直守在門外,直到兩位大人的腳步漸漸走遠,隱入小花園的拐角。


  蘇煒和江霖一前一後走了進來,朝敞開的竹窗這邊看了看,最終鎖定窗前那具森冷的身影,硬著頭皮走了過來。


  「皇上,小公主抱來了」


  沉默無言的男人在聽到『小公主』三個字后,就連蘇煒都覺得屋裡的空氣似乎沒有了剛剛那股壓抑,瞬間順暢了許多。


  莊嚴的木頭臉也瞬間多出一股名為父愛的慈祥。


  看著懷裡氣息微弱,面色發紫生來就沒有啼哭的孩子,他沒有絲毫的嫌棄眼裡除了溫柔就只剩下憐惜。


  「孩子,你說父皇該拿你如何是好?」


  像自言自語,但更像懷裡那孩子真能聽懂一般


  回答他的是一陣夜風,明明沒有答案可也許這就是答案!

  身後的兩人也就這麼沉默的站在他身邊,默契的沒有半點聲響。


  許久一道沉悶的嗓音才將這幾近凝滯的空氣劃破「江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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