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章邯破敵
桓知儒佇立在大營門口，看著策馬遠去的武白。喃喃自語道：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這一刻，桓知儒解開了許多困擾自己的謎團。
在他想來，也只有大臻之虎，才能帶出如此強大的兵卒。在磨山被救之後，他一直在調查救了自己的勢力，苦無音訊，今日得解，豁然開朗！
前些日子，趙國幽谷騎被神秘勢力接連擊殺，桂城駐地被毀，戰死千餘人。趙國大軍從燕國撤回后，派出五千幽谷騎到桂城徹查此事，又被全滅。
其後，趙國境內又有幾路巡查邊境的幽谷騎被殺，引起了各國的關注。這一切，絕對都是武隆之子在復仇。
為困擾自己的問題找到了答案，桓知儒感嘆道：「真是虎父無犬子！武興國此子，應不到舞象之年，就能提兵破城。用不了幾年，又是一頭大臻之虎！只是為何常以黑巾掩面？奇哉怪也！」
(舞象之年，指的是十五歲到二十歲之間，二十歲為弱冠。本來以武白的年齡，稱為志學會更加恰當一些，但志學這一稱謂出自《論語?為政》：子曰：『吾十有五而志於學，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順，七十而從心所欲。』之中，與本書設定有些偏離，故用不到舞象之年來形容！)
……
四月廿二，正午。桓知儒帶三萬郡兵趕到安城。
五天的大戰，安城的城牆以殘破不堪，威虎衛士卒滿是疲憊之色。
這幾日以來，威虎衛折損三千餘人。若是一般軍隊，人員折損三成，必定軍心渙散。威虎衛雖然沒有出現這種情況，但過度勞累，讓他們戰力大減。
此時趙國的攻勢剛剛發起，威虎衛士卒苦苦堅守。鄭延年看到援軍到來，立刻大喊道：
「兒郎們！援軍來了！打起精神，打退這一次攻勢，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威虎衛士卒聽到有援軍來了，立馬士氣大漲。兩個時辰，愣是沒讓趙國邊軍爬上城牆。
等到霍思安下令退兵后，所有威虎衛士卒癱坐在地。有些甚至直接躺在城頭，大口大口的喘氣。
桓知儒安排郡兵換下了威虎衛，召來鄭延年，讓他見識了一番雷火彈的威力。
這位大臻帝國的四品將軍，看著雷火彈，眼神都開始發綠了！要是早有這種大殺器，鄭延年都敢帶著威虎衛殺到趙國去。
手中捧著一枚雷火彈，鄭延年問道：「大人，帝國什麼時候造出這種殺器了？」
桓知儒搖了搖頭，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將雷火彈的使用方法，詳細的告訴鄭延年。
至於如何使用，什麼時候使用，桓知儒讓鄭延年自己決定。相信鄭延年比他更了解，怎麼才能讓雷火彈發揮最大作用。
鄭延年接收雷火彈以後，顧不得休息，立馬讓安城城守召來城中所有木匠，全力趕造一種器械。
這種器械比投石機簡單易造，五百多名木匠，用了一個時辰便趕造出兩百台。
午後，剛到安城的郡兵，在忙碌著往城頭搬運一種奇怪的器械。這就是鄭延年趕造的器械，應該說是簡易的投石機。
鄭延年打算用這種器械，直接將雷火彈拋到趙軍營地去。
……
兩天前。
陽城城頭，章邯與斬陣軍藏在城牆垛口後面，冷漠的看著城下的趙國軍隊。
霍思安副將帶領的屠城軍隊，此刻只有六千餘人。其餘三千多人中，有一千多人死在武白的突襲之下，還有一千多人受傷，無法參戰。
耽誤一天，等到士氣恢復。霍思安副將留下騎兵照看傷員，急匆匆直奔陽城而來。
此時陽城城門大開。城頭看不見一名士卒，六千餘趙國邊軍沒有停頓，向城門急行。與城門的距離越來越近。
等到趙國士卒距離城門只有五十步時，章邯下令道：「拋出雷火彈！」
一千斬陣軍士卒齊刷刷拋出雷火彈。霍思安副將看到城頭突然飛出的圓球，驚恐的大喊道：
「躲避！快！快躲避！」
若是在地球，小孩子都知道遇到這種情況，匍匐卧倒在地，生還的幾率會很大。
然而這不是地球，這些趙軍士卒見識過一次雷火彈的威力。開始倉皇奔逃。
「轟隆隆！」
震耳欲聾的聲音一聲接著一聲，爆開的鐵皮碎片飛射，猶如滿天亂舞的蝴蝶。
等在城門口的烈火騎，在爆裂聲過後，張召一聲令下：「兒郎們！隨我衝鋒！」
「殺！殺！殺！」
烈火騎衝出城門，呈箭矢陣殺入趙軍中，章邯身邊的範文沖沖欲動。對章邯說道：「大統領，讓我斬陣軍兒郎也出衝殺一陣吧！」
章邯點頭，範文嘿嘿一笑。轉過身後，馬上做出跟嚴肅的表情，對斬陣軍眾人說道：「蒼龍四軍，誰是老大？」
斬陣軍士卒整齊劃一的大喊：「斬陣軍！」
「好！隨我出城殺敵！」
斬陣軍，是蒼龍城唯一的混合軍。不像烈火騎，全是騎兵，專精騎戰。不像磐石軍，大半刀盾兵，輔以弓手弩兵。專精陣地戰。
它是支上馬就是騎兵，下馬就是步卒的混合軍。這也是蒼龍城建立之初，還沒細化兵種，所以才形成的。
此次斬陣軍全都配備戰馬，隨著範文一聲令下。所有士卒快速跑下城頭，單身上馬。殺出城門！
烈火騎在趙軍中四處橫衝直撞，霍思安副將有心組織士卒迎敵，但面對這種衝擊，還沒等組織幾百人就會被再次衝散。
範文帶斬陣軍殺出后，戰局一面倒。不到小半個時辰，霍思安副將被張召生擒。
陽城城守全程看完戰鬥經過，震撼的說不出話來。帝國何時有這種悍卒強將了？
這時，一名暗衛奔來，對章邯說道：「大統領，桂城出現變局。羅天忠引來八千幽谷騎！」
章邯對暗衛點頭。暗衛退去后，章邯對陽城城守說道：「陽城隱患已去，本將會留下幾名傳令兵！若有變數，可讓傳令兵來尋！」
說話后，不等陽城城守回答，便對已經回城張召範文說道：「桂城出現幽谷騎。讓兒郎們養足精神，明日點齊兵馬。隨本將壓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