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出洞
老邢伸出手,異常禮貌的對著秦夫人鞠了一躬,「秦夫人謝謝你的合作。」
秦夫人點頭說道:「能為人民警察效力是我的榮幸。」她抬起手碎發掖到耳後,假裝沒看見老邢伸過來的手。
「當然了,我們是警民一家親。」老邢也不尷尬的收回手,免不了一番奉承。
隨後,她由一個公安局的副局長親自引著出了審訊室,後面還跟著她的律師,相當有名的大狀杜康。
老邢當仁不讓,鞍前馬後地將幾位領導和秦夫人一起送到了大門口,直至上車,看不見車尾,才掏出電話打給沈墨。
這面,沈墨在醫院聽老邢講完整個事情的過程,掛斷電話。轉身看著低頭一聲不響喝著白粥的仲夏,「看樣子,秦夫人是早就做好了完全的準備。」
仲夏點點頭,不去看他,心裡對這個結局早就有了設想。她這一步棋算是走空了。
「沒有任何證據指向秦夫人,」沈墨走過來坐在她床旁邊的椅子上,「而且唯一能證明的高晨也死了。」
仲夏搖搖頭,看著碗里的粥,喃喃自語,「就算他在,也不會供出秦夫人。」
沈墨一愣,難道仲夏也知道這倆人的秘密?「你就這麼肯定?」
仲夏的臉上不屑,暴露了她內心的嘲諷,「你覺得為什麼這麼多年,高晨一直跟著秦夫人?」女人的直覺,你們這些臭男人怎麼懂?
「因為他的職業道德。」沈墨挑挑眉頭,鄭重其事的說。
仲夏真的被沈墨這一認真的答案逗笑了,「你說他們二人是什麼關係?」她想來想去這倆人都只有可能是情人關係。被情所控,被愛所擾。聽上去那麼凄苦又悲涼。簡直就是現實生活中的《白夜行》啊!
「你覺得呢?」沈墨不答反問。
仲夏攤開手,晃晃頭,難道她暗示的還不夠明顯么?
「你不是想說他們是戀人關係吧?」沈墨戲謔地看著仲夏,特別不想錯過她任何一個驚訝和尷尬的表情。
「哦?難道你有別的猜測?」
「不是猜測,我是有別的……答案。」沈墨在衣兜里掏出一封信件,然後非常直男的,一點不浪漫的擊碎了仲夏的全部幻想,「這倆人是姐弟,同母異父。」
「什麼?」仲夏還沒從剛才的想入非非中擺脫,突然看到了沈墨拿出的證據,怎麼能輕易的相信?
她拿過那封白色的信件,拆開一行一行的看過去,直到最後那鑒定的結果。「你什麼時候調查的?」
「高晨死的時候。」沈墨雖然說得雲淡風輕,但是可是滿臉寫滿了求表揚。
可仲夏卻沒有在意他的小得意,而是深刻地思考著這件事情的嚴重性,「秦家知道這事么?」
沈墨見仲夏遲遲不看自己,還是死盯著手裡的信看個沒完,「我想應該不知道……事實上,我覺得秦夫人自己也不知道。」
仲夏接受著一個有一個讓人驚訝的消息,一時都覺得頭腦轉不過這個彎來,「什麼意思?」
「我是說……」沈墨努力的找尋著合適的字眼去形容這件事,但是卻發現無論自己怎麼形容都顯得無比齷齪,「也許秦夫人自己覺得,他們確實是你幻像的那種戀人關係?」
「什麼?」仲夏驚訝的捂住自己的嘴,晃晃手裡的信件,「你是說,他們倆……那個啥?」
「 Incest……中文怎麼說,我不知道……」
**,仲夏在心裡翻譯到。可是怎麼可能呢?「你是怎麼知道的?」
沈墨就知道她會這麼問,將早已在另外一個兜里準備好的檢查報告掏出來,遞給她,「因為高晨是個實打實的變態。」
仲夏接過來,覺得自己的腦容量已經不夠了。整篇的英文體檢報告上面寫得非常清楚,連高晨接受治療的全過程都有詳細的記載。
「夠么?不夠我手機里還有視頻。他講述怎麼和宋靜發生關係的片段,還是挺刺激的……」沈墨看著仲夏凝重的臉,打趣的說。
而仲夏呢,她可一點也不覺得好笑,反倒有點噁心。她一把捂住沈墨的嘴,「閉嘴,變態……」
「我是變態?那你是什麼?你幹嘛抱住我不放?」沈墨任由她捂住自己的嘴,一臉的婊氣,活生生一副『你若再不親我,我就要強攻』的死樣。
仲夏推開他的臉,假裝用力的砸了砸他的肩膀,「你怎麼總能發現這些人家被窩子里的事?」
「我就當你是在表揚我的情報能力。」沈墨左思右想,決定轉換一下思路,把這變相的看成一種表揚。
仲夏受不了他的厚臉皮,「所以呢,我們拿到這個有什麼用?」
「當然有用了,你不覺得就拿這個威脅威脅秦家也挺有意思的么?」不知為何,這話從沈墨嘴裡說出來尤為的坦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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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威脅秦家的事,沈墨還沒來得及做,秦升就已經開始有服軟的架勢了。當然了,沈墨也是不介意自己手裡多一對王炸的。畢竟,這麼大的猛料,只要一經曝光,秦家肯定是自身難保。但是他也知道,仲夏並不想做得太絕。
而面對收購這件事上,秦升也不傻。他太清楚現在時局的緊張。其實就現在而言不管外界用什麼手段,仲昆都能獲得最後的操控權,他們這些人就像是擺動的木偶,而線早就攥著人家的手裡了。
所以秦家主動聯繫了KM,希望能透過沈墨傳達一個想要和平共處的消息。而最後沈墨這個敲竹杠大王也沒有讓大家失望,他以極低的價格回購了秦氏在仲家全部的全部股份。並在中途引入了WZ作為第三方合伙人。大張旗鼓的就差直接拿個大喇叭奔走相告了。
秦氏拿到的是個腐敗的、落後的仲氏,可交到KM和WZ手裡的時候,仲氏集團已經是轉型路上的半成品了。
沈墨不得不承認秦瑞陽的想法和自己有些異曲同工之處,但是秦瑞陽錯就錯在心急,錯在太渴望證明自己。最後,沈墨只在秦瑞陽的改革方案上改動了幾處,而仲氏集團也徹底開始了大洗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