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醉
五月病,這是沒有辦法避免的,能休息誰會想著工作嘛,人嘛,社員嘛,划水,不寒磣。
當然對於有工作熱情的人來說就是另一個樣子了,就像是現在愈發忙碌起來的女孩們。
c位換成了白石麻衣之後,肯定受到了更多的關注。加上前五單的穩步發展,往後只會更加的忙碌。
小隊長跟前排人員就不用多說了,哪裡需要哪裡跑,選拔成員也是相較於之前,事務也是增加了不少。
很少有放假的時候了,除去工作的忙碌,回想起來的時候,都已經是天黑了。
深川麻衣在走廊漫無目的的走著,幾個調皮搗蛋的傢伙不在,宿舍都會安靜不少。都忙碌一天了,也就那些小傢伙還有力氣折騰了。
每次橋本奈奈未回來的時候都是風風火火的洗澡,趟到了床上放鬆了下來,才有心思跟你聊聊天說說話。
「汪!」
犬吠聲忽的響起,白色一團的猛的竄到了女孩的腿上,攀附著。
「啊~奶油,乖啊乖——」深川麻衣嘴角上揚,蹲下來給它順著毛。
奶油也長大了呢,一開始放在望月星的手上都顯得很小一隻,現在站起來都要能碰到大腿了。狗狗還是比較熱情的……
「啊,麥麥,你回來了?」從裡面的一房間中,女孩露出了自己的腦袋。
秋元真夏抱著草莓走了出來,這隻貓也是變化很大,嘛,大小兩隻都是差不多的,但是為什麼,到你這就感覺這麼胖呢?
深川麻衣跟秋元真夏打著招呼皺著眉頭看著她懷裡的貓,抬手摸了摸,有些疑惑的說道:「你也不是橘貓啊,怎麼回事呢?」
「就是說啊,奶油到還是很正常,為什麼你這麼胖啊?」秋元真夏也是不解的問道。
一般來說,只有奶奶帶的才會變成這樣。這麼想著,深川麻衣下意識的看向了抱著草莓的秋元真夏,突然一拍手掌,恍然大悟。
難道秋元真夏她……
「總感覺麥麥你在想什麼不好的事情呢。」秋元真夏被深川麻衣突然的動作弄的有些莫名其妙的,但從她有些興奮的神色來看,感覺就不是什麼好事。
深川麻衣笑而不語,擺著手。
「說起來,真夏你今天回來的好早啊。」
「今天沒什麼事情啦,就早點過來了,順便來給這兩個小傢伙照顧一下。望月桑不在了,總得有人接他的班吧。」秋元真夏有些惆悵的說著。
看著兩個小傢伙唰的一下,就長這麼大了,莫名的很感慨。
深川麻衣的眼神閃爍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那我先回去咯,還沒吃晚飯呢。」深川麻衣說著。
「好~」
…………
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中,橋本奈奈未好像晚上還有電台,應該要忙到很晚才能回來了。
深川麻衣發著愣,撥動了發條,熟悉的音樂再次響起,調子已經刻了她的心裡,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
這麼回想起來,一開始望月桑給自己的寫的歌曲是這個嗎?不知道呢?只是一直都沒有去在意過,現在也得不到結果了吧。
風鈴掛在床邊,隨著風輕舞而鳴,八音盒發出叮叮鈴鈴的美妙的聲音,交雜在一起,動聽美妙,令人放鬆。
似乎……還夾雜著一絲其他的聲音,深川麻衣愣了愣,一把拿過自己的手機,手機鈴聲換成了最處的鈴聲,不習慣,差點沒聽出來。
大型犬……望月星……
來點顯示的名字讓女孩有些措手不及,大腦頓時就空白了。
要不要接呢?應該是要接的吧?雖然已經沒有關係了,他也不是經紀人了,但……萬一有什麼急事呢?
不解的話一會也就變成了留言了,不能遲疑,食指微微顫抖摁下了綠色的按鈕。
「哇!」剛接通就聽見了一陣刺耳的尖叫聲。
深川麻衣閉著眼睛齜著牙,將手機拿遠了一點,女聲尖叫起來確實很傷耳膜。
女生……
「等下,等下,我還沒給垃圾桶套袋子……」聲音不間斷的傳來,深川麻衣發著愣,整隻手都在微微的顫抖了起來。
自己……應該掛掉……
「別吐啊!誒誒誒!你給我轉回來,那邊是床!不許吐!」聽著電話那頭吵鬧的聲音可以判斷,要麼是發病了,要麼就是喝酒了,不然誰會好端端的吐啊。
賀喜遙香正在和望月星戰鬥著,他喝多了他不鬧騰,但他也就剩下了本能。
走肯定是走不動道的,得有人扶著。我不亂說話,我也不吵也不鬧,張嘴就只是想吐。只是不能控制自己往哪吐。
這下可忙了賀喜遙香,自家老爹還沒回來,老媽在做飯,自己這個不省心的哥哥就只能自己來了。
一會遞垃圾桶,一會喂水喝,還得盯著他吐完……太難了~
忙忙碌碌好一陣子,望月星才終於安靜了下來,靠在床上,平穩的睡著。直到望月星沒了想吐的慾望,賀喜遙香才送了一口氣。
「啊諾……不好意思~」突如其來的聲音讓賀喜遙香整個人一抖,轉身打量著四周。
「有人嘛?」聲音持續傳來,有些恐怖。
賀喜遙香四處打量著,目光最終鎖定到了亮著的手機上。愣了愣,連忙反應了過來,上前接起了電話。
「啊,不好意思,這裡出了些事情,可能不小心撥通了您的電話,真是不好意思。」賀喜遙香連忙道歉著。
女孩一邊道歉著一邊皺著眉頭想著,自己一直看著的啊,怎麼打出這個電話的?
深川麻衣眨著眼睛,看著八音盒有些出神:「望月桑是喝多了嗎?」
「啊,是的,現在可能沒有辦法跟您說話呢,如果有事的話,等望月哥酒醒了給您回電話可以嗎?」賀喜遙香說道。
即使不在身邊,深川麻衣也就依舊搖了搖頭,轉而說道:「不用了,沒事的,我就問問,你是他的妹妹嗎?」
賀喜遙香一愣,有些遲疑的回答道:「嗯,是的呢……」
應該算是的吧,至少從年齡上可以算是吧。
「是嗎,那你很辛苦啊,一會還得換水喂葯,哦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啊?」深川麻衣扭動八音盒的發條說著。
賀喜遙香一愣,難道不是把他哄睡著了就可以了嗎?雖然有些疑惑,賀喜遙香還是乖乖的回答了問題:「遙香,賀喜遙香。」
「賀喜……遙香……很厲害呢,能照顧哥哥。」
不了解沒關係,只要對方覺得自己可靠就可以了。「那沒辦法啊,自己的哥哥嘛。」
「是啊,望月桑最近都在幹嘛?」深川麻衣問道。
「嗯?」賀喜遙香一愣,撫著身後的長發想了想:「望月哥最近……也沒做什麼,跟平時一樣,經常喝酒。「
「是嗎?那……有你這樣的妹妹照顧,肯定過的也不會差吧。」深川麻衣嘴角輕咧,眼神微眯不知道怎麼想的。
賀喜遙香沒有說話,看著一旁的躺著的望月星,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真的不錯的話,會經常跑出去喝酒嗎?明明酒量也沒有多好……
「不介意的話,你能告訴我你的名字,跟你的電話號碼嗎?line號也可以哦。」鬼神神差一般,深川麻衣突然問出了這樣的話。
「誒?」這樣的問題,很明顯讓賀喜遙香有些驚訝到了,不過是望月哥的朋友……那應該也沒問題吧?
可能是覺得問題有些唐突了,深川麻衣趕忙改口道:「實在不行的話,那就不用了,沒事的。」
「不,沒關係,我的……」
大概隔著電話都能感覺到溫柔的氣息讓人安定,賀喜遙香將自己的電話跟line號交換給了深川麻衣。
「那這件事就不要告訴望月桑了,好不好?」深川麻衣臉色紅潤,頭腦有些混亂的說道。
「為什麼?」賀喜遙香更加的好奇了。
「因為是秘密啊,秘密是不能告訴其他人的,不是嗎?」
賀喜遙香有些發愣,話沒錯,秘密確實是不能告訴其他人的,但是為什麼這件事就成了秘密呢?
「那你照顧好你哥哥吧,再見」不給她反應的機會,電話就被掛掉了。
事情有些突然,這件事是不是還是要跟望月哥說一聲才好啊?總感覺哪裡不對勁啊~
不過看向望月星……
趟在床上,現在拿高壓電估摸著都電不醒,不過這種充電一秒鐘待機一輩子的事情,等他老了在說吧。
拍了拍手,垃圾桶里的袋子丟到了樓下的垃圾桶,房間里的味道才稍稍好受了一些。
按照剛剛那個姐姐說的……是不是還得換水喂葯?
從洗手間里端出了一盆溫水,輕輕的試了試溫度,又用自己的小手碰了碰望月星的臉。
雖然看不到那種醉酒那種漲紅色,可感受上去依舊是非常的燙。
將毛巾過水,擰乾輕輕的敷在瞭望月星的額頭上。
突入而來的清涼讓望月星整個人舒服了不少,渾身一個顫抖悠悠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不過從眼中的混沌中來看的話,應該沒什麼意識。
「嗯?你醒……哇。」
剛敷上去的毛巾掉落在床邊,呼吸帶著酒氣縈繞在女孩的鼻頭。一股炙熱的感覺籠罩在她的身邊,像是抱著一個暖爐。
「麥——麥——」望月星無意識的呢喃著。
賀喜遙香愣了愣,呼吸有些急促。他有力的手臂緊緊的抱著她,就像害怕她離開一樣。
他喊的是誰,女孩並不知道。
但是側眼看過去,即使是再次昏睡了過去,眼角依舊含著淚水,咫尺的淚痕,在賀喜遙香幼小的心中留下了溝壑,讓她大為震撼。
這是……有多痛苦?周圍的令她難受的高溫,似乎變成了可以灼燒靈魂的火焰,有種窒息的感覺……
「麥麥……」
他還在呢喃著……
「我……在哦,沒關係……」
女孩靠在瞭望月星的肩頭,雙臂抬起,抱住瞭望月星,緩緩的開口……
手指緩緩的抬起……八音盒的音樂也戛然而止
「沒事的……我一直都在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