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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命運

  天空中掛了一天的紅日此時正漸漸西落,對身下的廝殺顯得漠不關心。


  窮蝕首領盯著不遠處突然冒出來的人類,渾身莫名地躁動起來。首領的尊嚴使得自己忍住了快點遠離這個男人的想法,但是無法阻止內心不斷往出涌的懼意。


  這是一個很危險的男人。


  白燁也在打量眼前的破壞者首領,過了一小會兒,突然笑了起來。這一舉動讓窮蝕首領很是不安,不由得向後慢慢地退了幾步。


  「小傢伙兒,雖然我徒兒的肉身無法看出你的具體實力,但是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地階中級,不過離地階高級也不遠了。」白燁自言自語道。


  「還好還好,尚處於我現在應付的範圍之內。好徒兒,你可要快快長大啊,為師將來還要指望你呢。」白燁低聲笑道。說完,神色一凜,便提劍向前邁了一步。


  就是這一步,窮蝕首領就覺得一座大山朝自己倒了過來,內心原始的恐懼最終戰勝了作為首領的尊嚴,扭身準備逃跑。


  白燁見狀,也不慌忙,仍然是一步一步朝對方走去,只是嘴中喝道:「小畜生,你還敢逃跑?」


  窮蝕首領聞聲,後撤的步子頓時再也邁不動了,整個身子軟軟地趴在地上,像一條狗一樣低聲嗚咽著,低眉順眼地看著白燁。看著白燁走到跟前,看著白燁提起手中的劍,看著白燁划向自己的脖子。


  「精神威壓!這小子是天階高手?」長歌目睹了白燁手刃窮蝕首領的整個過程,面對如此詭異的斬殺過程,頓時感覺無比的蹊蹺。不過現在她也不敢說什麼。


  順利斬殺完破壞者首領后,白燁不再停留,立刻朝著其餘的破壞者殺去。在白燁實力地碾壓下,長歌小隊很快清除完所有的破壞者。


  ……


  任務世界的一角。


  一個身著妖艷的女子指揮著眾人正在利索地收集著腳下的草藥,突然,腦海里出現的信息讓這名妖艷女子大吃一驚。


  「本次破壞者清除任務完成,人員一分鐘後進行傳送,請做好準備。」


  「真沒想到長歌這個女人還是有幾分手段,竟然憑藉一隊之力完成了地階中級的任務,看來這次回去后少不了麻煩了。不過,哈哈,放馬過來吧!我黑玫瑰何時怕過你!」


  ……


  白燁再次揉了揉眼睛,不安的情緒冒在了心頭。


  眼前依然是無盡的黑暗,彷彿自己就處在一片虛無之中。


  「我這是死了嗎?」暈倒前的記憶慢慢浮現,白燁驚恐地猜測著。


  「好孩子,我們總算又見面了,我等了你好久。」一個蒼老的聲音很是突兀的傳入出現在耳朵里,這讓白燁嚇了一跳。


  「誰?誰在和我說話!」無助的聲音帶著幾分顫抖,暴露了白燁此時的恐懼。


  順著剛剛落地的聲音,整個空間瞬間亮了起來,之前無盡的黑暗眨眼間被白光碟機散的一乾二淨。


  突然的亮光照地白燁睜不開眼,等他漸漸適應了這個亮度,赫然發現,就在自己的正前方,坐著一個渾身被黑衣裹著的瘦老人,目光矍鑠,正笑眯眯地看著自己。


  整個空間顯得很是空曠,只有黑衣老人,白燁,以及兩把單人椅。


  「來,孩子,坐吧。」老人再次發聲,指著身前的空椅子,親切地招呼白燁道。


  白燁望著對方用手指了指自己,確認這位神秘老者是在和自己說話后,猶豫了片刻,心一橫,索性大大咧咧地走了過去,坐在了老人身前。


  「要喝點什麼嗎,茶?酸梅湯?還是飲料。」老人不再看著白燁,一邊說著話,一邊輕輕地拍了拍手掌。隨著掌聲的落下,一個小小的紅木桌就這麼在白燁眼皮子底下憑空冒了出來。


  「只是我沒喝過你們世界的飲料,可能變出來的味道會很難喝,我們還是喝茶吧。」老人並沒理會白燁的看法,直接又在桌子上變出兩個小茶杯和一個小茶壺,樣式很是精緻。茶壺的壺嘴還在不停地冒著熱氣。


  「有什麼話,喝了這杯茶在說吧,好孩子。」老人斟好茶,自己先是端了起來,自顧自的喝了一口。


  白燁見狀,儘管滿腹的疑惑,但也學著老人的樣子,喝了起來。


  「我是穿越了吧,老先生。」說來也怪,茶香入口,白燁複雜的心情竟平靜了不少。一下子經歷了這麼多稀奇古怪的事情,面對現狀,白燁此時也有點見怪不怪的氣勢了。


  「穿越?哈哈」老人挑了挑眉毛笑了起來,弄得白燁一頭霧水。「孩子,確切地說,你是被選中了。」


  「選中?」白燁理解不了了,「什麼是選中?」


  老人放下手裡的茶杯,不急不慢地講解道:

  「其實你所處的這個世界,分為源界和凡界。你生活的世界是凡界。這裡的人們出生、成長、死亡,一代又一代,周而復始的進行著。而另一個世界則是源界,在源主的幫助下,人類各方面的發展都不存在所謂的極限。你之前所接觸的那群人,都是源界之人。他們的能力想必你也見識了。我知道你現在覺得難以置信,但是我相信經過之前那一系列的經歷,你會接受我的說法。」


  「凡界的人進入源界,像你之前經歷的那樣,同那些怪獸作戰,這樣的資格,就是選中。你是選中者,而你面對的那些怪獸,則是破壞者。那些源界本土的人,則是守衛者。他們守衛他們的家園,凡界之人經過源主的篩選,升入源界,協助他們共同對抗破壞者。」


  「老先生,你的意思是源界是比凡界更為高級的存在。凡界之人只要符合條件,就會被那個什麼源主升入這個世界,向生物鏈更高的等級邁進。」白燁理了理思路,問道。


  「可以這麼簡單的理解。但是源界負責守衛這個世界的安全,不被外界的生物滲入進來。也算是能力越大,責任越大。而凡界,沒有破壞者的威脅,想必人類是食物鏈的頂端生物吧。」老人捋了捋下巴的白鬍須,笑道。


  「老先生,照你這麼說,那個源主不就是神仙了嗎?」


  「神仙?哈哈,源主雖然強大,但也是一個和我一樣可憐的傢伙。」老人高深莫測的笑道。


  「哦?那您是……」白燁好奇的問道。


  「我乾脆給你講個故事吧。」老人的神色變得很是複雜。


  頓了頓,老人眯著眼微微抬起了頭,似乎是在回憶著什麼。


  「這個世界之外還存在一個神族和魔族。神族出了一個千年難遇的修鍊天才,後來因潛入魔族偷得魔族至寶《化魔天書》而被魔族高手追殺,逃跑時無意中困在了這個奇怪的時空里。為尋求解脫,他開始嘗試修鍊與神族屬性相剋的《化魔天書》,最後因逆天而行使得走火入魔,修得神魔兩個精魂。一個擁有神格,一個擁有魔格。但是神魔本是宿敵,水火哪能相容。這兩個精魂一斗就鬥了一千多年。」


  白燁一聽,頓時來了興趣,忍不住問道:「最後誰贏了?」


  「因為他本是神族一員,神格相對比新生的魔格會強上幾分,最後神格吞噬了大部分魔格。」


  「那剩下的魔格呢?」


  「擁有魔格的精魂自知實力不如擁有神格的精魂,所以暗地裡還在凡界尋到一名弟子。他有一次遇到了這個時空的源主,求得一塊源石,經過煉化,在源石中創造了一個小空間,將自己的一縷精魂藏於之中,偷偷地放在那個一無所知的徒弟身內,為自己留了一條後路。」


  白燁聽到這裡感覺有點不對經了,睜大眼睛打算問出內心的疑惑。


  老人似乎明白白燁的反應,沒給他說話的機會,接著說道:「從此這塊源石就跟著這個徒弟,哪怕是輪迴轉世。直到有一天,沉睡在這個源石內的那縷魔格精魂蘇醒了,於是,他的徒弟被體內的源石帶入了源界,闖進了每一個選中者進入源界之前必須先經歷的任務世界之中。」


  白燁驚愕的呆在那裡,耳朵里接著傳來老人的聲音。


  「因為是這縷精魂激發的選中程序,所以這個凡界的選中者被隨機傳入了一個等級較高的任務世界中。為了幫助其順利度過這個難關,這縷魔格的精魂趁其暈倒,操控著他徒弟的肉身順利完成任務,離開任務世界。」


  「你,你,你的意思是……」白燁的心突突地跳了起來,他不敢再想下去。


  「好徒兒,想必你也猜到了。我們現在就處在那塊源石內,你就是那個凡界的徒弟,而我,則是魔格的那一縷精魂啊。」


  「老先生,我承認您的故事講得很動聽,但是我突然成了你的徒弟,你成了我師父這種狗血的事實我難以接受。」白燁不敢認同老者的話。


  「這個事情突然擺在你面前確實是難以接受,但是孩子,一個神族天才徒弟的身份你知道對於這個世界的人來說意味著什麼嗎?」


  「老先生,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現在只想回家。」白燁對於這一系列的變故顯得很是無助,下意識地,他選擇了逃避。


  「好吧,孩子,師傅不為難你,而且師傅一會兒就把你送回你的世界,但是我提醒你,等你開始渴望無比強大的實力時,你可以來找我。」


  「老先生,為什麼茫茫人海中你偏偏要找我?我現在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高中生啊!」白燁不解道。


  「這或許就是命運使然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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