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反響
「我的上帝？！我看到了什麼？」嘍啰們長大了嘴巴，一個巨大的蝙蝠劃破了黑暗，像是惡魔降臨人間。
「主啊！救救我！」有人想要逃跑了，恐懼佔據了他們的內心，像是一隻鬼手緊緊攥住了他們的喉嚨。
李察降落在眾人中間，兩手一抖，各有一顆煙霧彈撞擊在地面上，頃刻間濃濃的煙霧佔據了四野，四周幾乎什麼都看不見。
當費康尼趕到時候，他眼中的景象是，一團灰色的煙霧中，一道漆黑的影子翻滾跳躍，輾轉騰挪間傳出一聲聲的慘叫。
「fk！」費康尼捂著胸口，轉身就走「這他媽的是什麼鬼東西！」
「開車！開車！」費康尼使勁拍打著座椅，可司機絲毫沒有反應，他抬頭一看，司機正趴在方向盤上，生死不知。
「該死！」費康尼一聲大罵。
他從座位底下掏出一把雙管獵槍，哆哆嗦嗦的裝著子彈，這時候，一隻漆黑的手從天而降，直接抓住了他的胸口。
「啊！」費康尼一聲慘叫。
李察站在賓士車上，雙手抓住費康尼的衣領，將他從天窗拽了出來，漆黑的蝙蝠面具下，一雙冷漠的眼睛死盯著他。
「你到底是什麼東西？！」費康尼顫抖道。
「我是蝙蝠俠！」李察聲音低沉嘶啞，猶如來自地獄的惡魔。
嘭！李察一個頭槌將費康尼打暈，耳機里阿爾弗雷德叫道：「韋恩少爺，你還有五分鐘的時間。」
「我已經抓到他了，」李察說道，在交給警方之前，他還有個戲法要完成，他要讓哥潭的所有人知道，蝙蝠俠來了，要讓罪犯和黑幫意識到他的存在，讓他們心生恐懼。
伸手在腰間一按，鋼索回收，李察手裡抓著費康尼衝天而起，消失在茫茫黑夜。
遠處街道上伴隨著刺耳的警笛，一輛又一輛警車呼嘯而至。
「嘿，戈登警探！」一個黑人警察叫住了剛從警車上下來的的詹姆斯-戈登。
「發生了什麼事？」戈登問道，他大約四十多歲，穿著警服，腰間挎著槍，眼神犀利，留著兩撇鬍鬚。
「是費康尼老大，」黑人警察歪了歪頭，「有人說，是個大蝙蝠抓到了他，還有他的十幾個手下。」
「嗯？戈登疑惑的看著他，略帶詫異：「蝙蝠？」
黑人警察攤手道：「誰知道呢？」
戈登穿過擁擠的人群，記者在外圍拍照想要採訪，警察們拉起了警戒線，阻止他們靠近。
「無論是誰抓住了他，費康尼總是有辦法逃脫。」戈登說道。
「這次可不一定！」黑人警察伸手示意。
前方，港口岸邊放置著一個巨大的探照燈，費康尼仰面躺在上面，他的神志模糊，一條鐵鏈緊緊鎖住他的身體，將他捆住，探照燈照射天空，戈登順著光芒抬頭，一個巨大的蝙蝠陰影投射在烏雲上，好像在預示著什麼。
阿爾弗雷德推開李察卧室的大門，他將飲料放下，拉開窗帘，暖暖陽光照進屋內，驅散陰冷。
「阿福！蝙蝠是夜行生物！」李察將頭埋在枕頭上，躲避照射的光芒，抱怨道。
「可你也不能睡到下午3點。」阿爾弗雷德平靜的說道，之後臉上露出笑容，「看來你的戲法很有用。」
李察蹬掉被子坐了起來，接過阿爾弗雷德遞過來的報紙，大大的版面上是費康尼老大被綁在探照燈上的圖片，烏雲上投影的蝙蝠陰影格外醒目。
「費康尼老大被捕，這會給哥潭的犯罪分子們帶來警惕，」阿爾弗雷德說道，他看著李察：「但他會很快假釋被放出來，他收買了警察和法官，他的勢力一直滲透到司法部門，法院可能不會審理這個案件。」
李察皺了皺眉：「有沒有別的辦法？」
「向斐登法官施壓，找一個有膽識的檢察官。」阿爾弗雷德聳聳肩，「還有如果你以後一直這麼受傷，你要找一個好的借口，」他指著李察的胳膊，那裡有一大塊淤青，蝙蝠戰衣的防護能力不錯，但並非萬能，蝙蝠俠也是凡人之軀，李察自然也會受傷。
「我會把自己摘除出去，人們由此不會想到我。」李察說道，他心中隱隱有了一個計劃。
「今晚八點有一個慈善宴會，你會去嗎？韋恩家族收到了邀請。」阿爾弗雷德遞給他一張請帖。
「喔，我看看，慈善酒會，為孤兒院募集捐款。」李察點點頭。
「你還差了個女伴。「阿爾弗雷德的臉上掛著微笑，「聽說最近瑞秋小姐和你走的很近。」
「得了吧，阿福。」李察擺手。
「我想有必要關心一下你的終身大事。」阿爾弗雷德說道。
蝙蝠俠的出現一下子引爆了整個哥潭市，更不要說他還抓住了哥潭最大黑暗勢力的老大，有人懷疑他是個警察，也有人懷疑他是個怪物，但不管怎麼說，蝙蝠俠給犯罪份子帶來了震懾，而哥潭警局也召開記者發布會，聲明必將抓住這個身份不明的變裝義警。
脫下了蝙蝠戰衣，李察又變為了那個身家億萬，翩翩有禮的高貴富公子。
蘭博基尼限量款敞篷跑車緩緩停在酒店門口，李察一身黑色西裝，嘴角掛著微笑，他下了車將鑰匙交給門童。
「這輛車真帥！」門童羨慕道。
「我還有一輛更帥的！」李察說道，四周鋪著紅毯，不遠處無數記者端著長槍短炮，閃光燈閃成一片。
「我有機會能看看嗎？」另一側的車門打開，瑞秋一身酒紅色的小禮服，化著淡妝，一頭耀眼的金髮披散在腦後，眼睛里充滿了魅惑的氣息。
李察上前牽起她的手，「當然，我的女士！」
布魯斯-韋恩的到來，讓在場的記者更加興奮，哥潭市第一家族的唯一繼承人，這個頭銜就足以令人激動，作為一位消失了好幾年的超級富豪，他的身上無時無刻充滿了爆點。
這場慈善宴會的規模不小，主辦方包下了一整層酒店，到場的也非富即貴，商業大亨，貴婦名媛，市議員，主題雖然是為哥潭孤兒院募捐，但這些人的主要目的還是為了自己的利益，慈善只是附屬。
酒店裡燈火輝煌，昂貴的波斯地毯，流光溢彩的水晶吊燈，流動不息的侍應人員，無一不在詮釋著上位者的奢侈生活，隨著交談，話題自然引到了蝙蝠俠的身上。
「他抓住了警察抓不到的大壞蛋，」一個身份高貴的少婦說道。
「但他不應該動用私刑，」另一個西裝革履的富豪介面。
「至少他在打擊犯罪，」少婦不依不饒。
「布魯斯，你怎麼認為？」富豪舉杯邀請李察，李察身邊跟著瑞秋，他坐下，自有侍應生倒上酒，他眨眨眼，「我覺得一個裝扮成蝙蝠的人，一定腦子有毛病。」
瑞秋挽著他的手臂，橫了他一眼：「可是他把費康尼關了起來。」
「但警察並不領情，這代表了什麼？」富豪說道。
「這代表他們在嫉妒他。」少婦微笑。
李察喝了口酒，宴會一直持續到子時，方才有人退場，李察將瑞秋送回家，開車返回了韋恩莊園。
黑夜來臨，這是蝙蝠俠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