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回 難解對無解
「快停下!快停下!…停下!」。
「怎麼!你這回相信了,那我還是不是你的幻像?…所以說我就是你,而我更是了解你全部的感受,所以你也根本不用,再去隱藏什麼。」
那影壁之中的紫水單手一揮,抹去了此間令人難堪的陰陽,幻化的昔日景象,繼而又接著說道。
「這些事情依舊還是只又,「我們」知道呵呵,不會壞去你,正氣道長名頭的,怎麼樣這回我們可不可以,好好的聊上一會…」。
「嗯?聊聊?既然你已經說過,我即是你你即是我,所有的事情,你我都心知肚明,那我們還有什麼要聊的?」。
那影壁之中的紫水,將嘴角歪在一邊,有些邪意的笑著,對著自家說道。
「呵呵,有些事不點不破,你自然也有看不見,自家自知不足的地方。
而我也早就看不慣你,這種假正經,怎麼樣還要我接著說下去嗎?」。
「你說吧!我洗耳恭聽。」此時連自家都懷疑自家的紫水說道。
「那好!你聽著,修自然是指,體會這世間諸般,沒有形式的百變之苦。
而行自又說的是,將這些形式之苦,如同枷鎖一般的感悟,過後盡數的甩去身後,超越之前。
你前番在諸般事情之間,遍嘗了清貧.謊言.淫.邪.虛妄.切膚之痛.荼毒之恨,更是為了分離此間,肉體和精神之枷鎖,出家入道而這些我自是可以一一理解。
但你現在又為什麼要,再行自上枷鎖,要用什麼別人口中的狗屁正氣,來固步自封要求自己。
難道你真認為,你是什麼正氣的人物嗎?……你做過的那些事情,豈不知這還要耽誤多少修行的機緣。
因為萬靈存活於世,無不是物競天擇之後的精華,修行后結果你就認為,憑藉你的一人之力,能改變此間的什麼事情?
那草木之所以區分高矮而後落沒,動物之間為何要相互蠶食,這不就是為了更替的生存。輪轉下去嗎。
所以修行亦是如此,你可以不去選擇,使用殘忍的手段,來提升自家的修為,步步高升但亦要懂得,其中的變通方法與利益自己。
何必事事與他們太過劃清界限,什麼是正氣.對錯?該取的便取,該不讓的便去掙得。
茫茫天道機緣淺淺,修行之間不進則退,你能走到今天的層面之地步,已是實屬不易。
難道你就不想站到更高一階的層面,去看一看那天源之界,俯視著腳下的芸芸蒼生…
行!自然是要走的清清寡寡,痛痛快快拋開所謂的善惡之念,難道你就沒有看出來,你所交往的人,他們都是在利用你嗎?」。
「誰?」此時紫水不解的問道。
「誰!就拿你眼前的人物來說,你以為那黑白桃符,乃至殘眉老祖和幻蝶仙子,他們能真沒有什麼目的而來嗎?」。此時影壁之中的紫水說道。
「你說的不無道理,可我只想做一些平淡,且問心無愧的事情。」
「呵呵,平淡?有哪一件事情,你能看出個平淡?你心思太軟不利於,後面的層面修行,怎麼樣我們換換?」。
「換換?如何換得?」紫水聽之一驚。
「呵呵,你怕了嗎?說白了我們還是我們,只不過是從今而後,我們換個心術的念頭,由我來主外面之事,而由你去修心如何?」
那紫水聽之寒毛聳立,雖然聽得是在似懂非懂之間,但此時他從心中,怕足了這個對面的自己。
此事雖是聽著這般輕巧,可絕非想象中的那般簡單,故而紫水不加回答,反而愈發的小心提防起來。
那影壁之中的紫水不知為何,又是全然明了的姦邪一笑,竟自行站起身來,就像是要從影壁之中走出來一般,強行與兩面的紫水換個坐立的身份。
那紫水見狀大吃一驚,急忙催動神識之念,拿捏起白雲興指和墨雲詭指的絕卦指法決。
想將此像鬼魅一樣的自家,用無形之物對無形之物的天道手段,生生的困在原地而隔絕此間兩邊。
可哪成想與此同時之間,兩個紫水同時動作,捏動起一樣的法決,竟是叫影壁之中的紫水,竟在毫無阻攔的從白雲,黑霧之間的團霧浮遊出來。
那種景象好生的離奇詭異,而瞬息之間此影就已,離外面的紫水自家,愈發愈近愈加變得,人高馬大起來。
那紫水時至今日之前命運多舛,對那些凶神惡煞一般的人物,重來就都沒有怕過,因為他知道自家,大不了就是硬命一條。
可這影壁之中的自已,他不僅能通解自家的全部手段,致使自家諸般的妙術毫無辦法,而更叫紫水由衷心悸害怕的便是。
居然他能肆意身形動作起來,而真實的自家卻是在這外面,異常困難的動彈不得,有如待宰的豬羊一般。
這怎麼能不叫人心生怯意出來,此時那影壁之中的紫水,見到對面近在咫尺的自己,已然是毫無還手的餘地,又是淺淺一笑的說道。
「你是抗拒不了自己的,不過你也不用害怕的擔心什麼,說不定那天我,在外面玩的累了,又會換你出來透透氣的…哈哈」。
說完此話那影壁之中的紫水,就像要從此面紫水的體內,強行的拉出什麼,騰出一方空間似得。
而與此同時他又似是從另一面,一頭的想往裡面去紮實填滿一般。
那紫水此時已經毫無抵抗的餘地,眼睜睜見得影壁之只中的自已,面目漸漸模糊又稜角扭曲起來。
而那自家熟悉的法力,也蓬髮散出混亂的威勢,如同亂流的潮汐那般,在似是感覺清晰與模糊之間對向激蕩。
似是那影壁之中現在痛苦的,才該是真實的自己,此時紫水的腦中,莫名的升起了,一個強烈的念頭。
只怕是就在下一次眼睛的閉合之間,一股兩種截然不同的自己,就會本末倒置過來。
而此時的紫水已經意識完全模糊,無力的再支撐下去,只等那最後一刻的兩人對調來臨。
可這事情說來也是奇怪,那影壁之中的紫水本已是勝券在握,使得手段似是早已驅逐出了,紫水的本我意識。
但不知為何此時的他,卻是怎麼再也強行進入不去,而在這「兩人」的中間,居然還有一道法力不俗的屏障。
自有分辨的阻止起,外來的他進入自家的意識和身體,一時之間叫這二人奈何不得。
而要說這層法力和這個,更加懂得修行的紫水,本也都是一體同生之物,可以彼此之間相互感受,甚至是共同驅使。
可偏偏此間兩物都與自家,無法生出聯繫,你強我便更強,兩邊憑此一界至此不退不讓。
只怕就連那個意識,已然都以模糊的紫水,自家也不知道這最後的屏障,究竟是哪裡來的手段與之支撐。
那影壁只中的紫水,眼見功敗在垂成之間,只道是本尊之中自家的最後一道意念,生出的此物並不足以為懼。
歷時不計後果的大力強行,一點犄角的沖入進來,這才將那層,似有似無的青白屏蔽之中。
硬生生的擠壓出了一處,可以魚游的小小孔洞,而大喜過望的歷時,將自家的頭顱探了進去。
這腦袋不進還好可這一進去,眼睛在前所看見的景物,異常的清晰,這才使他原本的笑面,瞬間變成焦面之黑,似有向後的倒退掙扎。
由此可見此間的紫水,著實被嚇得不輕。
原來那層屏障的裡面,竟是一顆異常亮人眼目,且十分粗壯的數丈之高,金燦燦的靈光大樹。
而此大樹的模樣說來也太是奇怪,令人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想象。
此間除了那繁葉樹榦,大體的模樣與平常之木,毫無二至可此樹居然通體,有如黃金的打造一般。
那葉挺先端且肥厚較尖,各個單邊對沿的頂序而生,而此時那葉脈的樹榦之上,居然明明可以看見三脈的金絲經絡。
自下而上一貫走過的同時,卻是又更見得之前的璀璨黃金,而更勝金黃。
至此花萼.蒴果,金毛絨絨,從中吞吐略更見得,似有似無的氤氳之氣,在此間樹身的余杈之間披夾徘徊。
可不知為何它們還發出一種,似有似無的嗡嗡喃呢之聲。
「啊!不會的,不會的…它…它是…功果業障蒂聯樹!!」。
那影壁之中的紫水此時,辨清了此物似是更為,驚異的害怕想要退卻的說道。
而說道此靈木,它本就是一件佛門至寶,再加之此靈物,由另一件佛門密宗的至寶,憐世寶蓮池培育長出,可想而知這顆功果業障蒂聯樹。
后又經過紫水的大乘涅槃心經,做得件件的功德之事,才長出的這般苞漿,莖果的滋長模樣來。
竟也由原來的樣子,竟長到了如此之大的規模,而那此樹此時它裡面,所蘊育的佛家法力,是該多麼的叫人難以形容。
可這佛家的寶樹雖是不用入土紮根,就已屹立不倒,雖也不用雨露滋養,就已漸漸壯大,愈發的看著神奇。
但蒂聯在修習佛家心性,和佛家功法的大宏願修士身上,也就不見得有多麼的令人匪夷,所思的好處了。
且單說此佛家的寶樹雖是因人成長,卻不會反過來,助長其人的絲毫法力,甚至是佛家的修為。
甚至它就連平時都如同死物一般,叫蒂聯之人前期不見,有任何的好處,而後期更是個未知之數。
可此話反過來說,此佛家寶樹一旦與修士蒂聯一體,那想來最大的好處,便是此人的身體在無形之中,隨著此樹的逐漸壯大,便也愈發的有了一層,佛性的加持。
而這佛性一說最是神奇,在諸家的法門推崇之中唯推首位,此中經文之中雖也是,寥寥的數字描述,但它大到無其外,小到無其內。
講究的是悟本持心,而後修定,雖先期佛法之中字字珠璣,極難領悟叫人開解。
可一旦叫人先行理解了,佛性的其中精要,皆可一言可蔽之,令你在內外的障難之間,皆不得為佛法所困。
所以這也是佛法,區別諸家的修行功法,所不能及的妙妙之處,顧也有外道與正道的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