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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回 啞妹

  可這也慢慢的改變了此間地下的樣子。


  這盤踞地下的蟻類為了生存,搗土打洞的規模都可想,更何況是大有腦筋氣力的靈智之人,長年累月的朝夕如此。


  可想而知那地下是一個八面齊開,蜿蜒曲折就勢而下的延伸通道,將是一副什麼叫人,匪夷所思的鬼斧神工模樣。


  這開採幾百年的古煤窯洞,按理說以前在官家和飽學之士的監督之下,大有挖掘規避的門道,煤窯之下什麼地方該挖,挖多深什麼地方見風見水,就不能挖,甚至是要如何去挖,都是大有講究的。


  可隨著此地下漸被遺棄,而這些老百姓又都是空有氣力,沒有半點的斷字常識之人,為了糊口養活一家的老小,那裡還管了怎麼去挖該不該挖,餓肚子的問題。


  只管憑著自家的眼力蠻力去刨開,這處處皆是一色的烏黑之地,可此事說來也是蹊蹺,就在前些時日也不知,誰家的開鑿角落。


  居然砸通了一處地下的蜘蛛盤踞之穴,頓時成千上萬隻密密麻麻,不可計數如嬰孩之掌般大小的毒蛛,蜂擁而出竟順著窯口通道,逐漸的佔領了整個地下煤窯。


  遇人遇物便撕咬不休,竟多有不及躲避的幾十餘人,生生被此物纏繞蟄死,血肉被分食一空,甚至是那些還未得分食的蜘蛛。


  居然囂張之極意欲衝上,窯口的地面再行對人發動攻擊。


  可這些毒蛛在狹小的地下速度極快,對龐然大物雖佔盡了優勢,一旦到了視線大好的闊地之上,便再也形成不了什麼樣的規模。


  雖一時之間被人踐踏成,殘肢片片死傷無數,但終究也使這些村民,封住了窯口,只此以後斷去了糊口的營生,而無人再敢下去擔煤。


  這一消息無意之間叫,遊歷修行的嬌花娘兩姐妹,聽見了可著實吃了一驚,但不說那蜘蛛的模樣大小聞所未聞,要不是被人豢養之物,也絕不可能使這些蜘蛛,成為群居之物。


  但要真不是這樣從古至今,哪面蜘蛛的網上,同時出現過兩隻的模樣,眼下這些蜘蛛卻都集中在,一處之下且互不廝殺,這豈不是最大的可疑之處。


  這裡唯一的解釋就是此處的地下,一定有一處充足的食物來源,這才使得這些蜘蛛不去爭搶地盤,且又不忍離去此地的繁衍至今。


  這才能使它們長到如此壯大,而那到底又是何種東西能使,這些蜘蛛長食而不竭的最大可能,就是那地面之下的深層之中。


  必有一處天生天養的靈物供其吸食,而那些蜘蛛攻擊人的本意,也只怕是天性使然的護食天性。


  那嬌花娘見多識廣和自家的姐妹這麼一盤算,想必心中的想法,也不會有太大的偏差,此地下之寶也值得冒險一探,這才仰慕起紫水的正氣名聲,費心腳力的找上門來。


  那紫水心中雖已明白以嬌花娘的本事,多是在用利用自家的正氣之名,和自家的犀利手段,當做了探路的人形法寶罷了。


  可終究靜下心來,紫水卻是想到的,這裡面便是有最重要的一條道理。


  那就是這些殷殷期盼的老百姓求生之路,不就在等著像自家,這樣的一個人出現去脫困嗎。


  而自家現在有了些幫人的本事,即便嬌花娘沒有前來請我,只要是自己知道了這一消息,我便要看上一看,此間地下到底是何物,在擾人作怪。


  那紫水心中主意已定,一路之上由這位曲線玲瓏的風韻女子,在自家的身前飛遁帶路,竟也在日暮將近,黃昏璀璨的時候,一同落在了一處不知名的披霞山樑之上。


  此時這兩人剛一收了飛遁的法器,踩在實地之上還未來急,敘事對話竟不知的,從光禿禿的山樑之後,走出來一人的身影。


  那光禿禿的所在,也不知有何處可以藏身,紫水眼看著這人竟已,神不知鬼不覺的速度遁身過來。


  這人從上至下一身厚披,整塊的繁重麻布,隱隱之間可以從稜角,看出是一位身型柔弱,能有四尺之高的女子嬌小的模樣。


  而這整塊的布料毫無邊角的修飾,上不漏頭下不見腳,就那樣的劈頭蓋臉的一水而下,完全叫人看不見此人的,相貌何樣及美醜之別。


  此時那人似是早有等待良久,一身的氣勢難免叫紫水感到怪異,此時像一個晃動的爐筒一般。


  要不是她自己直立的走來,還真叫人分不清,此人的頭腳分作大小的那頭,這姐妹兩也真是修行界的奇人一對。


  一個穿著極盡張揚口齒伶俐,巴不得像日日雨露的嬌花一樣,叫人無時無刻的不美贊自己,而另一個卻是嚴裹之下密不透風,死氣沉沉的生怕,叫人看見一絲一毫。


  那紫水雖也出身寒破之門,不注重別人的儀錶,但對這些各有所長的修行之人,頗是不自主的用得陰陽法力的感應探過。


  這按照嬌花娘的先前遊說,此位眼前之人也必是一位,功法不凡的結丹大成人物。


  可紫水感應過去卻是發現此人之身,雖是有些精純的法力隱隱待發,游貫周身但這些法力,說白了也不過就是築基,層面的級數可以運用的,根本離結丹的法力層面,還有好大的一層。


  按理說這修行中人,奇招妙術不勝枚舉,能隱藏修行的寶物和功法亦是種類繁多,紫水遊走修行多年,多少都有些明白一些這路之術,都是大同小異的將自家的法力修為。


  潛化於寶物或是功法的五行轉化之中,任其刻意的自生自轉,把自身的法力隨生隨滅,於天地的隱藏之中,以造成法力虛化的假象。


  但這種倚重五行的路數,偏偏絕大多數九成九之多,在紫水自家陰陽法力的面前,是毫無意義的。


  那五行之力雖是也可以用得其他的法力,來代替或是取巧,可這陰陽法力又凌駕於,五行的品級之上。


  這可就不是你想能隱藏而隱藏的,那紫水經過多年的修行磨礪,對自家的陰陽感應,這些運用也是極有信心的。


  可眼下卻是只看出,此人的築基修為,而看不出其他,心中也多少有些狐疑的想到,難道那嬌花娘對自家,所說的並不是真話,而她的這位姐妹莫不是。


  修行的階數早已大大的超越於我,甚至是神識一路的某位大能,這才未叫我的探識有所察覺,可此事紫水又回頭想想,這要是嬌花娘能有一位,手段通天的姐妹。


  天下之間哪裡又去不得,走不通又何苦遠遠的前去尋我,紫水想到這時眉路微蹙,頗有提防之意的轉頭,向身邊的嬌花娘冷眼看去。


  嬌花娘此時早就觀察紫水良久,眼中也不知道在合計什麼,此時表情煞是輕鬆的抿嘴直笑。


  可不知為何突然之間看見,紫水此種不祥眼神的看來,這才驚覺了自己的有何不妥之處,轉而柔軟的歉意一笑,對著那來人的方向鶯鶯說道。


  「小妹,這就是咱們要找的正氣道長…紫水,你怎麼還能如此的無禮,還不快快用真身,前來相見…」。


  那紫水聽到嬌花娘這般說話,轉頭再向那面看去之時,竟是發現那人腳下,竟像升起了一道白卷緞帳,而瞬間之間升起又沒過了頭頂。


  與此同時「噗」的一聲,此前的那身影之形全部被震散,從半空之中無憑無據的又多出了一道,赤紅色文底金邊的符文一張。


  而此符文長方有形,足有雙掌之大平鋪在空氣之中,微微弓成輕薄的弧線,眼下正在隨風借勢悠蕩,無憂無慮的徑斜滑向一處方向。


  那紫水的眼神大感好奇,自家老早就有聽說,修行一路之中有一種符文之術,和自家的學習陣法之術,被修行一界之人稱作是,同為是借鬼神之力,行人間之術的無二法門。


  可自家早已淺淺領會了,那陣法之玄妙,卻一直與此等稀奇之物未曾相見,竟不知此時此地竟能有幸,見到由此奧妙的化形符文,就連自家用的陰陽法力,都為曾看出太大的破綻。


  可見此術用在別人的面前,是該多麼的得心應手,那紫水生怕這張符文,走脫了方向,竟不知不覺間發現此張符紙,一路遊盪慢慢已經落在了,別人的手面之上。


  而那人的模樣居然和此符文演化的模樣,如出一轍毫無真假之別,真是叫人嘖嘖稱奇,原來那人已此符為替身,感覺紫水的階數法力,甚至早已是把紫水,最得意的打探手段,化解的一覽無遺。


  而眼下正像前一番時辰,倒轉回放的一般,又是那副模樣的漫步走來,紫水再一次的看去,心中大呼好生的痛快。


  真沒想到這修行一界,傳說難得一見的符文,果真與上乘的陣法之術,同為天下各路奇術的並肩之首。


  紫水此時心中不知道哪裡來的豪氣大盛,竟不自主的將自家,重新祭煉過的七苦靈劍,從百納妙袖之中一一震了出去,在此女與自家走來的土路之間。


  幻化出了一條滿是芊芊寒露,青草綠席的引徑模樣,這種待遇可叫紫水身邊的嬌花娘,好生吃醋。


  她可沒想到自家的姐妹,在第一次就受這位道長的如此禮待,這個愣頭青初見我之時,他可不是這麼殷勤的對我,此時口中頗是嬌躁,責問的說道。


  「紫水道長連我這位妹妹的容貌,你見都未見過就如此的大獻殷勤,要不是我們還有正事未辦。


  乾脆我就把此地,讓給你們二位算了,真是叫我好難為情。」


  那嬌花娘說完這邊,又對那面不依不饒的說道。


  「啞妹,我們同為姐妹,這招你得教教我,你是怎麼拿住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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