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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回 紫水傳藝

  時至入夜已深,草蟲鳴叫萬物宵禁,繁星朗月如同神仙,隨手拋灑當空一般,那柳岩風卻是眯開了一雙眼睛,小心翼翼的打探起來。


  暗自揣摩這位紫水道長,閉目合實的端坐不動,隱隱可見鼻息之氣,起伏微微緩緩。


  料想這就是修道之人,與別家旁人不同的休憩方式,只怕就是模樣如此,實則早已入睡已深,想到這裡便偷偷的爬將起來,向山後的一處,點點星火的人家方向,急速的跑去。


  別說是柳岩風的這些小動作,瞞不過紫水本人,恐怕就是這方圓百丈的陰陽交感的細微變化,都逃避不過他的靈識感知。


  紫水老早就已知道,那柳岩風心氣浮躁,看似身型動也未動,其實並未就此無聲的睡去。


  雖心中多少有些明白,這小傢伙有意帶我,走這條捷徑,甚至是更加有意,在此休憩,也是就為了方便自家,今夜的行事罷了,看來他還有什麼事,在瞞著我背道而去。


  紫水等他幾個深淺的起伏,漸漸的跑遠消失不見了以後,這才招出七苦長劍駕馭高空之中,拿捏起陰陽的法決,來結成近身的法陣。


  仗住了此間自家的身形,無聲無息的漂浮高空,跟在那柳岩風的頭頂之上,看他到底要去向哪裡。


  這柳岩風的腳力真是很不一般,竟然接連跑了大半個時辰,輕車熟路的翻進了,一家大宅之中,這處大宅雖地處偏遠的大城之外。


  可規模建制絕不尋常,屋舍大小連棟不說,竟院中套院美竹假山,應有盡有料想裡面,定是住著一位身份極不平常之人。


  那柳岩風接連小心的越過,幾處深宅的高牆,輕輕的來到了一處,安靜的閨閣門外,小聲的啪打呼喚著。


  「姐,姐…是我!開門啊!」


  隨著屋裡沒有任何的響動,柳岩風的手勁也急促的大了起來,料想這樣的深宅大院之中,怎麼可能沒有巡更護院之人。


  先前柳岩風仗著自家,對此處的熟悉,躲過了眾人的眼目,可眼下這敲擊的聲音,卻是無法掩蓋別人之耳。


  「誰?快來人啊…」


  隨著一聲高呼叫喊,那柳岩風看去此間,正有一人手持有火光之物,而另一手拿著護持的長棍,已經不知不覺的站在了,自家不遠幾丈的身後。


  那人看見了柳岩風的雙目圓瞪,仇視著自己,而那凶恨的模樣,也是嚇了此人一跳的不禁后斂。


  那柳岩風早就心焦急於打探,為何屋中沒有人聲響應,是否還有年輕女子居住裡面,歷時快跑到那人的面前,伸手抓去意欲降服此人,細細問道。


  可那人的身形頗是魁梧,手中有此長棍,怎肯讓他輕易近身,大面猛力橫掃,來回擺動開來,掄轉出團團嗚嗚的黑圈,欲要護住自家的周全,只等眾人來齊,一同拿下此人。


  紫水在上面看的清楚,可完全沒有想到,這小傢伙居然看似稚嫩,卻有些十足的剛猛,臉上的眉宇表情,更是似曾相識,在哪裡見過的模樣。


  竟硬生生的寧願犧牲自家的一臂,任由來棍方向起手去當,而另一隻手卻,不依不饒的繼續前抓此人。


  這不要命同歸於盡的打法,最是怕人,那人只見到一支黑手,離自家的胸前越來越近,早就嚇得棍上氣力,偏斜卸掉了三分,待手中的長棍已經,成為了自家的累贅之時。


  只是感覺當胸一擊老拳,重重被此不善之人打到在地,歷時又被此人勒住了喉嚨,斥聲的問道。


  「屋裡的人呢?人呢?」


  「咳…咳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說的是誰?」


  「快說,快說,要不!我掐死你!」


  「別…別好像聽說,豬圈的窩棚里,有此間…以前住過的女人…」


  那柳岩風聽到此話怒火焚心,正要掐死眼前的可恨之人,但是此時只感覺背後,連番嘭嘭只響,片刻之間就已火辣鑽心。


  再與回頭看去之時,這才發現已有多人應聲趕到,更有手快的其中兩人,已將長棍打在了,他的後身之上。


  那柳岩風不敢再有耽擱,駕出前沖的姿勢嚇退眾人,而自家卻接連翻過,近處的幾道矮牆,消失在了一片黑幕之中,只留下身後越來越多的火光,徒增閃亮。


  當柳岩風小心翼翼的掩飾住了,自家的傷口,回到原地之時看見,這位道長依然如此盤坐,動也未動的模樣,這才強忍著傷痛慢慢的合衣睡去。


  可此時的紫水卻是心緒難寧,而在他的心裡隱隱的聯想到了,另外一件往事,叫他若喜若悲。


  「道長,你醒了!我已經采了些椰漿野果,你快嘗嘗!這其中的幾個紅果一年之中,只有這附近的幾個樹上,才可以找得到。」


  那柳岩風像是昨晚,沒有發生任何事一樣的嘻哈表情,十分恭敬的擺在紫水道長的面前,看樣子還是有後續的把戲,有話要說的樣子。


  紫水心底好笑也不想,拆穿此中手段,只等著這小鬼頭,自家先說出想法來。


  「道長,你看我的腳傷稍有好轉,此地果樹也正是喜人的時候…我們是不是再…多留幾日?」


  「我們要回去的是你的家,既然你不著急,那我還有什麼急的呢,雖你便是了。」


  「太好了道長,我定會天天給你,采來此地最好的野果,叫你品嘗!哎…對了道長,我知道你的本事高超,是我見到的人當中,最厲害的一個。


  我也從小打過兩套功夫,健身強體我打兩下,給你看看,全當是無事取樂…」


  這小鬼頭說完此話,竟拉開正八經的架勢,操練起來,剛開始的時候動作步法,還有些生澀之感,可到了中後期之時,想必這小鬼頭聯想起了,心中的所感。


  每招每勢之中,力求拳拳掏肉,腳腳蹬踏留痕,眉宇表情頗是痛心無奈,深深自知這樣的功夫。


  不過就是空有力氣掄風,卻根本就不可能,打到敵身的假把事而已,這也只能用來泄憤。


  紫水昨夜就已似曾相識這種表情,今日看見更加心中感觸良多,這十六七歲的孩子,身形和神情像極了當年,自家的大哥展崑崙的性子。


  想當年他也是這個年紀,這樣的表情,心中更是藏有千種怨由,只恨自己高大的身上,卻無半點力氣,半點男人手段的苦無表情。


  因為正是當日他被人,踐踏腳下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妹妹,一個個倒在自家的眼前,這種噴火的眼神。


  就連這小傢伙的心機想法,凡事都要自家壓在心裡,暗暗發力絕不輕易表露無疑,輕易求人的樣子,更是象極了展崑崙的堅毅個性。


  紫水心裡知道,眼下這小子如此用心,無非已是想叫自家,指點他的功夫罷了,以他現在的心機,即便此人沒有在我的眼下,學到些什麼。


  它日以他的算盤,也必定會學習一些,邪路上的殺人之技,用來做今日之事。


  我大哥展崑崙自是不用他說,我也知道就是他豁出了,自家為代價的任意性子,為了兄妹情誼,這才一廂情願的跟著,血煞老祖走上一條姦邪之路。


  任人日後唾罵,人人恨不得誅之而後快,可又有誰能比我更了解他,當年他是一個多麼,義氣重情的熱血昭昭好人。


  而眼下這小子寧願斷臂,去迎擊的恨勁,要是無人指點只怕也是,魔心深種恨苗發芽,而無法自拔。


  看來世間本無大善大惡之人,萬事皆有因緣再此,好人壞人之間,又如何能強行分辨,不管是善緣,孽緣既然你我相聚。


  你又像極了我當年大哥,展崑崙的模樣,我便不能在置之不理,明知後面路途的何樣,還再叫你走上他一般的老路,到那時追悔莫及而無法回頭。


  好吧,我就把你當做,對他當年的一種救贖,試著叫你走上另一路正路,就此傳你兩套功法,但願這兩套功法背後的修鍊意義,能使我把你引入正途…」


  紫水心思極深想到這裡,表情略微凝重的說道。


  「你這些不過就是尋常人家,當做鍛煉筋骨的路數,對敵套路手段過於簡單,很難起到克敵的大用,我傳你兩套功法,你可用來防身,更希望你好自為之的修心…磨鍊…」


  此時的柳岩風聽見紫水道長,肯親自傳藝,高興的心肝差點沒從,口中蹦將出來,可根本就沒聽懂他,陰陽頓挫話里話外,其中的深意。


  紫水合併雙指注入陰陽法力,上下連連戳點,為柳岩風逐一貫通喚醒了,其身上的十三道神門暗鎖,使其再一一注入陰陽的法力,當做臨時的門戶之用。


  又把臂展乾坤鏡光碟的功法,以一道靈識叫他在,自家的腦海里一遍一遍的看清。


  此時的柳岩風,身上那十三道神門暗鎖,被紫水打通轟然打開,自行運轉聯繫起來,這小子早就感覺自家的身上,有股極其龐大而要宣洩的力量。


  呼之欲出,此時得到了鏡光碟的雙臂引導,沖於拳尖竟一呼得出,雖然此間並沒有生出,鏡光一般的圓盤乾坤氣勢。


  但這股力量還是得到了,加成的變化,歷時兩拳交替送出,在身前丈外的一塊,半腰高的黃土基石之上。


  隨著一聲悶聲厚重的爆響,只見此間黃土飛揚四散而開,砸出老大一處的人為凹坑。


  這股力量正是柳岩風所追求的,此時更是激動的夙願得嘗,渾身顫抖而熱氣蒸騰,死死的盯著自家的雙手,左右互看。


  紫水把全部的臂展乾坤,鏡光碟的上下功法,和自家摸索得來的修鍊心得,毫無保留的運用靈識,叫柳岩風一一看清。


  可並沒有把鍛體十三鎖,上的自家修鍊心得合盤的托出,他卻是按照石將軍身上,所刻的原始理解,教授在此人的身上。


  此間的由頭並不是紫水,存有私心小家子氣,而是這部上古的功法,太過博大精深,是不是要這麼練,而如何去練,紫水自家心中此時,都沒有正確的底氣。


  別說是自家如此打通,十三道神門暗鎖的手段,是否正確,而打通這十三道,神門暗鎖的手段之後,又該如何。


  那怕就是要按照,紫水現在的理解和判斷其中的妙用,可能都要叫柳岩風,終其一生也未必能,找得到一處天罡地煞的天地精氣所在。


  而引用到自身法力之中,這豈不就是給了他,一條修行的死路,而通天之道何止一條,都要靠人的機緣自行摸索。


  所以紫水便按照當年,冰爺爺教授他的方式,把上古功法的法門,教授給了柳岩風,而其餘神門暗鎖的修行心得。


  都要靠他自行的理解,自行的感悟,才會發覺找到,莫要以自家的理解,而誤導了他日後的修行方向。


  至於那柳岩風的日後,與我同時都修鍊這十三道,神門暗鎖能到什麼層面,發揮出它的幾成威勢,就都要靠自家的緣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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