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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六回 冰爺爺

  那冰黎虎一路帶紫水,走在深山密林之中,此間話語頗多是在講訴著,自家與小弟在山中的童年趣事。


  其中繪聲繪色的表情,更讓讓紫水感同身受,而紫水跟在他的身邊,從來都沒有生出,這般的安全之感,也使他全身心境,放鬆了下來,面對著這大山明暗中間,又是一種奇怪的感覺。


  那冰黎虎就像是個山中的精靈一般,所有的動物都不躲避他,又不攻擊於他,他就像是和它們一樣,天生在這裡的存在那般。


  此地正向冰黎虎說的那樣,在這原始大山之中,並不只是殺戮,如果要獵殺一隻黑熊,那樣的話。


  在陷阱之中布滿鐵釘利刃,毒蟲毒水,而那隻黑熊哪還能,生出反抗的餘力?


  而那樣殺死一隻黑熊,也只是能說明,你有這樣的能力,卻不能說明你有在這,大山之中生存下去的本事。


  大山之中強者生存,而強者更好的生存方式,便是征服。


  那被你打敗的黑熊,沒有再對你的挑釁,而發動攻擊轉身的離開!那便是它們認為,給強者讓路是件天經地義之事。


  反而那些別的動物,聞到你身上的凶獸氣血的腥味,便更加不會招惹與你。


  不一樣的生存之道,在冰黎虎的解釋之下,雖不能盡皆的叫人理解,他又是個怎麼的體會,紫水卻似冥冥之中,真切的感受到了什麼。


  那冰黎虎一連帶著紫水,停停走走了三天有餘,此時竟來到了一處山麓的腳下。


  這才叫紫水明白原來,這原始大山之中,不儘是高松灌木,此間竟還有山巒光禿,起伏的走向。


  而此時他倆二人正站在一處,山體之間俯身之下,皆是清潔溜溜的石子,滿布的半山矮腰。


  「這是我居住的山洞所在,我們在這休息一晚,明天我帶你去拜會爺爺!」。


  紫水此時進入一看這才明白,那大大的山口,露出半折石岩作為屋頂,而中間一個枯樹橫卧中間,那樹身被中間利刃攤開,一邊覆蓋於毛皮,而一面擺放著各種的鐵具。


  而其餘多出來的枝杈部分,分別掛著長短風乾的肉脯,遠遠的置於一處簡陋的小桌板凳,無序的擺放著丹瓶草藥。


  那冰黎虎隨手拽過一塊肉乾,遞將過來的說道「這是野兔肉吃吧,是不是虎哥這不像個家,虎哥就是野人一個,兄弟別笑話我啊,哈哈……」。


  「虎哥你還真說錯了,我還真喜歡這裡!也不知道虎哥,在哪裡也能給我找到一個,這樣的地方住住,天天繁星明月相對,當真是個痛快啊!」紫水說完,不拘樣子的吃了起來。


  那冰黎虎經過幾天的短短接觸,自是知道幾分紫水的為人,心中明白他這不是在吹捧自己,也是嚮往著那種自由自在的生活,無拘無束的日子。


  冰黎虎平時與野獸為伍,自打冰十力走了以後,便也沒有人與其交談,本以為自家早已是習慣了,這種寂寞此時話匣子一旦打開,那裡還容得紫水說起話來,沒過幾句都是他自己,侃侃而談。


  待要等得紫水答話之時,才發現這小子早就對星而眠了,他那裡知道紫水已然多久,沒有安穩的睡上一大覺了。


  次日,陽光打在紫水的面頰上,第一口痛快的呼吸竟是,撲鼻而來的草木泥土清香。


  一夜好夢結束,叫人精神大爽,紫水這才發現,那冰黎虎早就起身整理,要隨身的物件。


  「虎哥,在你這.……睡覺可真舒服啊」紫水說道。


  「可不,你自己不睜眼睛,我都扒不開.……」那冰黎虎又笑著的問道,「做什麼夢了,怎麼還哼哼上了.……」。


  「叫虎哥見笑了,本想和你好好學學,大山裡的手段…這眼睛真不爭氣」紫水說著爬將起來。


  「等你回來咱們在慢慢聊,你準備一下。我們現在去見爺爺,中午准到。爺爺早就想知道,十力的消息呢!」冰黎虎說道。


  一路之上這兩人,順著山脊而上,藍天白雲近若咫尺,視野頗為開闊。在這生活的男人,怎麼能不心胸開闊呢!紫水全然忘記了,心中的繁瑣之事,在原始大山之中,還真想使自家也變成,眼前的一處景緻。


  那骨子裡都好像,吹著草木春風,叫人舒服的不溢於言表。


  走過了倆處山脊,此時來到了一處,更為寬大的山峰。


  那山尖之高竟擋住了,半縷陽光的降下,在山體的另一側,留下灰黑色的陰暗影子。


  「我們到了,爺爺就在前面的山腰一處。」那冰黎虎興奮的說道。


  說是到了,可又走了一個多的時辰,這才走在了一處,有人開鑿的台階之上。


  那石階開鑿的長短簡陋,卻有種古樸的大氣,無棱無角的同時,卻又包容得下此間的每一次腳步,叫人踏上毫不吃力。


  紫水正低頭一隻接著一隻的踩著,竟不自覺竟來到了一人近前。


  「爺爺,他是十力的好朋友。受二弟的委託,特意看望你的!呵呵..他叫紫水。人很不錯。我們是在…..」冰黎虎又一次的言無不盡,痛快的說著。


  那老者並沒有打斷他的話。


  紫水仔細的打量著這位老人,這老人此時坐在一塊,平整的石台之上,雙肘自然的放在,兩側的大腿之間,一雙奇大的手微微相握,平視著此處俯視的山下。


  紫水順勢看去,那是下面是一片,由成百上千樹尖組成的樹浪,此時正一波接著一波,迂迴的涌動著,偶爾有一簇的鳥雀驚飛而起……

  這一切都是那麼自然,那麼真實。但又不知道為何,看起來卻又是一種,淡淡的傷感。


  那老爺爺單手一擺,示意冰黎虎都已明白,不要在說講下去,這才是他停住了發出的聲音。


  那老爺爺開口的說道「虎兒,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叫紫水這我這住上幾日。我有話還要問他。過幾日的此時,你再來接他。」


  短短的幾句話,悠悠說出。讓人半點都無法反駁。


  冰黎虎轉身沖著紫水伸了伸舌頭,走下台階,那兩人接近之時輕聲的聽見,「爺爺他人很好的,不用害怕。」


  此人就已借勢邁下了,幾步台階身影漸漸消失,連帶著他的那一份鮮活之氣,好像也在慢慢消散了一般。


  「你叫紫水吧,別怕。過來坐吧,我是力兒的爺爺。你也叫我爺爺吧。」冰爺爺說道。


  紫水走過去並沒有坐在石台之上,而是坐在了石台的下面,對著此人同樣的一處方向說道,「爺爺,我是十力的結拜義弟,力哥知道我路過此地,特意叫我回來報個平安。」


  冰爺爺轉身看著紫水,紫水也正在這時,真正的看清了冰爺爺的模樣。


  那花白的長發從額頭之間自然分開,披在肩膀的兩側,四四方方的大臉,雖褶皺頗深,但卻掩蓋不住一派剛直的英氣。


  那一雙眼睛中間,似乎有著點點的亮光,像是鷹眼一般的銳利,似乎能洞悉著,這裡發生的一切。


  「好孩子,你又何苦騙我。力兒是我帶大的,他是什麼脾氣秉性,我在他三歲時就知道了。也難為你了,為了看我們一眼。再這大山之中沒少,吃苦找尋吧?」。


  那冰爺爺說完此話,引得紫水心中一凜。


  心中不禁說到多麼通達的老人啊。短短几句話,就把事情看得頗為明白,而又為自己的設身處地,都想了一遍,歲月是怎將一位老人,磨礪成這個樣子的,這真是一個謎。


  紫水沒有馬上說話,看著眼前的樹浪搖晃,先前感到的那一股凄涼,竟沒想到它就是自家的心態。


  此刻它竟也化作了一種,大自然的感覺,順著眼角緩緩流下。


  「流淚了嗎?我時常教導力兒,不要讓過它控制你,你卻要多多的控制它……力兒走的時候.……安詳嗎?」那冰爺爺此話雖說的極盡平靜,但紫水感覺面前的那叢樹浪,更加色彩暗淡,也可能是被自己的眼淚給淡化了。


  這要紫水怎麼回答,紫水看見自家的眼淚,映射出五色的光線,再次看見了冰十力,廖青生和尚暢河在一條黑龍槍上,前後掙扎他要怎麼回答,又怎麼能傷了一位,垂垂老矣的心。


  「爺爺,我以後就是你的第三個孫兒,你就叫我水兒吧」紫水一字一頓的說道。


  「好…好…我冰泉,未朽之年還能得到,一個好孫子。有福了……有福啊.……」那冰泉的嘴角微揚,慈祥的神色散發在,眉角之間。


  紫水那裡嘗到過如此惜愛,更不知親人親情是何等的滋味,此刻之感覺五味雜陳,聚在體內遊走開來,脫聲而出一句。


  「爺爺」,便已一頭按在冰泉,粗壯的大腿之上,哽咽起來。


  「爺爺,我不走了。就在這服侍你老怎麼樣?」紫水抬頭看著冰泉說道。


  「呵呵,一個說要出去走走,一個說不走了。你們截然不同的倆個人,能成為這麼好的朋友。不就像山一樣嗎!」那冰泉說道。


  紫水回頭看去這原始的模樣,心中想到「是啊,你又能說得明白,那一棵是樹,那一塊是石頭呢。可它們的一切,卻又在一起,這才是山。」。


  「好,你就在我這住下,什麼時候想走了,再走!」。那冰泉從自家的身上,扯下一塊獸皮給紫水,搭在後背上的說道。


  那紫水的情緒也漸漸得到了恢復,轉而看看四周,心想這爺爺若大的年紀,不能下山打獵,該是自己找些吃的來,便說道「爺爺,你平時都吃什麼啊?」


  「呵呵,這不用你擔心。一會就回有送來的」冰爺爺說道。


  紫水心想也是,定是黎虎來送。紫水想到,反而不急。好奇的問道「爺爺,你怎麼生活在這的?自打出生下來,就在這原始大山之中嗎?」


  冰泉呵呵一笑「水兒,好孩子!你心思很和我的胃口,想聽聽爺爺講個老故事嗎?」


  「想「


  「好,現在回想起來,一個人的命運,早就別註定了一樣。不管你怎麼躲避,它都不能被阻止的來,尋你找你。」冰泉爺爺開始回憶的說起。


  原來冰泉此人從小和哥哥一起放羊,家裡還有三個妹妹。家境異常的貧苦,童年和哥哥追趕羊群與山林之間,現在想起還是他,最大的一件樂趣之事。


  當然我的父親也是給主家放羊的,那一年在我九歲,剛剛懂事的時候,鬧起了狼災,狼餓都跟不要命了一般,見到活物就死命的撲咬。


  而我的父親放出的羊群,一夜之間就被狼群,咬死了二十餘多頭。


  主家叫我們家賠償,那時我們家,哪有一件值錢的東西呢?


  哦,不。


  還有一件。就是人。那夜我聽見了父母的爭吵。


  現在回想起來可能是,因為說用哪一個頂債的原因。


  最後他們選中了我,當然哥哥更有體力,留在家中更有大些的用處,而妹妹們當時還小。


  第二天,我還在和哥哥整理羊群,準備要出發的時候,卻被父親叫住,叫我騎著一頭騾子,就此帶到了一戶大宅之中。


  那是我第一次出家門,這麼遠的地方,也是我見到哥哥,家裡人的最後一面。


  此後我就再也沒有回去過,也可能回不去了,因為我甚至也找不到,我家的方向和模樣。


  記憶它總是不會有選擇的。


  當然主家沒有要更多的賠償,為了怕我逃走回家,更是久遠的支配我。


  便叫人把我帶到了這,很遠很遠的這座大山之中。


  當時九歲的我,身上被著兩小袋的康米,連續走了二個月有餘,也不知道那時的我,是怎麼堅持下來的.……

  那路途之中荒涼至極,地勢皆是起起伏伏,經此只遇到過這一處人家。


  當然這戶人家居住在這的原因,也是給這個裡的主人放牧。


  我們在這休整了一晚,第二天出發的時候,那個可憐的男人帶著,一個和我不相上下的女孩,祈求著留一些糧食下來。


  而那個時候的人,不狠心就無法生存下來,所以就格外的狠心,所以就沒有給他們,留下一粒糧食。


  我回頭看去她們的時候,她也注視著我,那可伶的眼睛一動未動,和那可憐的頭髮被微風撩起。


  當時竟也叫我聯想起了,自家的妹妹便偷偷的解開了,挎在我脖子上的那倆小袋糠米。


  而那兩袋糠米,輕得落在地上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僅此叫她們看見的微微一愣,我甚至能看見了她的嘴角微微上揚。


  就這樣接下來,又是一段辛苦的跋涉,來時的路便已全然不記得了。


  當時這大山腳下還不像,現在這般繁華,還沒有一處人家。只有一處窩棚,一個老頭和一圈拚命也想活下去的羊。


  那人把我留下之時,說了一句等明年這個時候,再來一次遷走成年,得出的肥羊就此離開了。


  那人叫老寡頭六七十歲,沒有親人子女,為人更是寡言,可能是一個人呆慣了的原因,不愛說話。


  可他卻帶我極好,我甚至不記得父親長什麼樣,但對他至今卻沒有忘掉,有時有種的錯覺,以為他就是我的父親。


  是他教會我在大山中怎麼活下去本領,現在想起都是些,很有意思的回憶。他會用一根線繩捉鳥,而那時我最願意學的本領。


  呵呵…他還養了一隻地鼠,在地鼠的脖子之上,系著自製的鈴鐺,而塞進兔子洞中,驚嚇它們。


  再用石頭堵住了其他的洞口,只留此一處用口袋套好,而那兔子就會自家進去,呵呵….

  他還教了我最重要的一招,就是在大山之中活下去,至今天我還在教授我的孩子們的一招,就是取…舍。


  那冰泉爺爺說道此時,抬頭看著紫水的表情接著說道。


  「那老寡頭有一種本領,就是狼群重來不打攪他的羊群,說來也奇怪,剛開始之時,我自以為狼的食物豐富,不會前來冒險搶食。


  可後來我才發現,原來這老寡頭和狼王是相識的朋友,當然他也把他的這一本事,毫無保留的傳給了我。


  呵呵此事說來不可思議,其實也是簡單。


  原來每次那老寡頭套的兔子,不管多少都會給狼群留下一隻。


  有一次他帶著我爬上山腰,看見狼群在山谷之中,三三兩兩的玩耍,他就叫我拎上一隻兔子,向狼群走去。


  當時,我怕極了,卻又不知怎麼得,我如此信任這位老人,而更不敢相信的是,我竟真得這麼做了,而且是一直的好多年。


  當時我的腦中一片空白,耳邊只能聽見他小聲的細說囑託。


  「將頭低下,不要看它們的眼睛。…不!慢慢…回來的時候要倒著回來…不要把背留給它們」。


  當我放下兔子的時候,雖然不敢看著它們,卻感覺到它們,四肢直立盯得我髮根直立。


  可回來過後又是異常的興奮,從那以後它們就也知道了,我的氣味現在想起,看來那老寡頭依然知道,我會一直的留在這裡。


  可如此的快意日子不到一年,那老寡頭前晚的當夜,還與我說了一句,他要好好睡上一覺,可第二天他就在也沒有醒來。


  那一年我剛剛十四餘歲。


  紫水這時完全想不到,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在這大山之中怎麼生存的下來,而即便是前些的日子,自家還天天生活在恐懼和寂寞之中,一個孩子又怎麼能夠承受的下來。


  那冰爺爺接著說道,那時我還以為自己,都已經學會了生存的能力,可當那老寡頭一走,真正的剩下我自己的時候,卻是發現所有的技能。


  都是練得半生不熟的,有時好幾天都打不到一隻野物,餓得我昏倒在地下,而卻是狼給我送來一隻兔子。


  就這樣過了大半年,直到又有人來,他們發現了那老寡頭的墓地,估計我已早被狼群叼去,把全部的羊群趕回去了,把我徹底的丟在這裡。


  到後來的五年之中,又有人來這放牧,他們才發現了我,那時的我已全然沒有了當初的摸樣。


  他們抓住了我,硬說我當年放少了一半的羊,就此躲避賠那時的我,全然不會了開口說話,被他們關進了衙門的牢房之中。


  這一關就是十五年,等到我出來之時,已近不會和人溝通,處處受人冷水。所以我下定決心,再次回到這山中,寧可與山林孤狼作伴,也不再出來與人打交道。


  可就在我回山的途中,又遇到了當年那個小女孩,她就是你沒見過面的奶奶。


  那時她的父親早已病死,而自家被地主糟蹋大了肚子,一人在窩棚之中像狗一樣的活著。


  是我把她帶進大山的裡面,哎….」。


  那冰泉爺爺並不善於表白,可短短的一個故事,卻叫紫水完全能夠感到,冰爺爺是怎麼生活過來的,又為什麼生活在這大山之中。


  人生有幾個十年,卻又是都是痛苦的十年。


  那冰爺爺的性子如此的豁達,想是早就看透看人間的冷暖。


  紫水正在一一聯想,被冰爺爺的話語打斷。


  「是不是一個無聊的故事?」


  「不,爺爺,我很愛聽。」紫水說道


  「好吧,人老了就愛回憶。不說我了。我們說點高興的事吧」冰泉微微笑著的問道。


  「看你的身子如此瘦弱,而從走路看腰往上,輕擺無力,你是不是有外傷啊?」


  「爺爺,我腰上有過重創頑疾,穴位氣血不暢,難以痊癒。所以身形…」紫水回復的說道。


  「哦!那正好我教你一套,我們冰家男兒才能學的練體功法,我現在是你爺爺,你當然也能學得,它肯定對你身體有些幫助。」


  那冰爺爺信心滿滿的說道,而此時台階那面,傳來腳步之聲的窸窸窣窣…


  等那聲音離近一看,紫水可是吃了一驚。


  原來此時正有一隻狼,叼著一隻野兔,放在台階之上看也不看的轉身離開。


  「狼其實是最好良心的動物,它們同樣會照顧,狼群之中不能行動的老狼。我餵了它們幾十年,現在我老了不能再打獵了,它們卻來給我送食物。


  哎…我看著它們一代一代的長大,這的狼王我都認識,我們還都是很好的朋友。」


  今天吃完早些休息,我們爺倆明天去練功。」那冰爺爺說道。


  次日,冰泉爺爺把紫水帶到一處山洞之前。


  「我就送你到這,你不用害怕,洞里很安全,你進去就知道一切了。」冰泉爺爺頗為嚴肅的說道。


  紫水抬眼看這山洞的洞口奇大,往裡望卻是黑蒙蒙的奇黑,不見一物。


  「我會每天把吃得東西,放在洞口那裡面的功法,因個人的悟性不同,你自己會知道,什麼時候出來的….」那冰泉爺爺說完此話,轉身離去。


  紫水走進那幽深的洞口,步步走去此事說來也是奇怪,那山洞裡面溫度適中,卻又乾燥異常。


  可能是不見光的緣故,沒有一處草木,那碎碎的石子踩在腳下,發出「嘩嘩」的聲響,回蕩在整個山0洞之中。


  那大一些的聲音像是一頭,扎像深處又快速折返的無形之物,來回打探著紫水的身體。


  而此洞再往下走,忽然看見居然有火光搖動,此時走近一看,是數枚簡易的松油燃燈,四處的掛於牆壁擺放。


  而那洞底的中間,居然靠著牆壁,似乎有著一處,雕刻著巨大人形的端坐石像。


  紫水提起一盞油燈走過去,不免驚奇的想到,是什麼人能在這裡,雕刻一座如此的石像,這也太栩栩如生了。


  這大石像雖是端坐卻奇高奇大,雙膝之處就已高於紫水胸間,那雙手自然垂下,頭顱用一塊巨大的圓石,放於雙肩的中間之上。


  此石可能是過於圓滑,稍微的偏向一側且並不十分明顯,而那石像的五官刻畫,頗為細緻周全,如果它真是由人的研磨打造,那就只能用奇人異士來形容了。


  紫水倒是沒有什麼見識,但這處石像肯定也不是,誰都能雕刻的,此時不免心裡好奇,由心而生細細的掌燈,看過每一處。


  「咦,有字。」


  那石像高處平大的胸前,鏨刻著一排排,細細的小字。


  紫水爬上石像,站在石膝之上,燈火順著這些字跡,一排排的遊走著,口中輕聲的朗讀出來。


  「吾乃修士識天,五十年修為。與數年之前進階元嬰。俯瞰天下,元嬰者不過十人….」


  紫水看到這裡心說,看這處石像何止幾年,也不知這些字跡,是什麼時候留下的,而留下這字的人,應該叫做識天,看來他的修為十分厲害,竟敢自詡法力天下之間,不過十人再看看他說什麼。


  「於一身本領,通天徹地。自認為少無敵於人間,帶於石將軍遊歷天下。好不自傲。


  現在回想起得意之時,羞愧滿面。」


  紫水看到這頗為吃驚的知道,原來這石像莫非是活的,太不可思議了,趕緊接下看去….

  「無意聽聞,這處原始大山。天地奇草,未開化的野獸甚多,自仗多年修為。


  欲踏破山門,捷足先登,不求山中無寶,亦要在山巔之處,留下吾名。


  現在想想,傲視天下之心好不羞恥。」。


  紫水字字感到前面此人霸氣十足,卻又再後面謙虛自責之意,不易於言表。前後之變,不失豪氣。這樣奇怪的人應當,入得天下十人之列。


  「孤身進入大山最中,遇到未見過之盤巨異獸。窮盡一身的本領,未傷毫分,反而大損靈力,自損法力終逃遁得出。


  未及回復又遇毒霧壓身,進入心髓耗盡最後,生命之靈力撐到天亮,已看見死期降至,回想當初種種。


  好是悔狠,那苦苦修鍊而來,未善加利用的法力,卻也白白的浪費而去,哀鳴待畢之時。


  被一叫冰泉的小哥而救,數十里山石背回洞中,每日以草藥動物精血,吊住吾命,一月有餘終留一息尚存。


  那平時里吾口之中,如同草芥之人待我最重。心痛無以言表,足感大恩大德,情同再造。


  如此二月有餘之後,吾亦能動起身來,不敢再教恩人勞累,為儘快回復靈力,取出跟隨多年摯友,石將軍體內的極品靈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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