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引薦
「看不出來,你還真挺較針的,不過你要是還想聽的話,我倒有一個不用花錢的辦法。」
上官瑞這才回過神來,好奇的看著小駝子說道「快請說!」
「哈哈,我還以為你沒聽見呢。今天晚上你偷偷的,從小院後門出來,帶上一些好吃的東西,能多好吃就多好吃,知道嗎?」
小駝子的表情就像,要了一個驚喜一般。
「再帶上幾塊今天的糕點來,我在後門等你。」
「就這樣?」上官瑞說。
「就這樣,其他的有我,晚上見」。小駝子轉身跑著離開,想來去做他的老本行去了。
上官瑞回到自家的房中,左等著天黑,右盼著知道紫水,接下去的遭遇。
吃完晚飯之時,等著他母親和舅舅,都用過下桌之時,上官瑞竟把剩下的半隻雞,半壺酒和一些糕點,偷偷的拿回自己的房間。
雖他畢竟是小孩子的手腳,難忘叫人看到,但他也是這府的小少爺,老管家看見他這般戀食的貪心,也不好說些什麼,只是搖頭嘿嘿的笑笑,轉身便走。
寒冬節氣,天黑的早。這晚星星點點的又下起了,漫天的雪花,無憂無慮的緩緩飄下。
上官瑞出了後門,看見小駝子迎了上來。
小駝子看見上官瑞,抱了一包的東西,便迫不及待的將其打開觀瞧。
「哇,這事准成了。」
小駝子到也不貪心,只是拿了幾塊糕點,其餘的雞和酒,卻叫人不明所以的未動一下,這可讓上官瑞生出好生的佩服。
小駝子帶著上官瑞一路,來到鎮子東頭的一間破廟,此處破廟除了有個框架,黑森森的極是怕人,而此時未等上官瑞,生出了退卻之意。
那小駝子居然先行一步的,走了進去的,小心說道「沫大師,你在裡面嗎?」
「進來」那沫大師的聲音,竟真的在裡面傳出的回答道
「這是我的好朋友上官瑞,他仰慕你老,獨特的風采,特來拜會孝敬。」小駝子把沫大師,平日里說古論今的話,這麼一套用,倒顯得氣氛頗為正式。
「嗯,孺子可教也,進來說話吧」。
上官瑞上前獻上肥雞,美酒後又恭敬的行了一禮的說道
「大師,小子身上無錢,又不能在家中偷拿,只能由此東西孝敬您老,請您享受過後,在說上幾句……就行」。
沫大師頗為驚訝的心說,這小孩童說話前後有理,出口成章啊!前面說無錢,後面又說不能去偷。
倒是很有正氣的一個小鬼人物。
不過看著那肥雞美酒的面子,終究大些,再說上一段又能如此,難道我一個江湖人物,還對付不了他們,兩個小鬼不成。
「好好,等我吃完后咱們在細細聊過」
那小駝子心想你就裝吧,來的時候早已說好,管口飽飯吃就行,怎麼現在還是個,得了便宜賣乖的主啊。
沫大師兩手並用,一陣舞動上下翻飛,把持著肥雞里倒歪斜。
一陣錯覺的視線,竟叫人以為,這燒雞活了一般,此時正在他的口中,不住掙扎。
最後此人又一股腦的將,半壺好酒一通喝下,翻著白眼打了,幾個連發的酒嗝過後,煞是緩出一口,受用之氣的說道:
「吃完人飯,要盡人事,你們把那個桌子,給我抬.……抬過來吧。」
小哥倆倒並沒有費什麼事,這破破的桌子抬到此人身前。
與其說那張桌子,那還用人抬,不容說是一人拿了一節,再往起一對,歷時萬事大吉。
這沫大師甩了甩衣袖,一本正經地站在桌子的後面,也不客氣猛的一拍
「接上…上回書」。
這一拍案塵土四起,差點沒把桌子拍個稀碎。
那小駝子趕緊上手抱扶,暗暗罵道還裝什麼大頭蒜啊,就我們兩個聽,還給你抬什麼桌子,搭個什麼台,多此一舉,直接說不就得了。
「上.上.上回書,說.……說,說什麼了?」。
小駝子這次真是要忍不住了,差點沒把沫大師,吃剩下的雞架骨頭,一股腦的都丟了過去,砸在他臉上,可又怕壞了上官瑞的心思好事,這才忍下氣起來。
上官瑞卻一本正經地說「紫水的師傅去世了。」
「哦,對!」
「紫水,眼看著師傅去世,又無能為力,取下老道士手臂上的道腕,戴於自家的身上。這一連給老道長,守了三天的孝。
看此道觀已然不能在,安身立命,竟發下重誓,日後發達之後,定然回來重建道觀,為老道師傅立上一塊像樣的墓碑。
就此擇了一處方向,下山去了…..
紫水自小無親,眼下當然是無處可去,可這沒有方向的亂走。
那麼兩天兩夜,這才停頓下來,來到一處小河岸邊,清洗起乾裂的嘴臉,擦去泥土,順手也把道腕也清洗了起來。
可一無心之間,這才發現這個道腕之上,竟雕有圖案淺雕,連環數幅。
赫然是一圈之間,刻畫著小道童,手拿荷枝,形象各異的模樣。
紫水再一用力想要看個清楚之時,咦,這個道腕居然能夠,自如轉動起來。
片刻之後,等此泥土去凈之機,竟轉的愈發靈活。
紫水這時再去轉動看去,這才發現這些圖案上的道童,居然連成一線之圖,上下奔跑起來。
那可愛的模樣,時而側身擺頭,時而腳下平移,轉的愈快之間,竟叫人更覺神奇,且又不失此間順序靈亂。
紫水這才知道,這可能是回天道觀之中,一門道家的腳上功夫,只有掌門的佩戴之人,才能看見習得,也不知道道士師傅,知不知道此種腳法的存在,怎得沒有傳給自己。
紫水慢慢的轉動,從第一個動作開始細細觀摩起來
…..
數日之後,紫水來到一處小村鎮中,由於數日沒有吃喝,又身穿的破破爛爛。在這人多的地方,徑自化緣要口施捨,並未引的他人的特別注意。
這村鎮中之人也頗多心善,雖都是沒有施捨,錢兩上的往來,但倒是熱湯剩飯,碗匙不斷,倒也叫紫水在艱苦的環境之中,有了安身立命的根本,有些知足。
這天,紫水正在一處蹲坐,走過來一個年紀不大小的討食之人,指著紫水不客氣的說道。
「喂,你是新來的吧,也是要飯的?……懂不懂規矩,跟我來」,說完此話竟再也不理會,紫水有無回復,徑自向前的走去。
紫水「啊?」了一聲,疑惑的看著他,心說你是在和我說話嗎。
可身邊又四下不見別人。
這才下意識的和他走去…..
不多時,紫水來到一處破敗的庭院之中。
「他來了」那帶路的小孩說道。
紫水往裡一看,一個大個子少年,長的挺拔強壯,還有二個半大的女孩,一個正在往鍋下添火,一個正在好奇的看著自己的模樣
這時那個高高大大的少年說道:「出門在外都是混口飯吃,且不容易,他叫鼻涕蟲,我叫展崑崙,那邊的倆個都是我的妹子。
一個叫徐窗花,那個叫假小子,有飯大家一起要著吃,你要過別人,他們就不給我們了,你初來乍到的別壞了規矩。
你要是不和我們一起搭夥,我們也把你當做,自家的苦命之人,這裡還有些剩下的飯菜,你吃完以後,就到別處去吧。」
幾句話說的明明白白,又不失威脅,很有大哥的氣度,這才叫紫水知道,原來是自家無意之間,搶下了別人的飯碗。
「我四處流浪,無處可以去的,和幾位認識也是緣分,要是不閑我沒有用處,我倒想和你們一起,行走江湖,互相有個照應….」說到最後之時,聲音愈發愈小。
「別不好意。時間一長大家,就都熟悉了。」大哥展崑崙見怪不怪的說道。
徐窗花倒是女兒家心細,此時端過來一碗米湯,微微笑意的點到為止,一句未說的就已退去一旁。
幾個小兄弟姐們,倒是惺惺相惜,沒過幾天的時間就都絲毫不外了。
論年紀展崑崙是大哥,徐窗花是二姐,紫水排行第三,鼻涕蟲老四,假小子是老小。
這幾個小兄弟在一起竟如此,配合了一年之久,紫水.大哥.鼻涕蟲一起要飯,而二姐和小妹料理做飯,用鼻涕蟲的話說,畢竟不能叫女孩子出去要飯,影響了門派聲譽。
每每說這話之時,引得大家哈哈大笑,「還有門派!」
紫水這時才是最開心的時候,展崑崙為人義氣,二姐體貼縫縫補補,鼻涕蟲總有著鼻涕,卻很是調皮搞笑,小妹最乖。
白天眾人有打有鬧,晚上各自安睡。
餘下的時間紫水,就偷偷的摸索著,道腕上的姿勢,練著腳上的道家功夫,如此不到一年的時間,無人指點倒也感到身法,靈活多變了起來。
雖也不知道如此之練法,對是不對。
倒是也給他起了個俗名,「回天步」,而感念老道長和自家的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