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祭祀

  「哼，既然如此，那幕府的織田信長和豐田秀吉呢？」我還有疑惑道，「要知道，他們是兩千多年前出現的，你該不會說，他們和我們所在的時代，只相差二十多年吧！」


  「他們二人，的確是二千年前立國，但並不代表他們只在這個世界，生活了二千年。就我們四個人來說，我們所處的時間差都是一樣的，就如我穿越過來的時間是2004年，梅川伊芙和梅川酷子過來的時間在2007年，艾薩克最早，是在1978年，而你，我沒算錯的話，過來的時間，應該在2009年上下。」秋筱雪痕的口氣和藹又親熱，就像是在問候一個多年不見的老朋友，而他猜測的時間，和我穿越過來的時間，差不了多少。


  「這裡，你是怎麼不驚動其他人，進來的？」我點點頭，示意相信秋筱雪痕的話，同時問出我最關心的話。要是每個人都能這般輕易的溜到我的營帳里，那我的生命，完全得不到保障嘛。


  「這個嘛，第一，彌生王國的勢力，我已經掌控一半，當初若是沒有你的出現，彌生王國和出羽王國，應該是我的囊中之物了！」秋筱雪痕臉色凝重的說道。


  「這麼說的話，如今的雪痕君國，勢力恐怕不止表面的這些吧，最起碼，繩紋、平安二國，應該也在你的掌控之中吧！」我若有所思道，「既然有其一，那應該還有其二吧！」


  「第二，那就是，有不少人希望你死，有刺客闖入你的軍帳，他們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秋筱雪痕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道，「還有彌生柯玖！對了，前不久，他還陰了你一下，只不過沒有得逞罷了！」


  「什麼？」我心猛地一顫，彌生柯玖就是彌生王國的國王，真沒想到現在的他居然已經對自己出手了。


  「我說，彌生柯玖想讓你死，而且已經出手過了！」秋筱雪痕重複說道。


  「怎麼會，我怎麼沒有發現？」我寒著臉，說道。


  「鎌倉王城的那一戰，你還記得？」秋筱雪痕問道。


  「當然，莫非那一戰有問題！」我疑惑的問道。


  「有問題，當然有問題，而且問題很大！」秋筱雪痕意味深長的說道，「天地人三運，是一朝的根本，除了一國之王，又有誰能承受氣運加身，況且那時候你的實力不過是氣旋境，豈不是要被氣運之力，直接撕裂！」


  「這，在當時，我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異樣的情況啊！」我不解的說道，「再說，要是不用氣運之力，誰能擋得住三運合一的島津虎太郎？」


  「人運之力，之所以沒有將你撐爆，是因為，我們是龍的傳人，是世上最高貴的人類，這使得氣運能和我們體內的龍氣，完美的結合，所以你沒發覺有什麼不妥！」秋筱雪痕高傲的搖搖頭道，「再說，要是沒有氣運之力支持，真的無法對抗島津虎太郎？要知道，聚集氣運之力，對百姓的傷害很大，一年內，不可能連續聚集兩次，但是有的人帶軍，一年時間，能滅三國，甚至更多，那他們是怎麼辦到的？」


  「這.……」我啞口無言。


  「國，有國運；軍，也有軍魂。在島津虎太郎駕馭氣運真龍的時候，他為什麼沒有攻擊軍隊，而是只針對你？其一，他自然是最恨你這個毀他國的罪魁禍首；其二，他擔心刺激出彌生軍魂，第三，你自己脫離軍隊，自己衝出去了，他不打你打誰？沒有氣運真龍相助，就算那名國王再強，難道還能獨自一人，戰勝一支強大的軍隊嗎？」秋筱雪痕笑著說道。


  待秋筱雪痕遠去，我陷入了沉思，他說的話，我能分辨出來，都是真話。但他，真的是想幫我，又或者是要提醒我嗎？我看未必，更有可能的是，他把我當做一顆棋子，真是讓人不甘啊！

  兩個小時的時間很快就到了，看著遠處現見城那淡灰色的巍峨輪廓，我不由感慨，要是這城中士兵的數目，有個十來萬，那要攻打下來，恐怕就要耗費很大的一部分氣力。


  不過，從自己征戰這麼久來看，東瀛的軍隊，皆是擊中在最外圍的城池中，一旦攻破最外圍的城池，其他城池簡直就像是豆腐渣一般，一攻即破，真不知道東瀛的國王都是怎麼想的。


  當然，這座城中，同樣沒有多少的士兵把守，攻下他，非常容易。


  天空，忽然由晴轉陰，黑色的雲朵罩滿了天際，雨開始下了起來。從遙遠的地平線上，傳來陣陣馬兒的嘶鳴聲。只見從現見城前方，奔來了一隊騎兵，這是室町王國的援軍到了，但他們沒有再前進，因為他們發現了城牆上的近衛軍團的士兵。


  真是失誤，早知道就不派人把守城門，那樣可以引誘室町王國的這批騎兵入城，來個關門打狗，同時我也要感謝上天，讓我們提前趕到，否則，現見城由室町王國的正規軍把守，那就又要多費一番周折了。


  又過了半刻鐘，室町王國的主力軍出現在了我們的視野之中。


  只見一抹朦朧的黑線，朝著現見城，不斷地蔓延著，看這架勢，少說也有四十萬士兵。


  見此場景，我情不自禁的露出了笑容：「真是造化弄人，八十萬的室町軍隊投降了，而四十萬的士兵居然還敢來攻打我們，真不知道他們的指揮官是不是****了！」


  「大都督，他們有人過來了！」


  我聞聲望過去，果然看到一名穿著千夫長服飾的軍官，朝著現見城策馬前行，「不要放箭，我有話要說！」


  城頭靜悄悄的，眾將士紛紛看向我。


  「說！」我簡單的回應道。


  「前統領龜田遼太郎，大逆不道，背叛王上，我軍奉王上之令，前來捉他歸案！敢有阻攔者，殺無赦！」室町王國的千夫長趾高氣昂的說道，真不知道他是哪裡來的勇氣，敢說這句話，而這話，也引起士兵們交頭接耳。


  「哦，要是我們不願意交，那又該如何？」我眼眸中閃過一絲寒芒。


  「哼，此次出征，除了我軍的四十萬士兵。還會有奉君上之命，由陣師閣下親自統帥的君****百萬。奉勸各位一句，不要執迷不悟，否則，只有死路一條。要是你們現在就出城投降，我家王上可以向陣師閣下求情，寬恕你們的罪行。否則，大軍一旦駕臨，等待你們的將會是一場毫無懸念的屠殺，那時候，你們就會追悔莫及了！」那名千夫長很是囂張的說道。


  「殺了他！」我冷冷的下令道，本來自己的心情就不太好，這傢伙居然還敢威脅挑釁自己，是可忍，孰不可忍！


  立刻，「嗖~」「嗖~」「嗖~」，划空聲響起，那名囂張的千夫長頓時成了馬蜂窩，隨後往後軟倒，而那戰馬，頗有靈性，居然自己掉頭就跑，帶著屍體，一路往室町王國軍陣跑去。


  遠處的室町王國士兵見狀，居然齊齊破口大罵，說我們不識好歹，還說一定會踏平我們，將所有人作為祭品，而我底下的士兵聽說之後，臉色變得鐵青，繼而變得蒼白。


  見狀，我開始詢問一名軍官，何為祭祀。通過他的解釋，我才知道，這祭祀，指的就是江戶君國百年一度的卯祭，就是將人掏空內臟之後，對半剖開懸挂，就像流水線上懸挂的豬樣，此外，還通過燒烤、滾湯、燉爛、風乾成臘肉等方式，加工人內臟，進而奉獻給神靈，而彌生王國，過去，也是被祭祀的王國之一。


  僅僅只是聽說卯祭的過程，就足以讓人噁心到放吐，更何況照室町王國士兵們的意思，是打算將自己這群人作為祭祀的主體。


  我壓抑住心中的怒火，平靜的說道：「我們，已經擊潰了江戶君國派來的三國聯軍，此次更是拿下鎌倉王國，而室町王國，其大部分土地也已經淪陷。但是，可以看出江戶君國和室町王國並不甘心失敗。他們試圖將我們作為祭祀中牲畜，甚至王國的億萬民眾——無論是彌生王國，還是飛鳥王國，亦或是鎌倉王國的人們，作為他們以後的祭品，任他們隨意欺辱，任意搜刮掠奪，甚至我們的後代也會被他們做成祭品。你們說，我們要不要反抗，要不要宰光江戶走狗！」


  「要!要!要!」憤怒的咆哮聲回蕩在整個現見城，「殺光室町狗！」


  「為了維護江戶的統治，為了盡情的擄掠我們，將我們作為祭品，現在，江戶君國又派來了他們的走狗，陣師，還有他們的爪牙，這是一隻強悍的隊伍，屠殺了大量敢於反抗的人們，但我們會懼怕他們嗎?」我的語氣越來越激昂。


  「不會！不會！」眾將士的聲音，震耳欲聾。


  「這支滿手血腥的軍隊，馬上就要來到這裡。他們的目的，就是要踐踏我們的家園，將我們的戰士、將我們遠方的國人，作為祭品，作為牲口，掛在樹上，來祭祀他們所謂的神靈！是的，如果我們今天，在這裡，不能阻攔他們，這一切，都會發生。現在我們退無可退，身後就是我們用生命保護的王國。我們，要在這裡攔截他們！」


  「攔截他們，攔截他們！」士兵們的怒吼聲狂飆起來，尤其是想到自己的親人有可能被江戶君國作為祭品，又或者成為江戶國人口中的食物，他們就漲紅了臉，胸口驚人地起伏著，呼哧呼哧噴著氣，他們胸中戰意燃燒。


  「那麼，今天，我們要在這裡，先斷他們一條臂膀，給予室町王國迎頭痛擊！」我抑揚頓挫的喊道。


  「打倒室町王國！打倒室町王國！」士兵們異口同聲的呼喊道。


  「好，只要幹掉這群狗娘養的狗腿子，我給每人發一年的薪資！」我慷他人之慨道。


  「大都督千歲！大都督千歲！」士兵們的呼聲迭起，鬥氣瞬間激昂起來，彷彿已經將室町王國的軍隊都剿滅乾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