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夏國來使
午夜時分,昏迷半天的文墨宇終於睜開了眼睛,頭腦異常清醒,他能夠感覺到全身上下充滿了爆發性的力量,回想起上午的事情,還有海德說的關於打通任督二脈的代價,一個激靈就從床上坐了起來。
剛準備下床的文墨宇看到趴著睡在床上的紅雪,動作緩了下來,他小心翼翼的揭開被子,神色複雜的看著那張近在眼前的面容。
紅雪來歷不明,武功高強,一直喜歡以男裝示人,文墨宇大概是忘了,她是一個女人。
如果一種花可以代表一種女人的話,紅雪,大概是帶刺的紅玫瑰,美的妖艷,但是刺又那麼鋒利。
文墨宇突然想起那個晚上,噴著酒氣親在自己嘴角的吻,心頭起了一絲異樣,卻又很快平靜下來,清兒是他的妻子,哪怕現在生死不明,自己也不該再喜歡上別的女人,他可以不是一個好皇帝,但是他想當一個好丈夫。
扯下被子給紅雪披上,文墨宇走出寢宮,他倒是想知道,任督二脈被打通之後,到底有什麼好處。
輕風揚,文墨宇靜立在大殿前方,學著自己曾翻閱的武俠小說里的方法,靜下心來閉上眼睛感受體內的氣流並嘗試著調動它們,感覺到內力在自己的靜脈中沸騰一般的興奮,文墨宇猛地睜開眼睛,抬起一隻腳踏上了身前的石麒麟底座,身體借勢而起,輕鬆就上了七米高的大殿。
文墨宇站在屋頂,驚喜的看著自己的身體,沒玩盡興,他又學著以前紅雪的樣子從殿頂飛身而下,誰知方才還聽話的內力不受控制的躁動起來,身在半空的文墨宇來不及恐慌就噗通一聲摔到了地上。
感覺自己渾身快要散架的文墨宇扶著老腰臉色痛苦的從地上爬起來,正好看到一邊強忍笑意的紅雪,又馬上裝做沒事人的樣子抬頭看了看天空,勉強道:「嗯,今天夜色不錯,哎你怎麼醒了?」
「夢到一隻豬在天上飛著飛著摔下來了,笑醒了。」紅雪笑意盈盈呢看他,打趣道。
文墨宇瞪起眼睛看她,板著臉道:「好你個紅雪,居然敢罵朕是豬!」
「有嗎?我哪裡說過?是陛下自己對號入座吧。」紅雪渾然不懼,扔個白眼過去。
「我…算了,紅雪,為什麼我身上的內力會出現不受控制的情況?」文墨宇問出自己的疑問。
紅雪也正經起來,說道:「你可知道,你是真龍之體?」
「什麼?」文墨宇一臉懵逼,這不是穿越小說嗎怎麼感覺變成了神話小說,還有什麼真龍之體?!
「龍集獸禽之長於一身,而真龍之體則是集萬千種內力融合於一身,換句話說,不管是誰的內力,到了你的身體裡面,那你都可以將其轉化為自己的內力。」紅雪解釋道,再看文墨宇,仍是一臉懵逼的狀態,嘆了口氣繼續道:「普天之下,能將別人的內力轉化為自己的內力的方法只有一種,就是傳說中的神吸大法,但是這門功法有個弊端,就是無法完美的融合吸取的內力,修鍊這門功法的人,大多後期體內的內力紊亂,爆體而亡。」
文墨宇驚奇的低頭打量自己的身體,問道:「那這麼說,凡是真龍之體,輕而與舉就能獨霸武林了?」
「豈止是獨霸武林,真龍乃是天子象徵,承載了一國之氣運,你若是將你的體質修鍊至大成,便可一統天下!」說到這裡,紅雪目光複雜,有真龍之體,並不代表萬事無憂,成就真龍需要付出巨大的代價,其艱辛難以想象,這也是至今這個天下從未一統的原因,眼前的這個人,會成功嗎?
文墨宇聽到一統天下,驚了一驚,但是卻沒有太多驚喜的模樣,前世的種種反而讓他憂心起來,他想要的,只是和心愛之人享山水之樂,白首不離,能力越來,那責任也就越大,強者之路,他不想,也不願。
「你不是失憶了嗎,怎麼知道這麼多?」文墨宇疑惑道。
紅雪又扔個白眼過去:「皇宮中的種種典籍都有記載,只是你沒空去翻。」
文墨宇尷尬的摸摸鼻子,想起給自己打通任督二脈的海德,又問:「海德公公怎麼樣了?」
「有我幫忙,那老頭不過損耗幾年壽命,修養一陣自然就沒事了。」
「那就好,天色晚了,回去歇吧。」文墨宇說完,轉身走進了寢宮,紅雪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還想說些什麼,想想沒說,也轉身離開。
……
幾日後,夏國使者抵達大周皇都,文墨宇當朝否決率眾大臣在皇都門口迎接的提議,由白忠敏帶禮部尚書和太書院莫華在宮門迎入皇宮。
文墨宇在收到夏國來使的公文之後,就和白忠敏討論過,因為大周的日漸衰落,周遭的楚國,夏國,木國和雲國幾十年未曾派使者來大周了,俗話說,無事不登三寶殿,夏國突然來人,恐怕絕非好事。
白忠敏也提議,因大周一直以文禮治國,出於禮貌,是否由皇帝出宮迎接?文墨宇想也不想,道:「不過區區一個皇子,有何能耐讓朕接見?」,白丞相也只能稱是。
而此行陪同夏國大皇子前來的,是軒轅世家的嫡系子弟軒轅千一,也是夏國的兵馬大元帥,還有夏國丞相之子邱書凌,以及軒轅千一手下的三百親信侍衛。
看見在宮門迎接的是個老頭子,走下馬車的大皇子夏離的臉上少了幾分笑意,緩了緩才走向前去。
「夏國大皇子來使大周做客,我等奉皇上之命,前來迎接。」白忠敏拱手示禮笑道。
冬風冷冽,夏離緊了緊身上的披風,說道:「一直聽聞大周乃禮儀之邦,我等遠道而來,卻怎不見主人迎接,也不知這所謂的禮數何在?」
「皇子見笑,陛下乃堂堂一國之君,朝政繁忙,一些小事自然是要我等臣子費心分擔。」白忠敏回話也不客氣,這火藥味讓夏離的臉色又垮了幾分,也不與他多說,道:「既然如此,那便帶路吧。」
「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