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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物歸原主

  聖誕節過後,那一條鑲著藍寶石的項鏈,彷彿就是一個燙手山芋,讓林夕有些惴惴不安……

  「恬恬,你哥最近是不是特別忙?」林夕:「這都一個星期了,怎麼也不見他來接你啊?」

  「你說老季啊,聽說他最近出差了。」季初恬:「他不來更好,咱們可以自由地飛翔……」

  「怪不得!」林夕似乎在自言自語,又似乎在追問:「去哪裡出差了?他什麼時候回來?」

  「你打聽這個幹什麼,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對他有意思?」季初恬笑得那叫一個揶揄,她還胸有成竹的說:「憑你的氣質,再加上我的智慧,咱們分分鐘把他拿下!你就放心吧嫂子……」

  「我嫂你個頭,一天天瞎說什麼呢!」林夕有些面紅耳赤,她惱羞成怒的戳了戳季初恬的腦袋,然後把那個銀灰色的盒子丟過去:「我是要還他東西,要不,你幫我把這個轉交給他唄。」

  「原來是項鏈啊,我還以為是什麼呢!」季初恬接過盒子打開一看,先是一臉不以為然,隨即好奇心又起,忍不住八卦:「不對,這平白無故的,為什麼要送你這個呢,難道是定情信物?」

  「我定你個鬼,這位大姐,你別再胡說八道行不行!」林夕簡直哭笑不得,恨不得掐死她:「他當時只說是聖誕禮物,我總不能當面拆開吧!我要是早知道是項鏈,說什麼都不會收的!」

  「也是,這玩意兒有什麼用,還不如一箱零食來得實在呢!」季初恬端詳著那項鏈,只見她眼睛一轉:「不過,這玩意兒應該挺值錢的,要不咱把它賣了吧,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不行!不能賣!」林夕一把奪過盒子,斬釘截鐵的說:「無功不受祿,這東西必須還!」

  「看把你給急的,不賣就不賣唄!」季初恬說:「不過,要還你自己還,我可不想挨訓!」

  「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嗎,怎麼還會怕挨訓?」林夕:「你把號碼給我,我自己跟他說!」

  林夕話雖如此,心裡其實也怕,說不清道不明的那種壓迫感,她猶豫再三,終於鼓足勇氣,撥出了那個號碼,然而只響了兩聲,就聽到一通字正腔圓的語音播報: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正在通話中,請稍候再撥!sorry,the number you dialed is busy now,please redial later.」

  這種情況,一般都是被對方給掛了!想到這裡,林夕心裡難免有些鬱悶。

  也沒過多久,林夕還在走神兒呢,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她拿起一看,正是剛才那個號碼;林夕先是做了一個深呼吸,又在心裡迅速地組織了一下自己的語言,然後才按下接聽鍵……

  「喂,你好!」林夕話到嘴邊時,她心裡又開始緊張了,卻還是清了清嗓子:「我是……」

  「怎麼了林夕?」然而還沒等她說完,那頭就響起了一個清冷的聲音:「我剛在見客戶。」

  「沒,沒怎麼,季先生?」林夕看了看手機,有些疑惑:「你怎麼……知道……是我啊?」

  「恬恬給我發消息了,她說你找我有事。」季初寒此時站在咖啡機旁:「說吧,什麼事?」

  「其實也沒什麼事兒。」林夕看著那個盒子:「我就是……想問問,你什麼時候才回來?」

  「明天晚上七點。」季初寒拿起勺子輕輕地攪了攪骨瓷杯盞里的咖啡:「就這麼想見我!」

  「不是你想的那樣。」林夕後知後覺地發現不合適,又慌忙解釋:「我找你是有其他事。」

  「我想的哪樣?」季初寒想必是以為她在害羞,嘴角微微地上揚:「你知道我在想什麼?」

  「我不是那個意思!」林夕越描越黑:「哎呀,電話里說不清楚,還是等你回來再說吧!」

  掛了電話,林夕氣惱得直拍腦門兒,都說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另一邊,季初寒端著咖啡,他若有所思地看著窗外的萬家燈火……

  第二天,依然不見太陽,好在氣溫有所回升。

  林夕和初恬在食堂吃完飯,優哉游哉地走在校園的林蔭大道上,季初恬的手機突然響了……

  「喂,怎麼了老季?」季初恬一邊吃零食一邊接電話,有些莫名其妙的問:「回頭幹嘛?」

  林夕回頭一看,她們身後不遠處停著一輛車,車牌號有點眼熟……

  季初恬也看到了,頓時欣喜不已,然後拉著林夕一路小跑過去……

  只見,季初寒從車裡出來,依然一身黑西裝,反常的是,襯衫有些褶皺,領帶也沒系好……

  「你終於回來了!」季初恬歡呼雀躍的撲過去,伸出了白嫩的小爪子:「給我帶禮物沒?」

  「帶了。」季初寒神色有些疲憊,他輕輕地拍了一下季初恬的小手:「在車裡,自己拿!」

  季初恬樂了,笑臉像一朵燦爛的向日葵,她把季初寒和林夕晾在一旁,鑽進去東翻西找……

  「有你這樣的哥哥真好!」林夕也就那麼隨口一問:「不是說七點嗎?怎麼提前回來了?」

  「臨時改簽了機票!」季初寒的目光落在了林夕身上,他問:「你昨晚不是說想見我嗎?」

  「哪有!」林夕臉頰泛紅,還有些發燙:「不是你想的那樣,你等一下,我有東西給你!」

  林夕說完,匆匆忙忙地跑向了宿舍;季初寒站在原地,心情似乎還不錯。當林夕回來時,看到的是這樣一幅靜止畫面:季初寒優雅地靠著車門,他指間夾著一隻煙,目光定格在某處,一動不動,就像是一神秘莫測雕像……

  「怎麼就你一個人?」林夕放慢腳步走過去,呼吸還不平穩:「初恬呢,她又去哪裡了?」

  「她買水去了。」季初寒回答:「一會兒就回來。」

  「這個……」林夕把那盒子遞過去:「物歸原主!」

  「怎麼,不喜歡這個?」季初寒似乎沒有伸手接的意思,他眉峰微皺:「那你喜歡什麼?」

  「不是喜不喜歡的問題。」林夕搖了搖頭,她一臉認真:「這禮物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也算不上多貴重!」季初寒抽著煙,雲淡風輕的語氣:「朋友送的,不必有心理負擔。」

  「那我更不能要了!」林夕正愁沒有合適的理由:「你收好,別辜負了你朋友一番心意!」

  「放心,他不會介意的。」季初寒往前走了兩步,他靠近林夕,然後緩緩地吐出一縷煙霧:「你若是不收下,豈不是辜負了我的一番心意!」

  「我……我不知道你說什麼!」林夕心裡發慌,眼睛都不敢直視面前這個男人,舌頭打結:「這……這項鏈送我不合適,你還是收回去吧!」說著,她再次把盒子遞過去……

  「我這人不輕易送禮物,一旦送了,就不可能收回來!」季初寒臉色突然陰沉,他周圍氣壓驟降,讓人不寒而慄:「如果實在不想要,你直接扔掉就是!」

  說罷,他掐滅香煙,轉身打開車門,呼嘯而去;林夕愣了半天,看著手裡那個盒子,很是鬱悶……

  「咦,老季呢?」季初恬拿著三瓶飲料回來了,四處張望:「怎麼一轉眼,人就不見了!」

  「不知道!」林夕迅速把那盒子藏起來,然後謊稱:「我也沒看見他,應該是回去了吧!」

  「老季,你哪兒去了?剛說好的帶我們去吃飯呢!」季初恬一個電話打過去,氣得直跺腳:「什麼?又要開會!你個大騙子,每次都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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