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數瑤章（上）

  禎黛當上了「上士」，高高興興地回到了雲央市區。吃完中午，父母興奮地告訴她，晚上全家將舉辦一個燒烤派對。以慶祝她晉級成功……


  然後美麗的小禎黛，背起書包重新回到了學校。……再次鬱悶的坐在了那、滿是狂熱大字報的、中六教室里上課…


  讀著「天書」的黛大小姐，望著那滿牆的、「人不瘋不成功！」…「一室不掃，河以掃天下！」…「鷹擊天瘋狀、鵬飛海浪春！」…「天道酬勤，勤能補拙，苦戰一年，天高地闊！」…「多考一分，怒斬千人！」…「策馬奔騰，衝進大學！」…「問世間情為何物？皆只等、吾上了大學！」…「誰早戀，誰喪德。誰早戀，誰滾蛋！」……


  「天啦！這些老師全瘋了呀！人不瘋不成功？人都瘋了，就算成功，又有何用？…鷹擊天瘋狀？老師呀！貌似是、鷹擊天風壯吧？你老是瘋掉后、寫上的這一句吧？…我的汶夢媽咪呀！和這群瘋子在一起。黛黛真的害怕呀！…」禎黛內心、糾結的想道。……


  於是剛剛晉級的愉快心情，也隨著這，黯淡了下來……到下午五點十分，神情沮喪地回到了家中……


  家裡人不知道這黛姐姐，剛剛從「瘋子堆里」萬幸脫逃。依然在那裡，高興地慶祝著，這黛姐姐的「榮升准尉」呢！…禎瑤還過來跟大姐敘話，以寬慰她沮喪的心情呢…並愉快地告訴她：自己競選副班長，似乎有些眉目了，…畢竟、希望，就是人生的動力嘛！……


  老丈人鄭滿弓夫婦，也受邀而來了…滿弓進門就打哈哈「哦哈哈哈哈哈哈哈！偶聽說小霍壞上了呀！哎呀！這是天大的喜事呀！小張啊！這麼大的喜事，你都敢瞞著全國人民？你就不怕被押上軍事法庭受審？太不像話了嘛！哎唔！我說鴨！……」。


  「老頭子！你瘋夠沒？剛剛還說是自己昨晚做夢夢見的。這會兒又自己把它、當成真的了！你難道真的已經開始、有了老年痴獃的跡向？？真是氣死人了！胡言亂語的老東西！」郭奶奶嚴厲地訓斥滿弓道。……


  被嚇壞了的張皇上及汶夢貂蟬，在聽了郭奶奶的解釋后，都趕緊鬆了一口大氣…張主任更是馬上開口道：「鄭阿爸呀！這種謠、可不能亂造呀！全國人民盼這事、都快盼瘋了去啦！…別人亂說我不管。你是我老漢、一旦傳出去，大家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把我一家人、給淹死了呀！爸爸呀！你都老年楷模了，口下留情！口下留情！給條活路給孩兒走行不行！…真有那好事發生，孩兒和汶夢貂蟬、必會第一時間通知你老。千萬可別、再口不擇言了啊！你看你老、把我們給嚇的！…」…


  張禎琪是純小孩，聽不懂大人們的「指東打西」的。於是她不放心地牽著羅瑩巧，走到貂蟬小姨旁邊，調皮地去摸了摸貂蟬的小腹……那意思：究竟懷沒懷上，還是要摸摸才知道哦。……


  全家人都被這逗比舉動，逗得笑聲滿屋，「人仰馬翻」！……


  由於剛才自己的「打胡亂說」。鄭外公暫時成了不受歡迎的長者。但滿弓老人、還是有一位「紅顏知己」的，就他幺外孫女兒琪琪呢。……


  於是鄭外公抱起琪琪，讓她背坐於自己腿上……兩爺孫開始了親切友好的交談……


  「哎我說呀！這霍小姨、肚子遲遲不見動靜，外公我甚是期盼呀！禎琪同學，你對這事，有何高見吶！…唉！外公這人呢，低調慣了的。可這次老年楷模大賽，仲么偶那名次，就永遠停在了十八九名上？它就上不去了呢？十佳楷模、十佳楷模呀！不進前十，有個卵用啊！…我琢磨著呀！除非你貂蟬小姨這裡、有重磅炸彈出現。介時外公再對外吹噓一下，說是幾年前、我就開始搓合她、要當你爸的貴妃了。那樣的話嘛！外公那選票，必定一路往上竄呀！哈哈哈哈哈！……」滿弓邊抱著孩子，邊嘮里嘮叨道。…


  「是鴨是鴨！這一大家子人吶。如果再添一個弟弟或妹妹，又如電視里說的，他的臍血幹細胞，還能拯救我們的國家。那是多麼的令人期盼呀！外公呀！要不幹脆，你和奶奶再生一個！？省得讓我爸在那瞎折騰沒結果？」小禎琪愉快地回答外公道。……


  外公呢，此時他的老年痴呆症，可能真的已經顯現了……只見他，將自己腿上的琪琪，雙腳扒開……高聲呼喚著衛浴機器人：「拾金！拾金賢弟呀！快來接尿嘍！我估摸著，我家這小琪琪，又快撒尿了呀！唉！小孩子難伺候啊！…噓！噓！……」


  「爸！你瘋啦？你身上那小琪琪已經十三歲了呀！你還逗弄她撒尿？你以為她才一兩歲呢？真是老糊塗了呀！…」張主任幾乎都要咆哮了。……


  「哎呀呀呀呀呀呀！對不起柏仁！對不起汶夢！對不起小霍！…我！我我我我我！…我剛才怎麼了啊！讓大家見笑了呀！琪琪快一邊玩去吧！外公想靜一靜呀！哎唔！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偶這是仲么了啊！嗚嗚嗚嗚嗚……」滿弓老人發現自己又出了洋相，竟不住淚流滿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