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巨濤折冀，堆雪長空！（九）

  巴莎耶夫長官，帶著兩個中年女兵，昂首挺胸的宣讀完「判決書」……。威嚴地邁著方步。…走了！……


  留下悵然若失的阿廖沙中尉。啊不，現在應該只能叫，阿廖沙少尉了！……


  「阿廖沙賢侄呀！唉呀！三爸是陪都叢慶人，現在的公館、又就在你家的、城都春熙路上。勉強算你個老輩子呀！…巨濤賢侄啊。三爸發現你，自從和美軍女兵，凱瑟琳少尉、這小女孩結了婚之後。（慕容秋華的英文名叫凱瑟琳）…你看你們給整的，唉！…是越來越腐化墮落了啊！……三爸我啊，作為娃娃你的半個長輩，又你的三民主義、中國同志啊！看見阿廖沙你、現在這個樣子。真的是無限的痛心疾首啊！…唉！！阿廖沙啊！你是年輕人，可要對自己的信仰和忠誠，負起責任啊！…」季凡宇說完這些。又擺出一副，不斷搖頭、深深惋惜的樣子，在那表著情……


  「哼！信仰？三爸你、不了解我們這邊的情況細節。…這信仰吶，侄兒我自從和秋華少尉，結了婚過後。才知道了什麼叫自由博愛，性感時髦……這信仰嘛！侄兒現正，也正努力求索中呢！」巨濤回答這「季三爸」道。


  一聽巨濤這「話中有話」。……季凡宇心道：「好！果真如毛局長所料。這就「來了」啊！好呀！」。然後示意手下士兵、全都退了出去……


  屋內就剩這「三爸」和戴巨濤……三爸踱來踱去，踱到了巨濤的辦公坐位邊。裝著不經意的樣子、一屁股坐了下去！……


  這阿廖沙戴巨濤，若是一位真正的「布爾什維克」。那就會不得了了呀！（因為那後面、有他們的司大寧呢！）…


  曾經有過類似事件發生，最後俄方要求，將那位中方人員。抓過去暴打了一頓。並向中方、提出嚴正抗議。……


  可今天這季三爸，這一大膽試探……那阿廖沙少尉，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並且自己還拉過一把椅子，斜對著自己這老輩子，坐了下來…兩「叔侄」就這樣坐著。在那「風平浪靜」的聊起天來……！！……？！……


  「阿廖沙啊！聽季三爸一句話，偷雞摸狗，永遠成不了大事啊！……」季凡宇正說教間。卻見戴巨濤、起身單膝跪在了自己面前！……


  天啦！這是要按「袍哥堂口」的規矩，跪認自己這個老大、老輩子了啊！……


  季特務強壓興奮，故作驚訝地起身攙扶著，…高叫道：「阿廖沙賢侄，你這是怎麼回事嘛！季叔正和給說著話。怎麼這會兒、你就這樣了呢？唉！你這「天棒娃娃」呀！」。然後心頭暗自高興中……心想：「毛局座果然料事如神啊！這蘇聯紅軍、城都小伙兒。這是在感謝我剛才的救命之恩吶！哈哈哈哈哈……」……


  巨濤還跪在地上，雙手抱拳。高聲道：「孩兒的父親雖革命前輩，但他也是袍哥人家。從小教育孩兒，袍哥人家、做事不能、拉稀擺帶！今、得蒙老輩子季三爸相救。大恩大德，晚生沒齒難忘！從今以後，小戴就三爸麾下，一名小兵。唯季三爸馬頭是瞻！今立此誓，永不反悔！」……


  「哈哈哈哈哈哈哈！巨濤賢侄。快快請起！三爸怎受得了，偉大盟邦的空軍中尉，哦，不是，但現在還是空軍少尉嘛。長官您的一拜喲！快快請起，折殺三爸啦！阿廖沙、請先起來，其他都好說！」季凡宇再次興奮地說道。（他內心知道，這事正如毛局長所說，這就要「快成了」呀！）……


  「季三爸老輩子，今天若是不答應巨濤。巨濤我、就在這長跪不起！……」……


  「哦呵呵呵呵呵……好了好了！賢侄快快請起！既如此，三爸在此、就胡亂答應你就是了！快快請起！我的小老表！！」季凡宇於是，裝著很難為情的、答應了戴巨濤的請求……


  …在那個風雲際會的一九四二年底。國際形勢變幻莫測…世界前途，一片陰霾……每一支力量，都想要握儘先機！……


  於是各種明面陰面，無不是諜戰鏗鏘！……於是、在這些「大霧瀰漫中」。共產主義戰士戴巨濤、和軍統特務、袍哥五排、季凡宇。從此結下了、深深的「兄弟」友誼！…………


  本章後記：


  那季凡宇，其實應該算一個，舊時代的義氣中人。可惜！…後來巨濤夫婦殉國了。……否則，也許在他「兄弟」戴巨濤的感召下，他也不至於在1950年，煽動大陸潛伏人員，大規模襲擊、我人民解放軍運兵車隊。最終、被擊斃於城都駟馬橋一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