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開戰
方然的領主府幾乎已經毀壞差不多，描述著阿爾薩斯領土的慘狀之一。
艾莉絲和柯拉正在凝視著地圖，一邊在交談接下來怎麼走，方然則是冷然站在一邊沒有發言。
「我方的兵力為以前，不過有著一百騎士留守在城中，所以參戰的人數約為九百多人。根據前方的斥候報告，敵人的兵力約為兩千多人左右，雖然有所減少，依然會視作我方的兩倍。」
聽著柯拉的報告，艾莉絲看向依然沉默寡言的方然。
「克萊恩，你覺得敵人會選著哪裡反攻？」
「應該是諾圖平原！」
方然指著地圖上的一處如同瓶口的地方斷言，瓶口的出處就是一塊稍微開闊的平原。
「哈切森家族雖然兇殘，但都不是傻子，盧克索應該會預想到我們會在追上去，所以他會在最適合迎戰的地方，能夠將哈切森騎兵發揮力量的適合場所，那只有諾圖平原。」
「分析不錯，看來你還是保持了冷靜。」
艾莉絲覺得分析現在的情況很不錯，但是後面有意無意說了一句。
「我必須保持清醒才能帶領阿爾薩斯走出困境，要是我沖昏了腦袋就完了。」
方然苦笑一下，艾莉絲並不是在諷刺自己，而是一種很另類的關心。
「其實不必壓抑，只要有戰姬大人在，這場戰役不會輸的。」
很奇怪的是就連平時一向苛刻的柯拉居然也會鼓勵一下方然。
「有這樣的騎士為你犧牲，你很幸運。」
方然擺了擺手表示沒事，但是內心卻是滿腔怒火和戰意。
「不錯的戰意，你清楚奧斯汀重騎兵吧，就是那個用重盔甲和盾牌護住身體，向前突擊……」
據聞，奧斯汀王國最為出色力量就在於騎兵的突破力和貫穿力。
他們會用厚重的鋼鐵鎧包裹全身，幾乎武裝到牙齒不留下一絲縫隙，騎兵會手持長達兩米的沉重長槍，另外一手舉著用皮革增強的木製巨盾。
由這樣全副武裝的騎兵排成一列，對陣時敵軍往往會被奧斯汀騎兵的氣勢壓倒，加上奧斯汀特別馴養的強力戰馬，發起的衝鋒盾牌和鎧甲都被輕易一一碾碎，接著就是後面的士兵趕上來收割一波。
「只要有著這些盾和矛，即使是射來數百數千根箭矢都是無所畏懼。」
奧斯汀王國騎兵毫不顧忌說出如此的豪言壯語，這其中也是奧斯汀王國完全看不起弓箭手的主要原因之一。
「奧斯汀王國全境幾乎都是起伏很小的平原，逐漸這一種的主要的戰陣，可謂是戰無不勝。」
「有點意思，那就讓我在這裡倒你說的戰無不勝！」
艾莉絲很明快地宣言。
「我和克萊恩各率領三百人，剩下的人全由柯拉負責，不要放過對面任何的破綻，對此還有有什麼提議？」
「繩索，無論是什麼繩索都無所謂，只要可以系在一起就行，記住需要大量。」
聽到柯拉的要求，方然突然想到了一個方法，便很慎重詢問了柯拉。
「對了，那些替換的馬匹安排了？」
「直接放在雅安城內，畢竟只有這裡可以作為後方安營紮寨，有什麼問題嗎？」
「我突然有個想法，能否讓我使用這些馬匹？」
很快三人就這樣決定了作戰，稍作休整就出發追擊哈切森軍隊。
方然離開之後，只剩下了兩女留在這裡，柯拉突然嚴肅問了一句。
「這樣就把人交給他真的好嗎？」
「你是怕他會叛變？」
艾莉絲看了一眼方然離開的方向，歪著腦袋反問。
「這並不是不可能，就算是不叛變，他可是並沒有和我軍並沒有任何的戰鬥配合，一旦出了差錯這其中的後果不堪設想。」
「你就是這點讓人討厭，努力計算不出差錯。」
「我並沒有錯。」
柯拉依然堅持自己的態度。
「嘻嘻，有天你該嘗試一下隨機變化的樂趣了，而且我完全信任克萊恩。」
柯拉看著自信的艾莉絲有些啞然，但是她知道艾莉絲所說的並沒有虛假，她開始好奇了艾莉絲和克萊恩趕來阿爾薩斯期間經歷了什麼。
「你覺得騎士精神怎樣？」
「騎士精神具體體現為忠誠、英勇、慷慨、謙虛等這些品質，士兵們的精神體現……」
「停！」
艾莉絲有些無奈看了一眼柯拉，她隨口一問結果在柯拉這裡變成了長篇大論，使她不得不打斷柯拉接下來說的。
「克萊恩這傢伙身上並沒有這樣的陳舊思想，他往往打破常規不按套路出牌，甚至我們所敬畏的神明在他心中只是一個笑話，但是卻是這樣的人他可以比任何人更有氣魄，讓人不得不好奇深入了解，真的是一個讓人費解的男人。」
艾莉絲看著遠處喃喃說道，藍色的眼眸格外吸引人。
柯拉則是有些不明所以，但是她遵從的騎士精神在克萊恩那裡卻是廉價，這讓她實在有些不愉快。
不過，她並沒有表示出任何不滿。
……
一刻鐘之後。
兩軍在諾圖平原對峙。
方然和艾莉絲各自率領的六百騎兵和敵人之間的距離漸漸縮近。
當距離縮短至弓箭射程的時候，方然輕輕呼了一口氣。
「你緊張了？」
身邊並駕齊驅的艾莉絲用只有方然聽到的聲音輕聲問道。
「有點。」
方然這樣回答，但他的嘴角更多的是在微笑。
他並沒有感到緊張，更多的是一種莫名的興奮。
還有，還有艾莉絲陪在身旁的事實讓他更為專註，所有的不安隨之消失，力量感也從身體不斷上涌。
「但是，我不想認輸！我還要盧克索那傢伙付出代價，血債血償！」
明明面前的敵軍人數是我軍的數倍以上，艾莉絲依然表現輕鬆，方然同樣如此，只不過他身上的戰意有些駭人。
「這麼巧啊，我也有這樣的感覺！」
艾莉絲撥出帝具長劍，高高舉起，銀白的劍身在陽光下反映出寒芒，一陣冰冷的涼意輕撫而過，彷彿在清醒鼓舞著眾戰士。
「我還是第一次戰場上有這樣奇妙的感覺，或許是因為有你在身旁吧。」
說完這句似玩笑又不像是玩笑的話，艾莉絲收起了臉上的笑意，她猛然揮下鋒利的帝具長劍。
「突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