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更深入的試探
「話說回來，你還是一個中階斗者？」
這是幾乎一天一問的時間，這段時間都會給帶到艾莉絲的面前接收審問。
「看你不像是一個傳統的弓箭手，除了箭和弓箭，還會精通其他的武器嗎？」
斗者是對全部使用鬥氣的人的全稱，而劍士之類就是其下使用劍類武器分類的一個別稱，等級方面也是和斗者一致。
諾亞大陸上魔法和鬥氣通過修鍊已經達到了巔峰，和人類的生活密不可分，斗者則分為七個階段，初級、中級、高級、斗師、斗王、斗聖、戰神，等級森嚴。
而達到斗師已經是一個王國有名的強者，斗師以上的每個等級都會細分為三個初中高三個階段。
魔法也是如此，在初中高級之後，被分為大魔法師、魔導師、聖魔導師，最後一個的階級根據所掌握不同元素而不同的尊稱。
不過地位方面則明顯比斗者尊貴的多，因為成為魔法師要求很高之外，殺傷力也不是一個等級，高級魔法師一個魔法可以秒殺一大群高級斗者。
當然，魔法師要在不被近身的情況下才能達到這個效果。
「對你撒謊似乎沒有什麼意義，如果算是精通的話，在斯雷恩射完箭之後，立刻用手中的短劍迎擊你了。」
方然聳了聳肩，其實他的近身戰力並不差，但是他不是傻，對於最強的弓箭都沒有效果，近身他知道打不過艾莉絲。
「那倒也是，不過，你的箭術讓公館的人大吃一驚，看到你和那中階劍士決鬥眼前一亮，還有跟在你身邊的尼爾變化，更是讓我大吃一驚，似乎你還有著很多有趣的秘密。」
「那傢伙啊……」
方然有些為難抓了抓自己烏黑的頭髮，時已至此，他和艾莉絲的關係已經有著微妙的變化，似乎就是兩個朋友在聊天。
「有必要讓他剪一個那樣的頭髮？」
「還是需要劃清界限的吧，所以他自己很高興去剪了頭髮。」
「高興？」
「理由很簡單，一是他的性命是你救下的，二是他很佩服你的箭術，更重要的是他知道你是我的俘虜，而他本來就是這裡最擅長用弓的人。」
正因為熟悉用弓的尼爾，他才更加清楚用那劣質的弓射到城牆瞭望塔上的困難令人絕望。
還有就是方然在毫不費勁的情況下坐到了這一點，那才是最可怕的。
將敵人和俘虜之類的因素全部忽略並向方然低頭，尼爾正是受到心甘情願這麼做的衝擊。
「順便一說，尼爾本是公館之內很受女性歡迎的，你的出現讓他的人氣迅速下降，不過他本人不在意沒有什麼問題。」
「額……那最好不過。」
方然以含糊的回答，他也不能斷言自己對於同樣弓箭手的尼爾沒有一絲羨慕妒忌。
「還有是他自己提議擔任你的監視者，不過，這個監視的任務隨便交給一個人就行了。」
方然疑惑思索著，也是尼爾的態度、語氣和形象讓他產生了誤解，本來監視這樣的工作需要人給以威嚴壓抑的形象。
「大家都對你很感興趣，當然包括我在內。」
艾莉絲露出迷人的微笑。
「我想再進一步了解，說不定你還隱藏了出乎意料的才能，就這樣愉快的決定了，明天開始嘗試一下。」
方然沒有反抗的餘地，更要不說提什麼條件。
於是，到了第二天一大早。
方然、艾莉絲和柯拉站在他早已經熟悉的訓練場上。
方然面前的是以自然的動作舉著槍的艾莉絲。
而她面前則是方然則是很奇怪的握槍方式，雙手持槍，前管后鎖，持槍穩活，穩而不死，他們兩人所用的都是卸掉槍頭的練慣用槍。
柯拉在遠處默默地觀望兩人，她的身邊擺滿了槍，斧子等常見的武器。
「要怎麼做？」
「隨你喜歡。」
面對方然的困惑提問，艾莉絲依然毫不在意麵帶微笑地回答。
總之，方然眼神一凜，用本來熟悉的槍術刺向了她，角度刁鑽。
艾莉絲微微愕然，她的手腕輕輕一勾，擋下了他的這一槍。
「咣！」
堅硬的碰撞聲響起，沉重的衝擊直抵虎口。
「槍術不錯，不過力量稍微差了點。」
方然在身體失去平衡的狀態下受到了挑釁，心中火起的方然調動體內的氣，不停發動著更為迅猛的攻擊。
長槍直出直入，平正靈活迅速，腰腱之勁直透槍尖，勢如潛龍出入。
但是，他的所有攻擊都被艾莉絲擋住了。
看來這就是實力的壓制啊。
方然不禁感慨，他凌厲的槍法都給艾莉絲一一擋掉，讓他有些不甘心。
其實，他知道艾莉絲只是將實力控制和自己同一個水平，但依然不是其敵手。
不過，他一個男人給一個女的如此壓制，臉面何在。
忽然之間，方然的腦中閃過一個主意。
既然硬碰硬行不通，那就以巧取勝，因為這是訓練而已，艾莉絲通過剛才的攻守似乎明白了方然的實力，因此她現在的態度十分滿意。
這或是一個機會。
「喝！」
方然故意賣了一個破綻舉著長槍，發出氣勢十足的叫聲沖了過去，他抓住艾莉絲的空檔猛然一刺。
艾莉絲露出苦笑，她隨意一挑把方然的槍擊向天空。
「凝氣歸田，氣游靈識，以咒驅使，天地玄宗，萬炁本根，廣修浩劫，證吾神通……」
但是，方然並沒有停下腳步，身體泛起無顏無色的強烈氣息。
他利用槍別挑飛帶來的衝擊，用身體撞向艾莉絲。
艾莉絲沒能躲開他出人意料的舉動，兩人緊貼在一起倒向地面。
「怎……怎麼樣？」
騎在艾莉絲身上的方然打算得意一番，結果卻失敗了。
嚇了一跳的艾莉絲就躺在他的身下，她的臉變得通紅，一動不動地仰望著方然。
方然發現這樣看著艾莉絲意外的更好看，接著，方然的右手傳來一陣軟綿綿的觸感。
「這感覺是……難道說！」
方然戰戰兢兢地將視線看下去，只見自己的右手抓住了艾莉絲傲然之處。
「啊，不，不是的，艾莉絲，對不起……」
他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卻怎麼都想不到自己腦袋一片混亂，放開右手又鬼使神差把左手放回上面。
「我是真誠道歉的，對不起！」
柯拉立刻沖了過來，用劍鞘毆打了方然的後腦勺。
方然吃痛按住後腦勺蹲了下去，差點就這樣昏厥過去。
艾莉絲則滿臉通紅面帶複雜盯著他，站起來拍了拍衣服上沾的塵土。
「艾莉絲大人請您下達命令，立刻將此人的脖子扭斷。」
「他……他也沒做那麼過分的事。」
佯裝平靜的艾莉絲沒有成功，她的聲音有些顫抖，臉也是很紅，拍掉衣服上的塵土的動作在接近方然剛才接觸的部位時，也變得異常的僵硬。
「把戰姬推倒在地，他必須處以極刑也不為過。」
柯拉的視線冰冷俯視著方然。
「剛才是我大意了，原本就是打算測試對方，要是表現太過分，那麼被人笑話的就會是我們。」
「這個……既然艾莉絲這麼說。」
柯拉很不情願退了下去，艾莉絲則把手伸向還在地上的方然。
「能站起來嗎？」
「謝謝！」
方然用一隻手按住疼痛的後腦勺，一隻手伸向抓住艾莉絲的手。
但是，兩人的手握在一起的時候，艾莉絲感覺手觸電一般，想起了剛才的事趕緊又鬆了手。
方然給艾莉絲突然放開一個跟嗆，差點再次跌回地面。
「我還以為我的腦袋要爆炸了。」
「忍著點吧，她也不是故意揍你的。」
「我倒是覺得她完全想要殺了我的感覺。」
「她可是我的手下，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艾莉絲噗嗤一笑，用只有方然能聽到的聲音輕輕說道。
「碰了女性的身體，可別想我會善罷甘休哦。」
方然別過臉去，對他來說，現在直視艾莉絲實在有些困難。
「好吧，那……繼續進行吧。」
總算恢復冷靜的艾莉絲說道，方然也恢復了自我。
「你這傢伙總是讓人出乎意料，我已經反省了不能大意，接下來你可以毫不留情進攻。」
注視著小山般的武器，艾莉絲以開心有帶有些惡作劇的口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