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放羊哥,別裝了
看著我拿著孔明燈回來,葉萱高興地親了我一下。我故意用手使勁擦臉氣她,「哼,一臉咖啡味兒,下次我吃大蒜親你!」
「范陽,你長本事了,你過來,過來!」葉萱說著揪起我的耳朵,把我拽到椅子上,「還敢擦?這下我看你怎麼擦!」她用手指蘸了咖啡,抹了我一臉,旁邊那大哥兩口子也看著我們直笑。
我撓撓頭,跟大哥說,「見笑啊大哥,老婆沒教好。」
這大哥也是蔫壞,笑著說:「沒事,你們繼續,我們挺愛看的。看樣子,你們是學生吧?」
「是啊,我們剛大一。」
「真好啊,看著你們就想起我們當年了,也是從大學就在一起了,現在都畢業三年了。」大哥說著摟住女朋友,一臉寵溺。
我掰著手指頭算著:「大學四年,畢業三年??????我操,正好七年之??????」話還沒說完,葉萱就一把掐了上來,我也意識到說錯話了,趕緊閉嘴。
「呵呵,你小子,就該讓你女朋友好好收拾收拾。行了,我們先走了,你們慢慢玩,在外面要注意安全。」經過我身邊時,大哥在我耳邊輕聲說了句「媳婦不錯,好好對人家。」
在前台聽說賬已經被我結了,大哥沖我笑著點點頭,然後揮揮手,摟著女朋友出去了。
「他剛才跟你說什麼了?」他們一走,葉萱就迫不及待地問我。
「哦,大哥說,你這個媳婦兒太不聽話,建議一天打三次,以觀後效。」我低著頭,一本正經地回答。
「呵呵,這樣治標不治本,我建議直接把媳婦趕走,對吧?你慢慢玩,我先走了哦。」
我趕緊拉住葉萱,連連求饒:「別別別,姐,媳婦兒,親姐,親媳婦兒,她說你老好了,讓我天天把你當祖宗供著。」
「哈哈,祖宗我就不當了,小樣吧你,來,我們寫孔明燈。」
我們說好每人寫一面,不準偷看對方寫的,葉萱還霸道地讓我先寫。
其實我對這種形式主義和空洞的祝願不怎麼感冒,不過看葉萱喜歡,怎麼也得意思一下,我咬著筆尖想了一會兒,寫上了一句「祝你們新年快樂,一切都好」,後面加了個括弧,把重要的親人、朋友的名字列了進去,一口氣寫了六十多個。
在括弧的外面,我寫上了葉萱的名字:就要跨入新的一年了,很感激身邊有你,很慶幸,生命中有你!
寫完,把孔明燈遞給了葉萱,「該你了,我出去抽根煙,不準看我寫的哦,誰看誰小狗。」
「知道了,不看不看,快滾!」
一根煙還沒抽完,葉萱就拿著孔明燈出來了,帶著一臉奸詐的笑,「走吧,找地方放了去。」
徵得了老闆的同意,我們去了樓頂的天台,看著孔明燈慢慢飄向天空,變成一個紅點,葉萱的吻也貼了上來。等我報復性地也親了她一臉咖啡味兒后,葉萱突然說,「一點都沒有文采,不如你的節目稿??????」我一愣,才反應過來她看了我寫的祝福,「你個小狗!無賴!別跑,看我怎麼收拾你!」
那天晚上我們沒有回學校,在市區一家98元的小酒店裡,我們第一次住在了一起,這是真正的二人空間,世外桃源,不知有漢、無論魏晉。
三天後,我們帶著疲憊后的滿足回到了學校,各自回到學校大睡了起來。
在夢中回味葉萱美妙的身體時,我被手機鬧鐘吵醒了。恩?鬧鐘?我沒上鬧鐘啊??????找不著北的我努力思考著,努力睜開眼睛,「啊!!我操,你們幹嘛!!」
睜開眼睛的一瞬間,我看見了兩張大臉,常山和丁明明地臉。這兩個孫子竟然爬到了我的床上,丁明明手裡還拿著手機放到我耳邊,刺耳的鬧鐘聲還在響著。
「恩,笑容淫蕩。」
「恩,做春夢了吧。」
「恩,菊花還在么?」
兩個傻逼開始你一句我一句地不知所云,我的起床氣瞬間爆發,「你倆有病啊,滾滾,滾下去!老子要睡覺!操!」
「恩,看來很困啊,這幾天累了吧。」常山沒有下去的意思,還在那神經病一樣自言自語。
丁明明也不甘示弱,點著他的大頭,「恩,不知道葉萱是不是也在睡覺。」
「你他媽說什麼?」我一下就精神了,腦子裡像被雷劈了一下。
丁明明得意地搖頭晃腦,「行啦,放羊哥,別裝了,你們那點事兒真以為能瞞得住我們啊?」
常山則是一臉憤憤不平,「就是,當初我和司琪要給你們撮合,你還不用,現在倒他媽背地裡搞上了。」
我的氣勢弱下來好幾分,無助地問道:「你們??????說什麼呢,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啊。」
「聽不懂是吧,常山,給司琪打電話,讓她看看葉萱幹嘛呢。」
我急忙按住常山求著饒:「兩位哥!兩位爺!我服了,真的,服了,你們先下去,我再睡會兒行不行?」
「睡醒瞭然后呢?不表示表示?」
「等我睡夠了一切好說行吧,快,下去吧,這床經不起你們這麼折騰。」
「確實啊,經不起,還是酒店的床好,折騰三天也沒事。」常山一邊往下爬還一邊滿嘴噴賤話。
當天晚上,宿舍幾個人一致同意我請客搓一頓,邵基提議順便讓我和葉萱把洞房入了,被其他人豎了一堆中指,「早他媽入了,幾進幾齣了都!」
我只好哀求他們:「等會兒在葉萱面前給兄弟點面子唄,都收斂收斂嘛。」
「呵呵,看你表現吧,你錢包呢?拿來拿來!嗯??????十二張,就照這些花吧。」我只能一拍腦袋,任人宰割。
在學生街東北菜,我和葉萱像被人民群眾逮到的姦夫***怎麼又是這個詞?)一樣,低著頭、拉著手縮在凳子上瑟瑟發抖。
常山讓老闆上了一瓶牛二,給我倒滿一杯,率先發難:「你們兩個,啊?地下工作玩得不錯,啊?要不是我和司琪早就發現不對勁,下午詐你一下,你們還想瞞到什麼時候,啊?廢話少說,范陽幹了這杯白的,葉萱干一杯啤的,你們說要不要得,啊?」
常山用了四個「啊?」,一個比一個音調高,那副嘴臉要多賤有多賤,無奈人在屋檐下,我只能苦苦哀求,「哥,不太好吧,二兩半??????」
「二兩半不太夠是吧,我再給你倒一杯??????」
「行了行了!我他媽認了還不行!」我一閉眼一咬牙,整杯酒到進了嘴裡,胃裡立馬火辣辣地燒起來。
葉萱看不過去了,小聲替我解著圍:「哎呀,你們就饒了他吧,這麼喝酒可不行呀。」
不用想,這麼一句無力的反抗只能遭到更加喪心病狂的迫害,這幫打了雞血的無賴一晚上逼迫我喝了一瓶半牛二,6瓶啤酒,據葉萱說,我一共吐了三次,後來直接蹲在廁所不出來了,嘴裡像復讀機一樣重複著一句話,「你們,給老子等著??????」
學校里的消息往往傳播得比曹操還快,第二天,周圍的圈子裡面已經都知道了我和葉萱的事,最意外也是最憤怒的是丁曉牧,他對著我肩膀狠懟了一拳,「你玩得老子好苦!」這一拳打得宿醉未醒的我一個踉蹌,還得陪著好話,「牧哥,抽煙、抽煙,呵呵。」
韓飛非常官方地給我發了條簡訊,祝賀我找到另一半,要好好對人家之類的,還轉達了文莎對我的祝賀,我很鄙視這種酸文假醋,直接把電話回過去罵了他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