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辦法不行
要走自己需要的私密文件后，陳天輝帶著疑問走出辦公室，他有些想不通，劉成這傢伙為什麼成了最先產生既視感的人。
難不成，這中間還存在著什麼個人差異？
想不通的他，視線轉向正在走廊地板上靠牆坐著的身影，隨後撥通手上電話。
過了一會兒，剛才被昏過去的胖主管，聽到動靜，才迷迷糊糊醒來。
結果，剛睜眼就看到自己的名牌褲子，正在被一隻穿皮鞋的腳踢著。
看到這一幕，他瞬間清醒了，抬頭期間破口大罵：
「哪來的瘋子你敢踢我，知道我是……」
然而，這罵聲在看到踢自己的來人後，戛然而止。
胖主管閉住嘴，一臉驚慌，面無血色。
因為出現在面前的，赫然是他的岳父，同樣也是公司的頂頭上司。
聽到罵聲后，陳天輝注意到這個董事長臉上的表情越加冰冷：「好啊，連我都不知道是誰了，你還想當我老子不成！」
一聽這話，胖主管頓時被嚇出一身冷汗：
「爸，你聽我解釋……」
「哼！我不想聽解釋，你現在就給我滾回家去，別在這給我丟人現眼。」
聽到兩人的對話，陳天輝始終站在旁邊站著，沉默不語。
要是以前，或許他也得被這公司董事長的暴脾氣給嚇一跳。
但現在，對於公司本身就沒剩多少感覺的陳天輝，看到這一幕也只覺得好笑。
這兩年來，他可沒少被這死胖子使喚，給這一家子都快跑斷腿。
結果最後好不容易有個升職的機會，居然由於被一個不像話的原因泡湯。
儘管這樣下來，是個人都開始對這份工作不在意了。
可再看到這傢伙，陳天輝難免還是會感覺到噁心。
就跟吃過一次鯡魚罐頭后，那味道就會被大腦永久記住，簡直恨不得換個沒吃過的腦子。
不過，現在看到面前的傢伙驚慌失措，著急解釋的樣子，他心中還是爽爆。
說句不好聽的話，沒有什麼比旁觀狗咬狗更歡快的事了。
注意到一旁的陳天輝，臉上流露出的一絲得意，胖主管想起這個罪魁禍首，恨的咬緊牙。
儘管他很不甘心，要被趕出唯一能作威作福的公司。
但既然自己下水了，那你小子也別想好活！
「爸，我回去可以，不過也得把這傢伙開了才行啊！他剛才當著一眾下屬的面可是狠狠揍了我一頓。」
胖主管趕忙爬起來，義正言辭的指責說：「爸，我們公司里，可不能這麼能留下這樣一個有暴力傾向的劣跡員工。」
聽到這話，董事長撇頭看向身旁陳天輝，說了一句讓自家女婿瞪大雙眼的話：
「做得好。」
「看過這些東西后，如果不是知道收拾他，那現在就是我動手收拾他了。」
說著，對方手上一張紙甩在自家女婿臉上。
胖主管拿起臉上的紙，仔細一看，臉上更是白了一截。
「爸，你聽我解釋啊，這是污衊啊，都是陳天輝這小子污衊我……」
「滾！把他給我帶出去。」
董事長一聲令下，早已經被驚動的趕來的保安見狀，直接把胖主管拖走。
看到這一幕，不少窺視的職員臉上露出大快人心的表情，除了少數人臉上惶惶不安。
「陳組長，既然這樣，不如你……」
「哎！董事長，你不用說了，我決定辭職。」
對方一聽詫異：「我的意思是，讓你升職主管的位置。」
「我知道，但我還是要辭職。」
陳天輝笑著說出這句話，說完之後，他感覺渾身像是輕了一截。
……
離開公司后，陳天輝回望這棟工作了數年的建築。
儘管明天依舊回到這裡，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已經不在屬於這裡，而是徹徹底底的屬於自己。
被壓力，被工作，被生活綁架這麼久。
現在時間突然停滯在這一天，陳天輝居然感覺到，自己這才是真正的活著。
「啊！對了，差點忘記正事。」
感慨到一半，他拿出手機撥通號碼，同時在路邊攔了輛車。
等來到早餐店時，這裡的鋪面已經關門，而李月夜抱著雙手，靠在自己的小電驢旁。
陳天輝一下車，就來到她面前：
「抱歉，來晚了。」
「沒事。」
李月夜搖了下頭，問道：「你確定要這樣？」
「嗯，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但既然有那種手段，不用白不用。」
陳天輝口中說得，正是那種無痛當場去世的方法。
她嘆了口氣，皓腕抬起……
……
耳旁傳來鈴聲，陳天輝睜開雙眼。
「又沒看到，她是故意的？」
他仔細回憶剛才發生的事，但突然記憶停止在哪，雙眼一黑，在醒來時已經進入新的循環。
「算了，不管了。」
陳天輝對於管不了的事，也不是很上心，注意力轉移到另一件事上。
他今天沒有打電話叫陸小玲，而是直接換上正裝去公司。
但走進辦公室，看見的陸小玲還是那副土樣。
陳天輝有些無語，好嘛，看來還得繼續才行。
接下來的一次次循環中，他也試著把陸小玲變身女神的場景不停的更換。
在對方的家人面前，曾經的朋友同學面前，甚至是鄰里路人面前。
最終的結果，仍舊不理想。
好像只要他不去改變，這個女人一輩子就是這樣。
所謂的既視感，已經在不少人身上起效，卻唯獨在她身上失效一樣。
這樣的結果，不止讓陳天輝有些失望，對於李月夜來說，也是一樣。
咖啡館中，她看著對面卡座上，戴黑框眼鏡，依舊是那副樣子的好閨蜜抱著咖啡暖手。
「月夜，怎麼了？我臉上粘什麼東西了嗎？」
見到對方一直盯住自己看，陸小玲忍不住摸了下自己的臉。
「沒有。」
「哦……時間到了，月夜，那我先走了啊。」
望著對方走出咖啡店的背影，李月夜嘆了口氣，手摸向桌上的咖啡。
「要我說，不如換種方式。」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出現在面前。
她抬起頭，就見陳天輝不知道從哪鑽出來，一屁股坐到對面。
「可既視感，這辦法不是沒有效果嗎？」李月夜不知道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陳天輝搖頭否定她的話：「不能說完全沒用，效果肯定是有的，只是沒那麼強烈。」
他說著，想起這段時間，既視感對其他人的影響。
「這段時間循環，我在公司的時候，觀察到不少人都出現了既視感。」
「而其中效果最強烈的，你一定想不到。」
李月夜聽他這麼一說，也好奇起來：「誰？」
「我的前上司，那個死胖子。」
聽他這麼一說，她也想起來了：「然後呢？」
「後面的循環里，他就沒有在下來找過我，就算我主動找他，他也會反問我是不是來對付他的。」
「這，怎麼會？」
李月夜一聽，有些詫異：「怎麼做到的？」
「很簡單，印象足夠深刻就行了。」
陳天輝給出自己的結論：
「準確說，改變自己對你閨蜜來說，記憶還不夠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