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黑夜刺殺
冷月驚覺掌風從側面而來,來得突然。
按照往常如果有人來襲,一般仇老魔都會有所提醒,這次襲擊來得突然,老魔沒有絲毫反應,冷月心中閃過疑惑。
面對突然其來的掌風,冷月不知對方底細的情況下,不敢硬接。
手一輕拍木床,借力向身後移動,躲過凌厲拍來掌,兩個人影顯現。
冷月分出心思看清來人。這一瞧,一目了然,來人穿著一襲黑衣,面目熟悉正是有些過節,廣知廣言兩兄弟。
冷月疑惑:怎麼會是他倆?難道在人盟那絲殺意,是他們兩人發出的。疑惑是疑惑,冷月手腳不慢。
冷月心中一冷,既然兩人前來刺殺自己,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兩人一擊不成,廣知順勢橫掃。冷月和兩人相處如此久的時間,早已知道兩人底細,雙手抬起,空氣之中出現陣陣拳頭虛影,硬悍一記,正好打在廣知手臂之上。廣知猶如斷了風箏的線,拋飛出去。
廣言則抓住冷月攻擊機會,拳風襲擊冷月腰間,要冷月來不及回防。
他哪裡知道冷月破體凝魂,這一拳仍以冷月以前修為度量。這一拳看似很快,而在冷月眼中不過如此,自己完全有反應的時間。
冷月的右手快如閃電,將來拳,一把抓住,狠狠朝著身後一拉,廣言的身體失去自己控制。接著冷月拉起廣言的手,順勢「啪」的一聲往地上一扔,如同抓住一個沒有重量的花瓶,擲地有聲。
冷月眼神如刀,看著兩人,猶如看著兩隻小雞仔。冷月看著兩兄弟腳上沾著符籙,心中想:跑動的速度到是快,不過你停下來身體的速度,襲擊自己真是兩人的敗筆。
廣言廣知兄弟,躺在冰冷的地上,口中咳血出,一臉不敢置信:「怎會如此。」臉上升騰起恐懼。兩人竟然在偷襲的情況之下,走不過一回合而已。兩人辛辛苦苦換了的速符,也沒有收到絲毫的奇效。
冷月心死淡然,表情冷酷說道:「本來,你們兩人不來,這件事就這麼過了。巨劍與我,和你們不過口角之爭。不至於你死我活,不過既然,你們拚命的往鬼門關來,我就送你們一程。記得殺你的人就是我冷月,進鬼門關時別忘了。」
「哈哈哈哈,你也不過是將死之人而已。」廣言嘴角帶血,面部沾灰,撐在地上,眼中閃過狠色,臉帶著瘋狂的神色。
「上路吧,說這麼多廢話幹什麼?」冷月清冷之音剛落,身體就化為陣陣虛影將兩兄弟結了果。廣言廣知,眼神怨毒的倒下。從他倆身體中飄出兩片血霧,飄向冷月的胸口處。
「老魔,剛才兩人打鬥之前,為何都沒了的提醒。」冷月心神之中問起仇老魔。
「每次都依賴我,命可是你自己。」仇老魔冷淡的聲音響起。
冷月這才悔悟,自己的太過依賴於老魔的靈敏寬廣的神識了,自己幾乎形成了習慣,導致自己的警覺性都變弱了。錯認為自己有很強大神識的錯覺,冷月心中下定決心,不能太過依賴老魔的神識啊。
還好老魔發現得早,看來這次沒有提醒自己,是打算給我一點教訓。
就在冷月思索之間,冷月走出大堂,望著小院。冷月剛剛蘇醒的神魂感覺到,小院環境變得不同尋常,卻又是說不出來有什麼不一樣。
聯想起剛才廣言死前說的那句話,一種不好的兆頭在冷月心中升起,「還有人。」
還未等冷月猜測來人是誰?誰又敢如此大膽的在冰雪城內動手?
院子外走進來一人。
來人,赫然是雪山門翩翩公子:閆陣青。
「貌似你看到我,絲毫沒有驚訝。」閆陣青面部纖細,一襲白衫,釋釋然笑語道。「看來你早有所料,你那功法還真是喜人啊,你那功法看來早就發現我了。」
冷月站在大堂的門檻處,沉默不語,一股來自於神魂的壓力陡然襲來。看著安靜站在不遠處的閆陣青,冷月盡量保持頭腦的清醒語道:「你是為功法而來?」
「是,也不是。」閆陣青輕笑,漫不經心說道:「因為我發現了一個問題,一個你和江玉江賀父子一樣的問題。」
冷月一聽江玉江賀父子,控制血液按照平常的流速,心中壓制著震驚,淡淡的對道:「我他們又是誰,他們又關我何事。」
「那麼,現在,就的確為你那神奇功法而來了。」閆陣青狡猾笑。剛才說那兩個名字不過是試探冷月,見其身體機能心跳血液都未有異常,聽自己說起江玉江賀父子都沒有絲毫的反應,心中有了些許判斷。
他哪裡知道,冷月這位煉體修士,不同於一般的煉體修士,對於自己身體機能的控制遠超他人。
閆陣青慢條斯理的拔出手中的劍,臉上露出欣喜說道:「沒想到你,你境界如此之快,我越來越期待你的功法了和你手中的一些秘法。你難道不知道,不過煉體期修為,居然拿著出絕世功法招搖過市,不就是閑自己命長嗎?現在就讓我教教你,凝魂期初期和凝魂後期的差別。」
話音剛落,手中雪花般亮麗的三尺長劍,瞬間縮小至一尺,化為一道寒風,飈射而出。與此同時,閆陣青身體緊隨其後,化為道道虛影,迎面襲來。
冷月瞳孔猛的收縮,面對突入其來的氣機鎖定,冷月身體爆發出驚人的巨力,猛的一震,掙脫桎梏。眼中出現的兩道虛影一刻不停,猛衝過來。
危急時刻,冷月的腦海中念頭不停轉換,該如何應對?
法器,自己沒有,身法的速度,自己也不及他。自己還剩下什麼?
冷月腦中一閃,對,自己煉體身體的機能不同,還有身上的寶葫蘆。來自於血浴煉體而得來的力量,現在自己唯一的依仗。好在他並不知道自己的底細,自己還從來沒有在他面前顯露過。至於寶葫蘆,自己除了防禦根本不會用,還沒有時間祭煉,不能太過依託。
冷月的煉體並非類比於常人,要說的量度話,常人煉體期圓滿,只是十的話。冷月煉體而出的身體恐怕就已經上千了,而且這種恐怖的身體,在凝魂溫養之下會不斷變強。
管自隆和豬妖一戰,冷月正是憑藉自己易於常人修士的煉體,救管自隆於妖刀之下。
冷月自己飛快判斷,要能擊殺凝魂期的圓滿的閆陣青,自己只有在其大意之時,畢其功於一役。
抓住那短短一瞬間的機會。
冷月體隨意動,血氣內斂,在飛劍來臨的瞬間身體稍稍側移一邊。此時閆陣青已然趕到,潔白如玉的手,直劈冷月頭骨,企圖一招滅了冷月神魂。冷月及其狼狽,急忙後退躲開,飛劍又是趕到。冷月抓起身後的椅子,擲向飛劍,只聽「轟隆」一聲,結實木椅瞬間粉碎。冷月見飛劍威力如此之大,更是不敢去硬接飛劍。
雖然冷月狼狽,心中卻是清明:「這飛劍看來沒有什麼辦法,這突破之口只在於人了。」
冷月心中心生一計,一邊躲避一邊喊道:「你要那功法,我給你便是,何必殺我。」
閆陣青身形明顯一頓,「我看你,和那駱雲飛關係匪淺。不殺了,難消我心中顧慮。」說完,呼喚飛劍飛回,右手持劍,朝著狼狽的冷月刺來。這一擊速度,更甚往前,冷月幾乎躲不過去。幸好絆倒椅子,身體順勢倒地,又滾下旁邊幾圈,險之又險躲開。
冷月見現在,閆陣青,劍身合一,速度奇快。在滾地期間,順勢從廣言廣知兄弟的腳上撕下兩張速符籙,貼在腳上。以望能加快自己的速度,多撐幾分鐘。
一時之間,屋內混亂,屋內東西或倒或碎。
冷月見這閆陣青的劍法,根本找不到什麼破綻,心中有了幾分焦急。幾次冰冷的長劍挑來,冷月不得不避開身體要害,險之又險的劃破自己皮膚,鮮血橫流。冷月見這閆陣青一套不知名劍法,即如毒蛇一般,神出鬼沒,纏人陰狠。又如雪花飄落,縹緲不禁,讓人捉摸不透。
冷月在閆陣青人劍合一之下,苦苦支撐,心中一橫,再這麼下去自己的氣力適中會被消耗完畢。
既然,閆陣青沒有破綻,那只有自己去創造破綻了。
「想不到你如此經打,還好我用上了三分力氣。」閆陣青雖然步步緊***得冷月喘氣的機會都沒有,卻並未全力,身法不停在空氣之中變化,腳下的步伐更是靈巧精妙,正好踏在身體的每一個節點之上。
再看冷月,步調毫無章法,全靠本能躲避,毫無還手之力。腰際之上,更是條條傷痕,胸口之上由於一次避之不及,受到閆陣青的重腿。
冷月自己,血海神拳在如此的環境之下,擺不開陣勢,威力也是有限。
隨著時間推移,冷月狼狽糾纏,身上的傷越是嚴重,腰上鮮血開始滴滴下流,全身上下,已經沒有完整的肌膚。
冷月身體之中,早早被壓抑的嗜血悸動刺激著神魂,身體之中猶如潛藏著猛獸,這猛獸在鮮血刺激之下也蠢蠢欲動。
隨著鮮血滴滴下流,冷月對於身體的控制力,也逐漸加深,動作靈敏度,漸漸能跟得上閆陣青速度,步伐,起初那種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感覺,已經被冷月化解。
這些在冷月的刻意掩藏之下,閆陣青並沒有發現。
漸漸的,纏鬥之下閆陣青神色放得輕鬆,這一戰,沒有感到絲毫危險和壓力。
對冷月下手以來,自己不過用了幾分力氣,這冷月就已經招架不住了。能看到對手在自己掌控之下,慢慢絕望,還真是人間一大樂事。閆陣青不無想到,幾回合下來,感覺自己看透了冷月身體的速度,身體反應,不玩了,玩太久就託大了,不知這冷月還有什麼秘法,下一招就讓你橫屍當場。
就在閆陣青心中打算,結果冷月之時。
狼狽不堪,拖著滿傷的身軀冷月,苦苦支撐,長久的煎熬。等待著,隱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