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被綁架了

  這個世界上最容易得到的就是年齡了吧，雖然不想承認自己已經長大，但也不得不坦然接受這個事實

  早上張局就把我喊進辦公室，我還以為又犯啥錯誤了，原來是這個老頭子給我準備了份禮物

  「報告」

  「請進」

  「嘻嘻····爸，你找我」我乖巧的打招呼

  「在局裡不要叫我爸」

  「是，張局」我看爸爸不苟言笑的臉，也馬上嚴肅起來，立正站好，等著訓話

  「鍾笙說有人跟蹤你們，事情查的怎麼樣了？」張局放下筆看著我

  「嗯，是的，他已經部署好了，如果只有這一條漏網之魚的話，應該很快就能收網了」

  「嗯，注意安全，別讓我和你媽操心，這個送給你，老姑娘」張局換上一副慈父的表情從抽屜里拿出一個長方形的小盒子

  「在局裡不要叫我老姑娘，爸」也學著張局的語氣，調皮的反駁，伸手拿過盒子打開，裡面躺了一條精緻的項鏈，是一個小天使的造型的，非常可愛

  「生日快樂，老姑娘」

  「爸，你太好了」我開心的摟住老頭的脖子，真誠的道謝

  「成何體統，快放開」張局趕緊拍拍我的手，提醒注意影響

  「這是你媽昨天特意去給你挑選的，本來想今晚叫你回家吃飯再給你，昨天鍾笙和我彙報了情況，避免節外生枝，今天就帶來給你了」張局整理一下領口，解釋說

  「謝謝爸媽，我很喜歡喜歡」我把項鏈戴上，開心的道謝

  「你媽說了天使能保護你，也希望你能像小天使一樣快樂幸福」張局慈祥的笑著，傳達著媽媽的話

  「一會兒我給媽媽打個電話」

  「嗯，去吧」張局一揮手示意我可以走了

  不管是多大的人，在特殊的日子裡收到禮物都會很開心的吧，禮物並不是重點，重點是有人記掛著，惦念著的感覺真好

  心情好了，腳下也輕快了很多，我蹦蹦跳跳的回到了辦公室，迎面就遇見了正要出去的鐘笙

  「撿到錢了，這麼開心」鍾笙好奇的問

  「你看」我把項鏈用手托著給他看

  「爸爸送給我的」我淺淺的梨渦掛在嘴邊，像小孩一樣的展示

  「嗯，很精緻，很漂亮啊」鍾笙點頭誇讚

  「對了，你要去哪？」

  「嗯，去一下一隊，他們發現個情況可能和我們的案子有點聯繫」鍾笙說完就走，走了兩步又轉回身叫住我「悠悠，中午去文瀾西餐廳吃飯，我訂好了位置，我不知道要多久，要是下班了我還沒回來，你就先過去」鍾笙拍了怕我的肩膀，交代完這才走

  「還挺像回事的」我笑著嘟囔一句

  「悠悠，生日快樂哦」剛一進門，秀秀就捧了一個小盒子笑盈盈的沖我走來

  「送給你」秀秀走到我跟前，獻寶一樣的把盒子捧到我面前

  「哎呀，謝謝」我開心的接過盒子，裡面是條手鏈

  「秀秀，你幹嘛送這麼貴的禮物，太浪費了」我雖然開心，但還是不想讓秀秀花那麼多錢

  「以前上學沒有那麼多錢送禮物，現在我們都工作了，送個值得留念的禮物，紀念我們的友誼」

  「秀秀，你真好，謝謝」想想上學的那些年無論是開心還是不開心，都有秀秀陪伴著，屬實很感慨，我激動的擁抱秀秀

  「好了啊，別煽情了，說說隊長這個鋼鐵直男給你準備啥了？」秀秀一副八卦的樣子打探

  「說是中午去文瀾西餐廳吃飯，其他的應該沒有了吧」我摩擦著亮晶晶的手鏈說

  「哎呦，那中午我們是不是也能蹭頓好的啊」錢程聽著我們倆的聊天，挑準時機插上話

  「我說你們倆不去執行任務，拿我取樂」我朝錢程肩膀上打了一下

  「你忘了，我們的任務是跟蹤你和鐘頭兒啊」錢程攬住秀秀的肩膀重申任務，看著他賤兮兮的樣子，氣的我臉透紅

  「好了，都工作吧，彆氣逗她了」秀秀推著錢程回到座位上，辦公室終於恢復安靜

  再說鍾笙，剛邁進一隊辦公室，就問組員「你們隊長呢？」

  「裡面呢」一個整理資料的女警察指了指隊長辦公室

  「咚咚」鍾笙急切的走到辦公室門口

  「請進」

  「老許，什麼情況」鍾笙毫不客氣的一屁股坐到辦公桌對面，開門見山的說

  「嗯，抓了幾個打架鬥毆的小混混，其中一個說他前不久看見過黑鬼」一隊隊長放下手裡的筆，回復鍾笙

  「那小子在哪？我想見他」鍾笙一聽這線索正是眼下他們在找的，急切的站起身，語氣也變得激動

  「就知道你感興趣，詢問室，走」老許也跟著站起身，招呼著鍾笙往詢問室走

  透過門上的玻璃可以看見裡面坐著一個約二十六七歲的黃頭髮年輕人，情緒還算穩定，沒有想象中的焦躁，看到他的樣子，鍾笙還是比較安心，最起碼這個樣子的還能問出一些東西

  「咔嚓」鍾笙打開了門

  小混混抬起頭迎上鍾笙冷峻的目光，鍾笙不怒而威的樣子確實是挺瘮人的，小混混莫名的打了個寒顫

  「你說你見過黑鬼？」鍾笙和老許拉過椅子，分別坐在審訊桌的對面，眼神如刀子一般的盯著小混混

  「是··是見過」小混混見鍾笙這氣場比老許有過之而無不及，想必是個大官，戰戰兢兢地的回答

  「在哪？」鍾笙又簡短的問

  「在東郊有個廢品站」

  「你去哪幹什麼」

  「我···我····」小混混嘴唇哆嗦著不敢開口

  「快說」鍾笙使勁一拍桌子，嚇得小混混一抖

  「我和大頭他們偷了幾個井蓋去賣了，因為年輕時跟著大哥給黑鬼哥看過場子，見過幾次，所以我認識他，但那時候的事真沒我的事啊，是不是許隊長」小混混竹筒倒豆子一般的說著，最後還不忘讓老許給他作證

  鍾笙看看老許，好像是在確認，老許點點頭認可小混混的話

  「你和他打過招呼？」

  「沒有···沒敢，我聽說他已經死了，所以我不確定他是不是」

  「那你還敢胡說」鍾笙壓低聲音，控制著他的怒意，原來是這小子著急立功，胡說的啊，心裡難免有點失望

  「沒有沒有，我拿不准他到底是誰，所以晚上的時候我偷偷又去了廢品收費站，我偷聽到了瘸子李和他的話，瘸子李叫他黑鬼，他們倆還說什麼跟蹤的情況來著，我聽到他真的是黑鬼，我就害怕了，沒聽幾句就跑了」小混混臉上不知道是恐懼鍾笙還是恐懼黑鬼，神色很複雜

  「那個收購站有幾個人？」鍾笙見他不像說謊，語氣和善了很多問

  「就一個瘸子李，我們也是好久才幹一次，我也不知道黑鬼是什麼時候去的」小混混老實的說

  「具體位置在哪？」

  「東郊高速收費站東走大概一公里就能看見，很大的地方，原來是個破工廠好像」小混混見鍾笙不再那麼狠厲的表情，也不那麼緊張了

  「隊長，我算不算立功？」小混混見鍾笙和老許起身準備走，趕緊壯著膽子問

  「你們給對方都打進了ICU，還想著出去呢」老許回過頭狠狠的說

  「會把你這個情況寫進筆錄里的」臨走前老許還是說了一句，算是給小混混個定心丸

  「怎麼樣老鍾？是你要找的嗎？」關上詢問室的門，老許急切的問鍾笙

  「是，我得趕緊回去讓查查那個廢工廠還有瘸子李的情況」鍾笙停頓了腳步回復

  「謝了老許，有時間找你喝酒」鍾笙道了謝就加快腳步回隊里

  這一上午時間就這麼過去了，轉眼就到了11點20，我看了看門口鐘笙還沒有回來，看來得我去等他了，我拿起小包興高采烈的就出了門，走到大廳看到玻璃門上倒映著身後錢程和秀秀的身影，我抿嘴笑著，心裡踏實了很多

  走到門口攔了一輛計程車就出發了，今天心情好，完全沒有意識到今天這計程車這麼好攔，平時公安局門口可是等好久都沒見一輛啊

  「師傅，去文瀾西餐廳」我報了地址

  「好的」師傅聲音低沉，一副大太陽鏡擋住半邊臉，再加上我坐在後排，根本看不清他的臉

  可能是這幾天神經緊張沒有睡好，也可能是車上好聞的薰衣草香味有助於睡眠，總之我頭昏昏沉沉的犯迷糊，看了一眼手機，到文瀾餐廳大概還有十五分鐘，我靠在靠背上慢慢閉了眼，原本只想休息一下，誰知睜開眼確實另一幅畫面

  ··········

  「頭兒，這個廢工廠是當地一個廢舊的屠宰場，具體沒有登記是什麼時候開始做廢品收購的，只有前身的記錄，具體位置在這兒」玉良拿著一頁紙彙報給鍾笙

  「嗯，好，你聯繫一下管轄派出所，再了解一下情況，最好能有平面圖」鍾笙交代

  「好的」玉良接了任務轉身就回座位打電話了

  「隊長，這個瘸子李查到了，本名李遠，是最開始跟著黑鬼混的，因為聚眾鬥毆被打斷了腿，就不再跟著瞎混，開始干點小買賣，後來不知道哪來的錢就買下了那個廢工廠，干起了廢品收購，應該是你去卧底的同年，他離開的，所以收網的時候並沒有查到他」芳哥和娉妮彙報完情況等著鍾笙交代任務

  「嗯，你··············」鍾笙剛要開口，就被一陣急切的電話聲打斷，是錢程的來電

  「喂」鍾笙接起電話

  「頭兒，我們跟丟了悠悠，她上了一輛計程車，車牌DY4507」電話里錢程焦急又愧疚的彙報

  「什麼？你們在什麼地方跟丟的？」錢程因為著急一下子提高了嗓門，猛地站起身，芳哥和娉妮對視一眼，知道出事了

  「在台華路道口堵車，等我們拐過去的時候就不見那輛車了」錢程如實回答

  「你們回來吧」鍾笙聽完，撂下一句就掛了電話吩咐兩個組員

  「你們去交通部門查一下道路監控，看看這輛車哪去了，我要他所有的行車路線」說著鍾笙寫了一個車牌號給芳哥

  「出什麼事了？」娉妮小心翼翼的問

  「悠悠失蹤了」鍾笙握著拳頭狠狠的說

  芳哥和娉妮看鐘笙這個樣子，也不再多說什麼，轉身飛快的跑去查了

  「叮鈴鈴········」正在鍾笙懊惱自己輕敵的時候，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又響起

  顯示是一個網路電話號，直覺告訴鍾笙這個節骨眼上來電話絕不是無聊的推銷那麼簡單，鍾笙警覺的拿著電話衝到玉良跟前，吩咐他趕緊監聽自己的手機，玉良會意，飛快的連接設備，一切就緒，沖著鍾笙比了一個「OK」的手勢

  「喂」鍾笙深吸一口氣，平靜的接起電話

  「鍾隊長，你好啊」電話里是熟悉的聲音，果然是故人

  「黑鬼？真的是你」鍾笙故作吃驚的問

  「好久不見啊，交了這麼漂亮的警花女朋友，也不告訴哥哥，不夠意思啊」黑鬼陰惻惻的說

  「你把悠悠怎麼樣了？」關心則亂是真的，鍾笙聽到悠悠語氣一下子就變得急切而焦慮

  「能怎麼樣，就是哥哥太久沒碰女人了，看到弟妹瞬間覺得死在警察身上也不錯」黑鬼故意刺激鍾笙

  「你到底想怎麼樣」鍾笙穩住心緒，狠狠的問

  「我要你給我弟弟償命」黑鬼忽然變得猙獰，聲音也變得恐怖

  「好，你在哪？我去找你」

  「好啊，我給你2個小時，如果你找的到我，就用你自己換她，如果找不到，那哥哥就替你好好伺候伺候弟妹」黑鬼開出條件便掛了電話

  「怎麼樣？」鍾笙問玉良

  「不行，時間太短了，定位不到」玉良摘下耳麥，惋惜的說

  「他媽的」鍾笙氣憤的爆了一句粗口

  「隊長，我們回來了」錢程和秀秀面紅耳赤的跑到鍾笙跟前，鍾笙拍了拍錢程的肩膀一言不發的跑出辦公室

  「怎麼了」錢程喝了口水問玉良，玉良一抬手把剛才接電話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說給錢程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