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簡颯臨
我和韓思靈的誤會是一種真實的虛擬,因為我們的世界並沒有完全爆炸,反正她是有歐生陪伴著開導著,至於我,不得不扛起人生的節石。
最近煙抽的多了點,不得不把生活慢下來。後來我又想到了一個拉回幽爾的方式,不如好好學習,然後寫出本像樣的小說來給她看。
然後我慢慢開始回到校園,爭取做出點成績來讓她刮目相看。校園裡還是天天舉辦各個展覽,我日復一日的上課,備考,還準備了教師資格考試,我想教師確實是個優秀的門路,然後我幾乎裸考,考了好多遍,最後終於通過了,我想我真是慢熱型考試選手。
到了春天,校園裡開始飄櫻花了,櫻花好像過去的夢,夢在飛著,而我自然而言想到了丁鵬。我突然想知道她現在究竟怎麼樣了,然後我鼓起勇氣,給她打了個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空號的播報,讓我覺得現下我們兩個已經失聯,就好比蔚空一樣,是另一種形式的失聯。我不明白我要怎麼做才好,我們的關係就好比吹過的燭,我想回到酒吧我們兩個也已經吹透了。
她很傷心我也是?還是我們兩個有一方傷心?後來我明白了,現實就是都不再傷心,因為我們的傷春悲秋太不值錢,現下的人都忙於賺錢,而不是忙於傷春悲秋。
我們兩個傷的傷,但是該埋葬的通通埋葬,確切點說,不是埋葬而是接受。所有的事實我都能夠接受的了,更別提這些,一個空號,我可以寬慰自己她還在酒吧里跟霍休絕談笑風生,只是換了個更厲害的手機,忘記存我的號。但這說白了是一種麻痹,而不是接受,我也承認了。
後來我想去酒店裡逮她,結果我打開酒店大門的時候,前台回憶丁鵬女士退房了,但是她又預訂了一張大床房。
我說我就不打擾了,我想她肯定要跟霍休絕住在一起,她的世界肯定也不需要我了。其實我所不知道的是,丁鵬此刻跟霍休絕已經分手了,霍休絕一直追著辛紫,送了她一輛跑車,但是辛紫回絕了,她的心裡只有簡颯臨。丁鵬又泡上一個非常有錢的小哥哥,畢竟上海不缺有錢人。
後來我參加一個文藝播報社團,想把自己的聲音推薦出去給學校更上層的機構。
結果在一個角落的位置,我見到了簡颯臨。簡颯臨跟我在一個學校?我大吃一驚。慢慢的我發現簡颯臨竟然是一個這麼內向的男孩子,做任何事情都很小心謹慎,話語中透露著緊張。
後來社團集體發礦泉水,我帶去給他一瓶,畢竟認識,我躍躍欲試想要打開局面。
「給你瓶水,咱們播報的時候口乾。」
我自認為很大方的開場,結果他說,
「不需要了,謝謝。」
他皺著眉頭,擺擺手。
我說一看你就不是缺水地方長大的孩子,我們那邊呀,風沙漫天,想找棵樹都難。他說真不需要了,我說好吧。這時候我心裡突然冒出一股奇怪的酸,後來想了想便明白了,這畫面似曾相識。我突然就想起一個人來,羽拾肆。不知道羽拾肆活到現在會不會是個運動健將,會不會已經加入了國家隊?我想想竟有些空空的激動。
「臨臨,你原來在這裡呢,猜猜我給你帶來了什麼?」
一個女孩子扎著兩個小鞭子,穿著jk跑過來,小皮鞋啪嗒啪嗒的響。
「我不知道啊,寶貝,快告訴我。」
「就不告訴你,猜猜。」
簡颯臨突然就很積極,手指不斷的搖動那個女孩的辮尖。他不時的回手抱住她,那個女孩子就跟她撕扭在一起。
「礦泉水啦,給你。」
她很輕柔的說,其實有點嬌滴滴。
此情此景,我突然就用力嘆了一口氣,用指甲掐了一下眉頭。
我用力拍了拍桌子,心想公眾場合你們是要怎麼樣,還勾引我想起羽拾肆來,罪該萬死。而且這就是兩個傻子,我現在明白了。
他們果然皺起眉來收斂了些,馬上就雙雙散場,女孩子說,
「我在教室等你。」
後來我問他,
「喂?你們學什麼的?」
「音樂系。」
他又開始恢復高冷,很不耐煩的說話。
據我的了解,我感覺他有點像是渣男,又很不像渣男,具體是不是我也沒有根據,畢竟我沒有談過戀愛,對『渣男』這個辭彙非常的陌生。
我問簡颯臨跟這個女孩談多久了,此刻我喝了一口水。
「哦,認的妹妹。」
「噗。」
此刻我嘴裡的水沒有經過我的猶豫,果斷噴乾淨。
「那你有女朋友嗎?」
我問。
「我有啊。」
他說。
我盯著他,他盯著我,兩個人互相盯著。然後我又喝了一口水,看看能不能再噴出來直接噴他臉上……
後來我回到班裡,這時候所有情侶基本上都在後排待定,睡覺的,打遊戲的在中間位置,學習的比如像我這種就在前排聚著,然而我還是給幽爾留了一個位置,不過現在只剩嘆息,然後我邊上課邊嘆息,最後面一對情侶女說,這是咋了,有點不吉利呢?然後男說,唉,唉,唉……?
然後我停止嘆氣,回頭看,他還在那裡唉,看到我看他,眼神突然震驚,馬上恢復談戀愛狀態……
然後我馬上繼續學習,現在學習的人也都一批一批,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或者是學習程度的問題,或許是性格的問題,總有三三兩兩報團的,正正好好。整個班裡就剩下我這種孤家寡人,等著幽爾呢。我想。
沒想到後面的人突然踹了我凳子一下,感覺上明顯是個男生!我揚起巴掌回頭去,
「啊?幽爾?」
放學的時候,我問起她來關於阿團團的事情,她說有一次阿團團因為合同,威脅對方,把她后牙翹了,從此她就夢醒了。她一邊給我展示她的后牙,一邊苦苦笑著。
我說阿團團還在酒吧呢?她說當然了,我說那我以後給你報仇,她說不用了,以後好好學習吧,不用回那種地方了。
我現在竟然有些害怕了,我覺得酒吧里的人對我而言是一種拖累和噩夢,我們本質上有所排斥。他們那種穿衣風格的背後,那種霓虹璀璨的代價,就是往一種不可逆的暗流去走。
如果沒有組織我可能會染上各種各樣不好的東西,我的直觀感受就是如此。但是我一定要再去的,因為還有一個韓思靈,一想到韓思靈我就殺氣騰騰,我想什麼時候可以制約她?好像帶著一份仇恨,我想我勢必要功下。
所以我列了一個計劃,我要努力學習的同時增長見識,努力把韓思靈比過去。所以我去專業得舞蹈學校練舞,跟專業的舞者搭檔。
後來我結識了一個舞伴Liven,他說他認識一個朋友,想見我,我說誰呀?
他說這個人叫鄭慕超。
我想鄭慕超是誰?我久久的想不起他來,但是只在一瞬間,突然想起來了。
然後我拚命的想要他的電話,Liven說你急什麼,他還沒急呢。
我說不是我著急,是我可能比較需要這個電話吧,他說馬上給我。
「哎?在這呢。」
他說。
「給我。」
我說。後來他把手機擺出來,我就努力去爭搶,他的手就馬上拉住我的手,然後繞了個圈,正好把我抱在懷裡,我動彈不得,
「算了不要了。」
我說。他終於鬆開了手,後來我馬上搶到他的手機,嘿,這下終於拿到了。
手機上的人已經不足夠用英勇來形容,反而像是一種成熟的大男孩即視感。我望著照片上他稍稍留起來的一點鬍子,卻還是那個熟悉的面孔,感覺人生又重新熱淚盈眶。
我感覺他可以帶給我熱淚盈眶的感觸,他可以帶給我像英勛這樣的感觸。
我馬上加上他的號碼,這時候手機卻突然響起一個電話來,
英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