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章一個人的時光
仰著頭，很久很久……
直到黎明劃破黑暗，我那懶散的早睡習慣並沒有在今天生效。好似失靈一般消失不見.……
風、捲走了思念和憂傷。破曉的黎明還在閃耀，我也覺得我迷茫也該拋之腦後了。
偷偷瞄向身旁老太婆，不變的神情和沉穩的身姿。
「老太婆~我想去一個沒人的地方練習魔法，現在離開隊伍沒問題吧.……呃」
呵~我好像叫了老太婆了吧！？叫了吧……老太婆會不會打死我？
「隨你喜歡，只要在隊伍離開的時候回來就行了。」
早說嘛！那我就不介意了，明明一副漂亮的臉蛋嚇死人的眼珠……在這個鬱悶時候真想找東西發泄一下，我就很想將你的臉扒下來狠狠砸上幾回.……
「哼」
好像聽見老太婆輕笑了一聲，嘲笑我的天真吧。我才不想跟你一般見識呢！我受過高等教育不跟你這種沒素質的人說話，哼~我才不想管你呢！我們走著瞧……
看也不看老太婆的臉色，我踏著小步伐走了出去。越走腳步越用力很想將這群混蛋狠狠的踩在腳下。
「喲！丫頭在這裡發什麼悶氣呢？今天剛剛運動一場.……真是愉快呢！哈啊哈哈啊！」
煌狼坐在屍體上，一臉歡笑的向我搭話。似乎很疲憊的模樣，連手指頭都動不了。
哈！！瘋子出現了！我本想打110的，可我突然發現我沒有手機。.……看來煌狼現在的心情很好，試一下吧！
「哎……那個」
「怎麼？」
看著煌狼臉帶血跡，身上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怎麼辦！？我什麼時候也變得羞羞答答地，可是一想到煌狼之前的狠樣心理還是有點害怕呀~
「就是你之前在殺人的時候不是有種邪術嗎？能不能教教我.……」
我有點不安捉著衣角，偷瞄了煌狼的神情。
「哈哈啊！血祭術嗎？我還打算賣出去的，算了一本沒用的破書而已。哈哈啊~接著。」
說著隨手甩來一本暗紅色書本，錯愕了一下我接了過來。小小的書籍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唉~居然如此輕易的得到了，真是出乎意料啊！我還以為這是武林秘籍從不外傳的呢，不過煌狼都已經會了他留著也沒有什麼用，傭兵還真是豪放啊。
「.……哦、哦！我拿到一邊去看了。」
「只要你也做出一點成績來你把這本破書拿走也沒問題，這東西無法就是給你一個方向而已。說了一大堆沒有的東西，最後還不是要靠自己的實力！順路過那些房屋拿些酒過來噢。」
「哦哦！！好的好的，今天我就覺得你長得特別帥！」
好走不送！啊哈！邪術啊~違禁物品，跟希特勒【我的奮鬥】屬於同一類的東西。想想都有點小激動，真想拍照留念。我好歹在這個鬼地方學過文字，就是為了這一天派上用場的。以前看過的魔法書只是草草的說明天賦和堅持不懈.……
腳下的步伐緩緩加快，串到樹蔭下。翻開暗紅色的封面，泛黃的頁腳早已刮傷了無數遍。
血祭術的描述十分簡單，正正是因為如此簡單反而越難將它練好。就如同每個人都在跑步但並不是每一個都能跑得快，雖然方式是一樣的，但因為是不同人就會有不同的結果。
……
應該是細節習慣所造成的。
在身體里用血液書寫特定的文字，當文字全部書寫完成後自己可以有意識的用身體內的魔力往裡如入激發出它的效果。簡而言之就是血液寫的文字就是零件，當零件到達一定配合度時或者說符合這個世界遊戲規律就會發生科學原理。
當自己的身體適應了這種模式之後自己不用紋身也可以運用這樣的能力，紋身會轉換身體和體外的血液換成魔力極大的提高自己的實力，轉換的同時會對身體造成危害……這樣嗎
啪的一聲，我合上書本。腦海思慮這東西的作用。
血祭術就是一種散熱不好的電腦，裡面的散熱系統不靈造成電腦裡面的其他部件損壞。二流系統會對身體造成很大的損傷因此被列為邪術。
看著遠處村民的屍體.……我就來試試吧。當然不是我來試。
婦女的屍體蒼白的躺在地上，眼睛灰暗的望著天空臨死之前祈禱著什麼，身上凌亂的衣服看的出有被人凌辱過的痕迹。
雖然很可憐，但是不要怪我喲，我也不想的.……還是有點害怕啊，灰暗的瞳孔揚起的嘴唇，死去的話語彷彿在耳邊縈繞。
手打著抖用的匕首從她身上劃出一點切口，手指沾上一點血液書寫起來。
直到現在我還使不出任何魔法，礙於年齡和體魄的條件下既沒有過人的天賦，也沒有優越的條件。無論是在古朗格那裡還是那老頭都是一樣.……寫完了，這血祭術一下子就能讓我使用魔法甚至無視理會肉體的年幼。
「——呼」
用手貼近冰冷的屍體，紋身上散發出絲絲熱量。懷著異樣的激動，集中所有注意力在手掌上。
紅光在皮膚上冒出，魔力霎時間形成了。
——成了！
刷一聲收了手，我握著手不停地在吹氣。燙死我了！燙死我了！幸虧我收的快，微微紅腫的小手看來也沒有什麼大問題，屍體上的火焰依舊在燃燒。是火屬性嗎，跟老太婆一個鳥樣。
還有可以改進的地方，但是現在條件不夠。.……一樣一樣的試嗎，這裡有大把的素材。真沒辦法啊，唉！這個是，錢嗎。
隊伍的其他人正以一副勝利者的面容逐家逐戶串門，到處收刮值錢的東西。這就是世界啊，勝利者書寫的歷史，敗者就是邪惡的，勝利者永遠是正義的一方。握著小小的銀幣，這是個難得機會、可以獲得錢財的機會。
——不行啊！還是沒有膽量啊，或者心中所謂的道德約束著我……等我適應一下吧，最起碼現在過不了自己的這一關。我的理智告訴我趁火打劫才是正確的，村民們那麼有道德最後還不是落到這個下場。人啊.……
我提上書本，灰溜溜地走了……
￥￥￥￥
「真的嘛！哈哈啊~你是目前為止見到最蠢的人，像個傻子一樣。有錢都不去揀……」
老太婆扶著額頭哈哈大笑，連連搖頭無時無刻的在表達著我無法想象就是這感覺。
「額」
自從我們從村莊那裡回來，提著大包小包錢財販賣。因為損失了一些人手，大概五六個人吧。跟著老太婆進來旅館，問了幾句話老太婆之前面無表情的臉立馬就變成了這樣。
「看見你連衣服都沒有得穿，我再施捨幾件漂亮衣服給你吧！全身破破爛爛的看見噁心……」
聽見老太婆這麼一說，在我未知情的情況下衣服又變的髒兮兮的了。
我鼓起臉頰，有些惱怒看著老太婆。
「切~老是說我像乞丐一樣，那點小錢我才不拿呢！嘻嘻~話說回來，看！成了！！」
「哼，什麼.……哎！」
紅光遍布了房間，不大的空間被紅光照亮。
看著老太婆的臉變色這個感覺著實開心，一般來說小小年紀是用不了魔法的——但是，任何東西只要有了比較就一定會有高低好壞，作弊當然也會有。那麼魔法也一樣，不枉我在村莊抽了一桶血回來。
搞這東西可是費了我一番功夫，用不同的方法進行對比。實踐證明血祭術能把血當石油用而且效果非常好，如果還能回去我就能成為拯救世界的人了啦，一次性解決石油枯竭的危機，走上世界顛覆成為又一位英雄.……
「哼哼~~不是我自誇，憑藉我傾倒眾生的外貌、傾倒眾生的智商、傾倒眾生的天分、傾倒眾生的……」
「不要再說大話了，切~還以為有什麼了不起的，小把戲.……」
老太婆一手把我的手腕的抓住，小小火球碰的一下子滅了。往上一翻.……呵呵~我就尷尬了。
我手掌的血紋一直連到衣服裡面的血袋裡，手心的血紋還能防止火焰戳傷我的小手，如果不仔細看清的話以為我小小年紀就能無視年齡差使用魔法——當然不是，我只是換種形式而已。
「看！這就是最近發現的最偉大的發明之一，不會有任何副作用的使用血祭術再者還能讓我使用魔法，怎麼樣很厲害吧！雖然有一點點缺陷但不足為患.……」
「你來給我講笑話的嗎！雖然不知道這種小孩子的東西有什麼作用，不過看上去十分好笑。挺有趣的！這應該是那小夥子交給你的吧，這種邪術就他會用而已。反正有時間出去走走吧。」
寂靜的房間又響起那嘲笑聲，接著老太婆說出去走走？？我伸長脖子瞪著她，想搞什麼啊……
夜間的街道因為時間尚早，街上的人群彷彿在揮灑著精力好早早睡覺。街道上有著盞盞油燈修飾著夜幕下的城鎮，帶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尾隨著老太婆的腳步……
搞不懂、想不通、看不明……老太婆突然心血來潮的帶我上街道幹嘛呢？難道她終於良心發現請我吃飯！？
「好像很久了……很久很久了，我在世上遊盪了不少年頭了。因為身份和外貌的問題經常東躲西藏的，像今天這樣兩個人悠閑的時間不多呢……」
老太婆好像自嘲一般說話，我挑起眉毛看著她的背影。哎呀~你老想嫁人了嗎？有人要你嗎。還是的了老年痴呆症，傻了？我可一點都不覺得你會孤獨，你這麼吊！有什麼問題打過去不就行了嘛.……
」帶我出來幹什麼呢？我可是很忙的，分分鐘拯救世界的「
」丫頭，我其實很喜歡跟你說話，跟你說話的時候你不會在意那個人的身份如何也不會有宗教那樣的頑固不化的思想，而且十分有趣。最重要的是你對於金錢和地位完全不看重，如果和我談話的是其他人一旦知道我是魔女立即就會通知教會領獎賞了。「
老太婆平攤著左手訴說著，黑袍下的身影有那麼一絲絲愉快。
我可是受過高等教育的，怎麼能跟一群跑龍套的混在一起說呢!?不過確實這裡人利益味道很濃厚，基本上都是利己主義。沒有什麼長遠的目光，這跟宗教思想文化脫不開關係的。有那麼多奴隸這可是很強很強的勞動力，如果是查理·芒格同學一定會說這是投資比投資微軟還強，我可以看見幾十年後的光景了。——這群就是沒有投資目光的人。
「這有什麼意義嗎？他們只是看到眼前的利益卻沒有想過從你身上撈到些什麼。.……你可是活了N年的呀！如果我是他們我會先騙你過來先插后砸，再插再砸，不爽再插再砸……」
我越說越興奮，用手在空中比劃著，揮舞著拳頭。手腳並用展示著……
「噢呀~丫頭你好像挺開心的。」
經過老太婆一提醒，我的自娛自樂也停了下來。愣愣地看著老太婆額頭劃過一絲冷汗.……
哈.……我不小心暴露了什麼.……沒事，這是個意外！像我這麼英明神武的人怎麼會給別人留下不好的印象呢。
「嗯哼！為了你的安全著想我特意演示可能發生的意外，我以身作則設想發生的情況讓你做好防範。我對你的安全可是無比關切日月可鑒，哪怕海枯石爛天崩地裂世界末日也無法磨滅……」
我拍著一貧如洗的胸口，口氣無比堅定的說道……就連我自己都信了。
「呵呵~」
老太婆扶著額頭笑而不語，居然罕見的沒有任何指責嘲笑。在我稍前的地方彷彿遷就一般放緩腳步，總是在我前頭緩慢的走著。
鎖緊眉頭，瞄了瞄她黑袍下纖細的背影。根據我一直以來研究顯示她的下一句話應該是：你那麼喜歡砸那就讓我把你的頭給砸爛吧！然後用她那嚇人的眼球瞪著我……現在大概是給我那英俊的氣質迷倒了吧！真沒辦法~太帥就是一種詛咒啊！
仔仔細細挑了幾件衣服，跟著老太婆悠哉悠哉地上路了。
「其實啊……這次我想了一下，你只要多加訓練在這場任務中也可以幫的上忙的。雖然時間短了點，怎麼樣！？」
走著走著老太婆冷不設防的開口說道，嚇了我一跳。
「哎！！……不要~」
嘴角露出輕笑，老太婆毫不在意。
「如果我可以送你鑽進貴族的身體獲得他的一切甚至皇子公主也是可以的，雖然國王有人保護但如果有機會的話.……」
掃了老太婆一眼，伸出左手食指左右擺了擺。
「臣妾做不到呀！我可沒你這麼吊。」
「說什麼傻話呢？這是別人一輩子得不到的東西，只要我出一下力。.……一切都唾手可得，而且……如果那女人死了的話，只要她的肉體留下來我還可以幫你變成人們所說的天使幾乎無所不能！！別人想要的我都可以幫你得到.……」
張開雙手，老太婆手中冒出黑藍色的氣霧。
「哎……還是不要~！」
老太婆的臉上帶著少許不解的看著我。用手指點著下巴，我想了想。
「恩恩~其實呢，你說的一切都可以做到。可是呢，無論是誰做人都有一個原則。當然，我也不例外.……想要的東西通常要不是我交換或者我爭取回來的，可我永遠不想欠別人些什麼或者不想別人以施捨的方式得到。而且東西這麼容易得到還有什麼意義呢……」
「無聊~你這條裙子還是我施捨給你的，年紀很小大話倒說了不少。無用和愚蠢的想法總是那麼多，算了.……」
聽老太婆這麼一說，我都有點尷尬了.……對哦！呃……這是意外啦！意外!
「呃……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啦！！我只是現在英雄有難而已，等我哪一天有了實力我會回報你的！啊~相信我啦。恩恩~」
老太婆完全無視我，注意力彷彿飄向遠方……
「挺多人的嘛，過去看看吧……」
喂！我又不是你的馬仔，我還沒同意呢！
很多人左一群右一群的圍在店鋪外.……
「聽說有新的商品到貨了.……還新鮮的，看過沒有！」
「嘛嘛~我看過還可以，還有幾個長得還可以，我應該還可以再養兩個.……不過其他的就算了。」
兩個彷彿貴族一般的中年人有說有笑的討論些什麼，引起我的好奇心。我很想看見在賣些什麼，扯了扯老太婆的黑袍踮起腳尖往裡瞧……
「你再扯看我把你的頭給砍了.……」
哼~不扯就不扯咯，就你這件八百年都沒有換過的黑袍我還不想碰呢！
「吶吶~裡面到底是賣什麼的怎麼那麼多人啊。」
老太婆閉上雙眼沉思片刻，用冷淡的語氣說道。
「.……人」
人嗎……又是這種罪惡的交易啊。最古老的人口拐賣。
「那裡每一個個籠子里關的都是人，都是一些軟弱無能的人還有今天到的商品.……算了沒什麼好看的走吧。」
踮起腳尖看著籠子里的人，寫滿了悲傷和絕望。有一個大籠子好像裝著兩個人，婦女和小女孩帶著枷鎖在籠子里瑟瑟發抖.……
「真是不喜歡氣氛，唉~那條裙子好像……喂、老太婆！？老太婆等等我啊！」
看著老太婆遠去的身影，我立即慌不折路的跟了上去。這可是我的靠山啊，吃飯靠你！我長期飯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