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囂張
唐田皺眉看著這個化勁的強者,淡淡的道:「要我跟你們走?」
「對。」
「去哪裡。」
「去了你就知道了。」
「是你們的大本營么?」
「這不需要你來操心,我只數三聲,你走是不走?」
唐田哈哈大笑::「走,為何不走?送上門來的,我有什麼理由拒絕?」
「什麼意思?」
「沒什麼,前邊帶路吧。」
「……」
化勁強者看著洒脫站起來的唐田,心中有些驚訝,他很確定這就是個普通的青年人。但硬是想不通他哪來那麼大的底氣,想不通他怎麼就敢跟著自己走?這麼洒脫?
是真的不怕死的人么?
心中對那流塘道更多了幾分懼怕,這流塘道的人,還真是難以對付啊。都不怕死,都這麼強大。
他也心存著一種驚懼,根本就不敢和流塘道撕破臉。而山口組的高層,也是存了一分希望,希望能夠和流塘道求和,能夠共同生存的。因為流塘道的勢力太可怕了。
但是山口組是多少年的大勢力了,大勢力有大勢力的尊嚴。也可以說那是一種矯情。他們沒辦法去主動的低頭求和,只能寄希望於流塘道能給個台階。
僅此而已。
所以,這化勁強者來到這裡,即使認定了唐田是個普通人。也只敢恐嚇,根本就沒做好準備真的要把唐田怎麼樣。同時,他也希望唐田最好不要反抗,要主動配合一點。這樣能夠避免那種尷尬。
唐田在一大幫人的包圍之中走下了酒店,鑽進了一輛加長林肯轎車之中,而坐在他周圍的人全部都是武者。
所有武者都警惕的看著唐田,對他嚴防死守。
這種警惕在唐田感覺似乎是有些幼稚,太幼稚了。因為他明明吹口氣,就能將這所有人殺死。
車行的全程,唐田都是面帶一種淡笑的表情,不曾透露一丁點的緊張和膽怯之色。而這更是給了同車人一種壓抑感。
憑什麼流塘道的一個普通武者,都能有這麼強大的定力啊?
不少人的心中都升起了一種絕望的情愫,如果流塘道每個人都像是唐田這樣的話,那山口組憑什麼和流塘道對抗呢?自己這些人不會是炮灰么?
一個小時之後,車隊來到了一個山間別墅區,這整個別墅區里居住的都是山口組的人。以及和山口組有關聯的人。
唐田的感知中,有兩個的化勁強者。但是卻沒有感覺到一個懂勁級別的強者。
大概,懂勁對於曰本這彈丸之地,真的算是神一樣的人物了吧?
或許,如果沒有伏龍嶺的那一次事情,情況會好點吧?
伏龍嶺那一次,華夏是一個高級武者都沒出事。但是全世界各地的高級武者死了多數在那個地方。
而曰本的團隊,當時是派出了幾十個真勁強者,還有數百個化勁強者的。全撂在那了,這夠他們喝一壺的。整個國家元氣大傷也不為過了。
「下車!」
同車的化勁強者冷喝一聲。
唐田莞爾一笑,走了下去,看著這一座別墅里站滿了虎視眈眈看著自己的西服大漢們,心中越發的好笑了。
「這就是那個沒有身份的人么?」
又是一個化勁強者走了過來。
和唐田同車的化勁強者點頭:「花澤沐,這個人應該怎麼處置?」
那叫做花澤沐的化勁強者嗤笑一聲:「直接剁碎了喂狗吧。」
話音落下,場面為之一肅。
唐田看見了兩人交換眼神,心中更是好笑不已,這花澤沐竟然是用這種說辭嚇唬自己么?
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好配合。
果然,隨車的那化勁強者說:「不可以。我們現在和流塘道關係不明確,還是不要隨意殺他們的人比較好。」
花澤沐冷哼一聲:「殺了就殺了。神不知鬼不覺的,誰知道呢?我要用最殘酷的方式讓他死去。」
「不可以,還是先留著吧。」
「我不喜歡活著的敵人。除非,他能乖乖聽話。」
花澤沐說完,用一雙帶著殺意的眸子看向了唐田。
隨車的化勁立即轉頭低聲說:「你聽到了么?你朝不保夕,性命即將不保,你還是說一點我們想知道的東西吧。」
唐田哈哈大笑:「說什麼啊說。早上起來還沒吃早飯呢,去,給我準備一下早餐。」
花澤沐暴怒,用英文吼道:「你算個什麼東西?誰給你的勇氣,竟敢用命令的口吻說話?給我用上敬語,不要忘記了你是我們的階下囚。不要以為你有流塘道做靠山,你就真的無所懼怕了,現在,給我跪下!」
唐田掏了掏耳朵,睥睨的看著花澤沐:「我說。給我準備早餐,聽不懂人話么?」
「你……放肆!」
花澤沐暴怒,一把抽出身後的長劍就要劈了唐田。卻根本沒有機會劈下來,就被人拉開了。
唐田心中反倒是有些驚愕,他們就這麼害怕那個流塘道么?這不是傳說中的山口組么?竟然會這麼害怕一個流塘道?
在他們的眼裡,自己大概只是一個沒有任何修為的普通人吧?都把自己當成普通人了,卻不敢動自己一根毫毛?這流塘道這麼囂張啊。
唐田突然有了陪他們玩下去的興緻。
那化勁強者苦嘆一聲,冷著臉說:「去,給他準備早餐。我們山口組是非常注重禮節的組織,既然他來了,那就不要怠慢了待客之道。就算下一秒要殺他,這一刻,我們也要好好招待他。」
「是!」
山口組普通成員連忙下去準備了。
唐田心中好笑,這個人倒是很會說話。說的話給自己借坡下驢,卻又不丟面子。很好很好。
在一眾人的密切監視之下,唐田這個囂張猖狂的『凡人』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客廳之中,隨意將外套脫下仍在沙發上。就像是來到了自己家裡一樣隨意。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後自己走到了餐桌前坐下。
山口組的人全都傻了眼了。這究竟是個怎樣的怪胎啊?他就完全沒有恐懼神經的么?
他一個普通人,究竟是什麼給了他這麼大的勇氣,膽敢在山口組長崎分部的老巢里這麼囂張的?他就真的不怕被殺掉么?
驚訝是驚訝,但不得不說,單是這種氣魄就讓他們不少人產生了一絲敬佩。
難怪流塘道能夠做大呢,要全是這種人組成的,它不做大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