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祖孫夜話

  走在院子里的爺孫兩人聽著田地里的聲音，很快走到兩人每天早上起來鍛煉的地方。


  這時夏流則很快地走到前去把爺爺經常坐的木凳用衣袖抹了兩下，對爺爺道：「爺爺坐。」


  爺孫兩人坐下看著夜空，這時爺爺夏遠必說道：「三兒啊，每個人的人生都會有所堅持，沒有一撮而就的成功。你還記得爺爺給你說的嗎?」


  夏流當然不會忘，在夏流十四歲的時候，夏遠必就對夏流說道；「在我和你年紀一般大的時候我已經開始獨自承受你曾祖父欠下的債務，那時候一捆草能值多少錢呢？而我每天早上就得起來工作你知道其中的艱辛嗎？走投無路的爺爺去當了兵，回來之後才慢慢還清了債務，還娶了你奶奶。


  可那個年代的艱辛上山下鄉，大公社這些讓我們多少人吃不飽穿不暖的時代都沒有讓我們放棄。」


  慢慢點上草煙的夏遠必默默吸了口煙又道：「爺爺沒讀過多少書，但大道理還是懂一些，爺爺希望不管未來發生什麼，你都要堅持下去，當你一無所有的時候你想想爺爺多你說的那些話，或許會對你有啟發。爺爺也不希望你為了自己的目標而傷害他人，君子愛財，取之有道。爺爺能給你的不多，但爺爺希望你會變成一個有夢想的人，無論生活怎樣對你……」。


  這時夏遠必慢慢地撫摸夏流的頭慢慢道：「你都不要放棄生活，夢想是遙不可及的高樓大廈，而生活的經歷便是你的水泥磚瓦，沒有生活的經歷，如何能觸及並蓋起你的高樓大廈呢？」


  夏遠必看著若有所思的夏流，便欣慰地點了點頭，作為一眾子孫中，唯有夏流是最讓他寄於厚望的。


  看著夜空，夏遠必笑了笑，突然覺得人生的意義比原來更加有味道了。


  「好了，我們去吃湯圓吧，你奶奶該等急了。」


  「好嘞。」


  夏流高興回答到便往屋裡跑去，夏遠必看著笑了笑便跟著進了屋。


  吃著經常吃的湯圓，夏流卻從來不會覺得膩，反而津津有味。


  爺爺奶奶看著夏流的吃相，相視笑了笑。奶奶鄧疏影在旁邊看著其樂融融的爺孫二人，也加入其中……。


  翌日，母親徐芳華便早早的起來為遠行的遊子準備行李，並拿出了為夏流編織的毛線衣。雖然年少時的夏流她不在身邊，但夏流的一切成長時刻徐芳華都記在心裡，夏流身高，愛好許多他都記在腦海里，揮之不去。


  在夏流高三下學期的時候，徐芳華在多少日日夜夜，用一針一線把對孩子的愛織在毛衣里。


  儘管徐芳華知道夏流心裡怨她，但她何嘗不想照顧兒子呢！在夏流四歲的時候她便帶著夏流的大哥夏天、二哥夏雨出門務工，直到夏天、夏雨讀高中的時候她才回來，最後也不盡如意。


  因為夏流的哥哥們沒考上大學，心灰意冷的徐芳華和夏侯忠便帶著他們兄弟兩人又出門闖蕩，直到夏流高中的時候才回來。


  所以，這也導致了夏流對父母的思戀沒有對爺爺奶奶那麼深厚。


  知道對夏流很不公平的徐芳華，在經濟上對夏流從來不吝嗇。


  但天下哪有不愛孩子的母親，所以當夏流高三的時候，徐芳華便一針一線地為孩子編織了毛衣，「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


  這件衣服不僅飽含了母親對孩子深深歉意和深深的愛，也包涵了對孩子的思戀。而這些事情，在後來夏流才得知。


  日子如流水一般逝去，而夏流開始踏上新的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