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回歸

  所有人都默然了，面前的這個人有著如同神明一般的力量，沒有人能提起反抗的心思。


  「你究竟想要什麼，你已經毀掉了整個家族。」


  「我毀掉的只是束縛你們的囚籠。家，你們知道什麼是家嗎？你們記得自己是如何來到這裡的嗎？你們稱那個人為父親，你們知道父親應該是什麼樣的嗎？你們知道除了有父親你們還應該有母親嗎？你們沒有，什麼都沒有。即便是曾經有，現在也不存在了。知道這一切是誰造成的嗎？那個逼你們叫他父親的男人，他摧毀你們原先所擁有的一切，把你們變成了一個個殺戮機器。」


  沈毅赤裸裸的解開了這些人數十年來不願面對的事實。是啊，這裡從來不是家。幾乎所有人都曾想過逃離這裡，然而攝於『父親』的威嚴很少有人敢這麼做。即便是逃出的人，最後也會被抓拉回來，當著所有人的面處死了。


  短暫的沉默之後，北野武開口問道，「那麼，你呢？你想要什麼？」


  「我要你們。」


  「我們？」


  「是的，簡單點來說，我是一名異世界的來客。我擁有穿梭世界的能力。眼下，我的事業剛剛起步，我需要一些忠誠的屬下為我工作。作為報酬，你們可以隨我一起穿越多元宇宙。在那無限的世界中，你們很快就會發現曾經的你們是多麼的無知。金錢，權利，那些世人窮盡一生的追求，對你們來說如同兒戲一般。當然最重要的一點，你們將獲得新生，甚至可以組建家庭重新擁有親人，重新找回屬於人的感覺。」


  「好吧，我們姑且相信你。現在最關鍵的是，我們要如何擺脫眼前的困境呢？你要殺掉所有的士兵嗎？」片刻之後，北野武出聲問道。


  「你的意思是你同意了？」


  「是的，我們同意了。」


  「你又錯了，北野武。從現在這一刻起，你們所有人就要重新開始嘗試成為一個人了。這種決定沒有人能夠代替他人。所以我再問一遍，你們同意追隨我嗎？」


  「我同意。」


  「我也是。」
……

  「好吧，我很高興各位一起工作。現在，是時候展現真正的技術了。」


  隨著沈毅的話音落下，只見空氣中一個紫色的光點憑空出現。並逐漸的變大，最終形成一個兩米左右一米半寬的紫色橢圓形光圈。


  「恭喜各位，你們可是這個世界第一批看見位面之門的人啊。」


  沒有人說話，所有人都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比起之前沈毅所展現的超能力，位面之門的聲光效果無疑要好的多。幸好眼前的這些殺手，都是無信仰主義者，不然的話早就大叫我主降臨了。


  隨著28名殺手依次步入位面之門，沈毅也準備回歸了。就在這時，只聽幾聲槍響，後院的暗門被人破開了，一個人影沖了進來。沈毅不禁一愣，使他，蜜卡。這麼多天以來他一直避免與蜜卡見面，以防止與這個世界產生太多的聯繫。只是沒想到在最後的時刻，兩人居然以這種方式見面了。


  蜜卡看到了位面之門，明顯的愣了。但很快她就回過神來問道，「是你？」雖說是疑問句但語氣卻是出奇的肯定。


  沈毅苦笑一聲，「是我。」


  「你到底是什麼人，或者說是什麼？」


  「額。」沈毅不覺有些尷尬，「放心好了，我是標準的人類。恩，應該是吧。如你所見，我來自另一個世界，現在時間到了，我要回去了。」


  「既然是另一個世界，你為什麼會對我們世界的事情那麼的清楚。為什麼要做這一切，還有你為什麼選擇我，你有70億的人選，為什麼是我。」


  「你還是那麼敏銳，直接就抓到了問題的核心。只可惜，我不能回答你這個問題。事實上，我確信你絕對不會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的。那對這個世界的任何人都是一種災難。我帶走了剩餘的人，我可以肯定他們不會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了。你的任務結束了，蜜卡。回去吧，回到你原來的生活。忘掉今天你看到的一切，我離開了，你的生活還會繼續。」


  「是盒子理論嗎？」蜜卡問道。沈毅正準備賣出的腳步不禁停了下來。


  「我的歷史從未及格過，只是，我有告訴過你，我在大學選修過量子物理學嗎？我們只是某種更高層生命所創造的某種生命體，只是我們自己無法意識到。我們嘗試創造其它的智慧生命，殊不知我們本身便處於一個虛擬世界中。我們扮演著早已預定好的角色，按部就班的演著一部電影，一本小說，甚至只是一個睡前的故事。整個世界如同一個巨大的盒子，盒子外的人，一眼便可以看到全部，是這樣吧。那麼我在其中扮演什麼角色呢？是因為我本來就應該參與這一切所以你才選中我的吧。這究竟是一個什麼世界，一部電影還是一本小說。」


  「蜜卡，冷靜點聽我說。沒你想像的那麼複雜，我可以告訴你，沒有任何人或其他什麼東西操控你的人生。你就是你，一個完整而獨立的生命。」說道這裡沈毅沒有繼續停留，轉身踏入了位面之門。


  沈毅無法繼續剛才的話題了，因為這讓他感到恐懼。他能穿越其他世界，知道無數主角的人生，這總會讓他想到，或許他自己同樣是某部電影或小說的主角。此次此刻，在盒子外，有一個或者更多的人正在觀看他的故事。


  搖搖腦袋，沈毅將這些無用的思想擠出腦海。此時位面之門已經緩緩的消失，沈毅回到了現實世界。這是一棟別墅，上千平米的別墅。沈毅儘管一直保持著克制，不再朋友面前表現的異常。但為了穿越的方便，必須要為自己找一個行動基地。


  他在永無止境的世界拿到了nzt后，藉助藥物賺取了大筆的財富。又將所有的錢換成了黃金珠寶等硬通貨，帶回了現實。在黑市出手，儘管損失了總價值的四成左右，但仍有數億人民幣之多。他通過中介找到了這所急於出手的別墅，並全權委託律師以低於市場價三成的價格買下了別墅。


  整個交易中沈毅甚至從未與別墅的主人見過面。唯一的漏洞便是他在黑市出手大筆的珠寶引起了某些不懷好意的關注。只可惜，面對一個擁有超凡能力的人結果只能是警方的未破案件卷宗里，多了數起未偵破的謀殺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