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我有秘密
你是誰?我怎麼知道你是誰?要不是為了不打草驚蛇,本小姐早就打得你這個潑皮滿頭桃花開,管你是誰呢!
女扮男裝的年輕公子哥兒心中咬牙切齒,輕輕咽下食物后,臉上卻是沒什麼表情,極有修養地朝魏和棠道:
「這位公子,我們確實不認識。【零↑九△小↓說△網】」
魏和棠見這妮子沒有什麼要責怪的勢頭,當下也不再做揉胸口這種拉仇恨的事情。
魏和棠看向鑾相后,不知道哪裡來底氣的魏和棠狠狠瞪了一眼復朗。
復朗對此視而不見,但是手心腳心都在冒汗,破罐子破摔的想,反正這小子遲早要跟我算賬,先前裝作不認識我肯定也是故意的,說不定這混蛋已經布好了另一個套子等著老子鑽呢,女馬的!
這個混蛋還真狠,為了搞我連自己的未婚妻都不認。
欸……不對啊,這小子已經十五歲了嗎?!我靠,十六歲成人禮之前的魂證已經開始了嗎?怪不得魏和棠的未婚妻會來這兒等他嗎?
我靠!這是一鍋神仙的亂燉啊!我這種小魚小蝦可怎麼過?
唉,怪不得周姑娘看不透這混蛋的真魂,到底是這姻緣線纏早了啊。
復朗看了看鑾相,一下就想通了鑾相不立即離開的原因,心中對魏和棠平安活到十六歲的信心又多了些。
我……要不要提醒周姑娘一下啊,畢竟她就是沖著這混蛋來的,萬一她這近在眼前的未婚夫都還沒跟她相認就在這酆都城被搞死了,她豈不是太可憐了?
復朗在打算盤,魏和棠也沒有閑著。
魏和棠見這裝作破茶肆老闆的望橋頭主人,心裡有些毛,他搞不清楚這貨的路數。
如果魏和棠知道此時復朗心中所想,他恐怕會立時就走,直接躲到鑾家去無論如何也不出來。
鑾相留下魏和棠的原因的確如復朗所想,但此刻她也是沒什麼可插嘴的,她帶著鑾篁在一旁吃著東西。
魏和棠的視線來回掃了掃,心裡惦記這鑾相想跟自己說些什麼。看她到現在仍然是粗著嗓子說話,魏和棠斷定鑾相要說的肯定是公事,最起碼是她要拜託給「魏和棠」做的事情。
魏和棠一邊盤算著需要做什麼,一邊小心用魄能包裹著自己的心念,避免被鑾篁給知道自己想什麼。
這一來一回,魏和棠就慢慢兒坐到了鑾篁身邊去。
這屁股還沒坐熱乎,剛被複朗關上的門,突然又被人敲響,復朗怒形於色轉身就把門拉開:
「誰這麼……」
魏和棠扯了扯嘴角,也不知道這復朗做這樣子是做給誰看,當下等鑾相也等得無聊,他興緻缺缺得就朝那門外看去。【零↑九△小↓說△網】
那人居然不是誤敲了這甲子號包間,而是點名道姓地要找鑾相。
見到此人面目時,不等鑾相說話,魏和棠率先躥起,直接道:
「進來說話。」
這一下,鑾相沒有說什麼,鑾篁只顧著吃自己親姐姐給剔過骨頭的肉。而那一直埋頭吃泡菜喝稀飯的年輕公子哥倒是直直看著魏和棠,似乎想看出來這個自己看不透真魂的無賴到底是誰,他有一種感覺,這次他來酆都找魏和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可是卻沒奈何看不透這腌臢潑才的身份。
他看不透身份的人只有兩種,一個就是那個在娘胎里跟自己訂了親的魏和棠,一種就是那些深藏不露的主。
眼前這個跟鑾相姐弟倆走得很近的傢伙一看就知道是個魂格完全的硬茬子,要說他是那個半個魂格的魏和棠,她這個作為未婚妻的才不會信呢。
可是即算是知道這人不是魏和棠,這個年輕公子哥見到他跟鑾相那麼親近的樣子,心裡就鬼火冒,他有些後悔昨晚上沒有和自己的管家討論這個混蛋的事情,因為管家好像知道了些關於這個少年的事情。
此刻孤零零的年輕公子哥看著魏和棠拎著一壺酒拿著一個杯子就朝那個先前在這裡哭得不行不行的白臉長臂怪劉長叔走了過去。
魏和棠自顧自喝了一口酒壺裡的酒,道:
「請……」
劉長叔一愣,不見魏和棠遞給自己酒杯也不見魏和棠引自己去酒桌,光是這一個請,實在是讓他摸不著頭腦。
劉長叔索性答也不答,開門見山道:
「我有辦法讓你們知道這次鬼族的叛亂和人族是否有聯繫!」
面朝劉長叔,實則心思全在鑾相和那個年輕公子哥身上的魏和棠盡量控制著自己情緒。
見那兩位對這句話毫無反應,魏和棠也盡量裝作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索性讓這劉長叔繼續說下去。
這劉長叔倒也人情練達,恨恨道:
「前不久,我們部族在廣陵道邊界森林中遊獵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女子。」
一聽到廣陵這個字眼,魏和棠沒來由心裡一陣不爽,在廣陵遊獵?我靠,不愧是妖族同胞啊,在廣陵邊軍駐紮的地盤遊獵。
劉長叔見沒誰理會,他就繼續說:
「我侄子劉嵐夋在射殺獵物完畢後走進前去拾取獵物時,發現那中箭的不是獵物,而是一個女子。」
魏和棠心頭一緊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他放下了酒壺,給劉長叔倒了一杯酒後,示意他繼續。
這劉長叔不知怎麼的,看到酒就喝,如果不是被魏和棠瞪了一眼,他指不定會喊出「好事成雙」這種話來。
「咳咳」劉長叔有些悻悻,
「後來啊,我侄子就把那女子帶回了營地,我們給她好好包紮了傷口后,這女子第二天就醒了過來。」
這劉長叔倒吸了一口氣,似乎當時的震驚的餘味到現在都還有,
「當時啊我么就沒當一回事,就折返回了村子給那姑娘好吃好喝養著,當做賠罪。」
「沒過幾天,在我們去崖州城販賣皮草那天早上,還沒走進大門我們就被扣上了。」
這劉長叔一嘆,
「我們一行二三十個都是崖州本本分分的老實人,哪裡見過這個陣仗,當時一個個都傻了。那些平時對我們說話比我兒子說話還要客氣的官兵們不由分說直接將我們扔進了打牢,直到那天的後半夜,衙門裡的公明大人獨自來到了牢房內。」
劉長叔說到這兒,他抹了抹嘴巴,似乎當時「公明大人」給他留下的記憶實在夠嗆。
「公明大人不像從前那樣直接說我們犯了什麼事情,而是直接問。」
「你們這一身人味兒哪兒來的?」
這劉長叔一拍大腿,看那樣子似乎是又要哭了,一個勁兒嘆氣,拍腿揉眼睛,好像蒙受了莫大冤屈,這一時半會兒根本緩解不過來。
此時心思百轉的魏和棠根本沒有心思去理劉長叔的坐地起價,哭就哭吧,正好給自己留了時間思考。
而魏和棠身後傳來一個輕柔的聲音,道:
「這個女人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