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奇葩的塔和奇葩的人
卻說這八位大漢的速度倒是不慢，所以布曜漣下轎子時都覺得整個世界都在顫抖，不住的顫抖。速度太快，就是這點不好……
「行了行了，回去吧！」布曜漣打算在自己的心情還沒有徹底變壞之前，放過這幾人，所以也就揮了揮手，讓他們回去了。
「是！」然後就帶著轎子又往城主府狂奔而去……
嗯，上班時間擅自離職，這要記大過的……
而布曜漣此時站在丹師塔前，卻是不得不感嘆——
這也太粗製濫造了吧！
他哭笑不得。石砌的小塔有七層，但高也才二十餘米，算是真的比較矮的了。每一層都是單一的一個顏色，從低到高依次是赤橙黃綠青藍紫七色，一場小雨過後，竟然，竟然……就褪色了不少。
布曜漣微微抬頭。在他的視野里，有一位腳踏一飛劍的白髮老者，身著黑袍，手中拿著一刷子，在一個小桶里蘸了蘸，便往褪色的部分上慢悠悠地塗著。
難怪這丹師塔沒多少人，這塔都不合格啊。布曜漣在心中吐槽著，但卻張嘴喊了一句：
「喂！那老頭兒！我要考核丹師！」
「嗯？」這老頭微微一愣，旋即左腿一蹬，便從飛劍上……摔了下來，是的，摔了下來，還是四腳朝天的那種。
「這……」布曜漣有些無語，這尼瑪絕對不是個真的高人，還能不能好好地考核丹師了？
「誒呦喂，那小夥子，還不快來扶老朽一把……」這老頭在地上呻吟著，臉色很是痛苦。
「不！」布曜漣很無情地拒絕了，絲毫沒有對老年人的關心。
「你……算了，還是老朽老了啊……」這老頭還是在地上躺著，沒有起來。
布曜漣的內心是很掙扎的。
他不知道到底是該不該扶，要是被碰瓷了，說是他把這老頭從塔上摔下來的……嗯，還是不扶了吧，誰知道這老頭會不會是專業碰瓷的呢？專門在丹師塔這裡蹲點坑人的。
一想到這，他更加堅定了不扶的決心，是的，他就是沒錢。
於是這畫面就變得很尷尬了——一個身著黑袍的老頭躺在地上，而一個身強力壯的青年小白臉則是面無表情地站在邊上。兩人誰也沒有動，就這麼對峙著，直到老頭氣呼呼地從地上倔強地爬起，才有了些緩和。
「你這小夥子，怎麼這麼不關心老年人？」老頭有些慍怒。
「我是來考核丹師的，其他諸事與我無關。」布曜漣鎮定回復。
「好，你很好，信不信我讓你考不了丹師？」老頭已經平復了下來，面色冷淡地，咄咄逼人。
「丹師究其一生便是為了煉丹的，倘若被其他雜念所影響，便必然煉不出好丹了。我想，控制情緒，這應該是所有丹師都應掌握的罷。」布曜漣道。
「你……這……那老朽倒是要看看你的本事有沒有你嘴皮子這麼厲害了。」老頭倒真是被布曜漣噎住了，一時語塞，只得逞口舌之利了。
「拭目以待。」布曜漣保持著偽裝著的冷靜，走進了丹師塔，正準備考核。
畢竟，系統獎勵的丹師知識，無疑是最全面的，這才讓他有了筆試的自信。當然，要是真讓他煉丹，他也不怵……嗯，所有一品假丹他都會煉……
「狂妄自大。」老頭顯然還沒有從剛剛的陰影中走出來，但還是作了罷，慢悠悠地跟著布曜漣一同走進了這座小塔……
「先做個身份登記。」老頭一臉的嚴肅，取出一張泛黃的生宣，右手掐著一隻細長的狼毫筆，在尚有幾滴餘墨的石硯上一蘸，低頭問道。
「性名。」「布曜漣。」
「性別。」「男。」
「年齡。」「十六歲。」
老頭寫到這時不禁抬頭看了看，眉清目秀，倒也是做不了假的。但十六歲考丹師？但想來還是太年輕了，怪不得如此的心高氣傲，盲目自大。
微微搖頭，便繼續刷刷點點寫下，繼續詢問。
這一幕怎麼能逃過布曜漣的金睛火眼呢？怎麼可能呢？當然……又可能，他是真的沒有看到，所以也就不會有對這種想法的嗤笑了。
（這要是寫出來，本作者豈不是很給他面子？故意不寫的，呵呵）
「……那好，丹道基礎知識考核，現在開始，請各位考生在一炷香時間內完成所有試題。總分高於九十，可在第二層進行下一項考核。」
老頭拿出了一疊試卷，約莫有個十餘張的樣子，遞給了布曜漣。
卻見布曜漣沒有因為那密密麻麻的龐大字數而感到不滿，只是冷哼一聲，拿著老頭給他的筆，開始奮筆疾書。
他也不想，可時間就一炷香，這麼一大堆試卷，就算是抄也抄不完啊。所以他也就沒有了時間去埋怨，更別提跟老頭理論了。
畢竟，現在老頭已經點燃了那柱香……
雖然要寫的東西是很多，但布曜漣那一腦子系統灌輸的丹道知識已經鎖定了結局，只要手速夠快，還是可以完美地完成的。
所以布曜漣就陷入了他前世到今生都不想面對的災難——考試之中了。
而那老頭也是個閑不住的人啊，點完了香，便走到布曜漣身邊。看布曜漣筆走龍蛇，便再次失望了，這些他故意挑出來的刁鑽考題怎能如此馬虎？
果然是個毛頭小子。老頭輕嘆，便找了張竹椅躺下，等香燃盡……
「喂！那老頭！交卷！」布曜漣揉了揉略微發酸的手臂，把剛才寫的一大疊考卷甩到了老頭身前的那張木桌上，很是瀟洒。
「啊？」老頭這才從睡夢中驚醒，再看那柱香，卻剛燃了一大半，還有一小截在執拗地燒著，幾縷輕煙其上。
「心浮氣躁。」老頭說著扒拉過來這些答卷，眼微眯，仔細地查看。
「璇麟參的藥效，習性，催熟方法……全對！」
「零星玉竹的生長年限，使用方法……全對！！」
「一品蓄靈丹的丹方，煉製步驟……全對！！！」
「一品碎元丹……全對！！！！」
「一品爆炎丹……全對！！！！！」
「……全對！！！！！！」
然後，就是一臉平淡的布曜漣和一臉錯愕的老頭的詭異對視，持續了許久。
「……現在，我通過了么？」布曜漣已經預料到了結果，因而並無驚訝。
「可……可以了，去第二層吧。」老頭依然保持著震驚，手中緊緊抓著這疊試卷，眼中滿是不可思議之色。這怎麼可能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但繼而是一分思索——原來，這不是個紈絝。
收好試卷，老頭恢復了原來的嚴肅，跟上了布曜漣，走上丹師塔二層……
「丹師塔二層的考核，煉丹實測。」
「考核者必須煉製出至少一枚的一品丹，評級為下等。」
老頭看了看兩手空空的布曜漣，又提出了一個要求——
「材料自己準備，丹鼎也是。」
他心想：這下總算沒轍了吧，看老子不整死你丫的！
「咳咳，當然，若是這些基本東西都沒有，怎麼成為一位合格的丹師呢？」
「我接受。」布曜漣點頭，然後取出了史上最強朝陽玄鐵鍋，默默地取出了出發前就準備好了的柴火，花一個點數，在系統里換了個火源——萬次火柴。
再默默地點燃火柴，把柴火堆在一起，把鐵鍋架在上面，加了些水，就這麼草率地開始了他的煉丹實測。
所以站在一旁一直看著的老頭都快瘋了——這是丹鼎？這是煉丹？
然後就獃滯住了，安慰自己這是幻覺，然後用力地掐了自己一下，嗯，是疼的，那這就是真的了，這是真的……真的啊！
「喂，你怎麼用鐵鍋啊，哪有丹師煉丹用鍋的？」老頭的嘴角在抽搐。
「現在不就有了么。」布曜漣已經取出了他在曾經那塊寶地上採到的煉成神丹的寶葯——天狗嘯月仙血草、皓皎聖葯和九品誅仙劍蘭。
一件一件地投了進去，看著水中浮浮沉沉的諸類寶葯，布曜漣很有自信，並選擇了一品蓄靈丹的模型，果斷開始等待。
一旁的老頭則是一直在揉眼睛，和他一起等待。
約是半柱香的時間過去，布曜漣也看差不多了，便在系統里點擊了「成丹」選項。於是，黑黝黝的鐵鍋里驀然發出了耀眼的金光——
雖然比不上上次煉就大力丸的璀璨，但同樣閃亮照人。
待所有的金光散去了，一團接著一團的白色丹雲升騰而起，九枚龍眼大小的玉色丹藥上，刻著九道清晰的丹紋，晦澀深奧的丹韻其上。
老頭鼻子一吸，清香撲鼻，這正是上等寶丹的象徵啊！
原本不屑的目光已經熾熱，灼灼地盯著布曜漣，一把拾起了鍋中的九枚丹藥，細細地端詳。
許久，他終於得出了結論——
這是完美的上等一品蓄靈丹啊！
「老頭，我現在，算是通過了吧。」布曜漣雲淡風輕地說。
「過了過了，你已經是一位一品丹師了。」老頭的瘋狂只在於這完美的蓄靈丹，而對於布曜漣，就只有一句敷衍的回復。
「那……」布曜漣還沒說完，便果斷地再次暈倒，沒有一點點防備，突兀地倒下了。
而對於這，他又能說什麼呢？
彪悍的系統還需要解釋么……
是以，一旁的偏執狂也是絲毫沒有注意到布曜漣的倒下，仍是以看美女的目光，仔細觀察這九枚寶丹。
果然，丹師沒有一個正常的……
未完……
布曜漣：（作者，你今天怎麼沒出來作孽……呸，搗亂……呸，增色啊）
作者：（今天心情不好，不想水字，不然有你好受的，還不謝主隆恩）
布曜漣：（……作者你以後可不可以多心情不好幾次）
作者;（可以可以，說不定哪天我心情不好，就宣布太監了）
布曜漣：（你有沒有點原則了，還是不是我的親親好作者了）
作者：（不要這麼噁心，我對男的不感興趣，特別是小白臉）
布曜漣：（作者，其實我有一個疑惑，你還沒有女朋友嗎）
作者;（我是光榮的單身狗，絕不做可恥的秀恩愛狗）
布曜漣：（那你怎麼安排了甘霖上場）
作者：（她又不是女主，為什麼不能寫。你還是想太多啦，說好的在我找到之前，你跟我一樣，也是光榮的單身狗，沒錯，不忘初心）
布曜漣：（……你狠）
作者：（多謝誇獎）
是的，到這裡才再說一句，未完……